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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完拉起言逾的手腕轉身就走,言逾也是完全忘記了反抗倆字兒怎么寫。 在經過陳竟思身邊的時候,好歹恢復了點神智,跟陳竟思說了拜拜,關度弦也禮貌性地沖陳竟思點頭。 陳竟思看著他倆離去的背影,是真有點搞不懂他倆在弄什么,但是這也不妨礙他成為一個檸檬精,喵了個咪的,我也要談戀愛! 而那邊關度弦帶著言逾上了車,一路飛馳回家,像是生怕他反悔,想起一出又是一出。 殊不知言逾卻兀自沉浸在關度弦傍晚的溫柔里,才抽不出心思去作妖。 并且他抽空還想,管他之前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反正他也忘了,更何況現在關度弦還那么那么愛他,其他人給他他還不想要呢。 總而言之,這句話的威力持續了一整個晚上,言逾不僅把分兒給關度弦驟降到了四十五,并且當天晚上還沒有提分房的事,當然關度弦自己仍舊去了次臥就是了,甚至第二天早上,言逾還沒有賴床,關度弦一喊他就乖乖起來了。 在那瞬間,關度弦也開始微微思索,覺得自己似乎獲得了什么密碼。 以前他還覺得廖以瀟說的‘對象就是要哄著’是渣男發言,現在看來,好像還有那么一點可取之處。 不過關度弦非常善于總結,也知道這種手段不能常用,否則的話,可能就會得到跟廖以瀟一樣的下場。 得偶爾來個出其不意。 * 而言逾今天的檢查其實就只是一個全面復檢,主要是看看有沒有什么腦震蕩后遺癥。 等跑了一圈把該照的CT全都照完之后,倆人又讓之前負責言逾的趙醫生再細看了一下。 趙醫生看完笑說:“恢復情況良好,看來家里人把病人照顧得很好嘛?!?/br> 言逾看了關度弦一眼,低著頭假意謙虛道:“還可以叭?!?/br> 趙醫生知道這小兩口膩歪,也不多說,只例行詢問另一個重點:“最近有沒有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呢?” 言逾聞言不禁蹙了眉,然后搖頭說:“完全沒有?!?/br> “沒事,別擔心,你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常見的?!壁w醫生說,“說不定在某個瞬間就全部都想起來了?!?/br> 言逾對此倒不抱特別大的希望,因為他也知道,與之相對的,也可能是一直想不起來。 本來說到這兒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言逾起身就想跟趙醫生告辭,可趙醫生在那瞬間卻忽然想起了什么,竟然接著把目光看向了關度弦,然后突然問了一句:“對了,你這兩年,還有感到心慌嗎?” 第23章 記憶 言逾沒聽懂趙醫生此言何意, 便跟著回頭看向關度弦,眼神里有些疑惑。 關度弦按了下言逾的肩,只回看向趙醫生, 回復說:“沒有了,感覺很好?!?/br> 趙醫生點點頭, 又叮囑說:“每年還是要記得定時體檢, 有問題及時就醫?!?/br> 關度弦應下并且道謝, 隨即跟趙醫生告別,牽著言逾出了診室。 出去之后,言逾好奇地問:“什么心慌???你以前生過病嗎?” 事情都過去很久了,關度弦覺得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便回答說:“幾年前有一次不小心摔下樓梯撞到了頭, 那之后就時常會感到心悸?!?/br> 關度弦這種癥狀持續了有兩三年, 夜里也時常驚醒, 就好像在做什么夢,可是醒來之后,他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那會兒就一直是趙醫生在負責他的病癥, 沒想到后來又接手了言逾。 但當時關度弦也跟言逾現在一樣,找不出病因, 還是后來自己慢慢好起來的。 至于具體是什么時候,關度弦現在一想還覺得有點巧,因為大約就是他見過言逾之后。 而這會兒言逾聽了, 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仿佛共情了關度弦當時的疼痛。 關度弦偏頭一看, 探出指尖按了一下言逾的眉心,笑著說:“現在都好了?!?/br> 其實倒也是,誰長這么大沒經歷一點磕磕絆絆呢, 言逾緩下心疼,努力放平心態,然后沒忍住嘆了口氣:“我倆太慘了,腦子壞到一塊兒去了?!?/br> “……”關度弦有點無語,也不是很想被扣上這個詞條,便又逗著言逾說,“起碼我現在不擔心畢不了業?!?/br> 言逾一聽這個頓時就跟被戳了肺管子似的,沒好氣地瞪了關度弦一眼。 而本來他還打算訛著關度弦請他去吃好吃的,眼下便沒了心情,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后就拉著關度弦回了家。 然后征用了關度弦平時辦公的書房,一臉嚴肅地攤開書,一副要把它生啃下去的模樣。 緊接著便雄赳赳氣昂昂地開始了他的征程。 而別看言逾平時像個小懶蛋似的,但當真學起來的話他其實是很能吃苦的,他現在也不像剛開始知道自己忘記了學過的知識時那么懵逼,此時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所以心態很好,渾身都透著一股‘不學到頭終不還,挽起袖子就是干’的倔勁兒。 期間他其實也沒怎么麻煩關度弦,畢竟關度弦會也不代表他會,他到底還是得靠自己。 于是接下來的半個月,言逾可以說是卯足了勁兒地學,一去學校就鉆進圖書館查資料翻文獻,一回家鉆進書房能待到半夜一兩點,中間最多抽個空出來給關度弦澆花,連和關度弦情感拉鋸都沒時間。 剛開始關度弦還想著言逾有這個決心是好事,畢竟失憶居然連帶著知識也一并忘掉了確實是部人間慘劇,自己可不能給他拖后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