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別跟我哦來哦去的,聽了就心煩。岑嚴最煩別人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就這么一個字的應付,這個龔兆男還偏偏就喜歡這樣。 哦龔兆男說完才反應過來,急忙改口,啊,不是 滾蛋。龔兆男快走兩步跟上去,你這人就不禁夸,說你變態你還委屈,別人怎么說話你還管啊,我哦怎么了?又沒哦你!不然呢,不搭理你你才高興??? 我寧愿你別搭理我。岑嚴聲音的溫度明顯又降了下去,龔兆男悲哀的得出結論,我們的岑大醫生,生氣了他覺得岑嚴可能已經進入每月必有的煩躁期了,嗯!一定是的。 岑嚴剛把吃的放下,龔兆男就沖著他開口,誒,我有事跟你說。 說。 那個美女護士好像喜歡你,你知不知道?龔兆男試探的問他。 知道。岑嚴回答的就像這事兒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怎么了? 你知道?龔兆男一口飯差點噴出來,你知道?不是,你知道為啥還要這么淡定?問題是你喜不喜歡孟心茹??? 不喜歡。 哦龔兆男已經被岑嚴堵的一句話都沒有了,條件反射的繼續哦了一聲,等注意到岑嚴恨不得弄死他的表情之后,不怕死的頂回去,看什么看!不喜歡聽就別聽!哦哦哦哦哦哦!氣死你,渣男 你閑的沒事兒同情心泛濫了?岑嚴放下手上的筷子,第一,孟心茹他沒跟我表過白,第二,表不表白是她的事情,第三,就算她表白了,我們也不可能。 直接說看不上人家就行了,還一二三,我還四五六呢!龔兆男極力發揮年輕人的憤青精神,可惜了這么一張好看的臉長在你腦袋上,你對得起老天爺嗎你,肯定禍害了無數個少女的心哎,可憐的孩子們,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你這個變態渣男! 吃東西還堵不上你的嘴?岑嚴的忍耐力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別逼我生氣。 干嘛嚇唬我???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歡人家就跟人家說清楚讓人姑娘早點死心啊,雖說人家沒跟你表白呢,但是就這么耗著也不是事兒啊是吧?龔兆男就是要借這個機會氣氣他,雖說孟心茹對他不錯,但是他也沒有為了一個孟心茹就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兒的精神,之所以這么鬧他岑嚴,純粹是閑的。 我是gay。岑嚴說的理所當然,龔兆男剛把一口飯送進嘴里,就這么盯著岑嚴,然后,緩慢的把嘴里的飯生噎進去,滿腦子都是自己當初在船上被人家翻來覆去折騰的畫面,他已經不能直視面前的岑嚴了,過了很久才緩緩說出來一句,真的是變態啊 第十八章 繼續無題 岑嚴冷冷的給他甩過去一個眼神,龔兆男才覺得自己的話說的過分了點。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你們這個群體變態,是你變態見對面人眼神中的溫度絲毫沒有緩和下來的意思,他也不害怕了,干嘛,你不是變態??? 岑嚴也不搭理他,任他在那里自己自言自語,龔兆男也是絲毫不覺得尷尬,誒,你是就是唄,為啥要告訴我???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有沒有男朋友??? 就是男女朋友的那種男朋友? 喂變態,你又聾了? 岑嚴,你是不是喜歡喜歡我??? 做你的夢。岑嚴總算是反駁了他一句,龔兆男嘴都快撇歪了,喲呵,還會說話啊,不喜歡就不喜歡唄,誰稀罕。大變態! 自己吃吧,我去上班。岑嚴站起來就走,龔兆男回頭看了看他的背影,在心里把他罵了無數遍。 岑嚴有點后悔一氣之下跟龔兆男說自己是gay這事兒了,先不管龔兆男是真信還是假信,以后他用這茬兒來說個沒完是肯定的了,得得起來沒完沒了可是他龔兆男最大的優點,不去當個主持人真是可了惜了。 剛進住院部的門,一個護士就跑過來喊住岑嚴,岑醫生,你剛做完手術的那個老人醒了,老人家非要出院,誰都攔不住,你去看看吧。 岑嚴點頭,走了兩步停下來對身后的小護士說道,去食堂把龔兆男給我叫來。 小護士一時間也不知道龔兆男是誰,院里也沒叫這個名字的大夫??!他想問岑嚴也不敢,不問吧還找不到,總不能在食堂門口舉個牌子等人自己上門吧? 岑嚴看她沒有去找人的意思,剛想問怎么回事就自己反應過來了,從兜里掏出龔兆男的身份證遞給他,找去吧,這個點兒食堂也沒有幾個人了,就說我答應他的事情,帶他過來。 小護士手里拿著身份證就往食堂方向小跑過去了,剛到門口就撞進了龔兆男懷里,對不起對不起護士抬頭看了看龔兆男,再低頭看了眼手里的身份證,龔龔兆男是嗎?