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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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諾亞突然拔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但在說完之后,他像是有些后悔自己過于激動的表現,立刻閉上嘴巴,看上去不打算再說話了。 沒有什么?路問之很無賴,我是作者,我說有就是有,不接受反駁! 諾亞: 他默默的轉過頭去。 別不理我嘛。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有點兒自我厭惡的性格。路問之掏出手機,把導演剛剛發來的稿子給他看,你看,主角人設高潔神圣,初心難泯,這可是看過我小說的第三方給出的定義,這你總該信了吧? 諾亞瞪著這八個大字,再抬頭看看文件上方幾個黑體加粗的大字《神座》劇本初稿,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 哎呀,馬上我的小說就要被翻拍了嘛。路問之喜滋滋的拿回手機,主角還沒定下來,不過有幾個呼聲很高的備選人物,你看看,怎么樣? 諾亞低頭,死死的盯著那幾張照片。 然后決定自戳雙目。 這種類型,放到他們那兒,估計連下城的初選都過不了! 路問之聳聳肩:沒辦法啊,導演組那邊到現在都還沒給我個準話,他們的定位是國際大片,請了一位國內導演和一位外國導演。結果好了,直到現在,這兩人都還在為主演人選互相掐架呢。 他伸了一個懶腰,自暴自棄道:反正只要電影拍出來,讀者肯定都是要辱罵我的。他們愛罵就罵吧,我是個寫小說的,又不是拍戲的,版權不在我手上,我還能怎么著? 諾亞:讀者會罵您嗎? 路問之哈哈笑道:怎么可能不罵?他們每天都在罵我,說我是后爹,是公公,是來報復社會的黑深殘,從第一本一直罵到現在,就沒有停過的時候。不過,這也說明,他們很喜歡你啊。 他沖諾亞擠擠眼睛:你的人氣在我的讀者中間可是很高的,《神座》是我的成名書,你知道當初有多少妹子,在評論區哭著喊著要我好好疼愛你嗎? 諾亞一下子結巴了:疼,疼愛我? 是啊,我的書基本上沒有感情線,所以讀者群里的妹子很多咳,實在是很抱歉,斷了你好幾次桃花運。 諾亞費勁的回想了一下,還是沒想出來,自己當初到底撞上過什么桃花運。路問之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內心瞬間自責萬分看看,他都把這孩子憋屈成什么樣了! 放心,他深沉道,只要有我一口湯喝,就絕對不會讓你餓著。我路問之今天在此對天發誓,除非你脫單,否則,我絕不找女朋友!兄弟一生一起走,我若撒謊就是狗! 諾亞:不,您也不必如此 就這么定了! 路問之拍著胸脯,豪氣干云氣壯山河的喊出這么一句話,引得方圓十米內的小情侶們紛紛矚目。諾亞這才發現,周圍的學生基本上都是成雙結對的,他無聲的轉頭望向路問之,路問之干笑一聲:那個,我不是說要帶你看看你誕生的地方嗎,這兒是我們學校的情人坡,當初我就是因為被這些人打擊到了,所以才想著寫一篇桃花連連的種馬文 結果一不小心寫成了清水和尚文。 路問之愧疚至極:我對不起你??! 諾亞無語。他剛想說話,突然,一個穿著短裙的女生走了過來。她站在兩人面前,一只手捏著手機,一只手背在身后,神色猶豫,眼神忐忑。 路問之一看就知道,這是來要企鵝號的。 可惡,他怎么就沒這待遇! 路問之看著妹子清秀的臉龐,再次陷入了死宅的酸溜溜時間。 但諾亞不知道啊。他抬起頭,不明所以的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嗎? 那女生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遠處的同伴。光線太暗,路問之勉強能分辨出她的朋友似乎是在手舞足蹈的跟她比劃著什么動作,乍一看,跟跳大神似的。 那女生大概是從朋友的動作里獲得了勇氣,伸出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將一面彩虹旗遞了過來。 路問之:??? 諾亞禮貌的接過旗子,還說了一聲謝謝。 看到他自然的動作和坦然的表情,那女生眼睛一亮,對他們認真的說了一句:加油,我支持你們!如果有時間的話,請務必來參加明天在西區食堂門口舉辦的活動,為LGBT發聲! 然后她就一碰一跳的走了,如同腳上按了根彈簧,小短裙起起落落的,開心的像是要飛起來。路問之眼睜睜的看著她撲入閨蜜們的懷抱之中,興奮到一個勁兒的尖叫:他真的好帥!另一個的氣質我也好愛!太可愛了!配一臉! 路問之:再一次被夸獎了可愛,但是我并不開心。 