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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銳鴻瞇了瞇眼:“你是想去找那小子吧?” “哪兒有?”益凌干笑兩聲:“柏澤霄還在國內呢,我上哪兒找他去?” “你少來,”祝銳鴻冷哼:“你到這兒的第二天這小子就跟著入境了,真當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br> 益凌不吭聲了,低著頭裝死。 “想休息可以,什么時候想去公司你自己掂量,反正你年紀也還小不著急,”祝銳鴻把餐巾丟在桌子上:“但是想去見柏澤霄,你想都不要想!” 祝銳鴻既然這么說了,就一定有所行動。 當晚,一隊穿著黑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魁梧男人就進了莊園,在每個出入口都安排了人,沒有祝銳鴻的準許,連傭人都不能隨意出入。 益凌趴在桌子上,懊惱的和柏澤霄發信息。 【益凌:我被關起來了,嚶嚶嚶,明天出不去了?!?/br> 【柏澤霄:那我去找你?】 【益凌:你也進不來?!?/br> 漆黑的工具房內,手機屏幕的光線打在少年的臉上,那人歪頭,手支著下巴,看著屏幕上新跳出來的消息,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入夜之后天上飄了一點小雨,窗外的路燈變得模糊,益凌趴在窗口,心情郁結的看著外面發呆。 他的房間在二樓,低頭就能看見底下的花園。 此時此刻,一個帶著帽子的小花匠踩著折疊梯,正高舉雙手侍弄著秋千架上旁的紫藤花藤蔓。 那人背影寬闊,明顯不是家里的老花匠。 益凌看得出神,恍惚之間竟然覺得那個背影有點像柏澤霄。 瘋了。 益凌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信息還停留在他的那句“你也進不來”,柏澤霄不知道在干什么,從那之后就沒有回。 益凌嘆了一口氣,窗外的小園丁被人叫走,益凌百無聊賴的躺回床上,琢磨著要不要給柏澤霄打個電話。 這一琢磨就琢磨了將近一個小時。 房間里沒開燈,黑暗把靜謐感無限放大。 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顯示十一點半,這個時間,很有可能對方都睡著了。 益凌咬了咬牙,我這邊都睡不著他怎么有臉睡覺? 打! 電話打過去,益凌瞪著屏幕等待對方接起來,幾秒鐘之后,對方沒有接,益凌卻意外聽見一陣隱隱約約的手機鈴聲從窗外飄來。 益凌一愣,猛地跳下床,打開窗戶四處張望。 小園丁的折疊梯還在花園里,但是四處見不到人,也找不到鈴聲的主人。 益凌四下望了望,突然又覺得自己神經質,電話鈴聲一樣的實在太多,未必就是柏澤霄。 益凌拍了拍腦門,關上窗戶準備回床上。 突然,窗戶傳來一陣咚咚的敲擊聲。 益凌一扭頭,看見一個穿著背帶工裝,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就在床上。 益凌第一反應是那個花園中的小園丁,直到透過屋外朦朧燈光看清那張臉—— 柏澤霄?! 益凌驚訝的瞪大眼睛,飛快的轉身打開窗戶。 對方的衣服已經半濕,窗戶一開,一股清涼的水汽撲面而來。 益凌仰著頭,目光幾乎無法從那張臉上挪開:“你怎么進來的?” 柏澤霄笑笑,撐著窗框翻身跳進來,一把將益凌抱個滿懷:“我想你?!?/br> 益凌忍不住的有些顫抖,不是因為冷,而是激動。 他伸手緊緊扣住柏澤霄寬闊的背,貪婪的感受著對方的氣息。 “我也想你?!?/br> —— 祝銳鴻查到柏澤霄跟著益凌來了英國,卻沒有料想到柏澤霄落地的當天就改名換姓往祝銳鴻的莊園提交了入職申請。 等到益凌結束醫院的檢查住進莊園的時候,柏澤霄已經悄悄在這里做了快一周的園丁了。 被窩里,益凌捂著肚子快要笑死,他抓著柏澤霄的領口,埋在對方頸間吭哧吭哧的忍著笑:“那我要是沒來這兒怎么辦?” “我就辭職,然后去找你?!卑貪上鰮е媪璧难?,有一搭沒一搭的吻著對方的發心:“你住的醫院我進不去,只能賭你外公會帶你在他身邊住?!?/br> 益凌終于緩過來,抬頭去看柏澤霄的眉眼:“園丁好玩嗎?” 柏澤霄笑了笑:“紫藤花的秋千很好看?!?/br> 益凌也笑:“那麻煩你再加一個秋千,咱倆以后可以一起玩兒?!?/br> 柏澤霄低頭,輕輕吻著益凌的唇瓣:“好?!?/br> —— 祝銳鴻起先沒覺得奇怪,反倒是益凌心情越來越好,他還覺得挺好,也就不要求益凌跟著他去公司。 等到傭人無意中提到小少爺最近和一個新來的園丁走的很近,祝銳鴻才感覺到不對勁,找人一查。 好嘛,家里進耗子了! 祝銳鴻氣的恨不得直接報J把柏澤霄扔監獄里,益凌見他生氣,只好把親媽搬出來幫忙。 “至少得讓我mama見見我喜歡的人?!币媪韬軋远ǎ骸胺凑@一輩子,我只認他一個人了?!?/br> 祝銳鴻看著盯著和女兒相似眉眼的益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一邊身形高大的少年。 這孩子長得是真的好,五官精致卻不顯秀氣,即使穿著園丁的工作裝,也處處透著斯文。 要不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面前,祝銳鴻根本沒辦法相信這就是和益凌一起干了荒唐事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