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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往事,岑露開車的手都有些不穩,“郁少爺,楚總的命令,我們不好違抗?!?/br> “那你都沒跟我說?!庇粞胼p聲。 岑露透過后視鏡正好觸及到郁央至純含笑的眸子,頓時以頭搶地來道歉的心都有了,心道我曾經干過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嗎?! 話雖如此,郁央不記仇,兩人有說有笑到了楚家老宅。 誰知剛進去,云婉奚臉色發白的快步上前,從王伯手中拿過一份文件,著急同岑露說:“快,將這個送給楚衡,是局!這是楚宏帆跟盛達勾結,在建筑材料上……” 不等云婉奚說完,從外面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嫂子,還沒睡呢?” 是楚宏帆!他竟然不在云城! 云婉奚拿著文件的手微微發抖,岑露是楚衡的心腹,楚宏帆是認識的,這人今天來怕就是沖著這份文件,就在這個時候,郁央一把搶過文件,往寬大的衣服里一塞,站的離他們稍遠一些,輕輕低下了頭。 第64章 你懂什么? 楚宏帆年過五十,鷹鉤鼻,那雙渾濁的眼中除了精明,還有掩飾不住的算計,他大步走進來,掃了一圈,在看到岑露時勝券在握的笑了,“怎么,岑助理這么晚來是有事情?” 岑露深吸一口氣,“沒有?!?/br> “行了?!背攴仆褶缮斐鍪郑骸吧┳?,我知道那個老不死的出賣我,然后把一樣東西給你了,現在還給我?” 云婉奚冷笑:“還給你?還給你什么?早就被楚家趕出門的人,這里有一磚一瓦是你的嗎?” 楚宏帆聞言臉上的笑意倏然褪去,郁央頓時緊張起來,擔心這人動手。 但楚宏帆不敢,云婉奚優雅的挽了下耳邊的發:“想清楚了,今兒我要是有個意外,楚衡能不能留給你一個全尸?!?/br> 楚宏帆雖然惦記楚氏,但他惦記有度,知道不是楚衡的對手,從來都是打擦邊球,楚衡手腕多狠辣他是知道的,云婉奚是楚衡為數不多在意的人,云婉奚要是出事,依照楚衡的性子能拼盡一切將楚宏帆抽筋扒皮,楚宏帆確實不敢。 “嫂子,那東西爆出去,對我們楚家也影響不好,您就給我吧?”楚宏帆見硬的不行開始來軟的。 云婉奚氣急敗壞的往沙發上一坐:“你這人是不是有毛???什么東西你總的讓我知道吧?你口中那個老不死的……不會是盛達的副總王建森吧?!”云婉奚的神色頓時充滿了幸災樂禍,她死死憋住笑:“你們不是經常穿一條褲子嗎?怎么,鬧崩了?” 楚宏帆臉色難看的說不出話。 “嫂子不給我也行?!笨丛仆褶傻臉幼?,楚宏帆一時間也不確定王建森有沒有把東西給她,但仍是堅持道:“只要明天上午八點前東西到不了楚衡那里,就過期不候,誰都拿我沒辦法,看岑助理的樣子,是被我逮了個正著?!?/br> 云婉奚心里著急,但嘴上云淡風輕,“隨便你,少嚇唬人?!?/br> “哐啷”一聲,一個花瓶被撞翻在地,郁央一看眾人的視線全部落在自己身上,頓時紅了眼眶,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害怕,尤其面對楚宏帆時,感覺都要被嚇尿了,他結結巴巴,“我、我就是來要個錢,前兩天檢修院子,那個樹……”郁央指了指外面,語無倫次,將一個撞破豪門恩怨膽戰心驚的打工仔演的活靈活現,“今晚組長讓我過來拿錢,該結賬了……” “結什么帳?!”云婉奚怒喝了一聲,然后覺得有失風度,淺淺吸了口氣:“王伯,給他結了?!?/br> 楚宏帆沒往其他方面想,他第一次見郁央,郁央又表現得跟平時截然不同,雖然被人聽到些有的沒的楚宏帆挺煩的,但這個時候誰也不能離開楚家,不等王伯動身,楚宏帆示意身后的人,“關起來?!?/br> 郁央被扔在了三樓的一個雜物間,楚宏帆的心腹看著這個瑟瑟發抖的青年,根本沒放在眼里。 雜物間的門關上的瞬間,郁央的神色就變了,他眉目清冷,趴到窗邊往下看了看,然后毫不猶豫從一堆廢物中找到了一截繩子,得虧是雜物間,材料不缺,就是窗戶有些小,郁央一只腳伸出去的時候直接踩空,他整個人外翻,下墜了一米后被繩子重重拉住,腰腹被勒的生疼,郁央卻像感覺不到似的,他在離地差不多兩米的時候繩子卡住了,青年毫不猶豫,解開了腰上的繩索,下墜的姿勢就不對,郁央感覺身體某處痛了一下,又來不及仔細檢查,他現在注意力高度集中,透過廚房的窗戶看到客廳一角,楚宏帆還在跟云婉奚對持,郁央摸了摸放在衣服里的文件,轉身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只要確定云婉奚是安全的,郁央就能毫無后顧之憂。 等楚宏帆發覺不對派心腹上去抓人的時候,雜物間已經沒了郁央的身影。 “去!順著公路往下,派人去機場火車站堵人!”楚宏帆氣急敗壞。 云婉奚聽著,也震驚的站起來,央央跳樓跑的?這孩子!摔了怎么辦?! 楚宏帆的發現是在郁央離開二十分鐘后,郁央運氣好,剛到公路就遇到了一輛出租,司機也是剛把一個喝醉酒的富二代送來,郁央先回了公寓,拿上身份證換了身衣服,然后讓司機開車去昭嵐縣。 昭嵐縣是一個比較落后的縣城,沒發展開,進去能感覺到時光像是倒退了二三十年。司機原本不想去,車程一個多小時,還拉不回來人,可郁央承諾雙倍車費,司機頓時樂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