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活寡使我快樂 第140節
他悶悶哼了一聲,盯著溫蓉蓉的眼神要吃人。但最后只是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溫柔無比滴摸了摸她的眉心。 “蓉蓉你怕什么,我們是夫妻啊……” “我沒怕!” 溫蓉蓉大聲狡辯道。 可她嘴上這么說,但是意識到自己撞著的是什么,就想起了南榮慎那比驢還狂野生長的東西。雖然這么說有點夸張,但現在這種問題就是很致命。 之前一直忙著廝殺,她沒有工夫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可是現在她不得不考慮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到底會不會被弄死。 如果是從前,溫蓉蓉肯定不冒這個生命危險,搞一個說不定會弄死她的男人,這不是她的風格。 但是五行誅邪陣之中幾經生死,南榮慎和她之間的感情,勝過一切。 溫蓉蓉連死都怕不能跟他死在一起,難不成因為尺寸問題跟他生離嗎? 于是她對南榮慎說:“咱們先不討論那么深奧的問題,等出去……出去再好好討論生命與快樂并存的方式?!?/br> 南榮慎“噗嗤”一聲,被溫蓉蓉逗笑了。 他眉目本就硬朗,在五行誅邪陣又幾番生死,還與龍魂融合,現在眉目更加深刻。 俊朗的越發的凌厲逼人,如果溫蓉蓉在餞軍宴上見他的時候,他還是一柄帶著血氣的鞘中刀,現在他便是一把鋒利無匹的出鞘神兵。 可這一臉一身的兇煞之相,一笑就都柔和下來。甚至透著入骨的溫柔,只有溫蓉蓉一個人,能夠看到的溫柔。 他湊近溫蓉蓉,用英挺的鼻梁蹭了蹭溫蓉蓉的鼻尖,說:“我都聽夫人安排?!?/br> 溫蓉蓉覺得自己要被他這寵溺的聲線溺斃,怕自己扛不住,便只好咬了自己的腮rou,然后推開南榮慎,指著他腦門說:“檢點一點,別勾引人,跟你說正經事兒呢!” 南榮慎被她指尖推著慢慢在枕頭上后退,被子里的手卻圈著她跟著自己走。 溫蓉蓉好容易拉開一些兩個人的距離,帶著一身熱汗氣息不穩地輕咳兩聲,說:“你的腿現在怎么回事兒,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第102章 愛,才會克制(相互拉扯著,擁抱著——回...) 南榮慎聞言坐了起來, 掀開被子低頭看了一眼。 他其實也很迷茫。 “我爹爹說,龍魂淬體筋骨重塑,你不可能還是殘缺?!?/br> 但是南榮元奚這條腿, 看著確確實實是沒有。 “可要說它沒有, 我看你還能用?!睖厝厝負项^。 南榮慎也說,“我確實覺得自己和四肢完好的時候, 沒有區別?!?/br> 溫蓉蓉伸手在那空蕩的褲管下摸了一把, 確實沒有腿。 這就太離奇了。 她想了想, 起身下地, 去將自己的乾坤袋給打開。 在里面翻找了一會兒, 找出了她當時從木幻陣出來之前, 在木幻陣中收集的寄生藤。 南榮慎一見藤蔓放出來, 便從床頭摸過了匕首, 眼也不眨地將自己的腿割破。 而后藤蔓寄生, 從他的褲腿鉆進去,很快形成了一條腿的形狀, 撐起了褲管。他看上去便又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其實有沒有,我都不在意, ”溫蓉蓉把乾坤袋放回去,對南榮慎說:“可是到了外面, 你要是用一個腿健步如飛,確確實實有點奇怪?!?/br> 南榮慎點了點頭,摸了摸溫蓉蓉的臉蛋。手臂環過她的脖子, 拉著她摟進自己的懷里。 “我在火炎陣的時候,龍魂淬洗的疼痛尚且能忍, 但是有那么一段時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br> 南榮慎摟緊溫蓉蓉說:“當時什么都不記得, 我獨自躺在棺材里,我的周遭都是焦土,我覺得我好像失去了全世界?!?/br> “如果不記得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br> 溫蓉蓉聽得自己把自己給嗆著了,咳了好幾聲,推開南榮慎,手欠地用拳頭砸他的胸肌,“你在哪學的這些rou麻兮兮的話……” 之前在大陣之上,南榮慎試圖喚醒溫蓉蓉神志的時候,說的便是類似于這種情話,太多太多了,要把溫蓉蓉給溺斃。 她當時實在是沒有時間去臉紅,現在一想起來,整個人像一壺燒開的水,順著頭頂朝外冒熱氣。 可她嗔怪地抬頭去看南榮慎,卻看到他認真的神色。那一番聽到耳朵里面都化為蜜糖流進心中的話,一字一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溫蓉蓉愣愣地看著南榮慎,很快深陷在他的雙眸,那一雙炙熱卻又令人無法自拔的熔巖沼澤。 南榮慎捧住她傻兮兮的小臉,吻上她被擠成雞嘴的唇,吃蜜一般地將她按在了床榻之上。 被子再度蓋上,溫蓉蓉融化在南榮慎的懷中。 南榮慎確實什么也沒有做,他舍不得,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真對她怎么樣。 但是又好像什么都做了,畢竟溫蓉蓉第二天早上起來,連腳腕上都是吻痕。 南榮慎清早上去洗漱,溫蓉蓉現在生活自理能力直線提升,自己給自己穿衣服,穿得面紅耳赤。 想起南榮慎昨晚上對她的隱忍和克制,她覺得心中像是盛了一汪濃化不開的熱湯泉。 她在異世之魂的記憶里,知道這樣一句話,叫做喜歡是放肆,愛,才會克制。 她覺得南榮慎肯定愛她愛得要死,才會那么難受,連她最后都同意了……他也沒有真的縱著自己的欲念胡來。 如果真的胡來,以南榮慎那樣強悍的體力和要命的玩意,溫蓉蓉今天怕是要被抱著回去人間。 她身體里再是有神魂守護陣,那東西只能保命,卻不管她因為男歡女愛而半死不活。 但南榮慎不會那么做。 他覺得那是對溫蓉蓉的褻瀆,她現在就是他的仙女,他的神。他可以在人后獨占她,肆意地向她傾瀉愛意,讓她為了自己臉紅心跳失去抵抗力。 但不能在凱旋的當口,讓她因為這種事情難堪。 這一場大戰,溫蓉蓉才是最艱難受苦的那一個,她必須站著出去,必須好好地接受親人和朋友的迎接。 但很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什么是愛,贏得勝利之后的占有,是兇獸的本能。 清早上所有人都醒來在大廳聚集,但是迎春沒起來。 小白一臉無辜純良地來找溫蓉蓉,他不會說話,便只拉著溫蓉蓉跟他去他和迎春的房間。 然后溫蓉蓉就再度對于這種事情有了陰影,迎春倒是沒有什么傷,但是不同于溫蓉蓉的吻痕遍布全身,她還能活蹦亂跳著。迎春身上全都是細密的齒印,白鮫恨不得將他所有的鮫人毒都注入給迎春,讓她變成一個毒人,誰碰一下都會死。 白鮫站在門口,穿著潔白的女式裙子,長發柔軟的散落在肩上,看上去像個跌落人間的天使。 可是看看他這一晚上都干了什么魔鬼的事情?迎春可是靠著雙修之法修煉的人,她還被同化成了鮫人,這都扛不住。 溫蓉蓉沒敢仔細看,連忙給迎春簽訂了馭靈契,迎春終于又有了雙腿,跳下床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跟白鮫干架。 