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岑嚴被文藝抓走了。龔兆男開門見山的說道,很多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可能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龔兆男把拿來的資料推到文化面前,這個里面有所有的資料,你看過之后就明白了,需要你做的就是配合我們,讓文藝知道這些事情,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還惦記的人,所以有些話你說出來,她可能會更容易接受。 文化還在消化龔兆男那句岑嚴被文藝抓走了,愣愣的聽著龔兆男說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岑總根本就沒有被判死刑? 是的。龔兆男點頭。 文化似懂非懂跟著點頭,明顯被這個消息給整蒙了。 我不會逼你,等你看完資料之后再答復我就好,如果你有什么決定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龔兆男出了咖啡廳回到車上,梁冰正對著遮陽板上的化妝鏡弄頭發,看見龔兆男上來也沒轉頭,談的怎么樣? 應該沒問題。龔兆男長長舒了一口氣,但愿岑嚴不要再這幾天出什么事情。 放心吧!你的岑嚴福大命大,不會這么輕易掛的!梁冰把遮陽板放回去坐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不過,這么多天下來,你倒是非常讓我刮目相看,厲害。 龔兆男被梁冰這么一夸忍不住苦笑道,得了吧,我寧愿混吃等死。 不瞞你說,這也是我的夢想,梁冰瞇了瞇眼一改往日戲謔的語氣,看見了嗎?前面那兩個人,從文化進去之后就一直在門口附近熘達,應該是文藝的人。 不管他們,龔兆男順著梁冰看的方向看過去,文藝知道的越早越好。 另一邊文藝也是被李翔欲突然出事弄得心神不寧,一開始她懷疑是龔兆男他們,但是一想有李酲濤的關系,他們不會對李翔欲下手,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是怎么回事。 只是隱隱覺得很不安。 李翔欲在龔兆男拿到于擎的線索之后突然出事,顯然跟當年的事情脫不了關系。 我是不是一直以來,漏掉了什么?文藝回頭問身后的男人,你說說看,想殺李翔欲的,會是什么人? 有可能跟我們的事情沒關系,李翔欲混了這么多年,難免有仇家。男人努力開導文藝,盡管自己的話不是那么讓人信服。 不,不會這么巧。文藝肯定的搖頭,不過不管是誰,倒是幫了我們一把,給龔兆男他們使了絆,如果是敵人的敵人那不如先做朋友。 有人進來在剛剛和文藝說話的男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男人點了點頭讓他下去,對文藝說道,老板,您弟弟那邊的線人回報說,龔兆男剛剛去見了他。 岑嚴在我手上,他們不敢拿文化怎么樣,文藝冷笑,如果真的他們愚蠢到想一命換一命的話,那岑嚴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原來背后還有人。 岑嚴這幾天頭痛的越發頻繁,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水刑造成的大腦缺氧,但是長時間下來,頭痛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很多次他都無法自控。 一開始是不能靜下來心來思考問題,現在是根本無法控制,什么都不想也不行。 我估計這人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看守岑嚴的其中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道,你聽,又開始了。 另一人挖了挖耳朵,往門口瞟了一眼確定沒人之后開口說道:你說老板也真狠心,把剛研制出來的藥就給人用,我聽說實驗室那邊根本就沒有任何數據,完全把他當小白鼠了啊這是! 可不嘛,要我說里面這人也真漢子,水刑受了那么多天,還動不動就挨打,一直都是一聲不吭,現在叫的這么慘,肯定是那藥的問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關在里面的岑嚴,其中一個眼尖的看見有人過來了立馬踢了另一個人一腳,噓! 文藝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身后跟著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 老板。剛剛還在背后議論的兩人低頭跟文藝打招唿。 嗯,他這幾天情況怎么樣? 其中一個人回答道:幾乎不吃東西,飯要么打翻了要么怎么送進去的怎么拿出來,經常慘叫,就像現在這樣。 給他換到有窗戶的那屋,文藝往旁邊挪了一步讓出后面的人,這是實驗室那邊派過來的人,以后不用通過我,他有絕對的權利隨時出入岑嚴的房間,你們聽他的就行。 