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岑嚴聽完點了點頭,那就走吧,我也等不及要見他們。 晟君跟在岑嚴后面一塊坐進車里,你有什么打算? 以不變應萬變。 靜觀其變?晟君坐在岑嚴旁邊伸個懶腰,得了,我懶得管你們這些爛七八糟的事兒,你們水太深,我怕哪天我一不小心淹死了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你這幾天給我老實待著,岑嚴看了他一眼,想瘋也給我等到我走了之后。 是是是,您在這兒我哪敢不寸步不離得陪著??! 岑嚴到晟君關押于擎和李翔欲地方的時候沒急著進去,他到監控室看了會兒錄像,把他倆分開關。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來。于擎看著岑嚴推門進來釋然的笑了笑,這輩子還能活著見到你,我也認了。 幕后是誰。岑嚴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于擎,如果你配合的話,看在這么多年情義的面子上,我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你覺得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在乎是死是活嗎? 這么說,幕后真的有人?岑嚴繞到于擎椅子后面從后面按著他的肩膀拍了兩下,你非得要見我的意義,也是你的幕后老大安排的吧? 我沒有幕后老大!于擎被岑嚴故意的刺激顯得有點激動,岑嚴我告訴你,我就算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那也比龔兆男強!龔兆男家破人亡生不如死!我希望你們兩個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岑嚴倒是很平靜,他重新繞回來看著于擎,聲音平靜,可惜,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以這種主奴的身份在一起,岑嚴虧你想的出來,于擎突然笑,笑得很大聲,不過也是,有什么事情是你岑嚴干不出來的?! 岑嚴沒再搭理他,而是徑自帶上門走了出去。 把我叫出來干什么?晟君跟岑嚴在院子里熘達,看岑嚴神情嚴肅的有點過分,出事兒了? 你手下人有內jian。 我早就知道,晟君沒顯得有多驚訝,而且是誰我也知道,就等著你用得著的時候再揭穿呢,人是我抓了于擎他們之后才來的,但是做事很謹慎,辦事兒也利索,一來二去的我就喜歡把事情交給他去做,后來他覺得取得了我的信任就每天都會去于擎他們那兒熘達一圈兒,我琢磨反正他也不可能把人帶走,頂多透露點無關緊要的消息,就沒管。 于擎被關在這里,竟然清楚我和龔兆男的事兒,看來我那里也不太安生,是我大意了。岑嚴嘆了口氣,今兒就先這樣吧,給我個房間睡覺。 岑嚴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手機拿在手里點亮屏幕再任由它自己黑屏,最后還是沒忍住,打了別墅的電話。 岑嚴這套海邊別墅是獨立的電話線,客廳一臺,臥室一臺,書房一臺。 電話響的時候龔兆男正在發呆,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嚇得一個激靈,拿過電話頓了一下,喂? 其實龔兆男不確定打過電話來的人是誰,但跑不了是岑嚴和尹漠軒其中的一個,他拿不準是他們兩個之中的誰。 岑嚴拿著手機沒說話,龔兆男聽對方這么安靜,也就猜到了是岑嚴,所以他也沉默,沉默到他以為岑嚴是無意間按到了手機并不知道接通了電話的時候,才聽見岑嚴的聲音,怎么這么晚還沒睡覺。 嗯龔兆男覺得有點別扭,他和岑嚴,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這么打過電話了,他現在甚至都沒有辦法和岑嚴心平氣和的聊天,哪怕是在電話里。 龔兆男,你恨我嗎? 龔兆男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然后先是搖了搖頭,等反應過來岑嚴看不見的時候才開口說道,不恨,早就不恨了。 這三年里面,我每時每刻都在想找到你以后會怎么樣,每時每刻都惦記著你過的好不好,擔心你吃飽了沒有,擔心你有沒有被欺負,我甚至都做好了你已經死了的準備,但是我就想,不論如何,也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所以我一直都在找,一直都沒有放棄。 龔兆男安靜的聽岑嚴說話,沒有打斷,也沒有回應。 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把你帶回去的時候,我打算的是一定讓你過好以后的日子,我甚至都強迫自己接受了不去在乎你這三年都經歷了什么的事情,可是你的態度,又讓我不得不重新正視我們的關系,龔兆男,我也會害怕,也會害怕失去,所以我用了最極端最傷害你的方式強行把你禁錮在我身邊,我就是不想讓你離開,不想讓你再退出我的生活。 