快跟我走,岑醫生找你過去。 找我?龔兆男莫名其妙被人拉著小跑,身份證還在人手里攥著,不是,找我干嘛??? 他說他答應你的事情,你到了就知道了。 你先把身份證給我行不行啊 不行我要還給岑醫生的。 岑醫生岑醫生,岑他媽個七舅姥爺的醫生 龔兆男被護士拉進病房的時候,里面已經聚集了不少醫生護士,他一眼就看見了岑嚴,偷偷的沖他比了一個中指。 老人家,你看,你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允許出院,家里又沒有其他人,在院里接受治療不好嗎? 是啊,你就聽醫生的話吧老人家,我們都是為了您好??! 你們什么都不用說,我不住院,去找個人給我辦出院手續,我辦完就走。病床上的老人臉色蒼白,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容不得人拒絕。 你過來。岑嚴進來之后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時候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他身上,龔兆男意識到他叫的是自己的時候,條件反射不情不愿的的回了一句,干嘛?然后才意識到人太多了不該這么說話,補了長長的一句,哦然后再反應過來,變態說不喜歡這個字,他繼續在心里詛咒岑嚴,他媽的!怎么這么多毛??! 岑嚴等到龔兆男走近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帶到病床邊兒,低頭貼著他的耳邊低聲呢喃,平時不是挺能說的么,這就是你等著做手術的那個,老人的病情很不穩定,必須住院治療。 龔兆男知道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是跟岑嚴鬧著玩兒的時候,于是點頭,好,那你們都先出去。 第十九章 狂躁癥 等病房里只剩下龔兆男和老人兩個人的時候,龔兆男一只胳膊扶著老人家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您小心點,別動了刀口。 顯然病房里面沒有了那么多人,老人家的神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小伙子,我們素不相識,怎么你也要勸我住院?我是不會答應的,你就別白費唇舌了,要是你真好心,就去給我辦個出院手續送我回家。 不,您誤會了,我不是勸您住院。龔兆男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我記得奶奶跟我說過,像你們這么大歲數的人,是最戀家的,哪怕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守著那個屋子,都覺得滿足。您也是吧?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就讓我叫您一聲奶奶?龔兆男見老人沒答應,也沒拒絕,您不說話我就當您是答應了。 我說了,我不是勸您住院,這對像您這樣的老人來說比什么都折磨人,但是我想請求您,留下來,就當是陪我,滿足我的一個心愿,可以嗎? 您不說話也行,聽我說。龔兆男站起來給老太太倒了一杯水,我吧,不是一個好孩子,最起碼在我奶奶面前不是的,我從小跟奶奶長大,到最后卻連老人家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我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但是既然老天爺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遇見了您,您就當是圓我一個心愿,留下來,讓我陪著您,行不行? 您先別忙著拒絕??丛谀鍪中g的時候我在外面等了大半天的份兒上,也得給我個說話的機會不是?龔兆男給老人掖了掖被子,我吧,就一三流學校的三等學生,純粹就是混日子過一天是一天,我爸媽忙著生意,也不管我,就是知道給我錢,說句冒昧的話,這點咱娘倆還挺像的吧?另外呢,你缺一個陪著說話的小輩兒,我也正好需要一個彌補自己過失的長輩,您就給我這個機會,您身體也照顧好了,我也圓了夢了,您說呢? 龔兆男見老人伸手想抓自己的手,忙把手主動伸過去任由老人家握住,孩子,誰說你不是好孩子的?你的奶奶啊,要是知道自己的孫子能這么想念自己,也會高興的她邊說邊一下下的拍著龔兆男的手,我答應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孫子,咱娘倆啊,互相陪著! 其實這個年齡的老人啊,就得哄著來,不然怎么說老小孩老小孩的,再說這個老人,也是自己一個人孤獨慣了。