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大哥,你再不樂意我出去玩兒留你一個人照顧奶奶也不至于這么對我吧,我這條胳膊也該廢了,算我求你成不,這也沒人你裝什么帥??!龔兆男靠在一邊墻上滿臉委屈,就差當場哭出來了。 岑嚴雙手插在褲兜里,走過去把安顏拽進自己懷里,你還真把醫院當自己家了? 這不是沒地方可去嗎?要不是你不給我身份證我至于這么大老遠跑回來嗎?說到這龔兆男就來氣,趕緊給我,私自扣押別人身份證小心我告你誹謗! 怎么,還打算去開房?岑嚴挑眉,興致不錯??? 別給我轉移話題!龔兆男翻個白眼邊說邊甩了甩自己酸疼的胳膊,趕緊給她弄我病房去,可累死我了。 岑嚴看他一眼,打橫抱起安顏就往前走,龔兆男屁顛屁顛的在后面跟上,奶奶睡著了? 見岑嚴又不說話,他也沒心思干那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了,索性閉了嘴跟著岑嚴進了病房。 那個有沒有空的病房???龔兆男看著躺在自己病床上的安顏無力的坐一邊兒椅子上,我想睡覺。 沒有。岑嚴轉身就想走被龔兆男站起來拉住,你去哪? 回家。 把身份證給我啊,總不能讓我睡地下吧,我出去開個房間。他伸出手等著岑嚴的答復,結果岑嚴根本沒拿他的話當回事兒,喂,我跟你說話呢! 我說了沒在我這兒。 你有病吧?龔兆男徹底火了,這算什么??!自己又沒惹這個冷臉面神,成天黑著張臉跟誰都欠他五百萬似的,再說自己今天也沒招惹他??!更何況身份證還是自己的!沒在你那兒你還有理了?隨便拿別人東西不還也就算了,給你要你還不給!我看你才是神經病吧!死變態臭基佬!不要臉! 龔兆男已經語無倫次了,他看了一眼岑嚴,再看了看床上的安顏,想都沒想就往外走,cao他媽的!這都什么人! 岑嚴追了上去在后面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站這兒。 我就不!你管我站這兒還是站那兒呢!他想甩開岑嚴的手,但是全都是徒勞,之前也領教過岑嚴的力氣了,他干脆就抬腿踹了岑嚴一腳,聽見沒有!放開我! 岑嚴手上有力直接拽著他往前走,龔兆男嘴上罵罵咧咧的一直沒停過,直到意識到自己到停車場了氣勢才弱下去,你想干嘛?深更半夜的想殺人滅口啊,我告訴你啊,這里有攝像頭! 閉嘴。岑嚴拉開車門,松開攥著他手腕的手,進去。 我不!龔兆男垂死掙扎,憑什么你說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我偏不! 我再說一遍,岑嚴冷冷的開口,把龔兆男嚇一跳,上車。 龔兆男還想鬧騰,嘴巴張了張,再看見岑嚴臉色的時候還是識趣的選擇了閉嘴,然后又覺得自己太弱了,不服氣的嘟囔,上就上唄,冷了吧唧的,嚇唬誰呢 第二十六章 回家 坐上車龔兆男就后悔了,自己怕啥??!他還真敢把自己怎么著還是怎么樣!真慫!慫死了! 你要帶我去哪?龔兆男撇嘴,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挽回一下面子的,我告訴你我上車是給你面子,你別就以為我怕你,我是看在你當初沒有強行趕我出院的份上才這樣的! 岑嚴開著車也不搭理他,任由龔兆男在那里自言自語。 你說話??!成天又聾又啞的,真是的 岑嚴一個急剎車把龔兆男弄得一愣,剛想發飆岑嚴就冷冷的開口,會不會消停? 不會!龔兆男伸手從前面摸過煙盒點上一根兒,成天的兇兇兇,煩死個人。 岑嚴轉頭看他一眼,晚上吃沒吃東西?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龔兆男還真就餓了,晚上就喝了那么點酒基本上也沒吃東西,他看著岑嚴勐點頭,餓! 出息。岑嚴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他一句,吃什么? 嗯清淡點兒的吧,胃不太舒服,我還想睡個好覺呢,說起來睡覺他才反應過來,你剛想帶我去哪兒??? 回我家。 哦龔兆男發現岑嚴根本沒搭理他這個哦,暗自松了一口氣罵自己嘴賤,可找到飯票了哪兒能丟了,就立馬轉移話題,可是我認床。 治。 這怎么治!龔兆男松開安全帶往下滑了滑找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你以為你啥都能治???真是 在醫院怎么沒見你認床? 我那是,那是哎呀我也不知道。