但是李揚回來了以后,我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我對你這種單方面的強制只會讓你更加抵觸我,龔兆男,打斷你腿讓你一輩子只能躺在我床上的事情我不是干不出來,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讓你以后回憶起來,對我的記憶只是單純的怨念。 岑嚴嘆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想走就走吧,我會告訴威讓他放你自由。龔兆男對不起。 岑嚴,到現在你還在為你自己開脫。龔兆男聽完岑嚴的話,冷冷的笑了一聲,對不起?你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嗎?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我心里,身上,承受的痛苦是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的嗎?你只是在給你自己找一個不那么自責,不那么難受的當時而已!岑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這輩子都不會! 走?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地方可以去嗎?龔兆男手緊緊的攥著話筒,岑嚴,你說了那么多,無非就是讓我走,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和尹漠軒有一腿,不是嗎?如果我踏出這個別墅,不找尹漠軒可能一切還好說,你只會暗中監視我,哪天心情不好了再抓回來把所有的事情重來一次,我要是直接去找尹漠軒了,不用說他會怎么樣,我肯定就沒有好下場,是吧? 龔兆男一口氣說完,只要是岑嚴稍微有一點后悔的表現,他都會強迫自己用這種方式把岑嚴的那種想法逼回去,岑總,我困了,早點睡吧。 說完龔兆男就直接掛了電話,他害怕,害怕岑嚴會再說什么,說他三年來的難過,說他三年來的思念,說他這么多年沒變的感情,這任何一個,都讓龔兆男痛不欲生。 岑嚴從龔兆男開口反駁到他掛了電話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想他明白了龔兆男為什么要這么做的原因,為什么之前在自己面前裝成一副無所謂我原本就是下賤,我不在乎的樣子,明白了龔兆男為什么在得知自己要被送去凌月手里之后釋然的樣子,也就知道了,為什么再得知自己要給他自由的時候,他這么抵觸的原因。 因為龔兆男在害怕,他害怕自己會重蹈覆轍,害怕自己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之后再被強行拉進來重來一次,他是真的,沒有辦法相信自己了。 岑嚴睡不著,干脆就不睡了,起床下樓去了關著于擎的房間,于擎本來耷拉著腦袋淺眠,聽見動靜以后勐的清醒過來,等看清是岑嚴以后才松了一口氣。 怎么,想你的小奴隸想的睡不著? 岑嚴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于擎對面,于擎,你知道你比龔兆男差在哪里嗎? 于擎被岑嚴的話問的一愣,然后掙扎著要從束縛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見情形不對立馬過來兩個人把他按住,沒事,放開他。 岑嚴擺了擺手把人支走,龔兆男比你知道人情冷暖,他最起碼不會因為得到我的心,去肆無忌憚的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 哈哈,哈哈哈于擎聽完岑嚴的話以后大笑,他盯著岑嚴的眼睛,岑嚴,我沒聽錯吧?你竟然在評價人情冷暖?人情冷暖,好一個人情冷暖,你這么知道人情冷暖為什么把他送給調教師,為什么讓他在你面前抬不起頭?岑嚴,你承認吧,你才是最無情的人! 岑嚴起來站到于擎身邊,如果三年前你沒有做那些事情的話,或許我們還可以做兄弟。 兄弟?你以為這么多年我真的只是把你當兄弟?于擎扭頭看著岑嚴,從龔兆男出現在你身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讓他消失,不過現在好了,依龔兆男的脾氣,應該這輩子都可能會再原諒你,這樣最好,我得不到的,那就誰都別想要! 岑嚴掐住于擎的脖子低下腦袋湊到他耳邊,那我最起碼能留住他的身體,而你,到以后還是什么都沒有得到。 作者閑話: 等過了這個禮拜就恢復二更。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為什么人賣命。 第一天一早晟君剛下樓就看見岑嚴在沙發上坐著,大哥你這是一宿沒睡還是就起的這么早? 沒睡,岑嚴站起來,把透露消息給于擎的那個人給我抓來,我有話得問問他。 等晟君讓幾個人把內jian抓去帶到岑嚴面前的時候,岑嚴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被帶來的這個人就是自己和晟君下飛機的時候接機的人,這個晟君,還真是重用。 你不用緊張,我要你的命沒用,而且我還得用你回去給你的主子帶話兒呢,叫你來呢,就是問你幾個問題。