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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掛電話,就迫不及待的翻開自己的通訊錄,準備執行陸秉文派發的任務。 一旁沙發上目睹了一切的小助理,實在忍不住,提醒他道:“宿哥,黃總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讓您別蹚陸小少爺這趟渾水……” “呵呵,”宿乾聞言,臉上的笑容一淡,冷笑道:“當初他一次次把我往陸秉文床上送的時候,怎么不說這話?陸家這才倒了幾天,就急著逼我劃清界限,他黃瑞可以翻臉不認人的忘恩負義,但我得記得陸少的好?!?/br> 宿乾在圈里是出了名的為人和善,現在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可見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尤其是那句“把我往陸秉文床上送”,差點兒把小助理嚇得心臟驟停。 雖說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像宿乾這樣直接擺在明面上,還是多少有點…… 小助理不敢繼續跟他頂嘴,很趕眼色地馬上認慫:“宿哥,我錯了?!?/br> 宿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記住,你是我的助理,不是黃瑞的助理?!?/br> “記,記住了?!?/br> 與宿乾那邊凝重的氛圍不同,掛下電話后的陸秉文這邊,整個房間里很快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剛剛還困的止不住點頭的人,現在像是吃了幾公斤興奮劑,在床上滾來滾去。 對于這種人工智能無法理解的行為,系統選擇了漠視,在陸秉文自己盡情的發完歡之后,才忍不住開口提醒:【宿主,你還沒有訂宴會廳呢?!?/br> 這句話讓正在興頭上的陸秉文一怔,隨后很快回過神來:“是哦……段卓珩定的哪里?” 【段先生包場了君越二十樓的VIP宴會廳?!?/br> “嘁,我還以為他多大的手筆呢,就這?” 顯然,陸秉文對段卓珩的宴會場地非??床簧涎?。 【那我們是要包個更豪華的場嗎?比如租個別墅什么的?】 “別墅?”聽了系統的建議,陸秉文差點兒笑出聲:“別開玩笑了,就現在能租得到的那些別墅,還不如君越的宴會廳呢?!?/br> 【那宿主打算怎么辦?】 陸秉文從床上坐起來,活動了一下頸椎:“既然是較量,那當然是大家在一塊兒才有意思了?!?/br> 【宿主的意思是……】 “君越可不止20層那一個宴會廳,”陸秉文笑笑拿起手機,神秘兮兮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哎哎哎,你們快看陸秉文的朋友圈!” A市一酒吧內,幾個左擁右抱,玩的正開心的富二代突然被打斷。 “陸秉文?”一個喝的有些爛醉的小黃毛,推開身邊的嫩模,從果盤里拿了顆葡萄放進嘴里,有些不屑道:“前幾天發消息跟我借錢,我嫌煩,把他拉黑了,怎么,現在直接發朋友圈借錢了?” “不是,”一開始說話的那個眼鏡青年搖了搖頭:“他后天晚上也要辦宴會!” “嗯?” “什么?” “后天晚上?” 其他幾個在喝酒劃拳唱歌的人,也一下子來了興致,而大家最關心的當然就是——他有錢嗎? 黃毛看起來對陸秉文很有敵意,譏笑道:“聽說他連老陸董的病床費都快交不起了,還搞宴會,該不會是想隨便租個破房子撐場面吧?” 黃毛在整個包間里算是有臉面的人,話一說完,所有人便跟著哄笑。 只有戴眼鏡的那個青年,看著陸秉文的朋友圈搖了搖頭:“不,他的地址給的是——君越,21樓?!?/br> 包間里眾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幾秒,有人清了清嗓子,點明:“他這是要跟段三兒打擂臺啊?!?/br> 第8章 幾乎是同時,A市價值最貴的豪宅區內,段家老宅的書房里,段卓珩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向屏幕那邊正在進行電話會議的幾個公司高層說了句抱歉,段卓珩按下會議軟件上的靜音,接了電話。 因為被打斷了正事,段卓珩語氣很不好:“我正在開會,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br> 電話那頭正準備告狀的張文茂,冷不丁被這語氣嚇得渾身一震,但還是大著膽子向他匯報了陸秉文剛剛發的朋友圈。 說完之后,張文茂久久沒有聽到對面的回音,正當他以為這次拍馬屁拍錯地方了,想要道歉的時候,段卓珩卻突然笑了。 張文茂有些不明所以:“段哥,您,您笑什么?” “沒什么,”段卓珩嘴邊的笑意不減:“你不覺得這樣才有意思嗎?” “有意思?”張文茂還真是看不出來,這事兒到底是哪里有意思了。 “您前腳剛說要在君越20層辦接風宴,他后腳就跟風,還把宴會地點定在21層,這不是明晃晃的打您臉嗎?” 段卓珩眸色一沉:“打我臉?” 張文茂自知失言,趕緊辯解:“我的意思是他這分明是告訴所有人,要跟您對著干啊……” 張文茂說的義憤填膺,段卓珩卻笑了:“他跟我對著干這件事,還需要現在才說明嗎?” 這倒是實話,畢竟陸家繼承人跟段家小少爺打小不對付這事兒,在a市豪門圈里從來不是什么秘密。 “可那都是以前,陸家現在都破產了,他還端什么少爺架子,妄想跟您一分高低,真是可笑?!?/br> 張文茂今天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拱火,之前陸秉文害他在租車行丟盡了面子,他絕對要報復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