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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都說『我們家小誠』了,也許你潛意識里覺得他搶走了原本屬于你的東西,所以不想原諒他?!?/br> 「嗯嗯嗯,對!老公你說的有理,」邱天用力的點頭,「那我要想辦法原諒他,小誠要搶就給他搶,我們家只要有你就好了?!拐f完就朝著阿發撲過去。 「太后,要怎么原諒一個不想原諒的人?」 「你偷吃被捉到了?」 「我、不、會、偷、吃!這世界上除了小白花,已經沒有別的食物了!」 「你這么激動干嘛?造反???你這個胡逸之!」 「我怎么敢,我是個M!胡逸之是哪位?」 「鹿鼎記里面的小角色,不重要,你到底想跟本座講什么?」 「就是我想原諒那個混蛋,但找不到原諒的方法,求指點!」 「前幾天早上,成都一片大霧,我站在陽臺上,伸手只見五指,我下到一樓,還是只見五指,但九點多太陽出來后,霧就不見了?!?/br> 邱天認真的看著太后話里的這場霧,他知道太后話里必有深意,但偶爾也會閑扯,「太后,你的意思是時間到了,我就自然會原諒他,對吧?」 「看來你真有點長進,一定是小白花教得好,本座甚感欣慰?!?/br> 「太后,有沒有實際一些的指點?」 「有,試著從另一個角度去看他,事情總是有很多面的,就像『愛』是動詞也是名詞還能當形容詞?!?/br> 另一個角度。邱天記下,然后開網頁搜尋胡逸之。 胡逸之,武林第一美男子,卻甘愿退隱江湖、隱姓埋名,做一個挑糞澆菜的仆人,只為了偶爾能見到陳圓圓,聽陳圓圓說幾句話。 這個姓胡的也是個M!邱天心里一陣激動,還是M到最高級的情圣,而且姓胡的有陳圓圓,他有晨圓圓!噢,太感人了! 「你又在干嘛?」洗完澡的阿發站在房門口,看著激動到手舞足蹈的邱天。 「圓圓!」邱天朝著阿發撲過去。 吃火鍋那天,邱天收起敵意,努力找不同的角度觀察楊肖文,一個小時之后,還真的讓他觀察出一件事:李以誠從頭到尾只負責吃。 夾食材,楊肖文去;調沾料,楊肖文去;倒飲料,楊肖文去;撈菜,楊肖文撈,撈完還會先放涼,李以誠完全做到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境界。 原來楊肖文過的是這種日子。邱天覺得頭皮發麻,雖然他以阿發的男仆自居,但也沒做到這種地步。太夸張了,他心想,真的太夸張了。 但是不用多久,邱天才發現這些都不算什么,因為他看到李以誠把沾到醬汁的左手直接伸到楊肖文面前,楊肖文立刻放下筷子,拿起紙巾幫李以誠擦手,動作利落,顯然經過專業訓練。 原來楊肖文也是個M!原來不是楊肖文搶走了李以誠,而是李以誠把楊肖文拐進門,還讓楊肖文下半輩子心甘情愿的做牛做馬。 太陽出來后,霧就不見了。太后永遠都是對的,邱天看見了太陽,心里一陣清明。 「其實你人不錯,有空來我們家吃飯吧?!骨裉旌蜕频膶钚の恼f,李以誠聽到立刻抬頭看了邱天一眼。 「喔,好?!箺钚の牡穆曇粲行┦軐櫲趔@。 「你們有空也來我們家吃飯,大武做的菜還滿好吃的?!估钜哉\跟著說。 我們家。邱天默念著這三個字,我們家。從前他和李以誠一起住的時候,都把租來的房子稱為「住處」,雖然家具一件不缺,廚房常開伙,客廳也會傳來電視機的聲音,卻總是感覺空蕩蕩的。因為房子里沒有讓他心之所系的事物,就只能稱為住處。但是,現在他們都有家了。 「你原諒武大郎了,對嗎?」回到家后,阿發才問邱天。 「對,他滿可憐的,要被小誠欺壓一輩子?!骨裉炖l,在客廳指了一圈,「晨晨,我問你喔,你怎么稱呼我們住的這個地方?」 「嗯……公寓?」 「不是啦,例如你要請別人來吃飯,你會怎么說?」 「有空來我們家吃個飯,這樣?」 「對對對,我們家?!骨裉旄吲d的摟著阿發的脖子左右晃著圈。 「你又在傻什么?」阿發笑著抱住邱天。 「我們家啊,我們家我們家我們家,」邱天把頭埋在阿發的頭發里,「我好愛你喔,就算你全身火鍋味我也一樣愛你?!?/br> 「就是有你這種傻子,」阿發聲音里突然涌進溫柔,平靜甘美,仿佛一片荒土被秋雨潤澤,「其實我去刺青的時候,真的認為我這輩子就這樣了,照計劃一個人生活下去,年紀大了就跟小若一起去住養老院,哪知道你會半路殺出來……」 「認命吧,我是武林第一美男子兼第一高手,你逃不掉的?!骨裉斓皖^吻了阿發。 因為愛是動詞,也是名詞,還能當形容詞,在復雜多面的愛情世界里,有某些人注定只屬于某些人,一旦遇到了,就無法逃開。 「我早就不逃了,你這個傻子?!拱l笑著捏住邱天的臉頰揉了揉,眼里如星光灑落,色彩繽紛。 太厚 「你太厚了,」曼子和阿政離開公司下班時,阿政指著玻璃門上的倒影對曼子說,「胖成這樣,不覺得羞恥嗎?」 「要羞恥的是你的腦袋,僵化的審美觀,可悲可嘆,」曼子立即反擊,「蠢成這樣,你不覺得丟gay的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