岑嚴擺了擺手讓禁錮著他的兩個人松開他,你叫楊濤是吧? 被稱作楊濤的人看著岑嚴,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是。 于擎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誰嗎?這是岑嚴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他得知道于擎是不是蒙在鼓里。 不知道。楊濤低著頭,我也不知道 這倒出乎岑嚴的意料了,既然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跟上面的人聯系? 都是他們主動聯系我,我是聯系不到他們的。 所以,岑嚴彎腰湊到楊濤耳邊,你到死都不會知道你在為什么人賣命。 你不用這么看著我,岑嚴轉身坐到沙發上,我說不會殺你就肯定不會殺你,但是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嗎? 楊濤不說話,顯然認為岑嚴說的有道理。 說吧,為什么替他們賣命。岑嚴篤定他們肯定拿什么事情威脅楊濤,所以楊濤才不得已這么做。 我媽和我媳婦兒,都在他們手里。楊濤撲過去抱住岑嚴的腿,岑總,岑總我真的是不得已的,我也不想背叛你們,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媽和我媳婦兒出事兒啊岑總,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我知道我的命不管是對你們還是對他們都沒用了,我沒關系,但是岑總,你救救我媽和我老婆,求求你救救他們! 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你讓我怎么救?岑嚴招唿兩個人過來把楊濤拉開,所以,我也幫不了你。 我有辦法!我知道怎么弄清他們是什么人!楊濤激動的想要掙脫開束縛,岑總,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 什么辦法。岑嚴看著楊濤,讓人把他放下,說來聽聽。 這個禮拜日,會在中興酒店頂層舉辦一個party,社會高層人士都會去參加,那個聯系我的聯絡人上一次聯系我的時候臨走之前說,馬上就要party了,讓我別出什么差錯,然后等我追問的時候,他就不再說了。楊濤看著岑嚴,但是我猜,party那天他們一定會有什么舉動。 岑嚴讓人把楊濤帶下去,岑總,岑總您千萬不能不管我的家人啊岑總!岑總! 楊濤口中的這個party他知道,每年都會在這里舉辦一次,他說的沒錯,幾乎只要是算得上上層人士的人都會來湊個熱鬧,沒有邀請函,只要你想來就能進,當然,這樣一來必然少不了有閑雜人等混入,party舉報者當初給的回應就是,既然來了,也說明人家有一顆上進的心,總要給機會的不是。 一開始確實有不少魚龍混雜的人趁機進來騙吃騙喝,但后來開的次數多了,這些人也就越來越少了,剩下的都只是名正言順的上流人士,岑嚴剛接手公司的那一年來過一次,但無非也就是走了個過場就回去了,他一直不喜歡這種見面之后假惺惺的問候。 你說那個全是大老板的聚會???晟君搖了搖頭,你知道我對這種事情一直沒有興趣,更何況你看我這渾身上下,哪兒長得像個大老板?我就一土鱉,參加不起那種高大上的聚會。 你再多說一句,我立馬讓你這輩子進不了C市。岑嚴看著晟君,如果不信,你可以試一下。 晟君搖頭,用力的搖頭,您說,讓我干什么,當牛做馬端屎端尿,只要您一句話,我保證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參加party的至少也得有上千人,怎么個找法?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你認識的人啊,不然怎么可能有人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我們幾個人的情況都摸得這么透徹! 岑嚴本來是低聲呢喃,自己在想辦法,壓根兒也沒指望晟君能給什么意見,所以聽到晟君這么說以后,顯得有點驚訝。 怎么了?有問題嗎?晟君被岑嚴盯得莫名其妙的,我就隨便一說,你繼續,繼續 你說的有道理,這個人,應該就是認識我,我也認識,而且他也認識于擎和李翔欲,但是很可能不認識你,岑嚴看著晟君,就憑他安排楊濤在你這兒潛伏了這么久來看就足夠證明這個人不了解你,了解你的人一定不會這么大意。 我就全當你這是在夸我了。 我就是在夸你。岑嚴表情嚴肅,如果我的話,我就一定不會在你身邊安排臥底,暴露幾率百分百。 這話我愛聽!晟君把腳搭上茶幾后靠到沙發背上,回頭你也跟那個蘇年說說,他對我有偏見! 這事兒還是你自己慢慢證明給他看吧。岑嚴站起來往樓上走,我去睡會兒,你把人給我看好了,我估計這兩天他們可能會有動作。 是,老大! 岑嚴懶得跟他拌嘴,回到自己房間沒多久就睡了過去,而遠在C市的龔兆男,卻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他總覺得會出事,很大的事兒,岑嚴無法控制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