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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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報怨是我佛家弟子應該做的。然,今日之劫難,無論是誰都應該出手。江少宗主為了眾宗門獨自除陰魂,我們佛宗豈能置身事外。執悟搖了搖頭,讓慧文跟他一起念誦經文。 執悟有一點沒說,他常年研習佛法,知天命功德一事。他第一眼見江安瀾就發現與佛有緣,按道理說著與佛法有緣之人必定是功德纏身之人,他粗略算過,這少宗主天命纏身,一生受天命制約。反而他身邊的道侶一身的功德,厚的都有點閃到他的眼睛。 那晏池明明是狠毒兇殘的本性,怎么會有那么厚的功德? 江安瀾在瘴氣內,靈力灌注在劍中,上古兇劍的煞氣直接將那些生魂劈開。到處亂飛的魂魄明明沒有靈智,只剩下魂魄被抽出是那痛苦和滿腔不甘的怨氣。 唯一開心的就是黑皎劍靈了。那么多生魂,在黑皎的眼里如同美味的大餐,她追著那些魂魄跑著,抓著一個就往嘴里送,吞噬了一個又一個陰魂。 那邊江安瀾和黑皎處理這陰魂,這邊晏池則取出一把琴,是早些年江安瀾不知道從哪兒給他找來的解悶的。事出突然,他沒什么準備,想起前世認識過一些用音律作為武器的修士,便打算嘗試一下。 他把琴放在冉冉架起的桌上,試了試音。然后指尖波動琴弦,靈力順著琴音擴散開,從內向外,環形音波一次次擴散開,滾過陷入幻覺的人身上,讓他們逐漸恢復平靜,眼中漸漸恢復清明,頭也沒那么痛了。 原本還在嘶吼痛苦的人們,也都沒了剛才的歇斯底里,突破了幻覺。 那邊黑皎吞下最后一只陰魂,江安瀾收劍斬殺最后一只惡鬼。陰瘴散去,那漫天的烏云也消失不見,仿佛剛剛的鬼哭狼嚎只是一種幻覺。 晏池收了彈琴的手,卻看見孟穎揉著耳朵似乎有什么想要跟他說,臉上盡是忍耐之色。 不好聽?晏池又撥了一個音。 咳,小池的琴音實在是與眾不同哈哈孟穎剛剛差點都后悔自己有耳朵。這些被瘴氣影響的人能被喚醒,都是因為這琴音更可怕吧。 我彈的不好聽么,瀾瀾?晏池又回過頭,看向除去陰魂回來的江安瀾。 阿池彈的很好聽。江安瀾回答的毫不猶豫,看他眼神清明,也沒閃躲,一看就是真心話。 果然我還是有音樂天賦的。晏池點了點頭,滿意的把琴收起來。 孟穎恨不得撬開江安瀾的腦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這么難聽也能說好聽! 阿池。江安瀾走向晏池,猶豫了一下牽上他的手。 怎么了?晏池歪頭問道。 我的獎勵,還有沒有?江安瀾對上晏池的眼睛,滿眼期待。 第二十四章 我說,你不會死 晏池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旁正吃著靈果的江顯瞻。晏池回憶了一下,之前為了救下那些小宗門弟子,他動用了大乘期的修為,這次身體沒像之前江安瀾渡劫的時候一樣差點崩潰,卻也是達到了極限。事情一解決,晏池就回房間休息恢復去了。 醒了?江顯瞻啃著靈果,神識朝著晏池放過去,檢查他的身體,既然還不能動用那個力量,你就悠著點,別弄壞了你的身子。倒時候哭得最慘的可是我兒子。 你怎么來了?晏池知道江顯瞻是好意,但是他也不習慣別人的神識探查他。他從床上下來,走到江顯瞻的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瀾瀾呢? 陰魂的事兒太大了,幾個宗門的宗主都過來了。我跟著云黎來的。江顯瞻從果盤里挑了一個靈果丟給晏池,本來瀾兒要守著你,被云黎硬拖走了。他畢竟是赤陽宗少宗主,這么大的事兒,各個宗門宗主一起議會,他還是要去的。畢竟這次的陰魂也是他解決的。 你不去?晏池接過靈果,跟江顯瞻一樣啃了起來。靈果的靈力再次涌入他的身體,補充他失去的力氣,也加強他的身體。 我最煩這種議會了,每次去必定睡著,我還不如出去練兩遍劍呢!江顯瞻想到那種會議就頭疼,也只有江云黎這樣的才能受得了。 對了,我見到瀾兒的那個劍靈了。江顯瞻提到劍就又來了興趣,我一直以為這種養劍生靈的事兒都是古書上的神話,沒想到真的有。要生成那樣的劍靈少說得有千年的時間。 黑皎是把兇劍。我猜測他原來的主人應該是千年前的修士,那劍斬殺過無數生靈,飲過不少鮮血。晏池想到黑皎,說起了自己的想法,這黑皎遇上的時候是被人追的,還擁有靈智,我見是把難得的劍,她也選擇了瀾瀾,就讓她跟瀾瀾簽訂了契約。 雖然是把兇劍,不過瀾兒心性強,不會被煞氣影響。江顯瞻對自家兒子的實力還是很認可的,我聽瀾兒說,這劍靈吞噬了煉魂珠?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并不了解。