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這個舞蹈教師指導他很長時間了,但是牧言卻從來沒有從他嘴里聽到過類似的贊美。 最終,程東明灰溜溜的拉著牧言回到了自己的練舞室,而舞蹈教師卻和嚴岱握了下手,交流了兩句這才離開。 在走出練舞室之后,牧言沒有立刻離開,他敏銳的聽到了嚴岱對葉祈遠說的話。 “好好拉伸一下,后天還要去P.H的周年慶,別搞的胳膊疼腿疼?!?/br> 牧言驚了一下,有點魂不守舍的往前走。 P.H周年慶? 葉祈遠怎么有這個機會?誰給他搞到的? 還有……牧言明顯的感覺到,現在的葉祈遠跟之前相比,似乎有了些微妙的不同…… 他認識葉祈遠很久了,兩人從孤兒院就有交集,但牧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耀眼的葉祈遠。 他們走后,嚴岱拿了瓶水遞給葉祈遠,然后抬手把練舞室門上掛著的公用牌子扯下來扔進垃圾桶。 門上露出了嚴岱的名字。 葉祈遠猛灌了幾口水,問道:“這個練舞室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要用嗎?” “你該知足了,現在我手下只有你一個藝人?!闭f著嚴岱自嘲的笑了笑,“就跟沈睿也只帶著紀堯一個人一樣,有個專屬經紀人開不開心?” 在娛樂公司里,一個經紀人手下一般帶著多位藝人。專屬經紀人這個名頭乍一聽很高端,但是除非像沈睿那樣又當經紀人又當特助,否則藝人不夠只能說明這個經紀人有問題。 葉祈遠沒有回話,跟著嚴岱往外走,有點奇怪嚴岱現在的境遇,卻沒有問。 他思索著要不要把自己跟展華上層,以及紀堯的關系告訴嚴岱。但是想到這人今天才決定拾起經紀人的職責,葉祈遠怕把爛攤子扯開又把嚴岱嚇回去,于是便沒有提。 兩人剛踏出練舞室,就見一個五顏六色的腦袋從斜前方的電梯里冒了出來。 這人腦袋上挑染了不下五種顏色,左耳耳骨穿了兩個耳環。他身穿機車服,肩膀上的鉚釘即使摘下一半來,也足以閃瞎人眼。 而下身的破洞牛仔褲,破洞大得總讓葉祈遠害怕一不小心勾在哪兒,這條褲子就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 后面有個人從電梯里沖出來,朝前面這個五顏六色的雞毛腦袋叫了聲二少。 葉祈遠這才弄明白,這就是赫赫有名的展二少。 現在圈子里到處都是關于展家兩兄弟的傳聞,葉祈遠在《誤入人間》的劇組也聽說了不少。 據說展家老爺子在醫院里沒了的時候,才剛蓋著白布從搶救室推出來,這號稱A市頭號二世祖的展二少就一拳打在現任展華總裁展其蘊的臉上,差點沒把展老爺子當場氣活。 雖說現在展其蘊當家,但是作為二少的展其銘手里的股份卻不比展其蘊少。 怎么說也是公司的上層,葉祈遠本想跟展其銘打個招呼,但是卻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嚴岱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如果說嚴岱看別人時仿佛別人都是垃圾的話,那么在他眼里展其銘就是垃圾中的戰斗機。 嚴岱目不斜視的從展其銘身邊走過去,但是展二少卻不樂意了。 就見這人把墨鏡往下一拉,斜看了眼嚴岱,嘴角挑出一抹難看的弧度:“喲,這時候你才想起回公司把你男人看緊???晚嘍,展其蘊就快要跟紀家小姐結婚了!” 嚴岱的腳步頓住了,他轉頭看著展其銘,一字一頓道:“他跟誰結婚,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兩人對話信息量太大,葉祈遠一時沒反應過來。 本來他以為自己跟紀堯的事就已經夠復雜的了,現在看來這只是小菜一碟? 果然貴圈真亂…… “跟你沒有關系?”展其銘挑高了尾音,打量著嚴岱現在頹廢陰沉的模樣,目光的含義不言而喻。 “要我說,你一開始就不該爬展其蘊的床!現在好了吧,你們在一起幾年了,五年?七年?當初他為了你跟展家鬧翻又怎么樣?現在還不是為了個總裁的位置就隨隨便便的跟紀家的女人結婚?” 展其銘看起來跟葉祈遠差不多大,但是卻跟個熊孩子似的每句話都能把人氣炸。 嚴岱沒有說話,但葉祈遠敏銳的注意到他垂下的右手已經緊緊握住,并控制不住的抖動著。 展其銘還想說什么,原本站在后方的葉祈遠卻上前一步,擋在了嚴岱身前。 他溫暖的手掌握住嚴岱不斷顫抖的手腕,而后抬頭平視著展其銘的雙眼,不卑不亢的開口道:“展二少,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們先回去了?!?/br> 說完,他朝展其銘露出了一個禮貌而溫和的微笑,但是葉祈遠的雙眼卻傳達出不容拒絕的威懾。 在這個笑容下,展其銘不自覺的吞下了嗓子邊更難聽的話,轉頭離開。 葉祈遠則順勢拉著嚴岱進了辦公室。 那邊展其銘走了好一段路,突然反應過來,猛地頓住身體。 他抬手摘掉墨鏡,有點懵逼的開口罵了一聲:“我去,剛剛那人算哪根蔥?敢這樣跟我說話!” 槽,記住他了。 P.H周年慶的時間很快到來,葉祈遠啃了兩天雜志,現在坐在副駕駛座上,還有些昏昏欲睡。 嚴岱沉默的開著車,似乎展其銘的話并沒有給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也似乎最大的打擊已經經受過了,其余的事情都是些毛毛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