龔兆男跟岑嚴并肩在外面散步,不管怎么說,還是謝了。 謝你自己吧。岑嚴停下來坐到路邊兒的長椅上,你自己努力得來的,跟我沒關系。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那天喝多了跟你說的大概內容,無非就是我奶奶的事情,能值得我喝醉酒以后說的人,也只有一個奶奶了。龔兆男看了看自己打著石膏的胳膊,這段時間我會陪著這老人,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咱岑大醫生多多費心了。 嗯。 喂,不讓我說哦也就算了!你自己成天嗯來嗯去的也尊重我一下好嘛?!虧得老子這么認真,這么誠心,這么掏心掏肺的跟你說這些話!死變態,臭基佬!對了!我身份證怎么在你那兒?趕緊還我! 岑嚴也不制止龔兆男的間接性抽風,等他說完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狂躁癥這東西,聽過么? 第二十章 嫁?娶? 你才狂躁癥,你全家都狂躁癥!龔兆男給了岑嚴一個白眼兒,怎么,以為自己懂點兒專業知識就了不起了啊,身份證身份證!還我! 沒有。岑嚴攤手,人還沒還我,所以我這兒也沒有。 那你說我身份證怎么會在你那里的?龔兆男眼神不自然的把岑嚴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你該不會還有半夜三更,悄入閨房的癖好吧? 閨房?岑嚴斜了他一眼,你這黃花閨女,長的值得我半夜三更悄入? 臭基佬你什么意思啊你!說我長的丑是吧?!不是,你才是閨女呢,老子堂堂一七尺男兒,你眼瞎??! 岑嚴難得心情好,沖龔兆男忍不住笑了出來,把龔兆男直接笑的不認識東西南北了,他推了岑嚴一把,喂,說你變態你還真急著去驗證一下是吧?光天化日,朗朗干坤,跟個大男人放電這話說的越說越沒底氣,岑嚴笑的更明顯,抬起胳膊撥弄了下龔兆男的腦袋,老實點兒,太活躍了到時候嫁不出去。 龔兆男愣愣的瞅著岑嚴大步離開的背影,等到人走出去了二三十米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吃虧了!當即破口大喊,你才嫁不出去!老子可是要娶的人! 男男?老太太出聲兒叫自己的這個新孫子,怎么了,從一開始就心不在焉的? 有嗎?龔兆男笑呵呵的搪塞過去,沒有沒有眼睛卻是一直往門上瞟,沒看錯的話,剛才是岑嚴從這兒過去了? 事實上龔兆男和岑嚴已經相安無事了好幾天了,岑嚴忙著手術,穿梭于手術室和病房之間,龔兆男也老實了不少,岑嚴在忙,他也在忙,只不過他是穿梭于自己的病房和老人的病房之間。 就算打到了照面岑嚴也只是看他一眼就去忙了,他就覺得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怎么就有種談戀愛的時候受了冷落的小媳婦兒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龔兆男剛爬起來就去了奶奶的病房。 奶奶,我來了。龔兆男推開老太太病房門的時候,岑嚴正轉身準備離開,誒你怎么也在這里? 過來看看情況。岑嚴看了看龔兆男,注意病人的情緒,盡量吃流食,忌鹽,瞅見龔兆男手里拎的水果,還有水果。 哦龔兆男正想把哦這個聲音拉長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感受到岑嚴眼神中傳來的兇光,他腳下一點一點的往病床邊兒上挪,你干嘛!想打人?奶奶救命!他要欺負我! 奶奶背靠在枕頭上笑著搖頭,老人這些天已經和龔兆男培養出了感情,這個時期的老人,是最容易感情用事投入感情的,我看人家岑醫生也沒干什么???男男你太小題大做了 哇奶奶他總共來看過你幾次,每天陪在你身邊的人可是我!想不到您老人家這么大歲數了,說話辦事兒也看臉,我傷心了龔兆男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對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同一立場的兩個人表示無聲的反抗。 小兔崽子,少說幾句。奶奶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讓龔兆男坐過來,龔兆男老實的坐過去,沖岑嚴吐了吐舌頭,喂,你今天沒手術吧? 嗯。岑嚴回了他一聲,想了想補充道,有事兒? 沒有,我跟你能有什么事兒。他把手上的蘋果放下,拿出來一個沖他晃了晃,我的意思是你要沒事兒干的話就在這里待會唄,我這不方便你給奶奶削個蘋果,當然如果你順便給我一個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