是,老板。 文藝離開以后門口看守的兩人把岑嚴從里面架出來,一見光兩人被岑嚴額頭上的傷痕和臉上的血嚇了一跳,岑嚴屋里沒有燈,因為岑嚴已經好幾天沒有被帶出來了,就算他們進去送飯他們也沒有仔細觀察過縮在床上的岑嚴,所以這一出來滿臉是血,確實有點嚇人。 林子清站在一邊也是心里一緊,給岑嚴注射的那支試劑他是參與研發者之一,所以他被派過來時刻記錄岑嚴的癥狀好作進一步的改善,他知道這個試劑的嚴重性,但是沒想到岑嚴能忍到這種程度還沒有崩潰。 林子清指揮者兩人把岑嚴放到床上之后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是。雖然好奇岑嚴的傷勢,但畢竟是文藝欽點的人,他們也不敢不從命。 岑嚴已經不太清醒了,林子清只能隱約聽到他嘴里在呢喃什么,湊近耳朵才聽清岑嚴嘴里一直喊得是一個人的名字,龔兆男 林子清不知道岑嚴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文藝為什么抓他做試驗品,自然就更不知道岑嚴嘴里的龔兆男是什么人了。 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如果痛的話就告訴我。 林子清用濕毛巾給岑嚴擦干臉上的血跡,處理額頭上的傷口,很明顯他額頭上的傷口是自己拿頭用力撞墻導致的。 之后林子清拿剪子剪了他的衣服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一一上藥,他需要做的是盡量保證岑嚴身體狀態良好的情況下來觀察他的表現,但是很明顯岑嚴現在的身體狀況記錄出來的數據是不準確的。 期間岑嚴沒有醒,只是林子清在觸碰傷口的時候會輕微的皺一下眉,等把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完之后林子清才出去跟外面的人說道,去跟你們老板說,我需要退燒藥,里面的人在發燒。 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按照以往文藝對岑嚴的態度,很明顯是死了最好,更別說區區的發個燒了,這點兒事要他們去匯報,這不要他們的命呢么 去??!愣著干什么!他要是出什么事兒你們付得起責任嗎! 兩人看林子清生氣了才趕緊點頭,畢竟剛剛老板說了全聽他的,萬一岑嚴真出了什么事怪到他們頭上,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岑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他睜開眼睛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處于另一個房間,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被人處理過了,剛想下床,林子清就推門進來了。 別動!林子清進屋制止岑嚴下床的舉動,你身體才稍微好一點,盡量不要下床走動,先好好養傷。 你是誰?岑嚴確定自己還在文藝這里,因為剛剛面前的這個人推門進來的時候他看見門口的守衛還是之前的人,但是面前的這個人,他從來沒見過。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就像我對你是誰并不感興趣一樣。林子清笑的一臉陽光,拎過來一把椅子坐到岑嚴床旁邊,你配合我檢查,我幫你少受皮rou之苦,這個交易怎么樣? 文藝給我注射的東西,是你的?岑嚴敏銳的抓住林子清話里的重點,反問道。 沒錯。林子清點頭承認,確切的說是我的團隊,并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只不過是被派過來記錄你的各項身體指標。 不過我覺得你也有權利知道,林子清看著岑嚴解釋道,雖然你覺得你自己的身體可能好了很多,但只是因為我給你打了緩釋劑,因為你的身體真的太差了,不給你用緩釋劑我怕你都醒不過來,那我就白跑一趟了!而且,你的體溫,一直都屬于高燒范疇,包括現在。 我知道。 你知道?林子清明顯很意外,他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滿臉的血滿身的傷口,神志不清胡言亂語,能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發燒是因為傷口感染引起的,頭痛,應該和注射的試劑有關吧?岑嚴靠在墻上咳嗽了兩聲,最近總是這樣,要么頭痛,要么清醒的時候很容易犯困,所以一直在睡覺,然后在睡著和被頭痛醒之間來回掙扎。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我更偏向于是腦損傷,林子清給岑嚴倒了杯水遞過去,水刑可不是誰都能受的,后遺癥很多。 別人不知道,林子清不可能不知道,岑嚴被注射的藥劑是使體內各種機能慢慢失衡,大腦、心臟等各種器官加速衰老,后期會產生嚴重的幻覺,可以稱之為新型自殺式毒品,比海洛因更加可怕的東西。 