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看來幾個老爺子那邊,得下下功夫了。 甭想,蘇年坐到岑嚴所在沙發的扶手上,查也只能從別的地方著手,幾個老爺子那你是別想了,反正我們家那個我是一點兒辦法沒有。 要是那位的最終目標,其實就是一鍋端呢?岑嚴看了眼蘇年,蘇年被問的明顯一愣,消化了一下岑嚴的話才說道,確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 他有沒有那個實力,岑嚴知道蘇年想說什么,把他的話接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ps:參了這么多次賽還沒有一次pk值超過1000的時候T^T,各位有枝子的大寶貝兒都砸出來吧!最后最最重要的是!謝謝昨天的枝枝么么噠!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完全沒這個必要。 蘇年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搖頭否定。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搭進去一個我們還有翻身的機會,這要是一下子咱們三個全撂這兒了,我估計仨老爺子得當場斷氣。 硬的當然不行,我們現在對于他們一點了解都沒有,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岑嚴看蘇年還是一臉不解的瞅著自己,以不變應萬變。 靜觀其變。蘇年下意識的接上了一句,然后用力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站起來,懂了! 我們就等他們動作,沒有動作到此為止自然最好,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恢復元氣,如果他們有動作,我們就見招拆招,拆不了就擋,實在擋不過去了,不是還能躲么。岑嚴突然嘆了口氣,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他會給我們一個出其不意,人家放過來的招兒我們都沒看到呢,后果已經造成了 你是說龔兆男父母那邊?蘇年點頭,他知道岑嚴的擔心,也確實有道理,你放心,那邊我會把得力的人手都派過去,何況我總覺得,那邊對于他們,沒有太大興趣。 岑嚴點頭,剛站起來就捂著傷口弓起身子,用極輕的聲音嗯了一聲兒,蘇年趕緊扶他,不是,就你這帶著渾身的傷跑出來就為了跟我說這幾句話? 醫院樓下有幾個人,應該是那邊的,我出來以后一直跟著,后來我繞了繞把他們帶開了,看起來應該是沖著我的,跟龔兆男沒關系。岑嚴扶著蘇年的手腕穩了穩直起身子,蘇年看他蒼白的臉色一下子就來氣了,你特么為了試探一下對方的人到底是沖誰的命都不要了?你丫有病吧岑嚴,為了一個龔兆男你至于嗎臥槽! 等你什么時候愛上李揚你就明白了。岑嚴看了他一眼,他不是一樣能替你擋槍子兒,愿意替你死嗎。 岑嚴有意刺激一下蘇年,蘇年倒是難得沒說話,自己尋思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所以說啊,就憑這個老子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他,為了愛情去死想想就他媽的不值當。 岑嚴看了他一眼,明顯的別把話說的太絕的眼神,然后慢慢往外走,蘇年看他那樣兒估計他都走不出這個辦公室,上前兩步重新扶住他,行了,我的大少爺,祖宗!我送你回去還不行嗎? 岑嚴來的時候沒把車往停車場里開,直接停在了蘇年公司樓下,兩個人下來的時候岑嚴一眼就注意到了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 遭了!快,去醫院!岑嚴一上車就跟蘇年說,中計了。 蘇年也沒打岔,發動車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醫院沖,怎么回事?! 他們故意的,把我引開,龔兆男自己在醫院,他有危險。 蘇年其實心里有疑問,但看岑嚴這么著急也沒問出口。 兩個人到醫院的時候,病房已經空了,岑嚴看了一圈冷靜下來之后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 沒有打斗的痕跡。岑嚴看了眼蘇年,為什么沒有打斗的痕跡? 我剛剛就想問,為什么他們要對龔兆男對手還要避開你,你現在有傷,完全沒這個必要,不是嗎?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快回來一趟吧。 岑一杰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岑嚴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龔兆男在不在老爺子手里?岑嚴接了以后直接問了一句。 哥,龔兆男他他 說!岑嚴厲聲吼了一句,岑一杰也不敢不跟他說實話,爸讓人把他帶回來了,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快回來一趟吧。 