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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坐下后不久,廖琛也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西裝打領結,手里抱著一瓶酒的中年人。 唐先生跟大家點頭致意后,廖琛又著重介紹起他手里那瓶酒:“穆東·羅特希爾德葡萄酒,大家想必不陌生,這瓶是1945年產的,是家父的收藏,本來今天是不應該拿出來的,但在座的某位對它實在很感興趣,廖某今天算是初來乍到,跟大家交個朋友,交朋友當然得拿出點好東西,只能忍痛拿出珍藏,只是要是直接送給某個人,對大家來說也不公平,想來想去,干脆做個小拍賣,底價20萬,感興趣的大家可以隨意加價,不感興趣也只當看個熱鬧,怎么樣?” 陸秉文知道,他們這一輩里,對什么酒啊收藏啊感興趣的實在是少之又少,什么好酒古董哪有跑車名表來的痛快? 不過盡管不感興趣,但有熱鬧可看,大家還是愿意的,紛紛附和:“好??!” 廖琛笑了笑,狀似不經意地看了段卓珩一眼,抬手:“那就現在開始吧,大家可以叫價了?!?/br> “二十萬?!?/br> 廖琛話音剛落,段卓珩便緊接著開口,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第11章 雖然在座的都是各家的紈绔,但紈绔也是有腦子的,剛剛廖琛鋪墊了那么一大段在場有人對這酒很感興趣,現在段卓珩又想也不想地開了口,傻子也能猜到對酒感興趣的人是誰了。 于是,本來還躍躍欲試準備叫價玩幾把的人,也很快打消了念頭。 為了瓶酒跟段家繼承人對上,不值當的。 不過雖然沒人喊價,周圍的議論聲卻不少,陸秉文聽見自己后面張家的小少爺跟鄭家的二小姐在嘟囔—— “段三兒一喊價肯定就沒人跟了,看來廖先生今天是肯定要做個賠本買賣了?!?/br> 鄭二小姐不太明白:“什么意思,難道這酒不止二十萬?” “當然不止,”張小少爺壓低了聲音:“這酒十多年前出現在拍賣場上的時候,就拍出了兩萬多歐元的高價,現在肯定升值了不少?!?/br> “嘖嘖,真是看不出來,不過賠上這點錢跟段家繼承人交個朋友,這買賣可一點兒都不虧?!?/br> “那倒也是?!?/br> 聽他們交流完,陸秉文挑了挑眉。 前方的廖琛見沒人再次喊價也開始用掌聲代替擊槌,拍了一下手掌:“二十萬一次!” 還是沒人叫價。 “二十萬兩次!” 底下還是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但依舊沒人叫價。 廖琛已經在心里嘆氣,自己這次真的要做賠錢買賣了,生無可戀的準備擊第三次掌的時候,從剛剛進酒庫開始就一直存在感很低的陸秉文舉手了。 順著廖琛的視線,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向后轉,陸秉文抬眼淡淡一笑:“三十萬?!?/br> 陸秉文一喊完,在場的人臉色各異,視線不約而同地想段卓珩那邊飄去,想看看他是什么反應。 但讓大家失望的是,段卓珩臉上不僅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憤怒,反而平靜得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略顯古怪的氣氛中,廖琛大約是唯一一個咧嘴笑成花的人了。 他知道段卓珩想要這瓶酒,也見識過陸秉文一擲千金的闊氣,這倆人現在對上,自己這個買賣肯定是賠不了本了。 這么想著,廖琛的語氣也興奮起來:“哇,陸先生出價三十萬,有沒有比三十萬更高的價呢!”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段卓珩身上。 只見他略微偏頭,視線在陸秉文身上一觸即分,隨后開口叫道:“三十五萬?!?/br> “三十五萬!段先生看來勢在必得,已經叫到了三十五萬,還有沒有比三十萬萬更多的呢?!” 廖琛高聲說完,陸秉文再次成為大家的焦點。 “嘁,”陸秉文輕嗤一聲,偏頭對上段卓珩悄悄投來的視線,仰頭挑釁:“四十萬!” “四十萬了!”廖琛現在是真的有點激動了,雖然這酒不便宜,但四十萬也已經遠超它的本身價值了。 這事兒段卓珩自然也清楚,所以廖琛開始不太確定他會不會繼續往上加價了。 臺下看熱鬧的人群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看剛才他倆沒吵架,我還以為段卓珩出國幾年他們和好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這倆還真是相愛相殺,不死不休啊,只是陸秉文現在能拿得出這么多錢嗎?” “我看懸,前段時間聽我哥說他家動產不動產都被查封了,陸董連私人醫院都住不起了,現在說不定是在打腫臉充胖子?!?/br> “唉,不過他這樣倒也能理解,不爭饅頭爭口氣不是,但就怕待會拿不出來錢更丟人啊……” 雖然陸家破產后他們就疏遠了陸秉文,但大家好歹從小相識,所以議論的時候都盡量壓低了聲音,怕他聽見尷尬。 但說來也怪,人有些時候對有關自己的消息接收的總特別敏銳,這些話還是一字不差地鉆進了陸秉文的耳朵里。 呵,本來想著要是五十萬拿不下來,就干脆放棄這個任務的,現在看來,他是必須拿到了。 陸秉文最受不了激將,尤其對手還是段卓珩的情況下,看著五十萬的任務金召出系統:【如果待會兒五十萬不夠,拿我自己的錢補上,也算完成任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