他憤憤不平的想,還有,你是用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是一對兒的?明明是父子組合好嗎! 雖然他對同性戀什么的了解不多,但LGBT他還是知道的好伐! 諾亞還在一旁虛心求問:LGBT是什么?這個彩虹旗又代表著什么? 路問之面無表情的開始胡扯,滿嘴跑火車:大概就是letsbeginBT,彩虹旗就是彩虹,她們是環保主義者,宗旨是退耕還林節水減污,還世界一片藍天。 諾亞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樣說來,我也算是個LGBT吧。 路問之:不,你不是! 他果斷起身:走走走,我們該回家了,誰知道那兩個不省心的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嗯,你怎么不走了? 回家 燈光暗淡的夜晚,夜風微涼,秋意盎然。在有情人們你儂我儂的私語聲中,坐在情人坡上的青年抬起頭,水藍色的眼睛微微一彎,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 遠處瞬間傳來好一陣吸氣聲。 諾亞沒說話,但路問之當然知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因為什么。 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向青年伸出手:好了,起來吧。既然是我創造了你們,那就一定會負責到底,只要你們想,家里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你們敞開,懂嗎? 諾亞點了點頭。 但這本該是非常美好的氣氛,卻被一道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突兀的打斷了。 路問之剛接通,就聽到對面傳來一道嚴肅的男聲:喂,請問是路先生嗎?這里是XX區派出所。你家的大門剛剛炸開了,目前尚未造成人員傷亡,但我們懷疑你收留了未登記了精神病人,請盡快過來一趟配合調查! 背景音是君天覆熟悉的怒吼聲:我沒??!他有??! 以及Z帶著笑意的聲音:好的,帝君,放輕松,我們都知道您沒病。 路問之狠狠抹了一把臉:請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第9章 路問之帶著諾亞,急匆匆的剛趕到派出所,就被警察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 你也太不負責任了!這位年輕的警察盯著滿頭大汗的路問之,緊皺著眉頭教育道,既然是精神病人,為什么還在家里放管制刀具?那么長一把開了刃的劍,他就拿著瞎舞,萬一傷到人了怎么辦? 君天覆還在房間里吼著:我劍法師從上古魔尊 還沒等諾亞驚訝他怎么這會兒不結巴了,就聽面前的警察痛心疾首的道:看看,這病的程度還不輕呢! 路問之一頭冷汗,趕緊上前一步,死死的抱住即將暴走的君天覆。他扯著嗓子喊道:帝君,三思啊帝君! 君天覆咬牙道:讓開! 我不! 這熱鬧的,把整個派出所值班的警察都吸引過來了,眾人圍成一圈看戲,就連一位剛剛被查出酒駕的哥們也樂了,大著舌頭吼道:兄弟,你比我喝得還多呢!有種! 我沒醉! 路問之簡直要崩潰了。一方面他根本按不住君天覆,另一方面他現在非常想知道,這倆本來好好的待在家里,怎么就能把他家的大門給炸飛了,還直接進了局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Z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只是跟帝君開了個小玩笑而已,可能是我們的笑點不太一樣吧。說著,他還很是遺憾的聳了聳肩。 路問之太明白自家這位三兒子的秉性了,別看單論武力值君天覆可以吊打Z,但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杠起來,那Z這個老妖精肯定會出損招,百分之一百! 他們家小天,還只是個三百歲的孩子?。。?! 路問之深吸一口氣,快速的問道:警察同志,我現在需要做什么? 先交兩百塊錢罰款,然后拘留十五天看著路問之幾乎要厥過去的驚恐表情,警察頓了頓,又道:介于他有精神疾病,而且沒有造成什么破壞,所以拘留就不必了。 路問之瞬間垂死病中驚坐起,向天再借五百年! 警察語重心長的囑咐道:我知道你們不容易,但家屬一定要好好照看啊,這年頭,精神病人跑到大街上傷人的事件太多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路問之一把捂住了君天覆的嘴巴,小雞啄米似的拼命點頭:好的好的,一定照做! 