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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郁央一聲低吟拉回了楚衡的理智,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將郁央抱在懷中,正跟個臭流氓似的瘋狂占人家的便宜,那又如何?楚衡加大攻勢,兩人唇齒間全是淡淡的藍莓味,這個人是他的未婚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種,光明正大! 郁央站不穩,楚衡便分擔他大半的重量,輕而易舉地將人抱在懷里,腰太軟了……楚衡只有在控制不住的時候才會使勁兒掐一下,他抱著郁央換了個位置,單手將一盆綠植從窗臺拾起然后丟在地上,花盆斜著磕在地面上,發出咕嚕嚕的動靜,郁央坐在那一小片位置上,勉強能彌補身高上的差距,平視楚衡。 外面開始風雪彌漫,但落在郁央身上的光線卻格外柔和,青年按耐不住的脖頸后仰,從下顎到鎖骨,線條優美動人,上面的一層淺淺的小絨毛都清晰可見,楚衡看癡了,他深吸一口氣,一只手抓住了郁央的西褲皮帶。 郁央瞬間回神:“先生?” “別怕?!背忄硢。骸斑@里不對外開放,沒人能進來?!?/br> 郁央眼眶緋紅,緊盯著楚衡,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發酵,不僅楚衡對他不可自控,他也一樣,“可是外面……” “這個玻璃只能從里向外看,從外向里就是一片棕色的光影,不清楚的?!背饨K于解開了郁央的皮帶,他湊到青年耳畔,輕聲道:“央央,下雪了?!?/br> 郁央慌亂間一只手輕輕砸在玻璃上,緊跟著楚衡伸手握住,兩人十指緊扣,熾熱的體溫在玻璃上留下一圈淺淡的霧氣,花香似乎一下子變得很濃郁,攪和著楚衡身上獨有的冷香,如噴涌的巖漿一般將郁央吞沒,這個姿勢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完全任人宰割,郁央最后幾乎是哭出聲來,再也沒力氣靠著身后的玻璃,而是栽倒在楚衡身上。 “寶貝?!背庥H吻著郁央已經濕了的鬢角,滿足地開口:“我真的,沒有辦法更加愛你了?!?/br> 已經到了極限。 郁央輕輕勾唇,將腦袋埋在楚衡脖頸處,徹底脫力。 楚總這個沒有筆數的,將郁央折騰完看著他腿上大片的青紫不由得“嘶”了一聲,好像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就在這時花棚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云婉奚女士詫異道:“開飯了,你們……” 楚衡只來得及用外套將郁央整個罩住,然后用身體擋的分毫不露,說道:“媽,你先出去?!?/br> 云婉奚女士愣了一秒,緊跟著“砰!”一聲摔上門。 “先生……”郁央耳邊嗡嗡不斷,他白皙的手指抓住楚衡胸前的襯衫,嗓子很?。骸半y受……” “我知道?!背獗鹩粞?,從老宅最右側的樓梯上去,沒撞見任何人,最后回了主臥。 楚衡倒是衣衫整潔,他放了熱水,將郁央剝干凈后輕輕放進去,跟清洗祖傳玉器似的,瞧著倒是神色端肅心無雜念,郁央被熱水一激人有些清醒了,他緩慢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楚衡,末了說道:“餓了?!?/br> 那兩塊小蛋糕凝聚起來的體力都不夠楚衡肆意一撞的。 郁央的西裝是報廢了,好在老宅有他的換洗衣物,換上黑牛仔跟白色套頭衫,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迷糊。 郁央本來昨晚就沒睡好,今天更是精力耗盡,他跟楚衡從樓上下來時都顧不得別人詫異的眼神,一屁股坐在云婉奚身邊后就十分委屈地喚了聲:“云姨……” 云婉奚哪里會不知道兒子做了什么?她一邊給郁央舀雞湯一邊瞪了楚衡一眼,“他就是個混帳,你別理他?!痹掚m如此,可云婉奚女士的臉上卻寫滿了“干得漂亮”四個字。 楚衡巋然不動,嘴上強硬:“我就沒小心弄臟了央央的衣服,又不是故意的,怎么就混帳了?” 眾人一聽心下了然,哦……原來是衣服臟了,可能是酒水糕點之類的粘在上面了吧。 唯有賀響青湊近,小聲道:“是不是故意的,你心知肚明吧?” 楚衡亦小聲:“你應該很能理解我才對?!?/br> 賀響青:“……” 今天桌上放著紅點石斑,個頭大,rou質肥美,楚衡先夾了一塊魚腹放在云婉奚女士碗里,然后將魚翻了個面,又夾走了另一邊的魚腹,隨之手下動作迅速地挑干凈上面的刺兒,最后夾到郁央碗里:“吃吧?!?/br> 他們應該這么交互過無數回,郁央并沒有任何受寵若驚的神色,他困倦地眨了眨眼,夾起魚rou就往嘴里送,入口即化,口感綿延,郁央吃的來了精神,點點頭:“好吃?!?/br> 楚衡又去剝基圍蝦,看得出心情很好,云淡風輕道:“嗯,你吃你的?!?/br> 他們這一桌本就是眾人的焦點,這一幕幕落在大家眼中可見是什么沖擊,楚總……這么喜歡那個小孩的? 畢超群幾乎將臉埋進了碗里,他不知道郁央有沒有跟楚衡說過什么,如果說了,自己一家會不會被受到牽連?早在那個中畫幅相機出現的時候他就應該警醒,明白郁央身份不簡單,如今怎么辦?作者有話說: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太忙了,肥來了! 第175章 明碼標價 吳啟隔著一張桌子安靜地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一直緊張的心情倏然平靜下來,秦詩嵐當年……人人都想占有她,男人們聚集在一起討論她,更多的是將她當成一種標榜自己的“戰利品”,女人可以美,但是過分美麗就是一種會激發人性中隱藏惡意的錯誤,郁央才十八歲,在各方面潛質還未徹底塑形前就已然有了幾分他母親的影子,吳啟一開始是真害怕他會走同樣的老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