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岑嚴當然想要,他從來沒有這么想要得到一個人,所以今天岑嚴出現在了這里。 龔兆男聽完岑嚴的話,啞口無言。 他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岑嚴會這么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說他愛自己,和任何人沒有關系的愛。 岑嚴,你該相信你的話嗎?龔兆男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后,就是對于岑嚴話可信度的質疑。 岑嚴知道龔兆男在害怕什么,這也是他之前猶豫不決的原因,但是這一次,他不會再猶豫下去。 岑嚴指尖插入龔兆男的指縫中,十指交握,緩慢而又堅定的說出了讓龔兆男莫名其妙可以安心的三個字,相信我。 第一百零一章 沒想過空手而歸 龔兆男最招架不住的就是岑嚴這所謂的溫情攻勢,心里所有的防線一瞬間崩塌,毫無防備。 我想去看看他。 龔兆男想了很久,說出了一句讓岑嚴愣住的話,岑嚴當然知道龔兆男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只是屈凌的存在或者說屈凌留下的回憶的存在,一直是岑嚴心底深處的禁忌。 龔兆男這么輕而易舉的要以現任的身份去墓地,其實是岑嚴不愿意見到的。 死者為大,更何況岑嚴對于屈凌,一直有情。 岑嚴,你知道,我要真的想去的話,不用刻意通知你。 岑嚴點頭,好。 龔兆男說的確實不錯,他如果想避開龔兆男自己去,還是可以做到的。 岑嚴剛剛是一直在強撐著,等龔兆男這事兒暫時解決了以后,腦袋就開始覺得昏昏沉沉的不舒服。 兩個人都累的夠嗆,就這么穿著衣服摟著睡了過去。 后半夜,龔兆男是被岑嚴急促灼熱的唿吸聲折騰醒的,看了眼岑嚴臉上明顯不正常的紅暈立馬清醒了過來,伸手摸了下額頭,果然不出所料,岑嚴發燒了。 龔兆男好歹也是個醫生的男朋友,不至于亂了陣腳,下床就開始扒岑嚴的衣服,奶奶個腿兒的,可輪到老子脫一回你的衣服! 估計岑嚴要是聽得到這話得氣的吐血。 賓館沒藥,龔兆男也不敢離開岑嚴,只能用毛巾輪換著給岑嚴擦身體。 岑嚴幾乎不會生病,一生病就不會太小,這次是在C市折騰的太過,再加上一直沒見到龔兆男強撐著一股使勁兒,現在見到了,這股勁兒自然而然就放下了,取而代之的,是身體機能強烈的反抗。 期間他模模煳煳的醒過一次,龔兆男立馬貼上去問他怎么樣,要不要自己去買藥,帶他去醫院,還是找醫生來,一口氣問了一大推問題。 岑嚴搖頭,不用。 不用什么?不用買藥,不用去醫院,還是不用去醫院???要不要給一杰打個電話?還是蘇年?龔兆男本來沒感覺有什么,等岑嚴醒過來以后難得的沒損自己沒欺負自己,他就覺得別扭了。 這特么不是賤的是什么!你說! 事后龔兆男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至于的嘛!??!以前自己發燒的時候喝點兒熱水睡一覺不也沒死嗎! 岑嚴坐起來靠在床頭,讓龔兆男坐到床上,龔兆男也沒多想,就坐了上去,然后被他一把摟進懷里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但沒反抗倒是真的,因為他明顯有感覺,岑嚴現在很虛弱,岑嚴,你睡會兒吧。 一會兒。 好。 龔兆男印象中,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他靠在岑嚴懷里,沒有說話,更沒有拌嘴吵架的在一起過。 突然感覺,其實這樣,也挺不錯的。 岑嚴。 嗯。 岑嚴。 嗯。 岑嚴。 嗯。 我本來決定,如果我叫你這三聲你有一次沒有好好應我的話,我就不原諒你了。 岑嚴忍不住笑出聲兒,怎么,老套路用不夠? 就用不夠怎么樣! 不怎么樣,怎樣的是,不管你原諒不原諒,我既然來了,就沒想過空手回去。 ps:參賽求枝枝啦~~有枝枝的娃子求投! 第一百零二章 去你想去的地方 龔兆男醒過來的時候,還靠在岑嚴的懷里,他稍微一動,岑嚴也醒了。 吵到你了?龔兆男坐起來伸手摸了摸岑嚴的額頭,還好退了。 嗯。岑嚴應了一聲伸手去揉被龔兆男壓麻的胳膊,收拾東西回去。 現在? 不然呢? 岑嚴?。?!