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迷正在閱讀:便宜哥哥、紅豆、我真不想做太子、飛入金絲雀、一拳一個渣攻[快穿]、炮灰原配重生了[豪門]、穿成禍水后昏君逼我暴富、穿成蝸牛后我把毀容大佬的臉治好了、重生之小木匠、退休魔尊養夫日常[快穿]
路過候場的Toxic一行人時,對方隊長抬手拍了拍方萬肩膀。 搖滾圈就那么大,搞地下樂隊的就這些人,樂隊和樂隊之間基本都互相認識,大家來這里也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 方萬笑著錘了下對方肩頭。 糖果音樂節的選拔舞臺,對于那些想要站上更大舞臺的地下樂隊來說,是獲得關注度的重要機會。但下了這個舞臺仍然默默無聞,沒有出頭的樂隊依舊比比皆是。 經過了兩次樂隊重組,拋棄了原本已有的風格標簽,站在即將通往舞臺的那扇門前,不管是方萬還是沈暮心底都催生出了一股對面未知的茫然和不確定。 溫志豪盤腿席地而坐,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拿著鼓槌敲空氣也泄露了他的緊張。 邵帆也是一樣。 他和溫志豪、許遇行三個人是在Toxic原來的成員退出后相繼加入的,他不知道相繼四年追逐夢想的苦澀,但他知道全家人都不理解不支持,極力反對的痛。 所有人都像在黑暗里伸著手去抓那束光,追不上光的同時脖子上又套著一根不知道長度的繩子。 當那根繩子跑到了盡頭,就只能眼睜睜站在原地,看著那束光越來越遠。 休息間里氣氛凝重,只有許遇行神色輕松。 大概因為他不像其他人那樣背負著層層壓力,不是沒人往他脖子上套線,只是那些東西束縛不了他。 他這人肆意妄為慣了,做事全憑一句我樂意,不然也不可能背著一把小提琴遠走他鄉后,說回來就回來。 串場的主持人已經在簡單報幕。 聽著外面稀稀拉拉的掌聲,許遇行掃過幾位沉默的隊友,率先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輕笑一聲,沒有拿琴的左手握拳伸出,懶洋洋的語氣好像根本沒有把今天的表演當成一件大事。 “怕什么?!痹S遇行說。 輕飄飄的三個字,卻重重落在四人心上。 邵帆一向崇拜他哥,當即抬著胳膊一躍而起。剩余三人交換視線,都被許遇行仿佛只是日常訓練的氣定神閑影響,笑著伸出拳頭。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實在可笑,沈暮自嘲道:“對啊,怕什么?” 左右不過是解散,最差的結局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五只拳頭撞在一起,一聲加油后,方萬帶頭推開休息間的門。 身后本就黑暗,又何懼前方光芒。 Toxic樂隊五人魚貫踏上表演舞臺。 從沈暮上臺開始,略顯冷寂的現場才稍微活絡起來,男男女女地歡呼和口哨夾雜在一起,在最后拿著小提琴的許遇行登場時,場下的氣氛被推至頂峰。 剛才略帶嫌棄的藍發少女顯然對全新陣容的Toxic樂隊感到震驚:“我去!Toxic這是重組了?” 樂隊重組司空見慣,Toxic從四人隊變成五人隊,還新增了鍵盤手和和搖滾沖突感極其強烈的小提琴手,但這些對于舞臺下的女孩們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個小提琴手好他大爺帥?。。。。?! “我cao!我第一次見到這么朋克的小提琴手!” “啊啊啊啊啊這也太帥了吧!他好高??!” “大爺的老娘搞了國內這么多樂隊第一次見這么帥的!還他媽是個小提琴手我暈!他真的不是模特嗎?” “靠!這不就是前段時間那個上熱搜的那個小提琴手嗎!” 也宸雙目微睜,在許遇行走進大家視野時,他已經不由站直了身體。 許遇行太顯眼了。 不管是從身高長相,亦或者是他所持有的樂器,這種種組合之下,都注定他要成為眾人視線的中心。 也宸遙遙望著舞臺。他遠落于人群后排,離得太遠根本看不清許遇行的臉,但他始終無法將視線移開。 就像當初在街邊路演那般。 天色將暗不暗,為了能讓觀眾更好地看清樂隊的表演,主辦方早就打開了舞臺四面的燈光。 許遇行平靜地環視著舞臺下方,強光之下他只能看到烏泱泱的人群,這是他第一次作為搖滾樂隊的成員登上舞臺,和他站在國家歌劇院表演的感覺完全不同。 其他舞臺上樂手的嘶吼和舞臺下觀眾的歡呼隱隱飄來,成員們各自就位,擺弄樂器的間隙相互交換著視線。 許遇行活動活動手指,將小提琴架上肩頭。 臺下的議論聲齊齊頓住,只見臺上剃著陰陽頭的小提琴手悠悠舉起琴弓,手腕微抖,拉出一段悠揚悅耳又熟悉的曲調。 燈光之下男人線條漂亮的手指優雅持弓,腕間蝴蝶振翅欲飛。 清亮的小提琴聲撩撥著在場的觀眾,讓大家躁動了一天的心情逐漸沉靜,閉上眼睛都要險些以為自己在演奏廳聽古典樂。 就在大家沉醉其中時,男人眼神驀地一凜—— 琴弓下的樂音猛然強烈起來,鼓點和低音貝斯席卷而來,和激烈狂妄的弦樂糾纏。 狂風聚雨翻涌而至! 這突如其來的勁爆樂聲沖擊得在場觀眾都恍惚了一瞬,颶風過境后猝然一停,主唱低啞吟唱在這幾記空白節拍中滑入觀眾耳朵,爆裂旋律再次撕裂一切。 愣然的觀眾早在旋律再次席卷之時sao動起來,他們尖叫他們歡呼他們沸騰,他們將最原始的身體反應反饋給舞臺上的樂手。 不知道是不是隔壁舞臺正在中場休息,被吸引過來的觀眾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他們同主唱一起嘶吼,蹦跳著舉起胳膊涌向舞臺,甚至揮舞著其他樂隊的旗幟開起火車。被這份狂熱吸引來的不僅有觀眾和樂迷,還有扛著長/槍短炮穿梭在場內的攝影和媒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