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揚眼中的“乖乖娃”率先開口，冷冰冰道：“我沒有幫助過任何人考試，至于為什么兩張卷子完全相同，我覺得各位老師應該詢問下另一位同學，如若真是在沒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就抄襲我的答案，這種盜竊行為我有權利要求一個說法?！?/br>
    祁愈一字一句控訴著，倒把馮嘉揚逗樂了。

    “笑什么，”馮燕擰著眉看向馮嘉揚，“他說完了，你有什么要說的？”

    馮嘉揚微微昂起頭：“沒什么好說的?！?/br>
    祁愈轉向馮嘉揚，面前的人比他高出大半個頭，膚色白皙，五官立體突出，整體給人一種很囂張的感覺，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欠揍了。

    “我誰的也沒抄，都是自己答的?！瘪T嘉揚一臉無所謂又說：“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br>
    馮燕徹底怒了：“你什么態度，合著你還有理了?！?/br>
    張荃遞給馮燕一杯溫水：“馮主任，消消氣?！?/br>
    馮燕接過水，眼看馮嘉揚滿嘴沒有一句實話，直接轉向祁愈：“你說實話，我可以向上級領導申請，爭取兩個月后的數學競賽再給你一次機會?！?/br>
    祁愈下意識蜷了蜷手指，“這件事本就跟我沒有關系?！?/br>
    馮燕“哼”了一聲：“一個說自己寫的，一個說沒有關系，你們都當老師傻是不是？”

    接著“啪”地一聲拍在兩張卷子上，聲音揚起：“出題人是自校老師，考試前試題和答案也一直有老師嚴加看護?？荚嚂r你兩又是前后座，選擇題一樣還能說得過去，可現在大題步驟都差不多你們怎么解釋？難不成還是老師泄題了？”

    坐在一旁的孫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是本次試卷的出題人。此次?？际玛P重大，從出題到考試都是獨自完成，絕不可能出現漏題情況，可他也不相信自班學生會做出這種事。

    “孫老師，你說呢？”馮燕把問題甩給孫偉。

    孫偉猶豫了一下：“......泄題的可能性不大?！?/br>
    “真是學校培育出來的好學生啊，”馮燕得到了肯定答案，嗓音越吼越大，隔著墻都能傳到隔壁教室：“好一個團結合作互幫互助，是不是感覺自己很偉大？偉大到學校都快容不下你們倆，那還上什么學啊，趁早滾蛋得了?！?/br>
    祁愈被吼得耳朵發疼：“我無話可說?！?/br>
    馮嘉揚再次無奈地插嘴：“跟他真沒有關系?！?/br>
    “人都承認了你還狡辯，”馮燕將卷子甩在地上，“你是真有臉啊，你自己回去跟你奶解釋吧?！闭f完馮燕氣沖沖地推門離開。

    孫偉嘆了口氣，領著祁愈隨后也離開了。

    辦公室又恢復了安靜，張荃沉吟一會兒，郁悶道：“去去去，別在這礙眼，回去上課吧?！?/br>
    馮嘉揚這才動了動，剛走兩步又返了回來。

    張荃直起身，不清楚這位不良少年想要干什么。

    只見馮嘉揚伸手把保溫杯往辦公桌里頭推了推，然后撿起地上的一張卷子把杯里濺到桌面的水漬擦干，他開口說：“對不起張老師，給你添麻煩了?！?/br>
    他的聲音不大，張荃卻聽得一清二楚。馮嘉揚說得很認真，直到他離開后張荃都沒完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馮嘉揚推開辦公室的門，沒走兩步便撞進一道冷冰冰的視線中。

    祁愈靠著墻像是在等他，馮嘉揚上前兩步。

    “壞學生居然還會道歉？”

    馮嘉揚頓住腳步，面朝祁愈，四目相對。祁愈的帥氣不同于馮嘉揚，是五官中透漏著清秀，給人一種很干凈的感覺。

    馮嘉揚笑了笑，學著祁愈的語氣反駁道：“原來好學生也會偷聽墻角?！?/br>
    祁愈沒心情同他閑聊，直奔主題問道：“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瘪T嘉揚答得很干脆利落。

    祁愈依舊是面無表情，語氣冷淡：“那你為什么要抄我的卷子？”

    馮嘉揚從兜里掏出煙，點燃吸了兩口。吸第三口時腦中突然生出個好玩的念頭，他微微傾斜上半身把煙吐在祁愈的臉上，耐心解釋著：“我已經說了很多遍我沒抄你的，是他們都不相信，我能怎么辦？”

    祁愈不惱，情緒也沒有因為馮嘉揚的動作波及半分。他伸手奪過馮嘉揚手中的煙，想也不想吸了一口，嘴里吐出的煙圈也盡數撒在馮嘉揚臉上。

    馮嘉揚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傳來祁愈的疑惑：“煙是這么抽的嗎？”

    他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兩步，皺著眉頭：“cao，你不怕我揍你嗎？”

    祁愈將煙掐滅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淡淡開口：“沒把我打死，你就得賠醫藥費，若是真把我打死了，反正你也會來陪我，我不虧?！?/br>
    馮嘉揚又被逗笑了：“學霸的神邏輯啊，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去陪你？”

    祁愈認真地看著他，語氣壓得很平：“變成鬼回來找你?！闭f完轉身離去。

    馮嘉揚怔了兩秒，然后沖著祁愈的背影罵了句：“cao，神經病?！?/br>
    馮嘉揚走得很慢，他還不想這么快回去上課。試卷雷同事件他也猜得七七八八了，肯定是孫猴子那貨沒整明白，至于祁愈......

    他撓了撓頭，煩躁地往教室走。

    第4章 真相

    馮嘉揚回到教室后沒什么心思聽課，趴在桌子上整整睡了一下午，直到放學鈴聲響起何翕才將他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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