龔兆男把煙頭往窗戶外面一扔,反正不知道怎么的就這樣了。 到了,下車。岑嚴把車停好扔下一句話就自己下去了,誒你等等我!下車的時候還撞了下自己的胳膊,理所當然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歸結到了岑嚴的身上。 您好,請問幾位。服務員迎上來對兩人微微鞠了一躬,岑嚴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遞給她,服務員接過去看了一眼就還了回去,原來是老板的朋友,失禮了,您里邊請。 龔兆男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吊兒郎當的挎著條胳膊在他身后跟著,你朋友開的啊。 嗯。 嗯嗯嗯,又嗯。他還在惦記著自己剛才撞了一下胳膊的事兒,正好找到了發泄口,剛想滔滔不絕的報復就被岑嚴一個眼神逼了回去,老實的閉了嘴。 給他準備點兒清淡的。 好。服務員點頭答應之后就退了出去,龔兆男無聊的用指尖敲著桌子,你不吃東西? 跟奶奶吃過了。岑嚴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是蘇年打過來的,上來就問,哪兒呢,我今天得空,過去看看。 明天吧,岑嚴看了眼低頭擺弄手機的龔兆男,今天不行。 成,那明兒我去醫院找你,晚上下班之后時間空出來。 嗯。 你要有事兒就走吧,我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實在不行陸平那邊也有的是地兒給我。龔兆男聽到他剛才說的話難得良心發現心里有點過意不去,怎么樣? 你以為什么?岑嚴矢口否認,今天累,不想再出去而已。 切,龔兆男覺得自己在岑嚴面前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是是是,你老人家可比白衣天使還牛逼的多,成天日理萬機的,虧我還尊稱你一聲白衣帥哥,臭基佬。 第二十七章 回家(2) 再讓我從你嘴里聽見這三個字,你試試。岑嚴連頭都沒抬,冷冷的傳過來一句。 毛病一大堆,不能干這不能干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龔兆男往嘴里塞著東西解決溫飽問題的同時還不忘反駁他,要是奶奶知道你的真面目,看他怎么站我這一邊收拾你! 我都會在你身上找回來的,放心。 一句話把龔兆男立馬憋老實了,他覺得岑嚴是他這輩子的大克星,他開始有點懷疑當初死乞白賴非得住院的決定到底對不對了,成天面對這個變態,還不如去學校接受摧殘呢! 我吃飽了。龔兆男滿足的靠在椅背上伸直腿一副吃飽喝足的大哥樣兒,困了。 那就走。岑嚴又是直接站起來就走,龔兆男這回學聰明了,立馬追上去亦步亦趨的跟著,還在后面念念有詞,岑嚴,真的,你聽我一個建議,我知道為什么你找不到女朋友,呃男朋友了,你太不溫柔了!誰愿意跟你啊,你說是吧,我訓練訓練你怎么樣?他伸出手開始列舉,既然是訓練呢,就要有個配合訓練的對象,我就勉為其難的當了,首先你要對我好,每天請我吃飯,我要什么就給我準備什么,我說什么就是什么,還有啊誒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龔兆男再次發揮打不死的小強精神追上去準備繼續,岑嚴突然停下來害得他差點撞上,你缺愛了? 你才缺愛!這回換龔兆男拉著岑嚴的衣服往前走,岑嚴也沒拒絕就這么任由他拉著,說的跟我特樂意訓練你似的,你以為我喜歡成天看你這張臉啊,冷了吧唧的,還帥死個人,也就是我心里強大,再加上長的也帥,才能跟你相處。龔兆男也突然停下來轉頭看著岑嚴一臉認真,我知道了,我真知道了岑嚴,因為你長得太帥了!你想啊,兩個男人在一起吧,就會有比較,這一比較啊,肯定長的稍微差點的那一個就會自卑,更何況是帥成你這樣的,所以你去整容吧?! 不想睡覺了?岑嚴直接無視他的滔滔不絕,不過能忍到現在也真是境界了。 龔兆男立馬禁聲,點頭,想了想不對再搖頭,最后覺得怎么著都不能正確表達自己的意思,才開口,想睡。 那就閉嘴。 龔兆男覺得岑嚴這回是認真的,要真把自己扔大街上那就壞了,自己出來的時候正生著氣連錢包都沒拿,他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被岑嚴扔到大街上的話一定就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所以立馬就乖乖的閉了嘴。 