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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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合籍大典后,少宗主就入了思過崖,聽說至今沒出來。冉冉見晏池打聽,連忙乘勝追擊,思過崖有仇長老設置的陣法,專門為了懲罰設置的。 思過崖晏池知道,江安瀾曾經跟他說過,隔絕靈力在內變成普通人,且思過崖終年飛雪,氣候極寒,即使是修士經過錘煉的身體都不一定能忍受。江安瀾去哪里做什么?他只是要那顧盼晴的性命,又不是要他江安瀾的性命。 冉冉想著,少宗主肯定是知道自己惹您不高興了,所以罰自己在思過崖思過。冉冉時刻注意晏池的神色,聽說當年江長老也被上任宗主罰入思過崖,就江長老的性子,沒過三天就出來跟上任宗主認錯了。 那他進去這么久了,就沒人去勸他出來?晏池聽著冉冉的敘述,皺了皺眉。江安瀾這么胡鬧,江云黎不會卻弄他出來? 能去勸的都去了,是少宗主自己不愿意出來。冉冉把這些日子她打聽到的事兒都跟晏池一一匯報。 你是想我去勸他出來?晏池抬頭看了眼冉冉。 主子的事兒,我哪兒敢有什么想法。我只是少宗主找來伺候主子的,一切聽主子吩咐。這些不過是我這些天打聽到的事兒,見主子無聊說來給主子解解悶的。冉冉連忙表忠心。 若不是看你廚藝還行,弄死你了,我一時間還找不到比你好的。晏池站起身,瞥了眼發抖得恨不得立刻跪在他面前的冉冉,頭也不回的出了赤陽峰。 冉冉等到晏池走遠了這才松了一口氣,以后她要更加勤奮練習廚藝。這是她在晏大佬手下活命的本錢。然后她一定要江安瀾給他漲工錢,想她這么會助攻的小廚子哪兒找?剛剛她那主子離開的方向,不就是思過崖么。 晏池是這么多天第一次出赤陽峰,他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雪峰,想著自己去見他做什么?頭一次晏池覺得自己腦子里很亂,頭一次晏池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辦。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江安瀾。 思過崖的陣法不是隨便說說的,晏池剛剛踏上思過崖就感受到體內的靈力運轉停下幾瞬。不過仇元青化神期修為設置的也就是針對化神期一下的修士,晏池體內的靈力沒一會兒就正常了,不在受這陣法影響。 晏池收斂了自己的氣息,隱蔽起來,沒有驚動這思過崖上的人。神識探查出去,很快就在陣眼附近找到了盤腿打坐的江安瀾。 此時的江安瀾早就被凍得臉色發青,頭發和眉毛上都結上了一層霜,平日里本就淡色的唇如今也被他抿得發白。若非還有著微弱的呼吸,晏池都懷疑這人已經被凍死了。 多日不見,江安瀾明顯瘦了不少。按理說修真之人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江安瀾卻是看得出憔悴。 瀾兒。江顯瞻的聲音響起。跟在晏池之后,江顯瞻也來到了是思過崖。他看了眼江安瀾的模樣,揮手江陣眼中的靈石取出來。 靈石離開陣眼,整個思過崖的大陣就停止了起效。江安瀾也因為這樣的變故,睜開了眼睛,看向來人:爹。 江顯瞻心疼的看著江安瀾的模樣,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朝著他輸送自己的靈力,幫助自己的兒子恢復正常的體溫。你這樣折磨自己是誠心想讓我和你父親心疼死么? 不是的。江安瀾攔著給自己輸送靈力的江顯瞻的手,打斷他的動作,我讓阿池生氣了,讓他難受了,只有在思過崖待著,我才好受一點。 惹他生氣了那也要先去道歉,再想辦法彌補。你躲在思過崖有什么用?江顯瞻伸手揉了揉自己兒子的頭,將他頭上的霜雪都弄掉。 阿池他不會原諒我的。江安瀾說著又低下頭,他向來只有面對晏池的事兒才會這般不知所措,才會這般擔心受怕,阿池不是氣我攔著他殺人,他是氣我明明知道他會生氣,卻還是選擇護著那女人的性命。 我明知道阿池受的委屈,明知道阿池知道了一定會殺了她,但是我還是瞞著他什么都沒說,攔著他不讓他殺人。江安瀾跟晏池生活了快百年了,晏池什么脾氣他最是清楚,如今他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敢奢求他的原諒。 凡人界有句俗話叫做清官難斷家務事,晏池所經歷的一切就按照他的性子來說,沒當場發飆直接掀了赤陽宗都是萬幸。江顯瞻心里嘆了口氣,他當年到底帶回來一個什么大魔頭啊。還是個把他兒子吃的死死的大魔頭。 晏池在一旁聽著,想著當時自己那滔天的恨意。前世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一直放在心里的母親,其實是拋棄他獨自回修真界的顧家六小姐。 前世的自己甚至為了那顧盼晴報仇,在凡人界大開殺戒,晏府上上下下全部陪葬。