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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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澤皺了皺眉,很不喜歡對方語氣里的輕挑。 她是我女朋友,我當然要過去。 女朋友,男人嗤笑一聲:那個女人從下樓開始有看你一眼嗎?我看她倒是和身邊幾個人聊得挺開心的。 虞澤有些生氣了,瞪了那人一眼冷冷道:我和她之前的事情好像與你無關吧? 那人沉沉一笑,長腿一邁走到虞澤的身前。 他胸前那朵銀線描的玉蘭花在燈光下隱隱閃著光,男人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虞澤西裝的駁領,看著上面那朵和自己身上如出一轍的白玉蘭。 隨著那人的湊近,虞澤看見那人面具上繁復的金色花紋,那人的長發攏在腦后扎成一個馬尾,虞澤悄悄的深吸一口氣,并沒有在對方的頭發間聞到檀香的味道。 我們穿著同樣的衣服,還正好碰上,男人抬頭,一雙眸子意味深長的盯著虞澤:而且你也對我有興趣,不是嗎? 虞澤微微蹙眉,真心開始反思最近是不是沖了什么,怎么碰上的人都這么gay里gay氣的? 我是直男,虞澤冷冷道,這句話他最近都說厭了:對男人沒有興趣,我喜歡那樣的。 虞澤指了指霍瑤的方向。 抱歉,虞澤的眼神有幾分挑釁:或者你下輩子投胎變成女人,我們之間搞不好就真的有你說的所謂緣分了。 虞澤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哪兒就戳中了這人的笑點,只聽這位面具男控制不住的笑了幾聲,聽的虞澤直想揍人。 你怎么就知道你對我沒興趣?男人歪頭:你都沒有和我試過。 這種糾纏的話虞澤不想再繼續,轉身要走,卻被對方拉住手。 等等。 他話音剛落,會場里的燈全部熄滅, 周圍漆黑一片,有女人驚慌的叫聲。 虞澤來不及管別的,一邊摸黑往霍瑤的方向走,一邊慌忙的拿出手機。 突然,虞澤的手被人拉住,緊跟著被拖入一個懷抱。 虞澤以為是剛剛那個男人陰魂不散,一邊掙扎一邊怒道:松手,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耗! 對方輕笑兩聲,貼著虞澤的耳廓,聲音輕輕的像是囈語:是我。 虞澤一愣,一時之間有點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霍瑤的聲音原本就有些低沉偏中性,恰好剛剛那個面具男也同樣如此,聲音乍一聽和霍瑤有幾分相似。 虞澤也搞不清了,只能試探的問道:霍瑤? 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恩, 對方的聲音拖得很長,撩的虞澤耳朵一陣酥癢。那人緊緊摟著虞澤的腰,似乎很享受這種黑暗中兩個人親昵又隱蔽的獨處時刻。 剛剛你一直在找我? 虞澤點點頭,努力抬頭好像想和對方挨得更近一些。 是,虞澤酸溜溜道:看見你和幾個男人在說話。 耳邊又是一聲輕笑,那人說話間的熱氣撲在虞澤臉上,他壓低聲音如同耳語一般:那我補償你好不好。 周圍都是慌亂的人群,根本沒人留意到有兩個人摟在一起說悄悄話。 那種仿佛公共場合干壞事的氛圍讓虞澤不自覺的臉一燙,他結結巴巴道:這,這里人這么多 沒關系,他們看不見。 虞澤看不見對方的臉,卻實打實的感覺到對方正在靠近,他還記得第一次在霍瑤家里的情形,怕對方又是耍他,僵著身體不知道該不該張嘴。 一只手慢慢撫上虞澤的下巴,如同游蛇一般劃過虞澤的臉龐,指腹輕輕抵著虞澤的嘴角,微微用力按著他的下唇瓣。 張嘴。對方的聲音帶著誘哄。 不要。 虞澤抿著唇不愿意開口,像是料準了霍瑤又是在故意逗他。 真的不想嗎?對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委屈和遺憾。 虞澤明顯感覺到脖頸上一陣涼意,才后知后覺發現對方早已轉移了陣地。 他根本來不及掙扎,就被對方捉住最脆弱的脖間皮膚。 虞澤的臉瞬間通紅,剛想捂住脖子,就被一陣尖銳的刺痛激到,猛地推開對方。 黑暗中傳來一陣得逞的輕笑,虞澤怒了,伸手一抓,果然抓到一個打著領帶的領口。 有人打開了手機,白光一掃,虞澤看清那人臉上的黑色面罩,和嘴角那抹的得意的笑容。 你tm 那人抓住自己領口上的那只手,主動湊近了幾分,那雙如野獸一般的眸子緊緊盯著虞澤的眼睛。 