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你調查我?溫嘉俊不用再多少什么,岑嚴已經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我這叫關心你,你把龔兆男送到島上去想過后果嗎? 想過,岑嚴一直以來跟所有人裝都沒有跟溫嘉俊裝模作樣過,溫嘉俊太聰明,能讓他沒有自己的思想留在我身邊,總比他自己強迫自己留在這里強吧 岑嚴,你現在已經達到一種魔怔的狀態了你知道嗎?溫嘉俊嘆了口氣,偏偏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你又根本就不想自救! 來不及了嘉俊,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吱聲,溫嘉俊本來就不是擅長安慰人,也不會像蘇年一樣和岑嚴面紅耳赤的爭辯,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岑嚴需要的時候義不容辭。 掛了電話以后岑嚴站起來走到窗邊,從他辦公室的窗戶看出去可以看到C市大部分的夜景,燈紅酒綠,霓虹閃爍,可身邊,到底是缺少了一起看風景的人。 人往往都是這樣,深夜一個人的時候會想很多事情,好的壞的,過去的未來的,正確的錯誤的 岑嚴褪下那層高高在上的總裁光環之后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他同樣會難過,會自責,會在深夜問自己到底該拿龔兆男怎么辦,甚至會有把龔兆男真的就這么殺了一了百了的沖動。 威沖進辦公室的時候,岑嚴已經坐回了椅子上,他看威這么慌張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兒,說。 龔先生龔先生他試圖逃走被凌月抓了回去,岑總你知道凌月的手段,如果你不去看看的話,龔先生會出事的!威把手撐在岑嚴的辦公桌上,岑總! 去聯系直升機吧。 我馬上去! 岑嚴站起來往外走,他知道凌月會有分寸,但是他還是想見龔兆男,事實上從龔兆男離開的第一天岑嚴就時時刻刻都在想他,他每次都恨不得馬上找個理由把龔兆男接回來,但是又每一次都告訴自己不能這么做,說出去的話就不能收回來,不能心軟,不能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料中不歡而散。 岑嚴來之前沒有事先通知島上的任何人,所以當岑嚴支開其他人自己進到凌月的調教室的時候,被墻上掛的各種道具著實驚到了。 他在外屋站了一會兒,才隱約聽見從里屋傳出來的斷斷續續的悶哼,期間夾雜著含煳不清的求饒。 是龔兆男的聲音,岑嚴腦子里有了這個概念之后,什么也沒想直接就沖了進去。 首先入眼的是房間內四面貼在墻上的大鏡子,沒有窗戶,讓人莫名的有一種壓抑感,燈光在鏡子的反射下顯得有點刺眼,又會讓人莫名精神。 兩種感覺充斥在一起,矛盾而又興奮。 龔兆男身上什么也沒穿,躺在地上雙腿被分開到極限用從房頂上垂下來的專門的器具綁住腳踝從而把下半個身體被稍微吊起來,岑嚴注意到龔兆男的眼神不是特別清醒,但是看到自己的一瞬間瞳孔驟然縮了一下。 他不知道那想表達的是什么,激動,害怕,亦或者是求助? 岑總怎么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唿,凌月無視岑嚴的所在傾斜手中的高溫蠟燭把蠟油滴在龔兆男的胸口,滿意的看到龔兆男身體勐的抬起來再重重落下,由于帶著口枷龔兆男只能發出不清楚的嗚咽,我正在懲罰想擅自逃離這里的小奴隸,岑總如果有事情,還請在旁邊等一等吧。 他為什么要逃,理由呢?岑嚴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龔兆男有什么理由要逃,他不傻,這里完全就是一座孤島,沒有直升機或者船根本就出不去,更何況來這里是龔兆男自己選的,就算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但是他自己是點過頭的,所以既然來了,他就不會輕易走。 理由?凌月吹滅手里的蠟燭,抬腳在龔兆男被高溫蠟油燙的腫起的胸口游走,這恐怕你得問你的小奴隸了岑總,他來這兒才一個禮拜的時間,就和凌陽手下的一個奴勾搭上了,你說該不該罰? 凌月,我有話單獨問他。 當然,凌月收回腳把手里的蠟燭放到岑嚴手上,畢竟是你的人,我也只是代為管教。 凌月出去以后還順手帶上了門,岑嚴把手里的蠟燭扔一邊兒伸手給龔兆男解開口枷,龔兆男顯然被用了藥已經神志不清,嘴里不斷的呢喃著一句話。 主人求求你,給我,求你給我啊 岑嚴一時間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把龔兆男的腦袋抱進懷里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頭發。 