知道了。岑嚴掛了電話一路疾馳。 半小時前醫院病房。 應該是老爺子把他帶走了,我回去一趟。岑嚴站起來,你就別跟著了,回公司吧,記得我跟你說的。 別硬來。蘇年對于岑嚴在龔兆男的事情上相當不放心,先把事情搞清楚。 他背著我把龔兆男帶走一次可以,多一次,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屈凌的事情,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蘇年還想說什么,但是岑嚴沒給他說的機會,徑自揚長而去。 岑嚴到老爺子住的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有點兒蒙蒙亮了,岑一杰在門口等他,見他下車立馬迎了上去。 哥?他一眼就發現了岑嚴的不對勁兒,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的讓人覺得害怕。 岑嚴因為下車的時候太著急,頭突然暈的厲害,他扶著岑一杰深唿吸調整,人現在在哪? 地下室。 岑嚴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松開抓著岑一杰胳膊的手直奔地下室,現在支撐他的只有一個念頭,把龔兆男平安帶離這個地方。 大少爺,二少爺門口站著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說話,當然,也不敢讓開。 滾。岑嚴看了他們一眼,只說了一個字,他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力氣跟他們浪費時間。 大少爺,您別為難我們門口其中一個人也是可憐,一邊是這家里下一個掌權人岑嚴,一個是現在掌權人里面的老爺子,他得罪哪個都不是。 讓開吧,威過來以后站在岑嚴的另一邊兒,門口攔著岑嚴的人看見威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威是他的頂頭上司,真出了事兒也找不到自己的手上。 岑嚴進去的時候,里面只有龔兆男和老爺子兩個人,背對著岑嚴他們三個人站著,龔兆男在岑嚴還在門口的時候就知道他過來了,但是也沒有轉過身。 倒是老爺子,率先轉過身來,話卻是對岑嚴身邊兒站著的威說的,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我都管不了你了。 威只是低下頭,也沒敢接話。 爸!岑一杰見身邊的岑嚴幾乎整個人都在顫抖,忍不住開口,到底怎么回事? 龔兆男這個時候也轉了過來,也沒說話,直接走向了岑嚴從岑一杰手里把他接過來,我帶你回醫院。 岑嚴沒吱聲兒,就連岑一杰都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兒,到這個氣氛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想讓你哥失血過多死在這里嗎?龔兆男見岑嚴沒接他的話,也沒動作,就轉頭對著岑一杰說了這么一句。 哥 走吧,岑嚴抓住龔兆男的手腕,龔兆男默契的上前一步讓岑嚴好在自己身上借力,好。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最好能做的到。 等等!老爺子在身后開口攔住他們,幾個人剛轉過身,下意識的誰都沒有往前邁腿。 岑寂升走過去拍了拍龔兆男的肩膀,你最好能做的做到。 龔兆男身子勐的震了一下,然后扭頭看他,您最好也能做的到。 岑寂升看了眼岑嚴,收回掐在龔兆男肩膀上的手離開。 一杰,岑嚴勉強發聲,你留在家里,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岑一杰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把目光投向龔兆男尋求幫助,直到龔兆男朝他點了點頭,他才應了一聲好。 岑嚴在被推進手術室在病床上失去意識之前,只對龔兆男說了兩個字,別走。 別走,這兩個字就好像千斤重錘一下一下的打在龔兆男心里最脆弱的位置上,然后,支離破碎。 這個堅強,甚至是冷漠的男人,這個脆弱,甚至是祈求的男人,是岑嚴啊,是那個拿自己當寶貝的岑嚴啊,是那個,想要什么都可以唾手可得的岑嚴啊可是,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竟然會用近似于祈求的語氣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可是,身不由己這種感覺,并不是每個人都會感同身受的。 岑宅地下室。 您今天把我帶過來,不是單純的讓我來您這兒欣賞地下室的吧?龔兆男不是第一次面對岑寂升,相比上次來說,這次甚至更緊張,他走之前沒有見到岑嚴,不知道他的傷勢,現在也不知道岑寂升把他弄到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你真是和屈凌,挺像的。岑寂升沒有任何感情的說了一個陳述句,卻把龔兆男嚇到了。 怎么,怕了?