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龔兆男也有點納悶兒這人是睡覺就這么淺呢?還是壓根兒就沒睡?這一思考直接導致動作慢了半拍,岑嚴抬起胳膊把龔兆男的手壓下去,想什么呢? 你去睡覺吧?龔兆男動了動嘴唇想說兩句關心的話,但是到了嘴邊兒又覺得說出來太別扭,轉而改成了,我可不想今天晚上餓著肚子睡覺明天早上還要餓著肚子走。 第四十七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時間對于生活愜意的人來說是總是飛快的,尤其是針對每天和岑嚴生活在一起的龔兆男來說。 自從拆了石膏以后龔兆男每天也有按照岑嚴的囑咐或者說是警告進行恢復鍛煉,一個月下來也好的差不多了。 跟岑嚴同居一個多月以來讓龔兆男最滿意的一點就是,岑大醫生對自己的態度,不說有了質的改變那也是有了量的飛躍??!雖然只是從以前的損他,折磨他,虐待他蹂躪他,變成了時不時的損他,折磨他,虐待他蹂躪他,但是我們龔少爺已經是非常知足了!這就是通往天堂的第一節 臺階已經搭建成功了??! 雖然現在距離他的終極目標,岑嚴愛自己照顧自己不兇自己不冷眼看自己等等!還是比較遙遠的但誰讓他龔兆男是個骨子里堅決不認命的主兒呢?! 岑嚴從經常到時不時的這個改變,已經是最好不過的證明了??! 當然,這以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龔兆男龔少爺自己的一廂情愿,真正的情況是,一個多月以來岑嚴在龔兆男的死纏爛打之下已經對龔兆男有了極強的免疫能力。 你犯二?無視。 你耍狠?無視。 你認錯?無視。 你抱大腿?無視。 你繼續犯二?單憑嘴上功夫讓你吐血。 你繼續耍狠?微微一笑仍舊我還是無視。 你繼續認錯?先把房子里里外外給我打掃一遍再說話。 你繼續抱大腿?再把房子里里外外給我打掃一遍。 這叫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用蘇年的話來說就是,哥們兒你悠著點,人好歹一祖國的綠葉,你別給人折騰枯了。 用陸平的話來說就是,兄弟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賤起來這么不要命呢! 岑嚴給蘇年的回答是,長江黃河枯了,這小子也還能堅持個三五年。 龔兆男給陸平的回答是,這你就不懂了吧?古往今來打入敵人內部的臥底得受多少苦你不知道?我這叫戰略,戰略懂嗎? 難得蘇年和陸平兩個從未見過面的人,一致認為這倆人,都已經自個兒鉆進對方的網里面,還掙扎的津津有味。 這叫什么。墜入愛河不能自拔??! 當然,倆主人公是絲毫沒有墜入愛河的覺悟的,一個被活寶折騰的吃不好睡不好,一個被變態冷落的睡不好吃不好。 終于,晚上在龔兆男一連串電話的攻勢下,岑嚴還是勉強答應了,跟他去看電影。 岑嚴,你說我們是看愛情片,動作片,還是三級片?龔兆男翻著最近比較熱門的電影列表,爭取岑嚴的意見。 有區別?岑嚴開著車漫不經心的回答他,顯然是連腦子都沒過,更別說心。 這愛情片呢,是純潔高尚需要一定精神境界的,我覺得你不行。這動作片呢,是勾心斗角需要一定智商境界的,咱倆不在一個等級,不好溝通。至于這個三級片嘛 岑嚴這回聽進去了,在龔兆男斟酌著用詞兒的空當插了一句,這個你倒是可以學學。 看來你沒少看??? 你想試試? 【ps:我決定以后漲25收藏或者增加3個以上評論第二天加更加更加更()所以快來存在感吧來吧來吧來吧!eonbaby們!】 第四十八章 你以為我不敢? 最后兩人還是在龔兆男的極力推薦再加軟磨硬泡下,看了一愛情片兒。 從電影院出來龔兆男是相當郁悶的,岑嚴,你說我見不得別人幸福,看別人特幸福我就難受,這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還有啊,你說那男主角不傻B么!這世界上那么多女人,隨便揪出來一個也比等一出軌的女人強??! 不是,你不說話是認為那女的對???我跟你說,你不能這么想,出軌這可是大事兒,大事兒! 岑嚴在認真的開車,一直沒搭理他,事實上也沒想搭理他。 岑嚴,我問你個問題,我知道你在聽,你要是還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啊。龔兆男也不知道是被電影刺激到了還是對于出軌這事兒實在接受無能,心里一百個過不去這坎。 要是你男朋友出軌了,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龔兆男已經對于對著一個男人問他的男朋友怎么怎么樣這件事輕車熟路絲毫不覺得別扭了,這有啥!自己都成天陪在一基佬身邊了! 