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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駱城云問過:[找出6號的具體位置,也算作弊嗎?] 系統告訴他:[凡是一切影響游戲公平性的行為,?都將被判定為作弊。] 系統:[我可以幫你找水、找吃的,但不可以找人。] 想來也是,?這么大的游戲場地,?白天想要遇見其它玩家談何容易? 如果真這么輕易地讓駱城云找到了,?那和作弊也差不了多少。 他現在才意識到,?這游戲對預言家的限制有多么強烈,?預言家想要驗人,就得先找人,而且找到的還不一定是自己想驗的人,相當于極大程度地削弱了預言家的能力。 要是預言家始終遇不到人呢? 預言家和平民又有什么區別? 一個報不出驗人信息的預言家,?誰會信他? 系統試圖挑戰規則:[或許我可以偷偷給你一點提示。] [不用了。]駱城云拒絕他。 [你會受傷吧?]他已經猜到了系統給他提示的下場。 系統:[萬一沒被發現呢?] 駱城云:[比起這個,我還是更期待以后你能和我一起養孩子。] 系統打出了一串亂碼。 他不想讓系統遭到損傷,所以這場游戲只能依靠自己完成。 “這要找到什么時候?”全煬停下腳步,頭一個罷工。 眾所周知,黑色吸熱。全煬穿了一身黑,將自己從頭到尾裹得嚴嚴實實,在這大熱天行走,他就像個移動的吸熱源,渾身都是燙的。 悶出了一身汗到頭來卻一無所獲,全煬開始變得煩躁,浸了汗濕透的發絲胡亂貼在臉上,白嫩的皮膚泛紅得厲害,他從未像現在這么狼狽過。 漆黑的雙眸盛滿不悅,此刻的身體狀況仿若是條脫水的魚,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依舊沒能影響全煬身上那股盛氣凌人的美,長得好看的人總是容易獲得特權,美人發怒并不惹人厭煩,反而使他的美更為生動。 嬌艷的唇變得干涸,說話時露出整齊的皓齒,他提議道:“這樣效率太低了,分頭行動吧,人多找得快一點,太陽落山之前,在我們昨晚住的地方會合?!?/br> 喉中干渴,喉結滾動,駱城云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好?!?/br> “???”高元后知后覺道,“現在就要分開嗎?” 全煬:“不然你等著找到天荒地老嗎?” 習慣性被全煬懟,高元默默咽下自己的不甘,勉強同意:“那、那好吧?!?/br> 三人選了不同的方向,全煬是第一個走的,走得那叫一個干脆瀟灑,沒有半點留戀。 就連高元,也在全煬的鄙夷下成長不少,頭一次離開駱城云單獨行動。 高溫、干渴,各種負面狀態阻撓著他的前行,找了一下午,不光沒看見人,連只鳥都沒見著。 駱城云不免有些失望。 搜索無果后,他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他們的約定地點,說不定全煬和高元能帶來線索。 駱城云:[左邊還是右邊?]系統:[左。] 有了系統,駱城云一路抄近道,把來時兩個小時的路程縮短到二十分鐘。 昨夜駐扎的河邊。 河里多了個人,駱城云放緩腳步朝他走去,冷不丁在高元身后問一句:“你回來了?” “??!唔……咕嚕咕?!瓤瓤??!备咴粐樀脝芰丝谒?,手忙腳亂從河里爬上岸,譴責道,“丁哥,你怎么能突然出現在背后嚇人呢?” “你在河里做什么?”駱城云好奇。 “害!”高元解釋道,“別提了,我找了老半天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又不怎么認路,也不敢走太遠,就繞著這附近轉了轉,這不看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進河里涼快涼快嘛?!?/br> “丁哥你去不去?這水可涼快了?!备咴\摯邀請道。 “不了?!瘪槼窃乒麛嗑芙^。 半小時后。 “阿嚏!”響亮的噴嚏聲。 高元光著膀子,蹲在火堆旁烤衣服。 都怪他一時貪涼,游了趟泳,身上衣服全濕了,不快點烤干,到了晚上能凍死他。 這大熱天的,他還得圍著火堆烘衣服。 高元不免有些沮喪,他失落地問駱城云:“丁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駱城云出乎意料地安慰了他:“別多想,你可是預言家?!?/br> 能夠驗人的預言家,怎么會沒用。 雖然高元膽子小,有些畏手畏腳的,可這就是一個普通人正常的反應。 人生而不同,高元可能在狼人殺這樣的游戲表現得不好,因為他不適合這個游戲;在其它適合他的領域,高元照樣可以大放異彩。 單憑某方面,永遠不能斷言一個人沒用。 駱城云:“你不會玩這個游戲并不代表你就毫無用處?!?/br> “真的嗎?”高元眼睛亮了,“你真是這么想的?” “嗯?!?/br> “其實有時候想想,要不是頭一天遇見了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备咴獂iele氣,這場游戲給人的心里壓力太大了,讓他每日都處在惶恐中,只有待在駱城云身邊,能略微感到心安。 不知什么時候開啟了閑聊環節:“預言家太難玩了,真的,一個玩不好,那就是死?!?/br> 到現在,十個人當中死了四個,什么樣的人都有,有獵人、有狼,或許還有平民,似乎哪種身份都逃不過死的可能,他何其幸運,身為一個無知的小白,活到了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