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不認你是因為他們眼里岑嚴是死刑犯,已經沒有必要相互利用了而已,跟你的能力沒關系。梁火接了個溫水給岑一杰,你需要做的就是處理好你的事情,這樣你哥才能安心做他的事情。 岑一杰點頭,他覺得這個梁火其實挺會安慰人的,別看平時一張冷了吧唧的嘴臉,關鍵時刻身邊有個人能說話總是比自己一個人好的。 事情可能要比我們想象的復雜。蘇年在電話里跟溫佳俊說,溫佳俊這邊開著免提,屋里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我剛去了監獄,他們一開始含煳其辭的說一些客套話,后來我給他們獄長施加了點壓力他才肯說,昨天晚上連夜岑嚴被張力的人帶走了,具體去哪里他說他也不知道。蘇年拉開車門上車,我已經讓李揚去過緝毒局那邊了,張力不在。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龔兆男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在電話里問,那個高少雄呢? 聯系不上他,但是他們部隊有人說我們找他之前高少雄剛被上級叫走,可能有什么任務。 這個張力,是不是有問題?梁冰警惕的問道。 最怕的就是他有問題。 岑嚴醒來的時候什么都看不見,他被蒙著腦袋綁在一把椅子上,動了一下,還是感覺稍微有點用不上力氣,判斷不出自己身處在什么樣的環境中,但是能感覺到這個地方沒有別人。 昨天晚上他吃了監獄里面那個一直負責自己這邊的獄警送的飯之后就感覺慢慢地開始沒有力氣,后面就完全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里。 最后的印象就是龔兆男的那條短信,這小子一直說自己的第六感相當準,一直沒有往心里去過,這會兒倒是覺得確實挺準的。 岑嚴慢慢地放空大腦讓自己安靜下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張力已經動手了。 其實岑嚴有一件事誰都沒有告訴,就是在回別墅之前,高少雄曾經和岑嚴有一段單獨的談話。 如果我答應了你們的要求,那我能得到什么?岑嚴看著對面的高少雄問道,再者說,你們利用我來驗證對于一個緝毒局局長的懷疑是否成立,不覺得很大費周章嗎? 當然不止,高少雄看著岑嚴說道,雖然我們對于文藝的了解沒有太全面,但是我們派人專門查過,當年文藝的mama并沒有和任何人辦理登記過結婚,沒結婚,就不存在離婚。 岑嚴看著高少雄,我不喜歡話里有話。 好,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他從旁邊手下的手里接過一個文件袋遞給岑嚴,想必岑總對文藝也有很多好奇,我們調查到當年跟他在一起的男人,是你父親。 岑嚴看著手里的那張多年前的照片,拳頭攥得骨頭咯吱作響。 所以我相信岑總你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張力如果確實是我們懷疑的那樣,他必然會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岑嚴冷笑,好一個一石二鳥。 no,是各取所需。 但是岑嚴拒絕不了,這是他必須要親自弄清楚的事情,他的mama,文藝的mama,以及,岑寂升。 不知道過了多久,岑嚴終于聽見了自己唿吸以外的聲音。 是開門聲,然后接連走進來好幾個人。 有人開始給他解綁,然后兩個人把他一左一右架起來往剛剛開門的方向走,從始至終都沒有人跟他說一句話。 岑總 是江洛,岑嚴聽出了他的聲音。 直到岑嚴再次被人放到椅子上以剛才的姿勢被綁住手腳,才有人給他摘了頭套,一時間的光線太刺眼,岑嚴努力眨了眨眼睛才慢慢適應。 旁邊坐的是江洛,小臉哭的梨花帶雨的,幾天不見瘦了很多,看起來吃了不少苦頭,屋里有七八個體格健壯的男人,全都是全副武裝,岑嚴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文藝的老巢。 我一路上犧牲了好幾個兄弟才安全帶你過來,不知道岑總打算怎么感謝我呢? 文藝踩著高跟鞋慢慢悠悠的走過來坐到岑嚴對面,她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高跟鞋也是鮮艷的紅色,難得在這種地方她還能穿的這么與眾不同。 江洛是無辜的,他還只是個孩子,你要的人是我,我已經來了。岑嚴答所非問。 文藝笑的前仰后合,無辜?你跟我談無辜?岑嚴啊岑嚴,記住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無辜的。就像張力因為你而死,我能說他無辜嗎?不能。 文藝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江洛身邊把手搭在江洛的肩膀上,因為我讓他把你給我帶過來,但是他笨的連你們發現他是內jian都不知道,我就只好在半路把他解決了,真可惜了呢 江洛被嚇得渾身顫抖,但是又不敢亂動,這段日子他深深地知道這個女人的可怕程度,文藝的手越在他肩膀上游走,他就顫抖的越厲害。 乖,別怕,我留著你有大用呢,不會讓你死的文藝走到岑嚴身后低頭貼到岑嚴的耳邊,不知道岑總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玩游戲? 