岑嚴就知道他沒有好問題,本來也是打算不搭理他的,但是龔兆男在一邊兒不厭其煩的重復不說話就是默認啊,不說話就是默認啊讓他實在是覺得煩,就丟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回去讓龔兆男自己糾結。 看是誰。 這么說你可以接受男朋友出軌?只要你足夠愛他,出軌了再回來你也要? 嗯。 你沒敷衍我吧? 嗯。 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 嗯。 我真的是很嚴肅的在跟你探討這個問題! 嗯。 龔兆男怎么想怎么覺得岑嚴就是在敷衍他,這嗯來嗯去的任誰聽了都覺得不靠譜吧?! 岑嚴,我帥嗎? 我眼還不瞎。 滾蛋!龔兆男頓時暴怒,過去撥弄方向盤跟他同歸于盡的心思都有了,該嗯的時候不嗯,不該嗯的時候瞎嗯,你怎么不去死? 你都還活著。 龔兆男覺得如果岑嚴不是彎的,萬一再找個嘴巴毒的妹子生上一窩孩子的話,這世界都會亂套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岑嚴也是為社會做了點兒貢獻的,雖然這個貢獻,現在只是停留在精神層面,還是龔兆男給硬生生扣上去的。 對了,龔兆男突然想到一事兒,轉過身看岑嚴,眼里是真真正正的好奇,我聽說醫院里面孕婦生孩子的時候老公是允許進入手術室的是么? 嗯。岑嚴應了一聲,也琢磨著這活寶怎么突然關心起女人生孩子的事兒來了,有問題? 龔兆男正在神游,沒聽到岑嚴的話,直到岑嚴叫了他兩聲以后才回過神兒來啊了一聲,怎么了? 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我好奇啊。龔兆男為了配合自己茫然的表情還眨了眨眼睛,改天你們醫院要有人生孩子你也帶我進去看看唄? 你也想生?岑嚴挑眉,一時間也想不通龔兆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以為我不敢?!龔兆男拍拍胸脯,作為新一代的青年,要真有那技術,老子生就是了,什么大事兒!又當爹又當媽那可是得奉獻時間精力財產名譽 岑嚴懶得聽他繼續說下去,就輕描淡寫的插了一句,我馬上就可以給你安排變性手術。 岑嚴,你讓我成功吹個牛逼能怎么著? 第四十九章 宴會前夕 其實龔兆男突然關心起這個生孩子的問題,也無非就是因為他媽。只不過他不想在別人面前過多的提起自己的家庭,哪怕這個人是岑嚴。 最近龔媽一改往日對龔兆男的不聞不問,一日三餐電話按時按點兒的打過來不說,龔兆男故意躲她,她就安排別人去送東西,什么衣服鞋子,吃的用的,但盡管是都到了龔兆男的手里,也被他統統扔在了宿舍。 無事不登三寶殿。 龔兆男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的接觸,如果是一直就這么陌生著,他也不會有太大的觸動,頂多就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感慨一下,但是他們突然來獻殷勤,他就接受無能了,這種尷尬是很難用語言形容出來的。 明明是血rou至親,他們兩夫妻的感情雖然算不上轟轟烈烈但也是平平穩穩的,也只有龔兆男這一個兒子,按理來說不管之前有什么解不開的結,時間一長也就自然而然的化開了。但是他們一直都低估了龔兆男的偏執程度,他認定了的事情,那是天王老子也改不了的,除非他自己覺得自己錯了,否則那都是免談。更何況在關于家庭的這個問題上,龔兆男心里還橫著一個奶奶,一個他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的奶奶。雖然他嘴上從來沒有怪過任何人,自那之后也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無憂無慮的翩翩公子樣兒,但他越是這樣,心里其實是越過不去這個坎兒的。 當時是他因為被父母強行帶離奶奶身邊,而他當時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能做什么呢?只有鬼混,跟他們作對,本來就沒有什么感情,一來二去的,也就習慣了沒有他們,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也沒什么不好的啊,沒人管我,還有足夠花的錢,不錯了。這是龔兆男一直以來的想法,盡管是隱隱帶著那么一股賭氣,以及自欺欺人的意思。 但是什么都挨不住時間的,如果說一開始龔兆男對他的父母還抱有這是我爸,這是我媽的認知,那么現在也就只是降到了他們應該給我錢花的層次。問題是他父母一開始就沒拿這當回事兒,幾乎龔兆男從生下來之后就被塞到了農村奶奶那里,幾年也見不到兩次,然后從被強行塞過去到強行帶回來,也不過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過場。