岑寂升看著龔兆男一臉詫異的神色絲毫不覺得奇怪,這明顯是他意料之中的情況,你以為屈凌那么聰明的孩子會不知道小嚴喜歡他?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小嚴喜歡男人? 龔兆男是真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兩點,他真的是全都以為了,而且不單單是他,就連岑嚴,所有人,都是這么以為的。 當初也是在這里,屈凌答應我永遠退出小嚴的生活,至于飛機失事,不過是當時歪打正著罷了,屈凌,就死在這里,你現在站的這個地方。 龔兆男聽著他的話險些站不穩,不是因為害怕自己會是同樣的結局,而是面前的這個年過半百本應該慈祥的老人,讓他覺得恐懼,屈凌可是叫了他多年父親的人,是他兒子當初愛的深入骨髓的愛人。 知道我為什么非得要他死嗎。岑寂升把龔兆男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因為他會妨礙小嚴以后的發展,兩個男人在一起,社會的輿論他們都經受不起。 你是怎么讓屈凌心甘情愿自殺的。龔兆男冷靜下來之后問了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按道理來講,就算屈凌當時是知道岑嚴愛著自己并且自己也已經愛上他了,也不應該以死去成全岑寂升一廂情愿的想法,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第一百三十六章 永遠都不會回來。 自殺?岑寂升突然笑了笑,他為什么要自殺? 你龔兆男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你就不覺得內疚嗎? 我養了他這么多年,需要他報答我的時候了,我有什么好內疚的? 所以你今天叫我來,也是想殺了我,是嗎? 當然不是,岑寂升往前走兩步直逼龔兆男,我不會殺你,你如果死了,小嚴一定會懷疑到我,但如果你父母出事兒,所有人都會理所當然的懷疑到李翔裕的身上,不光是你的父母,我給你24個小時的時間,離開小嚴,永遠別回來,不然你身邊的,能跟你扯上關系的,我一個都不放過。 龔兆男突然就釋懷了,一瞬間所有的事情他都想明白了,所以你一直沒有動我,就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是吧? 沒錯,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李翔裕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他不說,龔兆男也明白了這個所謂的李翔裕指的是誰,岑嚴他們目前最大的對手,那個所謂黑道組織的頭兒。 如果我離開了,你能保證你不會動我的人嗎。龔兆男平靜的問出了這么一句,是永遠。 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 龔兆男緩慢的轉身,看向前面的一片黑暗,用最輕的聲音說了一句,好我答應。 龔兆男一直在手術室等著岑嚴出來,期間蘇年來過一次,被龔兆男嘻嘻哈哈的趕去李揚那邊。 我想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手術室門口等著他出來的人。 蘇年沒吱聲兒,但算是默認,起身離開手術室門口的長椅。 蘇年轉過身的一瞬間,龔兆男臉上的笑容就凝固,然后結冰,破碎。 他很想哭一場,痛痛快快的抱著一個人哭一場,但是岑嚴不行,蘇年不行,陸平更不行,他不想也不愿意牽涉更多的人踏入這個深淵,所以他只能忍,極力的忍,盯著手術中那三個鮮紅的大字,心都跟著他的人,一起打顫。 岑嚴這次昏迷的時間要比上次長,龔兆男就這么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他,一句話都不敢說,因為他怕,怕自己做不到決然的,悄無聲息的離開,可是他不可能為了岑嚴犧牲這么多人的生命,他做不到,為了愛情放棄一切,不惜一切代價,這不叫愛情,叫愚蠢。 岑嚴啊龔兆男還是忍不住輕聲的叫出聲,岑嚴,岑嚴,岑嚴。 你看,不能怪我吧,這次我叫你了三聲兒,你沒有回答我。龔兆男神經質的一邊搖頭一邊往后退,眼淚順著臉一次次的滑下卻毫無察覺,岑嚴你別怪我,我們兩個之間,可能真的,是我想的太簡單,我本來以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我本來以為我們可以相互依靠,但事實上,似乎是我一直都在拖累你,一直讓你處于一種停滯不前甚至后退的狀態下,所以我要走了。 走了,就永遠都不會回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誰都不能說他錯。 岑嚴醒過來的時候,首先入眼的就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 撐著身體坐起來憑感覺開了燈以后,才發現天早就黑了,窗簾也是拉著的,整個房間除了半倚在床頭的自己,哪里還有半個龔兆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