晏池兩世都沒聽說過這東西,孟長老說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我上一次聽說都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江顯瞻擺了擺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什么,就是知道這東西是用活人煉制的,所以當時弄得人心惶惶的。那群沒用的搞不定就鬧到云黎面前,我可舍不得云黎冒險,就去把那老怪解決了。 那當年您是真的殺了他么?晏池想著現在忽然重新出現的煉魂珠,如果不是當年那個鬼修老怪,那誰還能有煉制珠的配方呢? 早兩年我肯定說弄死他了。畢竟當時我可是把他靈魂都攪碎了,按道理說死的不能再死。江顯瞻把靈果核吐在掌心,手上微微用力,江果核一分為二,挑出了里面的果仁兒,就像這果核,被我分開了,但是里面還有一個果仁兒。把這個種到土里,依舊也能結出靈果苗。 你的意思是,那鬼修雖然被你攪碎了靈魂,也有可能留下一絲碎片,如今復蘇?晏池看了看江顯瞻手里的果核,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鬼修常年與魂魄陰魂為伍,有點什么后手,也是有可能的。江顯瞻把手里的果殼扔在桌上,又看向晏池,這事兒漏出端倪,整個修真界不會放著不管。那老怪當初渡劫期剛度過天劫,因為他修煉的法子太陰毒,天道是容不下的,那天劫就快要了他的命。當時我運氣好,正碰上他實力大減,所以解決他也不費功夫。 當時我著急跟云黎交差,一把火燒了那老怪的洞府,也沒注意有什么東西被留下來。江顯瞻說到這里心里也有些愧疚,當時的他仔細點,也許現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這事兒要查下去么?晏池倒是不在意江顯瞻說的話,按照前世并沒有爆出這事兒,應該并沒有引起什么軒然大波。 這不是他們在開會商量哪個宗門查么。江顯瞻又拿了一顆靈果啃著,多半這事兒他們又想推給云黎。每次他們解決不了,就想到云黎了,哼,一群臭不要臉的。 我覺得宗主應該不是一個吃虧的主。晏池想了想能把眼前這個百年前戰力登頂的人治得服服帖帖的,江宗主可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怎么會平白吃虧。 倒也是,每次那幾家都是大出血。江顯瞻想到什么,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看著江顯瞻又伸手準備拿下一個靈果,晏池眸色暗了幾分。 江顯瞻見晏池盯著他拿靈果的手,以為他介意,不過這些靈果都是他兒子準備的,雖然不是孝敬他的,但是他吃兩個也不至于吧,別盯著了,我就吃兩個,大不了回去了,我還你。 江長老,你應該知道靈果不能多吃吧?晏池目光對上江顯瞻露出一絲懊惱的眼睛,我是因為身體需要一直煉化體內能量,所以需要吃靈果獲取溫和的靈力。您從剛剛開始已經吃了七個靈果了,已經超出普通人能容納的量了。 晏池放出神識,沒有直接動手,只是停在江顯瞻的面前,您的身體到底出現什么問題了,能讓你這樣吃靈果。我不是瀾瀾,貪嘴這種說法沒辦法騙得了我。 晏池的話直接把江顯瞻剛編的借口又憋回去。他看了看手里的靈果,又看了看晏池的動作,最后嘆了口氣,把靈果放回果盤,攤在椅子上,自暴自棄的開口:你要是跟瀾兒一樣好騙就好了!你要看就看吧。 得到江顯瞻的首肯,晏池這才將神識探入。他的神識可見下,江顯瞻體內經脈皆是傷痕,丹田也明顯是破碎過的。那象征修真天賦的靈根原本是極佳的單靈根,現在也是暗淡無光。整個身體一片衰敗,甚至體內器官都在衰老。 晏池有些震驚自己所看見的,這具身體破敗不堪,仙路斷絕。此生也止步化神,不可能有再一次精進,而且化神期對應的陽壽對于江顯瞻來說也只剩下短短百年。 別露出這么恐怖的表情,我都不怕死。而且我也不信你能為我這般難過。江顯瞻倒是新奇晏池神色變化。他的印象里這個男人看似好脾氣,實際上除了江安瀾,跟整個赤陽宗的人都不熟。 終日待在赤陽峰里不出來,不過是厭煩跟旁人打交道。這幅模樣有點像以往一些隱士大能隱居的樣子。 你也不用這樣,其實挺好的。為了我這個身體,云黎也算是耗費心力了。左右也都是解脫,而且瀾兒也長大了,有你陪著我也放心。江顯瞻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他神色淡然,仿佛早就接受現實一樣,我現在就是擔心云黎接受不了,還有擔心瀾兒會自責。往后吧,你看在瀾兒的面子上,多幫我照看一下云黎好不? 晏池聽到江顯瞻的話,這才回過神,他收回神識又恢復往日的模樣,拿起一顆靈果吃起來,誰的道侶誰照看。我才懶得管別人的道侶,是瀾瀾不夠好么? 我這不是以后可能沒辦法么!你以為我舍得讓你天天湊到云黎邊上?江顯瞻被拒絕得楞了一下,雖然他也沒指望晏池能答應。 