你他媽就不能用正常人的語氣跟我說話嗎?。?!昨天那副你錯了的架勢果然是裝出來的是吧?是吧! 岑嚴一把給龔兆男撈過來按進懷里低頭就親了上去。 你大爺!龔兆男好不容易把岑嚴推開喘口氣,果然啊狗改不了吃屎! 你這是惡心我還是惡心你自己?岑嚴似笑非笑的瞅了眼龔兆男,特意強調了一聲兒,嗯? 等龔兆男反應過來的時候,岑嚴已經下床去衛生間了。 龔兆男抄手就把枕頭扔了過去砸到衛生間門上,老子不回去! 等岑嚴把龔兆男連哄帶威脅的弄進衛生間洗漱以后,才算是送了口氣。 事實上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不安,龔兆男太善變了,況且他心里那道坎兒根本就沒有過去,岑嚴知道,龔兆男自己也知道,所以當下要緊的就是把龔兆男拴在身邊,他不是想去看看屈凌嗎,那就帶他去。 而且是越快越好的去。 兩個人剛從機場出來,龔兆男就看見了岑一杰。 嫂子中午好,辛苦了辛苦了,累不累啊嫂子,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哥沒氣你吧?沒欺負你吧?岑一杰小跑過去,一臉小經理見到自己老總的表情,就差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貢獻們捶背揉腿了。 龔兆男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岑一杰,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擠出來幾個字,我這兩天也沒買彩票啊 意思就是,老子也沒變富翁啊,你巴結我干啥! 兩個人完全無視岑嚴,眼巴巴的大眼瞪小眼,岑一杰一臉迷死少男少女的微笑,龔兆男一臉踩了狗屎的不安。 行了。岑嚴一發話,兩個人立馬又齊刷刷把視線投向了岑嚴。 哥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岑一杰這才舍得瞅了岑嚴兩眼,生病了? 岑嚴壓根兒不想搭理他,看了龔兆男一眼,龔兆男立馬接受到信息,馬上改變陣地換了個位置站到岑嚴身邊遠離岑一杰。 哎,忘恩負義的啊 怎么著,誰欺負我們二少了?于擎遠遠的就聽到了岑一杰的抱怨,跟岑嚴點了個頭示意。 情哥哥~岑一杰就差撲上去親了,還能有誰!我哥唄!還有我嫂子! 這都到嫂子的級別了?于擎看了眼龔兆男,龔兆男看的出來,于擎對于岑嚴,其實早就死心了。 他在外面的這兩天冷靜下來以后也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能透露自己行蹤的,也就只有他自己,只是龔兆男猜測他也是弄巧成拙,只不過岑嚴不會真的怪他就是了。 龔兆男剛覺得哪里點兒別扭,蘇年就到了。 久等了久等了,公司臨時有點兒事處理了一下。蘇年到了以后直接把胳膊搭到岑一杰肩上,二少怎么了這是? 得,都湊齊了。龔兆男心里正琢磨,就聽岑嚴開口,走吧。 去哪?龔兆男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去你想去的地方。 ps:今天的二更,打滾求收藏求枝枝?。?! 第一百零三章 墓地求婚 岑嚴一行人三輛車直接就去了郊外墓地。 龔兆男和岑嚴在岑一杰的車上,蘇年和于擎一人一輛緊隨其后。 岑一杰從后視鏡里瞄了眼兩個人,沒敢出聲兒。 他知道岑嚴現在心里亂,因為除了當初的葬禮,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一起去看過屈凌,是不愿,是逃避。 他也猜得到龔兆男現在心里慌,岑嚴通知他們龔兆男要求去墓地并且他已經答應了的時候,聰明如岑一杰怎么可能不知道。 這是龔兆男想要一個結束,一個可以讓自己心安的結局。 就是岑嚴當著屈凌的面,把對他說的話重新說一遍。 龔兆男知道,這樣對岑嚴不公平,這樣顯得他太自私,可他還是這樣做了,因為他真的做不到無視岑嚴心里的那個人,他做不到無所謂的去替代別人待在岑嚴的身邊。 岑嚴。龔兆男叫了他一聲兒,他知道你愛他嗎? 龔兆男到最后也沒有忍住,還是問了出來,直覺告訴他屈凌是不知道的,可他又不能完全確定。 岑嚴放下車窗讓風吹進來,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以前不知道。 