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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祈遠是頂級超模,僅僅一張封面就能實打實的拔高《時娛》這個期刊的品質和格調。在這個世界,雖然他沒有從前那樣的名氣,也沒有那樣大批量的粉絲,但是他依舊必備一切超模應有的素質。 他具有辨識度的容貌,完美的身材以及強大的氣場和出色的表現力,均能牢牢抓住每一個看向雜志的人的眼球。 于是就出現了以下一種盛況: “臥槽,這帥哥是誰?雖然不認識,但是好帥??!還說什么,買買買!” “一看見這本雜志就走不動路是怎么回事!這是強迫我把他帶回家??!” 因為葉祈遠的資歷在那里放著,楊主編本以為這種瘋搶的狀況一兩天后就會慢慢平緩下來,但是沒想到連續一個多星期,雜志都是一上架就售空的狀態,情況甚至越演越烈。 為什么? 因為第一批收到雜志的人看到了里面的內頁。 翻過封面上那個高貴的小少爺,就見一片熾白的光明映入眼簾,身著白色古典襯衣的青年就這樣逆光站在窗邊,幾乎融化在暖金色的陽光中。純白的襯衫在強光下顯得透明,若隱若現的露出青年瘦削卻弧度完美的腰肢,還有他如同振翅欲飛的天使一般隆起的肩胛。 這是一個背影,但是僅憑一個背影就能讓人垂涎欲滴,魂牽夢繞。 以為這就是終點了嗎? 并不,翻開第二頁,躺在紅絲絨軟塌上的青年陰暗又邪肆,殷紅的酒液劃過他的喉結他的鎖骨,在潔白的襯衫上留下如血液一樣觸目驚心的痕跡。他蓬亂卷發下透出的目光,是冷漠,是頹喪,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脆弱。 如果說上一張照片上的青年是天使,那么他就是掩藏在厚重時光幕布下的吸血鬼。 一個人,三種面孔,每一種都帶著一種濃重的情感直入人心。 翻開這本雜志的人,切實感覺到了何為血槽清空??捎腥さ氖?,凡是搶到雜志的人均抱著獨占青年的想法,沒有一人公開內頁的內容,僅在社交賬號上分享自己在拿到這本雜志后每天晚上是怎么做夢的,不把人饞死誓不罷休。 隨著雜志的公開越來越多,銷量不降反增,甚至一開始沖著封面去的《顛覆》原著粉,都開始炫耀自己每天舔了多少遍內頁。 逐漸的更有人開始哀嚎,痛恨自己為什么不多買幾本雜志,因為雜志被mama/jiejie/哥哥搶走了。 《時娛》沒有開放電子刊,在實體雜志完全售空之后,《時娛》編輯部開了個小會。在會上楊主編坐在首位,遲遲沒有說話。而下面也沒有人出聲提醒,因為每個人都是一臉夢幻。 這個月《時娛》總銷量竟然超過了同期的《格調》!實體雜志銷量直逼三十萬大關! 在知道《時娛》銷量那么高的時候,配葉祈遠在劇組拍戲的嚴岱,第一反應就是當初跟《時娛》那邊簽的合約虧了。 不過當時誰都沒想到葉祈遠的硬照能搶手到這種地步。嚴岱突然明白李濤等攝影師為什么對葉祈遠那么瘋狂了,這不僅是對藝術的向往,還是對金錢的敏銳直覺啊。 嚴岱這會兒卻沒有去打擾葉祈遠,因為葉祈遠正在拍戲,這也是他在《顛覆》里跟紀堯的第一場戲。 在《顛覆》里,紀堯飾演的是叛軍首領赫程,他在第一次反叛戰爭失敗后落到了牙商手里。程起為了找個由頭給兒子下馬威,差牙商帶人進入程府,赫程正在其中。沒想到赫程的戰馬也被賣到了程府,一人一馬為了從程府逃出,綁了程府少爺程斐。 攝影機前,衣著華貴容貌精致的少年被粗暴的按在了馬背上,細嫩柔軟的臉頰直接與馬背上的鬃毛摩擦在一起,白皙的皮膚瞬間就泛起紅來。 一雙布滿了傷痕和泥污的大手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按在少年背部昂貴的絲綢襯衫上,白皙的襯衫頓時染上的臟污。 這是程斐自出生以來從未有過的狼狽經驗,但這個剛成年的少年卻沒有露出絲毫慌亂,他冷靜而自持的跟綁匪赫程對話:“現在追兵已經退走,閣下是否可以把我放了?以后路上帶著我更是麻煩,若是殺了我,閣下就真與我程家不死不休了?!?/br> 他忍著顛簸和生理性的惡心說出這樣一段條理清晰的話,沒想到只獲得頭頂男人兩個字的回復:“閉嘴?!?/br> 從未被人這樣呵斥的程少爺抿了抿唇,但卻識時務的不再說話。 逃到了中途,赫程終于主動跟程斐說了一句話,這個面容剛毅的男人下馬,用不容拒絕的話語命令道:“把衣服脫了?!?/br> 程斐微微一愣,但很快意識到綁匪是怕他穿著這樣華貴的衣服惹人注意,他沒有抵抗,忍辱負重的摘下了身上所有貴重的首飾并扔掉昂貴的外套和馬靴。 面容稚嫩的少年強作鎮定扔衣服的樣子著實可愛,這場戲顧瑾裳中途笑了好幾次。 下一場戲時,葉祈遠換了個妝。幾日的逃亡生活讓養尊處優的程家大少爺受了不少傷,他臉上同之前赫程一樣染上了臟污,身上的衣服也變得像破布一樣,而在此時程斐的耐心也幾乎耗盡了。 “想活命就聽話辦事?!焙粘潭紫赂叽蟮纳碜?,捏著少年的下巴威脅道,“接下來,偽裝成我的小廝,別做多余的事。 心中憋悶至極的程少爺看了看赫程,他一氣,說話就帶上了貴族特有的婉轉腔調,連罵人都像唱歌一樣:“親愛的綁匪先生,如果您的腦子沒在這一路的寒風中凍壞的話,應該知道要給您的仆人一件體面的衣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