凌月再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對了岑總,我忘了告訴你我給他用了藥,藥效不過的話你想問什么都是徒勞。 怎么解。 當然是得您親自來解了,之前每次我都是在他實在受不了跪著求我的時候才把按摩棒賞給他,不過既然你來了,我想也就用不到那東西了,是吧? 出去。 凌月識趣的沒再說什么把門帶上,他閱人無數,岑嚴和龔兆男的這點貓膩自然瞞不過他,先不說龔兆男對岑嚴是什么感情,就這個岑嚴,絕對不可能再讓龔兆男在這里待下去了。 他搖了搖頭,可惜了龔兆男這么一個難得的好料子,不過,這一個禮拜下來,龔兆男的身體素質已經發生了多多少少的改變,他凌月對自己的手法還是很有信心的。 岑嚴把龔兆男放下來抱到一邊兒床上,低頭親上他被自己咬的發紫的嘴唇,慢慢的研磨安慰,龔兆男似乎是感覺到了岑嚴的味道,胳膊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岑嚴被龔兆男上下其手立馬就起了反應。 被龔兆男糾纏著要了幾次以后他才安定下去,躺在床上不住地喘氣,龔兆男知道是岑嚴,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凌月一直都是用道具,從來沒有碰過自己。 主人,您享用的還滿意嗎? 岑嚴被龔兆男一句話問的當場愣在原地,他想過龔兆男再見到自己之后的憎恨和怨念,想過龔兆男再次以死相逼讓自己放他離開這里的要求,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龔兆男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他是該夸獎凌月獨特的調教手段,還是該夸獎龔兆男驚人的領悟程度? 你和凌陽手下的奴隸是怎么回事? 龔兆男從床上下去直接跪到岑嚴腳邊,主人,我心甘情愿受罰。 這么說,凌月說的是事實?岑嚴穿好衣服半蹲下去和龔兆男平視,看來我剛看到你的時候那種心疼的感覺,還真是多此一舉啊。 岑嚴挑起龔兆男的下巴頦讓他看著自己,既然你這么喜歡這里,就待滿兩個月再說吧。 岑嚴出去以后,凌月,凌陽和威都在外面,我們走。 岑總!威在后面跟著岑嚴,不帶龔先生嗎? 為什么要帶他?岑嚴回過頭對跟在后面的凌月說,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兩個月期滿我讓人接他。 凌月點頭,包您滿意。 岑嚴和威上了直升機以后凌月一臉的不解,旁邊的凌陽問他,怎么?有問題? 難道凌月看著凌陽,我看錯人了? 凌陽被凌月問的莫名其妙,行了,快去看看你的小奴隸怎么樣了吧。 龔兆男還是岑嚴走之前的跪在地上的姿勢,直到凌月推門進來他聽見動靜才下意識的轉過身膝行到凌月腳邊,主人。 你們家岑總走了,凌月低頭看著龔兆男,腦袋抬起來,我有話問你。 龔兆男聽話的抬起頭看著凌月,等著被問話。 為什么逼岑嚴生著氣離開?你如果解釋,他很可能就帶你走了。 我不想走。 你是不想見到岑嚴吧?凌月好笑的撫摸著龔兆男的臉,但是寶貝兒你愛他,就算你如何自欺欺人也沒用,不是嗎? 龔兆男不說話,他不想承認,岑嚴對他造成的傷害有多深只有他自己體會的到,愛和原諒是兩碼事,他做不到不愛岑嚴,就像他做不到原諒岑嚴一樣。 但是不管怎么樣,調教你可是我的工作啊寶貝兒,凌月拍了拍他的臉,自己趴床上去。 威,岑嚴斟酌了一下用詞,龔兆男,和我,我們兩個人,真的不合適在一起嗎? 岑總,感情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多少,也不知道怎么幫你,但是既然你今天把話說到這兒了,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威看著岑嚴問出了自己一直很想弄明白的問題,為什么非得一定要這樣對待龔先生?你還愛他我看得出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岑嚴重復了一遍,似乎也是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因為我不想讓他像屈凌一樣啊 岑嚴還是說出了心里話,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可又在期盼著別人的理解。 屈凌當初喜歡我我根本就不知道,直到他死了五年之后查出他死的真相以后我才知道他是為我而死,你能理解嗎?屈凌為我而死我竟然不知道他怕和我在一起會傷害到我,因為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于擎的存在,所以他選擇什么都不說,寧愿不要我。岑嚴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至于龔兆男,如果我給他自由,他又會消失,他在害怕,害怕和我在一起會給別人帶來傷害,所以他也寧愿不要我 威啊,我真的是真的承受不起再來一個屈凌的悲劇,或者再來一個尋找龔兆男的三年了。 