那晏東哲的骨灰都讓晏池給揚了。 如今回頭看看,晏池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到最后自己才是那最可悲的人。他當年吃多少苦,多少次死里逃生活過來,除了他自己想變強,更想著有實力后回到凡人界報仇。 也許真如江安瀾說的那樣,自己早就懷疑過為什么修真界的人會這么輕易的死在凡人界,只是他內心不愿意去面對罷了。面對前世那個可笑的自己。 你攔著晏池不讓他殺顧盼晴是怕他弒母被天道記下業障,怕他日后被天道不容,修行之路坎坷。這些你可以跟他直說啊。江顯瞻知道自己兒子攔著晏池的目的,但是他覺得這事兒如果跟晏池直說,那小瘋子應該能理解的。 江安瀾搖了搖頭,他稍稍恢復了些凍僵的身體,抬頭看向自家爹爹解釋道:說了這些沒有用的。阿池從來不會在乎天道什么的。 江安瀾清楚,若是直說手刃血親會惹上業障,往后會被天道限制,修行一路變得坎坷不說,甚至可能會直接被天道抹殺。換了旁人可能會有所顧忌,但是若是晏池就不一樣,阿池從來不會被這些東西絆住手腳,他不在乎以后會變成什么樣,不在乎天道會如何。就算被天道制裁他想殺就殺。 所以我只能不說,我攔著他只能讓他覺得我是有沒告訴他的理由,奢望他看在往日情分能停手。江安瀾垂著頭,他的手越握越緊,他不在乎,但是我不能。 爹,你說這天道到底有沒有眼睛。江安瀾抬頭看了眼天空,阿池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明明他才是被拋棄的那個,明明只有他沒有被善待。只因為那些欺負過他的人跟阿池血脈相連,阿池就不能報復,不能怨恨,憑什么? 瀾兒,人生于天地,自然要遵守這天道的規則。是非善惡若是沒有天道制約,這世間豈非亂了套了。江顯瞻跟著江安瀾一起看向這天空,我們修真界修習,追求長生成仙立道本來就已經是逆天而行的事情,所有在其他方面更要遵守天道的規則。 可是爹也還是選擇逆天生子,忤逆了天道,所以如今身體變成這般。江安瀾又看回了江顯瞻,之前他從晏池那里聽到了關于他爹爹身體的事情,雖然已經有辦法解決了,但是還是讓他擔心不已,爹又做錯了什么,不過是想要個孩子,不過是想我出生,這天道為什么懲罰你。 傻孩子,爹有違人倫綱常,以男子之身孕子受罰也是正常的。江顯瞻倒是從來沒有在乎這事兒,他開導到,若是隨隨便便就能生個孩子出來,這還不亂套了。我覺得,天道罰我不過是讓我知道,這孩子來之不易,要多疼疼你,要照顧好你。 爹,既然人處于天地不能躲避天道制約,那么如果我足夠強,是否能改變天命或者說能承受一切天道規則。江安瀾忽然說的話讓江顯瞻楞了一下。 瀾兒,你想做什么?江顯瞻皺起眉,語氣也有了些嚴肅。 爹,你說過我有麒麟血脈,可觸碰天命。若我實力夠強,是不是就能承天改命,替阿池擋下所有。江安瀾看著自己的掌心。只要我能承受住著一切,阿池就可以隨性隨心,不再會被任何事物左右 瀾兒!江安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顯瞻打斷了,你之前雷劫的事兒還沒搞清楚是什么回事,你現在竟然又想動麒麟血脈? 江顯瞻深呼吸一口氣,他忽然明白江云黎每次的心情了,早知道就不跟你說著麒麟血脈的事情。眼下有個機會能處理這事兒。 江顯瞻拿出一個玉簡和幾個符篆遞給江安瀾:合籍大典后,有些宗門弟子回程路上被不明東西吸了進去。根據各個宗門的匯報不少弟子長生牌都碎了。這東西專門挑化神期以下的人下手,我與你父親去看過,從外部沒辦法。而且里面有許多弟子,若是強行貿然毀了這東西,也怕害了這些弟子的性命。 畢竟是來參加合籍大典觀禮的人,我們赤陽宗也不能坐視不理。你跟玉景玉楓玉遙進入那東西查探一下原委。江顯瞻看著江安瀾接過他遞過去的東西,這符篆是保命的東西,只有這幾個,若是遇到危險,直接撕毀符篆傳送出來。 江安瀾看著那玉簡里的記錄,爹這個是? 目前懷疑應該跟顧盼晴有關系,顧聞臨傳來消息說道顧盼晴和顧十七不見了。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顧盼晴弄出來了。若是這女人真的在煉制煉魂珠,殺了她就是替□□道了。江顯瞻把最近的情況跟江安瀾說清楚。你師兄師姐們已經在等你了,收拾一下即刻出發吧。 江顯瞻的話明顯讓江安瀾有些心動,若是顧盼晴真如江顯瞻所說,那么自己就可以替晏池手刃了這女人。江安瀾把東西收起來,出了思過崖。 江顯瞻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忽然開口:聽了半天了吧,可以出來了吧。 晏池也沒在躲著,他信步走出來,有些疑惑的看向江顯瞻:按理說你不能可能發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 猜的,剛剛過來的時候去了一趟赤陽峰,冉冉說你出門了。江顯瞻看著眼前的晏池,不禁有些牙癢癢的。真想收拾他一頓,但是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就算打得過,真傷了晏池,心疼的又是自家寶貝兒子。