但是這個試劑的潛伏期應該是很長的,所以岑嚴這么快頭痛的原因應該和試劑沒有太大的關系,除非岑嚴體內本身有抗體,導致試劑發生的異變,而且岑嚴長時間高燒不退,也更偏向于林子清的判斷。 怎么說這是一款沒有研發成功的慢性毒品,岑嚴是第一個試用品,一切都不好說。 所以你也是文藝的人。 不完全是,林子清沒有打算隱瞞什么,或者說成合作關系更合適一些。 林子清確實沒有騙岑嚴,他們實驗室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制造毒品,而文藝是販賣毒品,他們之間互不影響,實驗室的幕后老板他們自己也沒見過,聽說文藝也沒見過,如果說文藝是外面那些吸毒的人的貨源的話,那他們這個實驗室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文藝有取之不竭的貨源。 也就是說,整個販毒集團,最終的老大并不是文藝,而是文藝背后這個實驗室的老板。 岑嚴瞇了瞇眼睛,林子清話里的意思他不可能聽不出來,但是他想仔細去分析的時候頭又開始痛,他用手按住腦袋忍不住低頭,啊 什么都別想,你越想就會越痛,林子清把岑嚴的手拿下來輕輕地給他按揉腦袋,你長時間這樣下去的話,神仙都受不了! 龔兆男雖然說跟文化的談話沒什么大問題,但是還是一直揪著心,萬一出了什么差錯的話,那計劃就全亂了。 他一直拿著手機,睡覺也睡不踏實一晚上驚醒好多次,有時候是聽見手機響,醒過來才發現什么都沒有,有時候是夢見岑嚴,醒來的時候額頭上全是汗。 葉鈺喑明天一早的飛機過來,溫佳俊看龔兆男臉色蒼白多問了一句,你沒事吧?怎么大半夜的下樓? 沒,就是一直睡不好。龔兆男揉了揉腦袋,你怎么還沒去睡? 嗯,正準備去了,在查岑老爺子之前的資料,但沒什么有用的。溫佳俊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得去睡一會了,明天早上還得去機場接葉鈺喑過來。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好。 溫佳俊上樓之后龔兆男坐到沙發上盯著手機發呆,他在等文化的消息,等文化把所有的資料都消化完之后還愿不愿意幫忙的消息。 龔兆男盯得出神,等手機真正想起來的時候,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來電顯示:文化。 龔兆男長長舒了一口氣,按了屏幕上綠色的接聽鍵,干凈利落的說道,我是龔兆男。 抱歉,這么晚打電話。文化對于龔兆男這么快接聽沒有絲毫的驚訝,畢竟自己從看資料到現在幾乎也沒有睡著過。 沒事,我說過你可以隨時找我。 嗯,資料我看過了,文化做了個深唿吸,慢慢說道:我答應幫你們。 第二百二十章 絕不能死于話多。 第二天一早凌月下樓準備給大家伙做早飯,叢樓梯上下來的腳還沒站穩就瞅見了躺在沙發上的龔兆男。 本來想打招唿,走近一看才發現,龔兆男是在沙發上縮著睡覺,凌月嘆了口氣又回樓上房間拿了條毯子下來給他蓋上,才進了廚房。 等人陸陸續續的全部醒來下樓之后,凌月已經把早飯做好了,龔兆男胳膊撐在桌子上用手腕慢慢地揉自己的太陽xue,梁冰看了他一眼,沒休息好? 還好。龔兆男眼皮都沒抬,明顯的疲憊到了極致。 我下來的時候看見他睡在沙發上,能休息好嗎?凌月手里端著兩碗餛飩出來一碗遞給凌陽一碗放到龔兆男面前,多少吃一點,你這么熬下去早晚會出事的。 龔兆男點了點頭,不是他不想好好休息,實在是他在臥室根本就睡不著,醒著的時候想岑嚴,睡著了夢岑嚴,加上文化的事情之前一直沒有著落,還是在客廳待著能讓他舒服一些。 溫佳俊在樓梯上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他是最后一個下樓的,舉起胳膊伸了個懶腰,一邊拍著自己的嘴打哈欠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那等會兒去接葉鈺喑就別讓他去了吧,我讓凌月跟我去就成了。 龔兆男也沒反對,文化的事情,雖然他答應了幫忙,但是具體要文化用什么方式把消息傳達給文藝,他還要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稍微不注意,難免會出現下一個李翔欲。 葉鈺喑從機場通道剛一出來溫佳俊就看見了,也難怪,這個葉鈺喑與生俱來的那種溫文爾雅,讓人看上去真的太舒服了。 先回去休息,溫佳俊貼心的拉開車門讓葉鈺喑上車,自己繞到另一邊也上了車。 葉鈺喑只是在剛碰頭時對溫佳俊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唿,期間一直沒說話,溫佳俊也識趣的一直沒有打擾他,他甚至懷疑自己剛剛在機場看見的葉鈺喑和現在的葉鈺喑是兩個人,因為剛剛的葉鈺喑溫潤如玉,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但是現在坐在身邊的人渾身散發一種逼人的氣壓,溫佳俊不習慣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