你明白嗎? 威說不出話來,他相信這些話岑嚴從來沒有跟第二個人提起過,所有的人,包括威自己,都以為岑嚴是生氣龔兆男三年中背叛自己,生氣龔兆男回來以后不拿自己當回事,甚至他們都心疼龔兆男,認為岑嚴自私,冷血,可是誰又想過這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有自己的苦衷呢? 他害怕龔兆男會死,會真的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一了百了,所以他只有逼龔兆男,一直逼他,甚至選擇最極端的方式把龔兆男用這種方式永久的禁錮在自己身邊,哪怕他會恨自己一輩子,哪怕他會一輩子不原諒自己 為此他甚至還得到了蘇年的不理解和岑一杰的責怪。 岑嚴捂著腦袋把臉深深地埋下去,威看不見他的表情,他走過去站到岑嚴跟前兒把他的腦袋抱過來按到自己懷里,岑嚴也沒反抗,他靠在威的懷里不住呢喃,威,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害怕啊 威知道岑嚴一直都處于一個爆發的臨界點,他一直都在憋著,一直都在忍著忍著,但是今天看到龔兆男以后就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也確實是這樣,岑嚴看到龔兆男以后既心疼又生氣,凌月的話讓他不得不向龔兆男問清楚事情的緣由,可偏偏龔兆男不但沒有解釋的意思,還一副既然你已經相信了他們的話還來問我干什么的架勢讓岑嚴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所以一發不可收拾,又是一次意料之中的不歡而散。 威抱著岑嚴嘆了口氣,其實究竟誰對誰錯呢?他們局外人誰也說不出來。 作者閑話: 你們真的沒人心疼岑嚴嗎其實我還挺心疼岑嚴的,別說我偏心QAQ 不過放心吧,以后有岑嚴求著你們愛的小男男原諒他的時候。 第一百七十章 食物鏈的最高層。 岑嚴下了飛機在車上還沒坐穩當,電話就給溫嘉俊打了過去。 我一會兒派人去接你,你搬過來這邊住。 好。溫嘉俊也沒問為什么,岑嚴這么做就一定有他這么做的道理,他相信岑嚴。 你這里比我想象的還要豪華一點,溫嘉俊在王月的指引下推門進來,出什么事兒了? 給我查一下凌月和凌陽,越具體越好。 溫嘉俊點頭,指揮著岑嚴手下把自己的好幾臺筆記本放到茶幾上自己坐在地方就開始工作,岑嚴讓他查除了龔兆男以外的人和事的情況少之又少,所以他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以后為岑嚴做事的話免不了接觸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明槍暗箭,所以岑嚴有義務也必須保證溫嘉俊的安全。 查到了。溫嘉俊把電腦轉向岑嚴的方向,他們兩個都是首席調教師,在那個圈子里享有盛名,經常有老板花高價買他們一個小時。 停,岑嚴打斷溫嘉俊的話,有沒有有用的,我對他們成名以后的事情不感興趣。 有,這里,溫嘉俊指著筆記本的顯示屏,凌月和凌陽都是孤兒,沒有血緣關系,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十五年沒有任何可查詢記錄,二十五歲兩個人突然成雙成對的出現,不惜用三倍的價格買下現在這座島,之后就有源源不斷的有錢人慕名而去。 岑總不也是其中之一么?溫嘉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扭頭才瞅見岑嚴根本就沒在聽他講話。 岑嚴!溫嘉俊喊了他一聲,你想什么呢你? 沒什么,岑嚴回過神拍了拍溫嘉俊的肩膀,我讓人把房子給你找好了,一會兒讓他們送你回去休息。 成,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反正道理你自己都明白,溫嘉俊合上筆記本站起來,對錯其實就在一念之間在你們倆的事情上也區分不來究竟誰對還是誰錯,不過只要你認為你做的值得,我就支持你。 岑嚴沒再說什么,他知道溫嘉俊怕自己挺不過去,他也知道蘇年嘴上說什么自己不可理喻但心里不論如何也會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還是一杰,他就算因為岑寂升的事情對龔兆男耿耿于懷,但是為了他這個哥哥,他也不會真的拿龔兆男怎么樣。 但是就算這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岑嚴的身后,單憑龔兆男一個人,就能照樣把岑嚴弄得,千瘡百孔 這么長時間了,也沒問過這塊地方你喜不喜歡。岑嚴在屈凌墓前找了個地方坐下,這是三年前岑嚴親自選的地方,親自把他的骨灰盒放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