話說的含煳不明,但是龔兆男聽明白了。 活著的時候不知道,去世以后,自然會明白的。而岑嚴現在要去做的,就是要當著他們的面,給龔兆男一個安心,同時,也是親手把自己的傷疤揭開,公之于眾。 我們回去吧。龔兆男搖頭,岑嚴能做到這個程度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說到底,他不忍心看岑嚴把自己置于一個極端。 來都來了,岑嚴回頭握住龔兆男的手,那就見見吧。 龔兆男還想說什么,被前面開車的岑一杰直接插了嘴,兩位先生,雖然我覺得我現在不該說話,但是你們是不是也太過于無視我了??!好歹我這堂堂一個少爺,在這兒給你們充當司機就算了,你們還無視我,天理呢?! 龔兆男撇了撇嘴,看向岑嚴一臉的被我說中了的表情,我剛都說了他們三個的車誰的都不能坐,你偏不聽我的,看吧! 再多說一句話就立馬給我下車。 誰! 誰! 岑一杰和龔兆男難得這么有默契。 兩個都算。 被點到名的兩個人絲毫不敢懷疑岑嚴的威信,全部乖乖閉了嘴裝聾作啞,岑一杰專心開車,龔兆男閉目養神。 等到了目的地以后,幾個人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岑嚴打頭,龔兆男隨后,剩下三個在后面自成一排,直接到了屈凌的墓碑前。 蘇年把路上買的花遞到岑嚴手里,岑嚴接過來,蹲下去把花靠到墓碑上,看著上面的黑白照片,很久的沉默之后才開口,很久沒來看過你了 龔兆男在一邊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相比和岑嚴的那張合照來看,更能顯示出照片上人的沉著穩重,他看得出來,這樣的人,一定和岑嚴不相上下。 岑一杰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人愿意開口打破沉默,或者說,也沒人舍得,打破這個沉默。 最后還是岑嚴站了起來,率先開口,行了,今天把你們都叫過來這里,是為了讓你們見證一件事情,順便也是當著屈凌的面,給你一個交代。 最后一句,是對著龔兆男說的。 岑嚴從兜里掏出一個首飾盒,龔兆男還認得,是當初龔兆男生氣丟下的那個,岑嚴如果不拿出來,最近事太多,他把這事兒也忘得差不多了。 岑嚴把戒指拿出來,轉向龔兆男,單膝跪地。 我本來是打算,等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后再跟你提這件事情,不過既然今天都到這里了,你也想要我給你一個可以讓你安心的答案,我就給你。 岑嚴看了眼墓碑的方向,接著說道,我是愛過屈凌,也從來沒有否認過當初是因為他的原因才選擇你,但是現在不同了,我愛的,我在乎的,是你龔兆男,單純的龔兆男,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從今以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不想要的,我也都能不讓你看見。 龔兆男,我愛你。 ps:今天的第三更,謝謝枝枝么么噠! 第一百零四章 野營前篇 龔兆男覺得岑嚴把這輩子能說的情話在兩分鐘的時間里說盡了。 他以前想聽的,渴望聽的,一瞬間都得到了滿足。 這種輕易被岑嚴掌控著情緒的感覺,還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嫂子你說句話啊,我哥還跪著呢!岑一杰在旁邊提醒發呆的龔兆男,伸手??! 龔兆男也沒多想,就這么鬼使神差的聽了他的話,把手伸向了岑嚴。 岑嚴把戒指帶到龔兆男右手的無名指上,拉住他的手站了起來。 于擎的視線在兩人之中游移,雖然岑嚴沒有明說,但他一開始也猜到了岑嚴會唱這么一出,說起來,還算是有自己的一點兒功勞,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心里那點僅存的希望,隨之湮滅。 三個人很識趣的提前離開,留下龔兆男和岑嚴單獨在這里。 你早就計劃好的,龔兆男用右手一圈一圈的轉動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是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