這是懲罰。 虞澤聽的一頭霧水,他根本不認識面前這個人,也壓根就不存在得罪過他的可能性。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家伙在找茬。 你也很期待不是嗎?男人深處另一只手撫上虞澤的胸口,笑著感受掌心之下明顯過快的心跳。 你也很期待我吻你。那人抓住自己的手,故意湊近和虞澤額頭相抵。 你,對我有感覺的對吧? 虞澤胸口劇烈的起伏,不知道是以為憤怒還是心事被戳破之后的窘迫,又或者兩者都有。 那人唇角輕勾,輕松的將攥著自己領口的那只手撥開,放到唇邊吻了吻。 微涼帶著水汽的的唇瓣輕輕掃過手背,虞澤看著對方垂下去的頭顱,恍惚間心里有種不妙的感覺。 這人像是一條毒蛇,把糟糕的毒/液透過皮膚注射進他的身體。 不好意思各位,電路發生了一點小故障,我們這邊已經派人維修,應該很快就能恢復供電。 會場中央廣播的聲音如同驚雷,一下子把虞澤從旖旎的氛圍中拽出來,虞澤抖了一下,眨了眨眼,沒過幾秒,現場的燈光再次亮起。 記得想我,寶貝。 虞澤一愣,轉頭回去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周圍都是來往的人群,卻沒有再見到那個有些詭異的描金面具,仿佛剛在的一切,不過是虞澤自己想象出來的一場夢境。 虞澤拍了拍還在發燙的臉,恍惚之間以為自己遇上的是善于蠱惑人心的海妖。 虞澤捂著突突直跳的心口深吸了好幾口,冷靜下來之后,心里又有點不甘心。 那個男人絕對是故意要撩撥他的! 虞澤皺了皺眉頭,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一般,對方的目的雖然不清楚,但是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也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想到這里,虞澤低頭給陸商發了條信息。 【幫我查一下今天的客人名單,長頭發男性,黑色描金邊的面具?!?/br> 還沒等到對方的回復,虞澤就聽見一聲 虞少爺! 虞澤嚇得一激靈,回頭才發現,是林謙。 林謙笑了笑:我們家小姐在休息室,請您過去。 虞澤愣了一下,扭頭去看對面的樓梯,才發現那抹黑色的高挑身影早就不在了。 林謙笑著解釋:剛剛突然停電,我擔心這里不安全,就先帶著小姐去休息室了。沒顧上告訴您 哦,虞澤訕訕的點了點頭:應該的應該的,霍瑤的安全比較重要。 林謙側了側身:這邊請。 虞澤跟著上了二樓,休息室里,那張熟悉的面孔正靠在沙發上喝茶,他早已換了自己的衣服,那間黑色的長裙此時正掛在旁邊的人形衣架上,裙擺的地方還有些凌亂,明顯就是穿過再脫下來的。 虞澤咂了咂嘴,想到自己剛剛在會場干了什么,心里一陣心虛。 霍珹喝了一口茶,抬眸看見虞澤神色有些慌張的站在門口,他心里十分清楚虞澤在想什么,挑眉道:既然來了怎么還不進來? 被點名的虞澤一僵,隨即硬著頭皮往里面走。 剛才 剛才?霍珹好整以暇的撐著下巴:剛才停電了。 恩,虞澤偷偷撇了一眼對方:你,停電之后就上樓了? 霍珹點點頭:會場其他女人的叫聲太吵了,我就上來了。 哦。 那應該是沒看見。 霍珹勾唇,分明看見虞澤臉上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停電的時候,你在干什么? 虞澤一僵:我,我在找你。 霍珹挑眉:然后一直找到現在? 啊。 虞澤不擅長說謊,但是被一個陌生男人調戲這種事他又說不出口,只能打著哈哈準備含糊過去。 正巧虞澤的手機響起來,虞澤一看,是陸商打來的電話。 你讓我查人好歹也多給一點信息啊,陸商的大嗓門從聽筒里傳來:就那幾個特征我上哪兒給你查去? 虞澤看著面前人逐漸意味深長的笑容,恨不得順著電話線過去把陸商的嘴給捂上。 霍珹挑眉:一直在找我?恩? 虞澤咂了咂嘴:找的半途中碰見一個怪人,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讓陸商幫忙查一下。 怪人,霍珹慢悠悠的重復了一下這個詞,嘴角一挑,頗有興致的看著虞澤:哪里怪了,具體說說? 比如咬我脖子,親我手背。 這種話他說得出來就見鬼了! 就虞澤清了清喉嚨:可能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的水平。 