明天早上我有個手術,你醒了以后自己過去醫院。岑嚴開著車跟一邊兒的龔兆男說,奶奶的早飯我到時候給帶過去就行了。 等了一會兒見龔兆男沒吱聲兒,正好趕上紅燈,岑嚴停下車轉頭看龔兆男,我跟你說話呢。 龔兆男也看著他,一臉你自作自受活該如此的表情。 說話! 一會兒讓說一會兒不讓說,就你事兒多!然后覺得現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家,還是乖乖的改口,帥哥,我知道了,也記住了,綠燈了,您開車。 岑嚴家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區,龔兆男自從車上下來以后就開始琢磨,看他住的這地方,也不像是忒有錢的人啊,怎么還認識那么大一飯店的老板?小情人開的?可就岑嚴這樣兒的誰樂意包養他啊 直到被岑嚴不耐煩的拽進了屋他才收了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打量起岑嚴的房子,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典型的小康家庭住的樓房,除了整個格調白的不能再白給人醫院的感覺之外,普通的和其他任何居民住宅樓的房子沒有任何區別。 龔兆男打量完以后坐沙發上,那個,你有沒有衣服,我想洗澡。 岑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臥室,自己去找,最下面的柜子里是內褲,衣服從左邊第一個柜子里面拿,都是新的,浴袍衛生間柜子里面有。 謝了。龔兆男站起來直奔岑嚴的臥室,與客廳的顏色格調不同,臥室的顏色因為有深色衣柜的映襯明顯暗下去不少,但是讓人看著很舒服,最起碼他看著很舒服。 找好自己需要的東西以后他還好奇的翻了翻岑嚴的衣柜,幾乎全是清一色的深色西裝和白襯衫,他撇撇嘴,覺得岑嚴簡直太沒情趣了。 拿著東西出來以后他把衣服扔到沙發上從廚房柜子里翻出保鮮膜里三層外三層的把打著石膏的胳膊包好,正準備往衛生間走,但是他看岑嚴絲毫沒有打算回臥室的意思,終于忍不住了,帥哥,你不回自己房間??? 岑嚴挑眉,我礙著你了? 不是,你要知道,你可是基佬,我是百分百直的不能再直的漢子,這我在里面洗澡外面坐著一個基佬,多少也有點那啥吧?不,我是沒事兒,問題是我長得這么帥,身材又這么好,萬一你一激動先把我這樣這樣,再把我那樣那樣,我找誰說理去? 把你怎樣?岑嚴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龔兆男,還是你想我把你怎樣? 去死吧你。龔兆男竟然破天荒的知道什么是羞恥,沖他擺擺手轉身就進了衛生間啪的一聲關上門,然后上鎖,覺得自己安全了以后才開口,老子堂堂一男子漢,誓死也會捍衛自己的權益的!再說了,也說不定是我先把你這樣這樣!再把你那樣那樣! 岑嚴坐在沙發上笑而不語,心說你什么樣兒老子早看光了,也就你個笨蛋不知道。 龔兆男擦著頭發出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對岑嚴揚了揚打著石膏捆著保鮮膜的胳膊,快給我拆了,難受死我了,纏的太緊了。 岑嚴坐直身子幫他把保鮮拆掉,攥著他的手抬起來看了兩眼,你是不是碰到了? 龔兆男啊了一聲,今天晚上扶著安顏回醫院的時候,就是那美女,可能用了下力,當時也沒在意,后來跟你吃飯下車的時候磕了一下,現在也不疼了,怎么了,有問題? 腫了不知道?岑嚴皺著眉放下他的胳膊,石膏也松動了,明天到醫院之后找我,重新打一個。 什么?!龔兆男當場暴走,不用了吧,我就是疼了那么一會兒后來就沒感覺了!真沒事兒,你知不知道弄個這個很痛苦的 還想要正?;顒拥脑捑桶次艺f的做。岑嚴把電視遙控扔給他,我去洗澡,你困了就自己回客房睡覺。 我睡沙發。 隨便你。 靠你就不知道讓一讓客氣一下?龔兆男本來打算的就是在沙發上湊合一晚上,他覺得就算有床自己也睡不著,但就是不服氣岑嚴這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的態度,沒素質。 你不是認床? 我龔兆男語塞,把衣服拿起來就往客房走,我還就不認了我,就睡床,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