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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狈交捶藗€白眼,看了看時間,“我家那位怎么這么墨跡,對了,盛夏到底回家干嘛去了,好幾天了還不回?” “他外婆摔跤住院了,回去看看?!庇冗h說,“馬上期末考了,他去了一周,應該就這幾天回來?!?/br> 幾個人又閑聊了幾句,魏曉楠姍姍來遲,一屁股坐在尤遠旁邊,氣兒都沒喘順,張口就問:“盛夏到底什么情況???” 方淮以為他問盛夏怎么不來吃飯,把剛才尤遠的話又復述了一遍,魏曉楠聽完直皺眉:“不是啊,我剛在璐姐那,聽見她說盛夏直接申請了下學期補考,這學期都不回來了?!?/br> “是不是他外婆的病嚴重了?”方淮看著尤遠說,“他沒跟你說過?” 看這樣子,肯定是沒說,尤遠從別人那兒聽說了這么大事,不氣肯定是不可能的,整個飯吃得他很郁悶,發了好幾條短信問盛夏,對方都沒回,怕他忙著照顧老人不方便,所以一直忍著沒打電話過去。 魏曉楠讓他別著急,等忙過了肯定會跟說的,期末考都不考了,那絕對是家里出了不小的事,情緒也受影響,尤遠嘴上說著沒事兒,酒可喝了不少,他隱隱覺得不安,事情沒這么簡單。 飯局到了尾聲,各個都有些醉了,尤遠手機終于震動了起來,他趕緊掏出手機看。 盛夏:哥,我不回來了。 尤遠:出了什么事?是外婆不好了嗎?我過去找你。 盛夏:別來。 尤遠:出什么事你跟我說好嗎?再不回家花都枯死了,我很擔心你。 盛夏:別管花了,都扔了吧。 尤遠臉色都變了,僵在椅子上低著頭一動不動,魏曉楠最先發現他的古怪,碰了他一下問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送他先回,尤遠搖頭,魏曉楠才發現他一直抱著手機發愣。 “怎么了?尤遠?”魏曉楠不明所以,尤遠懶得說話,把手機直接遞給他,倒了滿滿的一杯紅酒,干了。 屏幕還停留在盛夏的短信界面。 ——尤遠,我堅持不下去了,分手吧。 第48章 點擊就送好人卡 發完這條短信盛夏就跟xiele氣的皮球一樣,所有快樂和期待都毀了,剩個破破爛爛的皮囊勉強撐著,在父母面前他不敢表露過多的情緒,外婆雖然不能動彈,可什么都看得出來,他只能裝作無事發生。 實在裝不下去就借口買飲料,跑到樓道里抱頭痛哭。 有些病人跑這兒偷著抽煙,盛夏不管不顧地靠墻蹲下,煙味混雜著消毒水味兒,嗆得他每吸一口氣都難受,也不顧上別人的眼光,他無助地抱著雙膝蹲在墻根,哭得都快脫水,心里那股憋勁兒才下去了一些。 尤遠沒有回他,一條都沒有。 什么理由和解釋都沒給,平白無故丟過去一句分手,是個人都接受不了這刺激,盛夏淚眼婆娑地想,尤遠是不是在生氣,他生氣的時候身邊有人嗎,會幫忙勸勸他嗎,他會摔東西還是罵臟話呢,如果在家的話會不會氣到把酸酸揪禿?氣完會難過吧,難過的話誰能安慰他? 他哥多好一個人啊,喜歡有什么錯?就得因為盛夏受這種罪。 他又自責又委屈,哭也哭累了,心里空空落落的,一會兒酸一會兒緊,像有人拿刀尖刮rou,止不住地抽抽。 不給理由和解釋,以尤遠的脾氣絕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盛夏不敢保證自己的心理防線足夠強到可以抵御對方的盤問,如果xiele一點出去,尤遠還是會拉著他,拉不住,就和他一起往下沉,那他做的一切就都沒有了意義。 所以還是得有個解釋,不管這個解釋會帶來什么后果,他都必須讓尤遠遠離他,哪怕是帶著恨意遠離他。 盛夏用袖子擦掉一臉的鼻涕眼淚,把手機掏出來,編輯了一條長長的短信,忍著心里的劇痛,發送出去。 …… 另一邊,陳維奇湊的這頓飯還真成了散伙飯,一條分手短信讓氣氛詭異了起來,誰也不敢問,更不敢瞎勸,看尤遠情緒差到極點,陳維奇提議去酒吧續攤。 迅速轉移陣地,不管開不開心喝起來都沒數,尤遠一杯接一杯灌自己,悶著不出聲,腰子不是第一次見情侶吵架鬧分手了,畢竟方淮和魏曉楠鬧起來陣仗比這大了去了,他大著舌頭說:“沒事兒,遠兒,小啞巴就是鬧情緒,哄哄就好了,我瞧他脾氣可比咱曉楠軟多了哈,要不了幾天又巴巴地一口一個哥呢?!?/br> 陳維奇也插空問:“你倆為什么吵???” “沒吵?!庇冗h整個人陷進卡座沙發,看著迷離的燈光,被鼓噪的音樂吵得更煩躁。 說出來誰信,臨走前還膩膩歪歪的,說等他回家,還cao心一陽臺的花花草草,但也不能說毫無預兆,盛夏確實越來越不快樂了,剛離開一天其實就少了很多聯系,尤遠以為他忙,不過現在看來,他那邊未必只是忙得顧不上聯系。 “那為什么提分手?理由呢?” 尤遠煩躁道:“我上哪兒知道去???” 他比任何人都費解,想了一晚上,沒想明白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事得罪盛夏了,或者做錯了什么而不自知,以至于日積月累下來,他自認為很甜的戀愛關系,在盛夏嘴里變成了需要去費力氣“堅持”還無法堅持下去的糟糕透頂。 不論什么事,用上“堅持”或者“維系”這樣的字眼,就掩蓋不了它其實已經不美好的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