江顯瞻忽然又一次理解了江云黎的心理了,赤陽宗能讓你出門的除了瀾兒,我想不到其他人。 那你剛剛的對話就是故意讓我聽到的了?晏池看著江顯瞻,想著這人到底什么打算。 我是故意讓瀾兒說出來,讓你聽見的。江顯瞻也直接承認,也沒有隱瞞,那是不是真心話,你難道不清楚么? 就是清楚,晏池現在反而更有些火大。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這個平日里傻兮兮的小劍修將他的脾性性子摸得一清二楚,字字句句都說在他的心坎上。 晏池沒說話,江顯瞻也沒在意。他又拿出一個玉簡遞給晏池,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會懂,不如親眼去看看。 瀾兒身上的傷沒好透,又在思過崖待了這么久,若非事態嚴重,我也不會讓他去。想你是有辦法跟著去的,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拜托你,替我照看一下瀾兒。江顯瞻嘆了口氣。那東西他和江云黎進不去,也不能強行打破。讓江安瀾進去也是一萬個不放心。只能求助這位一直隱藏實力的某人。 你就不擔心我先弄死你兒子?晏池冷哼一聲,卻也還是收起了玉簡。他想到江安瀾剛剛說的話,心底的觸動可不小。 他也曾期待合籍大典,能跟小劍修真的成為道侶,也想著終于能霸著一個人陪他一生,不離不棄。他未曾想過這事事順他的江安瀾會幫著別人瞞著他,甚至不惜擋刀。 天道制約,前世他沒在意過,他修煉《隱龍訣》后,修為一日千里。他滅了晏府后確實開始修行事事不順,分元期的雷劫差點要了他一條命。 他還記得自己就是那場雷劫后認識江安瀾的,也正是因為那次雷劫后是江安瀾救了他,往后即使薄情寡義不愿與人來往的他對待江安瀾也多了幾分耐心,允許他靠近自己。 思索到這兒,晏池忽然想起來,自己分元期后的雷劫就沒再有過這么兇險了。前世自那場雷劫后再次遇見江安瀾就是他隱居之后的事兒了。 晏池想著這一世江安瀾那次的雷劫,前世自己如此順風順水,莫非就是這一句話都不說的小劍修做了什么?那自己這次重生,是否也跟江安瀾有關。自己那一身大乘期修為為何在江安瀾的心脈上? 江安瀾是不是真的為他動了麒麟血脈? 第二十九章 煉魂爐 晏池來到江顯瞻給的玉簡顯示的地方,從外部看去,這是一個巨大的容器一般的東西。因為過于巨大,根本看不出它完整是個什么東西。 晏池運功將自己的修為調整為元嬰期,會很快那容器忽然伸出一個觸手一般的東西,直接纏住晏池將他吸入內部。 一進入內部,晏池就發現了這個地方很熟悉。整個容器內部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一般,岔路很多分不清方向。 但是這個熟悉的地方喚起了晏池的記憶,前世他來過這里。 準確的說,前世他被抓進了這里。當時他剛剛度過雷劫成功進入元嬰期,出門就被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抓個正著,被看出上陽體。他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上陽體的作用。 當時抓他的人全身裹著黑袍,聲音嘶啞難聽,看見他卻無比的興奮。當時的他怕性命不保,假意跟在那人身邊。發現那人抓了很多其他的人也一起困在這個迷宮中。那黑袍人似乎在從這里面找到合適的人,在密謀寫什么。 后來他趁那黑袍人不備,全力一擊。不過實力過于懸殊,他出手的時候被黑袍人拉過一個人擋下了這一擊,然后被憤怒的黑袍人打成重傷,估摸是估計自己這個上陽體,這黑袍人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他失去意識前,眼前一片白光。之后他從昏迷中蘇醒的時候就已經出了那容器,在很遠的地方外?,F在想想那位置似乎就在赤陽宗的山腳下。 晏池嘖了一聲,心中想著,自己那次脫險不會跟江安瀾有關系吧。他搖了搖頭,根據前世的記憶繼續朝前走去,左拐右拐終于碰上了第一個人。 不過這個人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才是。坐在輪椅上的青年聽到了晏池這邊的動靜,轉過輪椅看過來,見是晏池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 晏池倒是有些新奇,這是他第一次在容貌方面不討喜的遭遇。天機閣閣主千秋子,您怎么在這兒? 你瞎么?千秋子抬起手,又動了動輪椅。鐵鏈叮叮哐哐的聲音,昭示著這位天機閣閣主的處境,我當然是被抓來的。 晏池走進了些,伸手摸了一下鎖住千秋子的鐵鏈。玄冥寒鐵,至寒至硬之物,這東西做成的鐵鏈算是半個法寶了,化神期的也不能徒手弄開,我聽聞這里不是只抓化神期以下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