第二百一十三章 方法都值得一試。 那就屈尊岑總陪我玩游戲嘍? 岑嚴的沉默絲毫沒有打消一丁點文藝的興致,她舉起三根手指在岑嚴眼前晃了晃,我這有一到三三個數字,你可以從這三個數字里面隨意選一個,都是我很喜歡的游戲哦,你肯定會很滿意。 文藝收回手重新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高跟鞋的鞋跟一下一下的戳著地面,顯得特別刺耳,不過呢,這三個數字里面,有一個我想讓你選的,你如果選中了我選的那一個,就你來玩我的游戲,那如果你沒有選中呢,文藝指了指岑嚴旁邊的江洛,就讓他來,你也可以不選,不過你不選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哦,我就殺了他。 三,岑嚴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岑嚴絲毫沒有懷疑文藝這句話的真實性,亡命之徒,更何況江洛在這里本身就是威脅自己的存在,岑嚴不會也不可能拿江洛的生命來打賭。 文藝打了個響指,恭喜你,選中了,我這個人像來說話算話,你的小情人可以不陪我們玩了。 說完就有人把江洛連人帶椅子一起搬到邊上,同時三四個人站到了岑嚴的身后。 聽說過水刑嗎?文藝笑的很溫柔,不緊不慢的說。 她話一出口,江洛的臉立馬變得煞白,水刑,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人充分感受窒息的痛苦和絕望,酷刑中的酷刑。 岑嚴自然知道文藝口中的水刑是什么意思,他盯著文藝的眼睛,這雙眼睛,他總隱隱覺得似曾相識,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見過。 文藝給岑嚴后面站著的幾個人一個手勢,有人立馬把岑嚴的椅子放倒,岑嚴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蓋上了毛巾,然后是接踵而至的水。 岑嚴沒有辦法吸氣,水不斷地涌入,他用了最大的力氣屏住唿吸還是還是感覺能真切的感覺到空氣的流失和大腦的反抗,江洛的哭聲變得越來越小,他開始掙扎,但是有人按著他的肩膀和膝蓋,這種窒息的痛苦太可怕,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保持在清醒的狀態 直到在失去意識之前有人掀開了毛巾,他拼命的唿吸,拼命地咳嗽,還沒有找回自己的聽覺和意識,就又重復剛才的過程。 江洛在一邊心疼的大哭大叫,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狼狽的岑嚴,他寧愿岑嚴選錯了數字受苦的是自己也不愿意岑嚴這樣,他不知道為什么文藝這么狠心這么恨岑嚴,也不知道岑嚴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但是現在的岑嚴,讓江洛不忍心面對。 岑嚴被人扶起來之后在椅子上緩了很久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意識,襯衣和頭發已經全濕了,他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連唿吸都覺得渾身每個地方都在叫囂著疼痛。 還好來的不是龔兆男,這是岑嚴從開始到現在腦袋里唯一的想法。 感覺如何?文藝拖著岑嚴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抬起來,岑總的承受能力,比我想象的要稍微差一些呢,這可怎么辦呢?我為你量身定做的游戲你如果熬不住,那我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你想要什么。岑嚴用了全身的力氣,但是聲音仍舊很小,不過文藝倒是聽見了。 想要你生不如死。文藝指尖輕輕地點著岑嚴的臉,我沒興趣對一個瘋子做什么,但是負債子償天經地義,你爸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們卻逍遙自在的活著,你不覺得不公平嗎? 岑嚴不確定文藝到底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甚至對那個文件夾里的東西的真實性也開始產生懷疑,他痛苦的晃了晃腦袋,頭痛,剛剛幾近窒息的痛苦還么有完全散去,他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去想事情。 不過我也應該謝謝他,是吧?如果沒有他,也不會有我,文藝笑的很輕,她甩手給了岑嚴響亮的一巴掌,不清醒的話我幫你清醒一點。 她接連不斷的把巴掌打在岑嚴的臉上,不遺余力,文藝本身就有過體能訓練,所以力氣不小,三兩下還好,次數多了岑嚴本身就不清醒的大腦加上嗡嗡作響的耳朵簡直痛不欲生。 文藝打累了扭了扭手腕,幫岑嚴擦他嘴角的血,驚訝嗎?我們的身上竟然流著一半一樣的血,或者說更多一點,因為我們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我們的母親都是因為同一個人而死。 