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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脾氣好課好缺,所以蘇瓷缺了不少。 蘇瓷強裝淡定,繼續笑著說:“我這人走哪都沒有存在感,您應該是沒注意到?!?/br> 剛看她出了風頭,王教授可不信這話。 但他也沒再繼續多追著問什么,只笑著道:“那行,我現在記住你了,咱們學校見?!?/br> 蘇瓷笑得賊有學習激情,“好呢,我們學校見?!?/br> 然后她就用這樣的笑容目送王教授走遠,片刻落下嘴角坐回她的小馬扎上,拿起杯子喝口水憂傷地說:“完球,他的課以后不能逃了?!?/br> 錢小川剛才沒敢出聲亂說話,現在問:“你老師???” 蘇瓷手握水杯,面色深沉且憂傷地點頭:“系主任……” 蘇瓷在福長街出了風頭,把錢小川的生意帶得好了不少。 生意略紅火地擺完半天的攤,還是在傍晚時分收攤,和其他攤販一樣騎車走人。 蘇瓷騎了自行車來,不坐錢小川的板兒車。 但她推上自行車還沒有坐上車,忽有個人猛沖到她和錢小川面前,把她嚇了一跳。 沖過來的人是六順兒。 他攔住蘇瓷和錢小川,氣喘吁吁道:“等會兒?!?/br> 錢小川很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嘛?” 六順兒無語,“我還能干嘛?” 說著他看向蘇瓷,“我就是沒有想明白,我明明是看著他們下去現拿東西上來的,怎么會是贗品呢?難道墳頭里還埋贗品?以前的人還用贗品陪葬?” 蘇瓷看著他點點頭,逗他:“有可能?!?/br> 六順兒愣住了,半晌擰眉道:“這么邪門的事情,就讓我給碰到了?搞贗品陪葬??” 蘇瓷看著他懷疑人生,等他懷疑完了,她笑一下正經起來接著說:“但更大的可能,你是被人給騙了,一切都是假的。盜洞是假的,下墓也是假的,全都是設計好做個樣子而已?!?/br> 六順兒簡直沒辦法接受:“怎么可能?他們怎么敢的……” 蘇瓷認真看著他,“為什么不敢?這個不比真去盜墓容易多了?盜墓要是被抓到,判的刑那可重了?!?/br> 六順兒郁悶了一下午,現在又要哭出來了。 他豎起右手的食指,看著蘇瓷說:“我花了一百塊,一百塊啊……嗚……” 確實挺慘的,讓蘇瓷不自覺想起來一句話——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但她卻又有點忍不住,想要笑出來,于是便微微抿住嘴唇。 六順兒這樣嗚咽了一會,忽又看向蘇瓷說:“大師,要不你也收了我吧,我給您端茶倒水,我最會伺候人了,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又來個搶師父的,錢小川上去就給他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這是我師父,她只收我這一個徒弟,懂不懂?” 六順兒這會被揍也沒脾氣了,不止沒脾氣,還過去一把抱住錢小川的胳膊,粘著他繼續嚎啕道:“她做了我師父,你就是我大師哥啊,你們就好心帶帶我吧,我被人坑得好慘啊……啊……” 哭著哭著他忽然又精神了,站直了身子正氣凜然道:“老子要去派出所告他們!” 第124章 蘇瓷沒那么多精力帶徒弟,當然沒有收六順兒當徒弟,而且她和他也不熟。 她攛掇著讓他拜錢小川當師父,結果他和錢小川互相白對方一眼,表情一個比一個嫌棄。 把六順兒激蕩不平的心情撫慰下來,蘇瓷和錢小川也就回家去了。 不管什么年代,能往古董這行里鉆的,多多少少手里都是有一些閑錢的。一百塊在這年代確實是比較大的數目,但還不至于讓六順兒想要跳樓懸梁。 對于他來說,被騙了才是最大的恥辱。 應該說對圈里所有人來說,眼力差被打眼,都是件最丟臉的事情。 離開福長街,蘇瓷和錢小川一起先去市場買菜。 買好了菜rou回家,馬不停蹄開始做飯。 晚上還是三個人一起吃的晚飯。 青花梅瓶修復結束,手里暫時沒事,蘇瓷晚飯后也沒給自己找事做,早早洗個澡,再洗一盤水果,癱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十四寸的黑白小電視,里面來回走動的人物就一點點。 這年頭也沒多少有趣的節目,電視劇也不多。 蘇瓷和錢小川一起放閑,看一部叫《敵營十八年》的諜戰劇。 連躍有事需要忙,吃完飯就回自己房間里去了。 看電視吃多了水果,蘇瓷起身出去上廁所。 走到洗手間門外正準備抬手開門,洗手間的門突然從里頭打開,連躍正好要出來。 兩人目光冷不丁對上。 “……” “……”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瓷腦子里瞬間又冒出了昨晚連躍光膀子的畫面。她站在原地木楞著沒說話,連躍倒是平淡地沖她說了句:“馬上就忙完了?!?/br> 蘇瓷看著他點點頭,“忙完來一起看電視?!?/br> 連躍笑笑應聲好,出洗手間回房間,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蘇瓷上了洗手間回來,往沙發上一坐歪下半截身子。 再次攤下來看電視,她的注意力突然放不到電視劇情上了,腦子里一直浮現昨晚自己看到的那個,某人剛出浴的畫面。 她看著倒是淡定,咬著一塊蘋果突然神游著說:“我不純潔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