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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躍也知道時間不早了,沒再多留蘇瓷和肖桉。 但在蘇瓷和肖桉準備走的時候,他又叫住了蘇瓷,隨后從肖桉包里掏了筆和紙,給蘇瓷留了個電話號碼,并說:“我辦公室的號碼,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br> 肖桉看一眼他送到蘇瓷手里的紙張,好奇問了句:“怎么沒有給我留?” 連躍微微愣一下,但表情看不出有什么變化,一本正經道:“你們不是有我家里的電話嗎?” 錢小川啥也不多想,沒正經附和著說:“咱有事往他家打電話就行了,他這才剛調到司令部,哪能上班的時候就天天接咱們電話?讓咱連首長好好工作!” 蘇瓷聽著錢小川的話收起電話號碼,又看向連躍好奇問:“調到了司令部?” 連躍點頭,“嗯,不用再去郊外軍營了,以后相對來說也都會輕松一些,有空出來玩?!?/br> 蘇瓷稍微思考一下,“你這么厲害的?” 連躍還沒說話,錢小川抬手抓住他的胳膊,看著蘇瓷回話:“反正我和肖桉咱哥倆,以后就靠連首長混了,蘇瓷你要是有事也千萬不要客氣,往死里麻煩他就完了?!?/br> 蘇瓷笑出來,真不客氣道:“那就麻煩連首長照顧了?!?/br> 錢小川又替連躍說話,笑著道:“不麻煩不麻煩,都是朋友?!?/br> 連躍:“……” 我自己沒有嘴唄? 嘻嘻笑笑地說完這些話,四人也就不再站著了。 肖桉和蘇瓷一起回學校里去,錢小川和連躍則是騎上車一起回家。 連躍是從肖桉那里得知今天是返校日,特意過來找蘇瓷的,結果蘇瓷跑出去找錢小川了。 運氣還算是不錯吧,準備走的時候,在這里又碰上了,好歹說了幾句話。 回去的路上,連躍騎著自行車,慢吞吞和錢小川并齊。 錢小川說:“你和肖桉今天約好了來學校找老大,就不帶上我,還是兄弟不是?” 連躍轉頭看他一眼,“你出去擺攤了,往哪帶你去?” 上破路,錢小川使勁蹬著三輪車,又得瑟,“看見沒,還是我運氣好,你們在學校等半天沒等到,蘇瓷人出來找我了,還在福長街碰到了我,咱倆一起吃了晚飯,這就是運氣,嘿!” 連躍想上來踹他兩腳。 騎上了坡,他問錢小川:“怎么一來就去找你?” 錢小川微喘著氣放慢聲音道:“那還不是插隊的時候你們倆走得早,最后就把我剩那了,我和老大相處的時間長,我們之間的革命友情比她跟你倆的都深厚。我回城的時候就和她約好了,她要是考來了平城大學生,一定要去我家找我?!?/br> 連躍想想,自己當年確實走得早,在向陽大隊連一年都沒呆滿。 肖桉、錢小川和蘇瓷相處的時間更長,所以她和錢小川、肖桉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更親近也更親昵,錢小川搭她的肩,肖桉摸她的頭,都很自然。 錢小川看他不說話,轉頭看向他問:“怎么?你嫉妒了?” 他不過就是開玩笑隨口一問,誰知連躍突然轉過頭來,應了句:“嗯,嫉妒了?!?/br> 錢小川看著他的眼睛,瞬間愣了一下。 他微微思考片刻,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又覺得沒什么不對。 思考完了,他選擇了沒什么不對。 于是看著連躍說:“沒想到你還這么小心眼呢?!?/br> 連躍自顧笑了一下,沒再理他。 錢小川便就使勁蹬三輪車追在他后面,和他一起到家,分別進自己家的大院去。 時間不早了,兩人到家都是洗漱一把就回房睡覺了。 連躍躺在床上發了會呆,半張臉被床頭書桌上的臺燈橘光照暖,明晰的輪廓也變得柔和。 錢小川則坐在自己房里的臺燈下,拿著好幾個舊瓷杯耐心琢磨了很久。 他房里的書架上現在擺的不是文物和歷史相關書籍,就是一些他自己淘來的寶貝。 琢磨困了也就擱下睡覺去了。 第二天起來沒急著去擺攤,他買了些桃酥雞蛋糕,去看望之前領他入門那老爺子去了。 老爺子因為生了場大病,現在行動困難,已經不去擺攤了。 他看到錢小川來看他,還是很高興的,備下半斤白酒和一盤花生米,坐著和錢小川吹了半天。 錢小川也把蘇瓷鑒的那個斗彩瓷杯給他看了,還和他說了許多蘇瓷和他聊過的鑒寶門道。 老爺子聽的時候很認真,然后一個勁地一直點頭,聽完便跟錢小川說:“其實我也只是個半吊子,你說的這人,感覺功力不一般,是個大師傅?!?/br> 錢小川眼睛發亮,“真的假的?” 老爺子喝著酒點頭,“嗯,這學識見識,不是一般人?!?/br> 錢小川盯著老爺子看,半天嘶口氣說:“您說我要不要拜她當師父?” 老爺子笑出來了,順帶咳兩聲,“可不是你要不要,是人家愿不愿意收,門檻怕是不低?!?/br> 錢小川又長長嘶一口氣,端起酒杯喝口酒。 老爺子又說:“要是能拜上肯定好,這行水太深了,有人帶著能少走不少彎路?!?/br> 錢小川放下酒杯看著老爺子。 隨后捏兩顆花生米放嘴里,一下一下慢慢嚼。 第113章 蘇瓷見了錢小川、連躍和肖桉,算是完成了一個小任務,回到學校就專心起了開學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