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 好說歹說,求爺爺告奶奶,他才把這尊大神請回了家。為此,路問之還特意去樓下超市買了一箱子可樂上來。但等他在站在樓道口,看著那被攔腰斬成兩截的大門,和一片狼藉的客廳,接受著周圍左鄰右舍的指指點點,路問之心中的熊熊燃燒的怒火,還是壓抑不住的爆發了。 他咬牙切齒的道:君天覆,你 君天覆無聲的盯著他,眼神幽幽。 您劍術精湛。 路問之心道三遍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然后回頭就開始驅趕樓道里看熱鬧的人群:散了啊散了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別圍在這兒看熱鬧了,我們這兒沒熱鬧可看的。 但之前那位被他嗆聲的大媽,好不容易逮著一次機會,才不會善罷甘休。她怪聲怪氣的道:哎呦,你們家還住著個精神病吶?這可不得了了,萬一他發起瘋來,上街砍人怎么辦的啦? 她嘴皮子上下一碰,尖酸刻薄的話就跟蹦豆子似的滔滔不絕,而且這一片住的基本上都是跟她差不多年紀、好管閑事的大爺大媽們,聽到這話,一個個都紛紛附和著點頭。 就是,這可太嚇人了哦。 我家孫子才三歲,這可怎么搞?警察居然都不把他關起來! 我看吶,這一家子住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聽到這兒,之前還暴躁的像是要殺人的君天覆,此時的表情卻毫無波動。他冷哼一聲,連話都懶得說,直接一臉漠然的抱著劍進了屋。 他才不屑對這種人出手。 而且,這種不痛不癢的風涼話,他當初聽得還少嗎。但路問之卻不能當沒聽見。 他緩緩轉身,凌厲的視線掃過面前的大爺大媽們,就算眼睛被長長的劉海遮掩,但語氣卻是毫不掩飾的咄咄逼人。 他道:第一,我們家小天只是有點兒中二就是武俠片著迷的意思,說話比較文縐縐的,想象力豐富,但絕不是什么神經病,他聰明的很!至少,智商肯定是比在座諸位要高出不少的。 第二,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驚擾到了各位,那我先在這里向你們道個歉。但一碼歸一碼,我們并沒有對你們造成什么損害,諸位叔叔阿姨都是能抱孫子孫女的年紀了,無論如何,也請你們口上積德,人在做天在看,懂我的意思嗎? 路問之的氣勢擺得很足,所以人群中的議論聲一時偃旗息鼓。但很快,就又有人不甘心的叨叨了:說的好聽??晌铱此拖袷莻€神經病,連句囫圇話都說不清楚,到時候一旦出了事 路問之不耐煩的打斷他:那我看您這副印堂發黑面目猙獰的模樣,倒像是個會上街搶銀行的呢,我能不能現在打110叫警察把你逮起來?無中生有的廢話就不要拿出來亂講了,三歲小孩兒都知道說謊會被打屁股呢,您活了這么大歲數,怎么就一點兒都不知道羞恥? 你! 那人瞬間啞口無言,只能顫抖著手,指著路問之半天說不出話來。其余等人見這小伙子年紀輕輕的,卻是個牙尖嘴利不好惹的貨色,很快就一哄而散了。 Z搖搖頭,感嘆道:這嘴巴,是夠厲害的。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剛剛進屋的君天覆,果不其然,長發青年正站在靠墻的地方,雖然背對著他看不清表情,但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經攥成了拳頭,整個人緊繃的像是一根隨時會崩斷的弦。 男人輕嘆一聲,所以說,年紀并不代表閱歷,君天覆還是年輕的很啊。 學會直面世界的惡意,是少年邁向成人的必經之路;而在嘗遍世間酸甜苦辣后,仍能坦然接受來自他人的善意,才是一個人真正成熟的標志。 這時候,圍觀的人也已經全部離開了。Z拍了拍無言面對一地狼藉的路問之,夸獎道:年輕人,剛才說的不錯嘛,很有氣勢! 路問之哭喪著一張臉:謝謝夸獎 Z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斜眼看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諾亞,問他:你就不打算幫幫他? 諾亞眨眨眼睛:沒有,我以為您會出手的。 不管是從資歷、能力還是年齡來講,Z都是諾亞的前輩,所以他很自然的用您稱呼Z,兩人平時也會互相討論一些魔法相關的問題。 君天覆:作為一個劍修,我感到與你們格格不入。 諾亞看Z并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便主動上前一步,掌心浮現出白光,口中念念有詞路問之這才想起來,在他的設定里,魔法是可以用來復原物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