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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遇行手指交叉置于膝上,聞言輕笑:“也不全是小宸的問題,那天的事我也有錯?!?/br> 也宸摔門而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夸張一點的說,房門甩上時的巨響就跟能把天花板震下來似的。 當時許遇行就后悔了,他一向自詡是個成熟的大人,那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和一看就處于青春期正叛逆的小孩計較。 結果倒好,惹得人也宸對他再也沒有好臉色。 郁辛搖頭:“你不了解他,他本來就不樂意找家教還是勉強答應我的,結果那天剛好遇上寧寧生病走不開,本來我是說要去陪他的,他就覺得我說話不算話所以才把氣都撒你身上?!?/br> 許遇行半斂著眸。 “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宸宸的成績單,考個十幾分都算好的了至少考試的時候還動筆了,你是不知道他班主任經常給我打電話說他交白卷?!币惶岬揭插返慕逃龁栴}郁辛格外苦惱,“我要說他吧他脾氣比我還大,你說那書是給我讀的嗎?” 她長嘆一聲:“也不知道這些十六七歲的小孩是不是都這么叛逆?” 這話許遇行沒法接。 因為他十六七歲的時候比也宸還叛逆,正瞞著全家人申請國外的音樂學校。 郁辛沉默片刻,又說:“阿行,家教的事之后就不麻煩你了,我現在說什么估計他都不會聽,只能回頭找也澤陽給他安排了?!?/br> 之前許遇行一直沒想通也宸對他的敵意來自哪里,聽郁辛這么一說他倒是明白了。 開始陸續上菜,服務員通知大家入席,許遇行坐在沙發上沒動對已經半起身的郁辛道:“不麻煩?!?/br> 郁辛莫名回頭。 “哥哥,你怎么還坐著!”郁寧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往餐桌走。 許遇行看著才到自己膝蓋的小不點,饒有興趣地笑了笑。 也宸不待見他他知道,可那關他許遇行什么事? 他就覺得那小孩兒每次見面都氣鼓鼓的模樣有趣得很,讓他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他大手放在郁寧頭頂,把小不點一腦袋胎毛揉得亂七八糟。 許遇行心想,還有什么事情是比讓不喜歡自己的人接受自己更有挑戰性的? 要是哪天也宸也像寧寧這樣甜甜地叫聲哥哥,豈不是很美。 對上郁辛略帶疑惑的雙眼,許遇行補充:“我是說我還挺喜歡小宸的,也不覺得給他當家教是件多麻煩的事?!?/br> 郁寧坐在兒童餐椅上,自個兒仰著小脖子系圍嘴,他眨著眼睛問許遇行:“哥哥,小宸是誰呀?” 許遇行幫他把歪了的圍嘴擺正:“你宸宸哥哥呀?!?/br> 郁寧含著勺子沒吭聲,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問:“也宸哥哥嗎?” 許遇行指腹輕撥郁寧臉蛋,輕笑道:“是啊,就是你也宸哥哥?!?/br> 郁寧沒再繼續問,指著桌上的菜說:“哥哥我要吃那個?!?/br> 他用公筷給郁寧夾菜。 之后的一個禮拜里,許遇行數次上門想說為上次的事情給也宸道個歉,迎接他的永遠都是緊閉的單元樓大門。 沒錯,也宸連單元樓都不愿意讓他進。 可以說在許遇行順風順水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從沒遇到過這么大的挑戰。 這讓他數次在拉琴的間隙百思不得其解地和隊友感嘆—— 這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就那么記仇? 溫志豪深以為然,說小時候有次他弄壞了溫曉曉的洋娃娃,氣得小姑娘整一個禮拜都沒搭理他。 而其他隊友并不能體會到這種兄弟姐妹之間的愛恨情仇,只能拍拍許遇行肩膀,祝他幸福。 有天晚上許遇行從高中同學家聚餐出來,吃得太撐又不急著回家,就在街上慢悠悠走著散步消食。 他同學住在一片老城區,雖然這幾年的榮城的經濟在向南邊偏倚,但和新區的高樓聳立相比,靠近市中心二環內的這些夾雜在寫字樓間隙間六七層樓高的居民樓,處處都散發著無可替代的煙火氣。 這是國內獨有的在國外體會不到的夜晚。 許遇行也沒有目的地,就順著街道瞎逛,走街串巷的就晃到了一所學校外。 這會兒學生還沒下晚自習,校外街兩旁的小吃攤雖然還沒太多生意,但老板們隔空閑聊倒也熱鬧。 許遇行買了瓶水,隨便找了處長椅坐下來打算抽支煙。 剛把煙點上,突然咚的一聲,對面學校圍墻里飛出一個書包剛好落在他腳邊不遠。 許遇行挑眉,心想他擱這兒坐著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翻/墻逃課的小同學。 但他不想挪窩,甚至還很好心地把書包給人撿起來放在長椅上。 他能聽到圍墻里那位小朋友助跑的聲音,倒是挺利索,兩下就蹬上了墻。最先引入眼簾的是幾根扒拉著墻沿的手指,因為用力指尖微微泛白,緊接著就是對方的腦袋和上身。 少年一看就是慣犯,動作嫻熟地蕩出一條腿,他微彎的背脊繃出一個弧度,雙臂撐著墻沿,跨坐在圍墻上準備往下跳。 突然他有所察覺似的一抬眼,便和坐在正對面長椅上半仰著頭看他的許遇行對了個正著。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撞,許遇行被路燈暈成深棕色的眼睛彎起,他摘下嘴里只剩半截的煙掐滅,抬手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