在他們的認知里龔兆男就一小混混,還是什么都不可能混的出來的那種混混,所以他們從始至終都覺得,龔兆男是一定離不開他們的。 當然,這話也并不是全錯的,龔兆男之所以現在還沒有脫離他們,就是因為錢。他為什么不要?他們有錢,既然他們有錢,還給他了,他為什么不花? 自己賺是可以,養活自己也沒有問題,苦他也可以吃,但是他們樂意給,為什么不要? 不要是傻子! 你直接說吧,要我做什么?龔兆男在他媽每天按部就班的三通電話的最后一通打過來的時候開門見山的說,不用再每天打電話送東西了,我答應。 電話那頭的張曉顯然也沒想到龔兆男會答應的這么爽快,那是一種像是被人當然拆穿了自己正在偷東西一樣的感覺,龔兆男這么毫不掩飾的語氣,理所當然的態度,讓他突然覺得,這個兒子,可能真的,自己離得已經是太遠太遠了 小男啊,是這樣,張曉也是聰明人,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畢竟跟自己老公一起也算是一路打拼過來的,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面,最近張家要舉辦一次宴會,說是大家同行聚聚,其實是為了給自己唯一的女兒找一個合適的女婿,你知道要是我們能跟他們家攀上關系,在生意上會方便很多,你爸也能輕松輕松,我看你也一直是單身,就打算讓你去看看。 拿自己兒子當籌碼去換取生意場上的利益?龔兆男現在只想呵呵!這兩個人,大概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想起來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吧 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就沒有再否定的必要了,更何況這種宴會雖說是打著同行聚聚的旗號把一干人聚起來的,但是像他爸媽這種基本上是不會出席的。 一來生意上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當然,這是幌子。真正的原因是所有人都對這場宴會的真正目的心知肚明,他們去干什么?湊人數還是添熱鬧?所以這種事情,基本上還都是小輩兒們出面的。 請帖送到學校吧。龔兆男對著電話那邊的張曉說了一句,然后沒等她有什么反應,就掛了電話。 這邊龔兆男正在自己是到時候進去就出來還是吃飽了再出來的問題上糾結,岑嚴那邊也開始陰云密布準備爆發了。 哥!岑一杰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從國外飛了回來,然后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打車到了岑嚴所在的醫院,見到岑嚴以后就差撲上去啃了,響亮的叫了一聲。 這個聲音岑嚴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是自己幻聽了,但當岑一杰見他沒反應接連的叫出第二聲第三聲即將要喊出第四聲的時候,終于意識到這不是幻聽,更不是幻覺了,然后出聲制止他的鬼哭狼嚎,你怎么回來了? 我想你啊。岑一杰過去直接就挽上了岑嚴的胳膊,他今年20歲,個頭兒還沒有趕上岑嚴,和龔兆男差不多,兩人單憑這么一靠一挽就絕對成了一道養眼的風景線,別說岑一杰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 只不過這么再有了對比的情況下,也就顯得岑嚴更面癱了 還沒回答,怎么突然回來了?岑嚴把他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家里知道了沒有。 當然沒有啊,你事先都不知道他們怎么可能知道,我可是下了飛機直接就來這兒了。岑一杰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不想再在國外待著了!我要回家! 行了,岑嚴最受不了的就是岑一杰的這咋咋唿唿的毛病,這事兒你跟他們去商量吧,既然都回來了,那就先回去看看。 這回岑一杰倒是老實了,恭恭敬敬的站好,唯唯諾諾的叫了一聲,哥 嗯。 你還不回去嗎? 不去。岑嚴的聲音沒有什么波動,雖然這幾年因為你的事情去過幾次,但你應該知道其中的分寸。 我不想回去。岑一杰又懶洋洋的坐回椅子上嘟囔了一句,他從來只聽岑嚴的話,對于這個唯一的哥哥,岑一杰是尊敬的,是喜歡的。他童年的記憶好像除了哥哥就沒有其他的人了,但是記憶并不是幸福的,哥哥被打了,哥哥被罵了,哥哥被欺負了,哥哥被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