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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回答,聽得趙知其都懵了一瞬,再開口時還有點愣:“十號也可以??” 言逾心想,不就是教師節嗎,他倆一個會計師一個律師,這還來勁了? 但這回,在他再度開口之前,關度弦卻微微歪了歪頭,直接對身后的趙知其說:“不可以?!?/br> 然后又轉眼看向言逾,再開口時居然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言逾,十號你必須陪我?!?/br> 第15章 吃死 言逾想說憑什么。 可他看關度弦臉都有點綠了,呼吸也有些沉重,之前他還從未見他有過這樣的神情;再看身后趙知其抄著手老神在在地跟那兒站著,一臉看戲的模樣。 言逾不想讓對方看笑話,便沒再開口。 但不說話他就沒了在這里的必要,于是提步便想往外走,誰料在經過關度弦身邊的時候,關度弦卻伸手拉住了言逾的手腕。 言逾抬眼看他,倒也沒再發作,但說話時語氣仍然硬邦邦的:“我先回去了?!?/br> 關度弦看言逾抿著唇,而他生得白,臉稍有泛紅就極其明顯,總之整個人看起來委屈得不行,關度弦見狀心里頓時什么氣都散了。 他大拇指摩挲了一下言逾的手腕,輕聲同他說:“等我?!?/br> 然后他回身,公事公辦地對趙知其說:“趙總,我們差不多就談到這里,所需資料我給你,剩下的部分是廖以瀟在負責?!?/br> 趙知其從先前就一直注意著關度弦對言逾的態度,不得不說,是出乎他意料的在意。 念及此趙知其不禁站直了身子,心弦也崩了起來,這跟他得到的消息不大一樣啊,不是說關度弦和言逾是形婚實際上在各玩各的嗎? 不過眼下趙知其臉上還是扯了個笑,回應了關度弦這話:“好?!?/br> 片刻之后到底忍不住又試探了一句:“那中午要一起吃個飯嗎?現在都到點兒了?!?/br> 關度弦身后的言逾聽到這里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但堅決沒有抬頭,假裝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好像渾身都在表示,你們愛去就去,我不在乎。 幸得下一刻,關度弦回復說:“不了,趙總隨意,我們就不做陪了?!?/br> 趙知其眼看著關度弦一直拉著言逾的手沒放,到底沒再多說什么。 隨即他又看了言逾一眼,可言逾分毫未動,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趙知其挑挑眉,覺得有些驚訝,這小崽子之前不是一直對他頗有敵意嗎,次次見他都是齜牙咧嘴的,這回怎么跟轉了性似的? 但他也懶得深究,應完之后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待他走后,關度弦這才放開言逾,他見言逾在那里垂著腦袋一言不發,暫時也沒有多說什么。 而經過這一會兒的沉默,言逾也有點冷靜下來了,但還是不怎么高興,此時余光里卻忽然瞥見關度弦往外走,一下沒忍住,抬頭問道:“你去哪兒?” 關度弦抱著方才趙知其帶過來的那盆花,示意了一下:“拿去行政部讓他們處理一下?!?/br> “哦?!?/br> 言逾別別扭扭地應了一聲,心想趙知其還真是會投其所好,居然知道關度弦喜歡養花。 但是把花給關度弦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好嗎,他們家那一陽臺的花都是關度弦買回來的,但是這十來天里,言逾已經眼睜睜看著關度弦養死了七盆。 他前幾天看得心疼,不情愿地接過了養花重任,但現在讓關度弦自己去養吧!他還不樂意養呢。 正想著,那邊關度弦又推門進來了。 不過這回他卻直往言逾這邊來,在他面前站定,隔了一會兒言逾沒說話,他便道:“一天沒見就生疏了嗎?” 昨天言逾去了學校之后沒回家,晚上在宿舍住的。 昨晚上言逾一個人睡,還差點沒睡著,半夜也醒了好多次。 可言逾抬眼看著他,不提這個事,只說:“生疏個鬼,我不高興著呢!” 然后他也不等關度弦問,倒豆子似的話就往外蹦:“我早上發現我聽課聽不懂,這又快要寫畢業論文,本來就郁悶死了,結果一來還看見你和別人私會!” 關度弦蹙了蹙眉:“胡說什么?!?/br> 不說之前言逾做過的那個夢,就是今天見到趙知其,他潛意識里也覺得不喜歡,更別提趙知其之后說話還陰陽怪氣的。 言逾最后又瞪了關度弦一眼,控訴道:“而且你還兇我?!?/br> 還說什么‘必須’,就像是在命令他做事一樣,言逾還真就聽不得這些。 關度弦眉眼幽幽,坦白道:“不是兇你,但當時確實有點生氣?!?/br> 言逾這就不理解了,一臉迷惑:“你生什么氣?” 關度弦說:“他要約我,你就不能說不可以?” 同意就算了,還說得如此輕飄飄,像是滿不在乎的模樣。 言逾愣了一下,卻還是嘴硬道:“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扯上我干什么,別人還說我管得寬呢?!?/br> 關度弦反問:“所以,你就完全不在乎我和誰一起吃飯?” 言逾聽到這里,偷偷看了一眼關度弦,忽然間就明白過來,原來關度弦的點在這兒呢? 此前一直是關度弦在管他、在對他提要求,對此言逾樂在其中,當然有時候也會覺得關度弦管得緊啦,不過這也是因為關度弦在乎他,而且他有尚未解釋清楚的前科,關度弦這樣他也能夠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