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夠了沒 第6節
下意識地,她打了個寒顫。 “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嗎?” 沈遇舟看她幾眼,“我住在這里五個多月了,今天這種情況是第一次遇上,所以不會的?!?/br> 時柚乖巧點頭:“嗯?!?/br> “你也才搬進來嗎?”時柚問。 五個月時間也不長呀。 見他沒接話,時柚自顧自地問,“那……我可以問,你是京華的學生嗎?幾年級了呀?” “小同學?!?/br> “嗯?” 時柚停住,微微仰起腦袋。 一只大掌落下,輕輕揉了揉她頭頂的發旋。清冽的雪松和木質味混合揉雜,像是融進了她的心里。 男人輕笑,“怎么那么多問題?!?/br> “……” 知覺他掌心的炙熱,時柚抬起頭,目光不偏不倚掉入他漆黑如墨的瞳仁中。 她愣了愣。 沈遇舟收攏掌心,小姑娘頭發軟乎乎的,他在她頭上薅了一把。 日芒散漫地鍍在他身上,高大的輪廓溶入明晰的金黃里,干凈又清斂。 “放心,沒那么可怕?!?/br> 時柚眨了眨眼,小幅度地仰著脖子看向他。 他在說……什么沒有那么可怕? 少女一時半會兒怕是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反應都要慢半拍,小腦袋瓜似乎沒有那么靈活。 沈遇舟收回手臂,淡淡地垂下眼瞼,“我是說,電梯?!?/br> “……” / 當晚。 時柚陷入一個夢中。 她。 沈同學。 夢里全是沈同學在和她說話,對她笑。 時柚張牙舞爪撲在他身上,逼著他站在窗邊舉著一盆向日葵給她當手模。 他絲毫沒有怨惱,耐心地等她畫完。 然后——掌心摁腰將小姑娘拎住,低沉的嗓音撩撥過她后耳那塊肌膚,燙的發癢。 “小畫家,還畫嗎?” “……” 刺!激! 受不住這種過分刺激的場面,時柚猛地睜眼,捂著guntang的臉。 想和他認識。 這個男人長得也太犯規了吧,在她的夢里也這么撩。 她躺在床上緩了緩,迷迷糊糊伸直一條小細胳膊,從枕頭下翻出手機。 屏幕上時鐘顯示。 凌晨2點。 【甜柚愛賺錢:其實小狼狗也不錯,哈斯哈斯qaq】 【甜柚愛賺錢:雖然沒問到他的信息,但當鄰居也不錯?!?/br> …… 【鐘繪繪:?】 【黎月:?】 【鐘繪繪:你不對勁!】 【黎月:有情況!還是上次那個小奶狗?】 【鐘繪繪:快說??!】 時柚從小到大都漂亮,元氣滿滿性格活潑,專業領域優異,在班上不乏追求者。 大學時候就是那一屆的?;?,鐘繪繪和黎月親眼見過小姑娘拒絕一波又一波韭菜似的追求者。 時柚眼光實在挑剔,還奉行一條人生箴言——要遇到合適的人才會戀愛。 所以,能讓時柚動心,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鐘繪繪:所以是哪個男人讓我們柚柚如此著迷?】 【黎月:啊啊啊柚子明天我來找你,別跑??!】 時柚揉了揉眼睛。 雙眼適應了會兒昏暗的夜色,拉成一條窄線,裹緊被子翻了個身。 【時柚:困了,再做一會兒夢?!?/br> 【鐘繪繪:……】 【黎月:……】 / 第二天。 京華大學大會堂南門。 黎月打來電話,“柚柚,你到了沒?” 時柚:“嗯,在會堂門口了?!?/br> “你先進去找座位,我路上堵車,還有一會兒?!?/br> “好?!?/br> 黎月是時柚的大學室友。在京華大學上學那會兒,時柚住的是三人寢,她和鐘繪繪念完本科就工作了。 鐘繪繪開了一家插畫工作室,而黎月考上弗洛倫薩皇家藝術學院的研究生,在意大利繼續深造。 這次黎月特地從千里之外趕回母校,過來參加京華優秀校友會。 每年校友會人才濟濟,全國最優秀的人才聚集一堂,不僅校方極為重視這一門面大會,各大媒體也尤為青睞。 作為小有名氣網絡出圈的漫畫家,時柚自然也是受邀請參加校友會的一員。 她同時因為高人氣,還兼任小主持人的重任,負責念簡單的串場詞。 黎月:“你知不知道有個沈教授特別帥!好像是咱們畢業后一年進入天文學院的?!?/br> 時柚在腦海中搜羅片刻,“…好像有這么個人?” 黎月:“哎呀,先掛了,我抓緊時間趕到?!?/br> “嗯?!睍r柚說道,“路上小心,我等你?!?/br> 時柚推開門。 無數道目光看向她,媒體架起黑壓壓的攝像機,閃光燈咔擦咔擦直亮。能夠進入校友會的各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更是天之驕子。 時柚的座位在第一排,身邊都是要上臺領獎發言的校友和教職工代表。 很快,她找到貼了自己名字的座位。 她心臟猛跳了一記。 突然想起那個夢,他離她距離很近,雙頰燥熱。 座位的旁邊,男人正斂眸靠在椅背上,長腿筆直地踩在地面,襯衣扣子嚴絲合縫,扣到領口抵住微凸的喉結下方。 他打開mac book辦公軟件,似乎正在看什么學術論文,頁面是全英的。 看上去挺厲害的。 “……” 時柚視線一頓。 好巧,他正好坐在她旁邊。 真是巧啊,京華大學這么大的地方,這樣也能碰見他。 時柚咽了咽口水,打了聲招呼,“你好!沈同學!” “……” “你也來參加校友會嗎?” 除了已經畢業的校友外,在校生也可以過來旁聽。時柚沒多想,在座位上坐下。 沈遇舟摁下回車鍵:“嗯?!?/br> 沈同學的視線淡淡投向她,略微點了下頭,然后一刻也不留戀的挪開。修長指骨搭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甚至,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漫不經心的,斯文禁欲氣質渾然天成,是足以碾壓一切存在的——高嶺之花。 男人壓根沒抬頭,眉梢微沉,垂眼處理著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