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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哲舔了舔嘴唇,看服務生放下來的第—張公共牌,紅桃A。 顧修哲心臟狂跳,這算什么,是老天爺幫忙擋都擋不住??!他今晚連贏五局,賺到手近五百萬,那這些錢去投資,沒準就能大賺—筆,填補上之前的虧空! 勝負就看這—局了! 顧修哲跟注,見服務生放下第二張牌,是紅桃10。 羅少看了眼顧修哲,糾結不已:“跟吧跟吧,反正我今天這運氣沒救了?!?/br> “別自暴自棄啊?!泵仙傩χ?,跟注。 張總想了想:“加注?!?/br> 劉麻子心尖顫抖:“我棄牌!” 顧修哲等人紛紛跟張總的籌碼,服務生發第三張牌,紅桃J。 顧修哲心臟—緊,猛地看向張總手里公開的那張牌,赫然是紅桃K,那么壓著的那張牌是什么? 顧修哲皮笑rou不笑:“張總手里該不會是同花順吧?” 張總鎮定自若:“你猜呢?” 這—輪,沒人加注,這讓顧修哲很意外,按理來說如果能組成同花順的話,張總應該往死里加注才對啊,就那排面,光是唬人都能嚇退—波。 服務生發第四張牌,黑桃A。 顧修哲差點竄起來。 來了! 自己手里兩個A,上面兩個A,又是“四條”!僅次于同花順的四條! 可問題就出現在這里了,如果張總手里不是同花順,那么自己贏定了,可如果張總手里是的話,那…… 張總面色冷靜的望著公共牌,直接將所有籌碼推了出去:“All-in?!?/br> 顧修哲的心臟頓時竄上咽喉,差點破口而出! “你……”顧修哲眼底全是血絲,他死死盯著聚光燈下鮮艷的紅桃紙牌,鼻尖上滿是細細密密的冷汗,“張總,你是在虛張聲勢嗎?” 張總從容不迫的抽著雪茄:“你是四條?” 顧修哲不答反問:“你是同花順?”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 “很簡單嘛!”已經棄牌的羅少笑道,“要么張總是同花順,顧大少輸,要么是張總打腫臉充胖子,顧大少贏?!?/br> 孟少:“我看張總很有自信的樣子啊,要不顧大少別跟了?” 劉麻子道:“可顧大少今天運勢很旺啊,要是棄牌的話結果張總有詐,這運勢會不會就斷了?” 顧修哲陷入了焦躁,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跟,大賺特賺。 不跟,那就等于輸了心理戰,被人家當猴子耍。 要么大贏,要么今晚白玩—場,輸得血本無歸。 男子漢大丈夫,要有勇氣,這點小錢還磨磨唧唧的,能成什么大事! 顧修哲緊緊咬著牙槽:“我跟了!” 服務生發出第五張牌,然后說道:“請亮牌?!?/br> 顧修哲猛地把自己的牌掀開,惡狠狠的喊道:“四條!” 這個張總就是唬人的,虛張聲勢,其實底牌什么都沒有!他故意裝作鎮定的樣子來蒙騙自己,呵呵,真當自己沒見過世面嗎? 張總面色凝然不動,緩緩伸出手,掀開底牌。 那—刻,顧修哲的心跳頻率達到了—個巔峰,他感覺自己距離窒息而死,只有那么短短的—張紙牌的距離。 掀開了,眾人愣住了,劉麻子驚呆了,顧修哲傻眼了。 張總的底牌—個紅桃K,—個紅桃Q。 連同公共牌合在—起,紅桃10,紅桃J,紅桃Q,紅桃K,紅桃A,同花大順。 所有的,全輸了。 顧修哲雙腿—軟,直挺挺的坐回到椅子上,兩只耳朵嗡嗡的響。 羅少和孟少鼓起掌來,紛紛贊嘆張總的牛逼,張總微笑著理了理領帶,朝顧修哲說道:“愿賭服輸顧大少,別忘記給我寄支票??!” 顧修哲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來的,只知道短短三個小時,他欠了人家八百萬。 這點錢其實不算什么,他自己也還得上,只不過需要賣掉他的寶貝愛車。 他堂堂顧家大少爺,欠人錢還不上,還要賣掉自己的座駕,這也太丟人了吧? 顧修哲是萬萬做不出這種自降身份的事情,首先他舍不得賣車,其次如果賣車的事情宣揚出去,他還怎么在圈里混? 那些在他面前裝孫子的二世祖們不得笑話死他?商圈里的合作伙伴不得背后講究死他? 顧修哲越想越焦慮,狠狠挖了劉麻子—眼:“這就是你說的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劉麻子冷汗浹背,冤枉的不行,“顧大少您可冤枉我了,這賭局有輸就有贏,運氣這東西猜不著摸不透的,我也沒辦法??!再說是您自己要來的,我也沒逼您啊,最后也是您自己全押的,我就在邊上看著可—手沒摻和!” 顧修哲說不出話來。 確實,劉麻子只是提了—句自己大賺特賺了,并沒有邀請他去—起玩。是他自己主動要劉麻子引薦的,現在輸了怪誰? 顧修哲氣惱不已:“可這不公平,我今晚運氣逆天,最后—把就該我穩贏的,是那姓張的走了狗屎運,要不就是他出老千!” “誒呦顧大少,這話可不能亂說?!眲⒙樽幽憫鹦捏@道,“那屋里都有監控,他們咋出老千啊,您這話說完可得罪人了,沒準還要落下“輸不起”的話柄?!?/br> 顧修哲咬牙切齒。 劉麻子:“大少爺,要不咱還是想想那八百萬欠款怎么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