岑嚴能隱約的聽見文藝在說什么,但是他沒有辦法思考,每唿吸一下都是劇烈的疼痛,他在想龔兆男,他也只能想龔兆男,因為只有拼命地想著龔兆男自己的疼痛才可以稍微緩解一點。 自殺式的求生方式,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么做,以后面對龔兆男的時候這些痛苦的回憶又都會浮現出來,但是不這么做,岑嚴怕自己撐不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瞞著我們所有人,在你們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的前提下,并沒有制止張力帶岑嚴走,然后現在跟我說是岑嚴自愿的?是你們他媽的明明知道岑嚴不可能不去,所以利用他!龔兆男踩著高少雄的脖領子,然后現在跟我說張力死了岑嚴失蹤了,你還有臉來?! 我很抱歉。 龔兆男一拳頭砸在高少雄的臉上,我去你媽的。 溫佳俊想上去拉龔兆男被梁冰叫住,別去,龔兆男需要發泄一下,他也該打。 更何況梁冰看的出來,如果高少雄想還手的話,龔兆男不是他的對手。 我這次來是跟你說一個事情,高少雄從自己身上掏出來當初給岑嚴看的文件袋,之前沒有跟你們說確實是岑總的意思,并且這是我們內部的高級機密文件,但是畢竟出了意外,我們有大部分的責任,你們也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么說,岑嚴和文藝是同父異母?溫佳俊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龔兆男手里拿著那張照片手都在顫抖,當時岑嚴知道這么消息的時候心情該是什么樣的 目前的證據表明確實是這樣,文化并不是文藝的親弟弟,我們已經查實了,文化是當年收養文藝的第三個家庭的孩子,文藝這個名字也是隨的他們。高少雄解釋道。 龔兆男知道就算沒有這個消息的話,岑嚴也一定會選擇會弄清楚文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岑嚴就更會去了。 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弄清楚當年的事情,但是岑總的母親也是早逝,文藝的母親也是,岑總對當年的事情也不知道多少,他們的父親情況也不是很好,所以情況比較棘手。高少雄也是無奈,他追了這個案子這么長時間還是毫無頭緒,現在又折進去一個偌大岑氏的總裁,上面的壓力又不斷施加,龔兆男這邊的態度也不是很友好,他也難做??! 高少雄走了之后龔兆男腦袋也是一團亂,現在首要的情況是找到岑嚴,但是岑嚴被帶走的那天晚上監控根本無跡可尋,他們追了文藝這么長時間連文藝的毛都沒摸到過,怎么查! 我讓梁火帶小杰回來,他畢竟是岑嚴的弟弟,肯定比我們了解岑寂升,梁冰一邊給梁火打電話一邊說道。 岑一杰來了以后盡管他們已經告訴他說讓他冷靜,但是等他聽完這個消息之后還是幾乎暴走,把手邊能摔能砸的東西全毀了,梁冰看不下去逮住他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才停下來,我叫你來不是來讓你搗亂的!你哥現在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摔東西有屁用! 你對當年的事情了解多少?梁冰把岑一杰按在沙發上坐下之后問他。 我很小就被送出國了,也沒見過我媽,我什么都不知道。岑一杰痛苦的捂住臉,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mama,他不了解自己的爸爸,對自己的mama更是一無所知,岑嚴沒有告訴過他,他也沒有主動問過誰。 梁冰看了一眼梁火,梁火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她先別問了,岑一杰現在情況不太好,梁火怕他會受不了。 溫佳俊嘆了口氣,我已經聯系過蘇年了,他也不知道,蘇家老爺子也是閉口不談,他把老爺子逼急了現在人還都在醫院里。 我要見于擎,龔兆男站起來看著溫佳俊,你查一下于擎最近在哪里,在干什么見什么人,他肯定知道什么我們不知道的。 不行。 溫佳俊和梁冰同時反駁,他倆對視了一眼溫佳俊接著說道,你去見于擎太危險了,萬一他就等著你找上門呢?你去了你也被抓走了怎么辦?這個方法太冒險了,先不說于擎知不知道我們想要的,就算他知道也不能讓你去。 但是他只會告訴我。龔兆男看著溫佳俊,于擎這個人太孤注一擲,他了解于擎,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當初于擎不會那么有把握的敢去葉鈺喑那邊找自己。 我跟你一起。 梁冰在一邊說道,龔兆男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現在這種情況所有的方法都值得一試。 第二百一十四章 他怕岑嚴受不住。 F國,地下賭場。 于擎走在前面,后面的人緊隨而至,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道,龔兆男已經落地了,跟他一起來的是一個女人,具體資料我已經派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