兇獸打架,實在是兇殘。溫蓉蓉目瞪口呆地看著迎春速度迅疾到看不清,炮彈一樣沖向門口的小白,一口咬在小白的肩膀上,鮮血登時四濺,小白的白發和白裙被染成一片血色。 但是小白卻不光沒有躲,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用他那雙看上去比迎春粗不了多少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抱住了迎春,卻并沒有阻止迎春撕咬他的動作,而是靠在門邊,微微偏頭,縱容迎春的行為。 就像是縱容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溫蓉蓉看著兩人這樣子,后頸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就是她為什么非得找個人做伴侶的原因!這也太嚇人了! 尤其是小白脖子都快被扯開了,還記得對溫蓉蓉表示感謝。把他才學的人類的笑,生澀的對著目瞪口呆的溫蓉蓉展示了一下。 但是他沒察覺,身體受傷鮫人血脈自動覺醒,他現在是一口密密實實的尖牙。 他這一笑,差點把溫蓉蓉原地送走。 幸好洗漱好的南榮慎回來找溫蓉蓉,找到了這里,捂住溫蓉蓉的眼睛,把溫蓉蓉給帶走了。 其實走過了這么多的陣,溫蓉蓉基本上已經對血腥場面免疫了。 迎春和小白之所以給她的沖擊力這么大,是因為他們倆這鮮血四濺的源頭,是因為床上不和諧??! 不和諧這不是要人命嗎! 雖然南榮慎絕對不是小白那種不管不顧的兇獸,但是溫蓉蓉已經在害怕自己死在床上了。 因此昨晚上南榮慎一整夜的繾綣柔情,都在今早溫蓉蓉看了迎春的血腥愛情之后,她那好容易伸出來試探的蝸牛觸角,又縮回去了。 南榮慎哭笑不得,盡可能地讓自己顯得無害。奈何他這種大塊頭,一身殺氣,鷹目劍眉看人帶刀,要想顯得無害,屬實是強人所難。 一行人在大廳聚集準備開日輪陣回到魔獸領地,南榮慎就圍著溫蓉蓉一個勁兒在那笑。 溫蓉蓉還沒怎么樣,齊滿月先受不了了。 她把自己一身雞皮疙瘩抖下去,對著南榮慎說:“大哥你別笑了,你就說你想殺誰吧,你自己不想動手我可以幫你?!?/br> 她說著還甩了一下自己的斬魔刀。 實在是南榮慎真心實意的笑起來還好,但這樣的假笑堆起來,就顯得陰惻惻的,活像是算計著取誰的狗命。 齊滿月話音一落,眾人哄笑。 沒一會兒,迎春和小白也出來了。 溫蓉蓉戰戰兢兢地側頭看了一眼,震驚地發現兩個人似乎和好了。 迎春面色紅潤有光澤,一點也不像之前溫蓉蓉在床上看到的那樣,幾乎要被弄死的樣子。 她喝了白鮫的血,比之前修煉雙修之后得到進境還要厲害,要知道鮫人的血rou,可是世間最滋補的東西。 白鮫則是重新洗了頭發,又換了一身紅裙子。 嵇若忍不住開口,“你就沒有別的衣服嗎?為什么老給小白穿裙子?” 迎春違心道:“沒有,我儲物袋里面都是我自己穿的裙子?!逼鋵嵱?。 她這算是一種惡趣味,再說小白穿裙子真的一點也不違和,他的長發遮蓋住半邊臉的時候,就是個絕美的小姑娘。 南榮元奚看了白鮫一眼,挪開了視線。 他自己愿意縱著迎春給他瞎打扮,別人也管不著。白鮫不會說話,但絕不是傻的,迎春的戲耍會成功,主要原因是白鮫主動配合。 眾人都到齊了,云無常便以鬼氣催動了符文。 這屋內昨晚便已經畫下了日輪陣,這一次因為他們不需要傳送進五行誅邪陣那樣強橫的陣法之中,只是回到人間,所消耗的能量很小。 昨晚云無常跟南榮元奚要了一點龍血來畫日輪陣,足夠用了,不需要再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