誰說你會死?晏池看都沒看江顯瞻一眼,繼續吃著靈果。 我自己身體我不知道?除非有乾元造化金丹重鑄我的靈根經脈丹田。但是乾元造化金丹那是傳說中的東西,根本不存在。江顯瞻當晏池是安慰他,沒在意。 我知道乾元造化金丹在哪兒。晏池平靜的說著,仿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他的內心卻是不斷翻起波瀾。 前世,江安瀾就帶著這么一顆乾元造化金丹送給他,作為他生辰的禮物。他說這金丹能重鑄新生,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是他在極?;镁忱镎业降?。江安瀾當時敘述的輕松,但是存放這樣寶物的地方又豈是輕松能通過的。 晏池記得當初還問過小劍修,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不自己留著。當時小劍修怎么回答他的來著。好像是對著他搖了搖頭,寫下需要的人已經不在了。 他當時不懂為什么江安瀾說道這事兒的時候格外沉重,也不愿意在提起這事兒。晏池當時也對別人的事情毫無興趣,江安瀾沒說,他也沒有追問。 晏池抬頭又看了一眼聽到他的話已經石化的江顯瞻。當年他不認識江顯瞻,江安瀾又修煉閉口禪,從不言語,不曾知道他雙親的事情。想來當時小劍修說的需要的人就是江顯瞻了。前世江安瀾找到了乾元造化金丹,但是江顯瞻沒撐到那個時候。 晏池,你說的是真的?江顯瞻從石化中恢復,他一下子坐直身體,差點失態去抓晏池的衣領。他深呼吸幾口氣,能繼續活下去,能跟道侶長相廝守追求大道,這個早已經成為他的奢望,如今晏池又把希望放在他面前。 極?;镁?。我聽聞你要的東西,在那里面。晏池忽然有些壞心,決定先留點余地,不過真實情況,還要去過才知道。 這事兒要是真的,你拐我兒子的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江顯瞻不知道該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只能不停的深呼吸。他握劍的手從來沒有顫抖過,如今明顯因為情緒激動的有些無法控制。 這或許就是你兒子救得你。晏池垂下眼睛,記憶被換起,他就想到前世小劍修當時的神情。他當時應該是很傷心吧,那金丹后來被他隨手丟在某處,再也沒想起來,也不知道這對于小劍修來說,曾經它多么重要。 既然回來了,這次他不想再看見江安瀾露出那種神色了。他的瀾瀾,所有情緒,只能因為他變化。只有他能牽動江安瀾的所有感情。 江顯瞻還想說什么,江云黎和江安瀾一起回來了。江安瀾一進屋,就立刻來到晏池的面前,阿池,你還有沒有不舒服。 江安瀾臉上露出愧疚的樣子,似乎在自責自己沒有陪在晏池身邊。 我沒事,如你所見一切都很好。晏池朝著他笑了笑,伸手捏了一把小劍修的鼻子。 顯瞻,你怎么了?江云黎顯示唾棄了一下自己兒子進屋就忘記老父親,滿心滿眼都是道侶。又忽然回過神來,自己的道侶沒像往常一樣沖過來。 云黎。江顯瞻忽然站起來,走到江云黎的身邊,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云黎,我現在跟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跟我走一趟! 江云黎只來得及看見江顯瞻火熱的目光,像極了那什么時候才有的目光,就被江顯瞻直接拖走,讓他話都來不及說一句。 江安瀾雖然有些不解自己雙親什么情況,聽他爹說是很重要的事兒,也沒有詢問, 倒是晏池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了江安瀾的胸口,他起身一個用力,將他的小劍修按在了剛剛他坐的椅子上。 晏池對上江安瀾的目光,臉上帶著笑意,一只手撫過江安瀾的開始發紅的耳骨,另一只手流連在他越來越愛不釋手的地方。 瀾瀾想知道宗主他們去做什么重要的事兒么?晏池挑起江安瀾的下巴,讓他抬起頭,自己則微微低下頭。說話吐出的氣息撲在江安瀾的臉上,讓他的明顯有些緊張。 江安瀾看著晏池的動作,那只在他胸口作亂的手,讓他本來面對晏池就跳得厲害的心變本加厲了。阿池,還欠我獎勵 噗晏池沒想到江安瀾會說出這話,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這人怎么總是這么可愛,總是這么會撩自己,讓瀾瀾等急了么?這就給你,乖 晏池說著就低下頭,貼上那淺色的唇。江安瀾的唇看上去似乎很薄,實際上是唇色偏淡。只要自己親上去,輕輕的磨蹭,那唇上就會染上漂亮的顏色,看得晏池胃口大開。 他輕輕的用牙咬了咬那唇,誘哄著開口:瀾瀾,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