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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榮軒尬笑兩聲:“這不是為了營造氛圍感嗎?” 然后轉頭“啪”地一下開了燈。 重新擁有光明,藺言欣慰了許多,最后總結道:“好,那我們這次行動的代號就叫做——韭菜大作戰!” 眾人:“……” 總覺得他在內涵什么?? · 回到家的時候,紀綏已經在沙發上等他了。 藺言心虛地想上樓換身衣服,結果紀綏直接喊住了他:“回來了?” “嗯?!碧A言點點頭。 紀綏懶散地招了招手:“過來?!?/br> 感覺跟遛狗似的。 藺言憤憤不已地走過去,然后老實巴交低下頭。 紀綏聞了下他身上的味:“你不是吃魚去了嗎?怎么一點腥味都沒有?” 藺言腦筋急轉,面不改色道:“因為我們吃的是……好多魚,嘎嘣脆!” 紀綏:“……” 他看起來這么好騙?? 四周死一般寂靜。 藺言猜測紀綏或許信了,試探著問道:“那我先上樓洗個澡?” 紀綏依舊保持著沉默,藺言默認他同意了,便連忙爬上樓。 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藺言,洗澡時沒忍住哼起了歌。 “你愛我我愛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真好聽,浴室歌神! 藺言正陷入在自我沉迷中,出門時看見紀綏坐在窗戶旁的單人沙發上時,還嚇了一跳。 紀綏垂著眸,藺言看不見他的眼神,一時摸不準他的心思……事實上就算看見了好像也摸不準。 但這次藺言格外忐忑:“紀先生,你……” 紀綏卻沒頭沒尾評價了句:“歌唱的不錯?!?/br> 藺言:“……” 這下他該說點什么? 藺言想了想:“我謝謝你?” 不對,這話怎么感覺像是在罵人? 紀綏抬頭看向他,盯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也沒說別的:“睡覺吧?!?/br> 藺言正要點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他接下去要畫畫,是不是不能再和紀綏住一間臥室了? 原本他一個人住客房,換衣室就可以當成畫室來用,但眼下,他和紀綏睡一間房,肯定就沒有單獨畫室了,那他還怎么瞞著紀綏繼續畫畫? 想到這兒,藺言抿了抿嘴:“紀先生,要不我還是繼續睡客房吧?” 紀綏聞言腳步一頓,背對著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藺言以為他沒聽清,正要貼心再問一遍,就聽到紀綏悶聲答應下來:“好?!?/br> 不知道為什么,藺言感覺紀綏哪里怪怪的。 但小說里的總裁好像都這么陰沉不定。 嗯,很符合人設。 藺言很快釋然,開開心心抱著枕頭回到客房。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關上房門后,紀綏一直盯著房門沒動。 · 沒過幾天,安排拍結婚照的時間就到了。 除了結婚證上最基本的紅底合照,紀綏作為紀家長孫,還需要和藺言拍一組用來宣傳的外景藝術照。 定好的地點在海邊。 兩人一塊坐在后座,氣氛卻異常沉默。 藺言倒是沒什么太大感覺,畢竟平時紀綏也這么惜字如金,讓他找不同實在太困難了! 如果要說真有什么異常的話,這幾天紀綏好像去公司去的格外勤快。 原本他總是會在午飯掐點回家,但最近都干脆沒回了。 藺言有時畫的天昏地暗,餓的肚子咕咕響時才意識到紀綏這些天都沒喊他吃飯了。 不過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 藺言正要趴在車窗上欣賞一下,就聽紀綏忽然開口:“我記得上一個趴窗戶的已經躺在病床上好幾年了?!?/br> 藺言:“!” 他連忙縮了回來。 車很快停了下來,拍攝人員已經在原地準備好,就等他們下車了。 兩個人長相都很一絕,基本不需要化什么妝,稍微打個光就夠完美了。 攝影師招呼著他們站到指定地點,指揮助手幫他們擺動作。 藺言穿的是上次在工作室一起定制的,總共定制了兩套,今天穿的這套純白非常修飾他的身形,加上軟乎乎的發型,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乖巧的小白兔,不管怎么揉捏都不會生氣的那種。 而紀綏一貫只穿深色,身上那套也是全新的黑色西裝,眼眸微闔,瞳孔烏黑,站在藺言旁邊像只護犢子的狼,完全惹不起的那種。 雖然兩人氣場根本不一樣,但站在一起卻格外搭,尤其是當紀綏伸手環住藺言腰時,藺言會不自覺縮著肩膀,微妙的氛圍引人遐想。 攝影師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自然又帶著點澀情的伴侶。 他忙碌著一連拍了幾百張,打算之后再慢慢挑選。 整個過程不算漫長,比訂婚那天臨時匆忙拍的那次體驗感好多了,藺言心情愉悅,沒忍住提出申請:“紀先生,要不然我們弄完去海邊踩踩水吧!” 紀綏挑了下眉,低頭看著此刻眼里似乎藏著星星的藺言,點了點頭。 藺言歡呼一聲,原地轉了幾圈,停下來時暈頭轉向,然后東倒西歪栽倒在紀綏懷里。 攝影師正好看見這一幕,連忙抓拍了下來。 一臉懵逼的傻白兔和沉穩腹黑的大灰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