霍珹: 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虞澤摸了摸頭發:你明白就好了。 對方半天沒說話,虞澤一抬頭,對方一對鳳眸正冷冷的打量著自己。 虞澤立即警覺,以他到目前為止對霍瑤的了解,這個meimei是已經看來是有點生氣了。 虞澤還沒來記得說點什么,霍珹已經先一步傾身過來,大拇指和食指捏著虞澤的下巴,輕輕用力讓對方偏頭。 這也是那個人做的? 虞澤眨了眨眼,茫然的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卻摸到一圈紅腫的皮膚。 虞澤一愣,隨即跑進浴室,就這燈光看了一眼脖子的位置。 白皙的皮膚上,一個紅紅的牙印鮮明的留在虞澤的皮膚上,虎牙的位置還微微留下了一股半干的血漬,甚至染紅了下面的襯衫領口。 分明就是剛剛那個家伙咬的! 這家伙屬狗的嗎? 虞澤捂著脖子恨的咬牙切齒,只看見鏡子里,霍珹靠在浴室門口,微微偏頭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的脖子。 咬得挺重的,霍珹評價:估計要一兩周才能長好。 虞澤嘆氣,這個位置太靠上,衣服的領口根本就遮不住,這個天氣又不可能戴圍巾。除非不出門,否則別人一看就知道虞澤這是被咬的。 這個位置,很容易讓別人看見吧?霍珹上前,一只手扶著洗手臺,將虞澤半框在懷里,他伸手,伸著牙印的邊緣輕輕撫過,他輕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么明顯的印記,分明就是在向別人宣誓主權。 霍珹這句話不像是在生氣,語氣里甚至有些高興。 別這么說,虞澤渾身膈應的打了個冷顫:搞得就跟那個男人看上我似的。 霍珹輕笑:你不這么想? 虞澤涼涼的瞥他一眼:我要是有這個想法,還追你干什么? 霍珹挑眉,另一只手也搭上洗手臺,徹底把虞澤困死在自己的包圍圈里。 身邊的空間變窄,虞澤不舒服的轉身推了霍珹一把:別湊這么近。 那個人怎么樣? 虞澤一愣:誰怎么樣? 霍珹摸著牙印邊緣,眸色漸漸變深:給你留下這個的人。 虞澤眨了眨眼,立馬意識到這是獻殷勤的好機會。 沒你好看,也沒你高,虞澤仰頭,笑著看著對方的眼睛:跟你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根本就沒辦法和你比。 林謙一直站在外面,聽的心驚膽戰恨不能沖進去叫虞澤住嘴。 虞澤彩虹屁吹了半天,等到嘴巴干了才停下來,一抬頭,對方的臉上卻沒有多高興的樣子。 虞澤心里納悶。 這個meimei不是一向最喜歡別人夸她好看嗎?今天怎么沒反應? 虞澤感覺到事情不太對,訕訕的閉上嘴不再繼續,兩個人之間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中,半晌,霍珹冷笑一聲。 我比他好? 虞澤忙點頭:沒錯,在我眼里全世界加在一起都沒辦法和你比。 霍珹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泛著冷意的笑容。 虞澤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后的鏡子一身悶響,面前的長發美人欺身上前,虞澤下意識的后退,后腰抵著洗手池,幾乎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霍珹俯身,唇瓣抵著那抹鮮紅的牙印,像是輕撫,像是tian/shi。 那塊紅腫的皮膚的溫度不自覺的升高,心臟跳的飛快,這種感覺比會場里讓那個陌生那人咬一口還要讓人慌張,虞澤一邊推拒,一邊要緊牙關才能忍住不叫出來。 以后可千萬小心,霍珹抬眸,笑的意味深長:別讓別人有可趁之機。 說完這句話,霍珹就走了。 虞澤捂著脖子,一手撐著洗手臺面前直起身子,他走到浴室門口,悄悄看了一眼外面,霍瑤林謙,連同著那件裙子一起沒了蹤影。 嘁,虞澤不滿的嘟囔:吃醋就吃醋,說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 林謙看了一眼后視鏡中的自家少爺,正坐在車窗,單手撐著下巴,目光平靜的看著窗外。 車子里一片靜默,除了偶爾外面的車鳴聲幾乎聽不見任何響動。 林謙感覺的到,后面那個人在生氣。 或者說,更像是在吃醋。 其實林謙也沒太弄懂霍珹在醋什么。 自己醋自己? 明明兩個人都是他霍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