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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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江前輩呢?晏池看的出這些長老普遍修為在分元期,實力最高的執法長老在分元期巔峰,離化神期一步之遙。 唔,爹爹說他是負責照顧父親的長老,其他都不用管。江安瀾想了想曾經江顯瞻跟他說的話,老實的都告訴了晏池。 左右兩人結契的事兒已經定下了,瀾兒喜歡這人。這人也是個天靈根,不算辱沒瀾兒。等到瀾兒和這人及冠,就為他們籌辦合籍大典。諸位長老覺得如何。江顯瞻看了眼江云黎,見自己說完,人沒什么反應,就是知道,這老傲嬌雖然臉上難看,但是看在兒子的份上還是同意了這親事。 結契合籍本就是自己的事,旁人怎么能多管閑事,況且這小瀾兒的眼光多好,這小道侶選的又好看天資又好。孟穎算是代表所有長老說了話,他們幾個對于這事兒沒有意見。雙親都不反對,他們這些長老能說什么。 既然都沒問題,那么從今日起晏池就是我們赤陽宗的人了。江顯瞻忽然站起身,整個人收斂起來,一瞬間磅礴的劍意在正殿回蕩起來。 江云黎也起身走到晏池面前,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凡我赤陽宗弟子,需以斬妖除魔匡扶正道為己任!一道劍氣壓在晏池的肩膀上。 需維護宗門,不可擅自以宗門胡作非為。又一道劍氣落在晏池肩上。 同門友愛,不可無故爭斗,同門相殘。 江云黎每念到一句門規,一道劍氣就精準的打在晏池肩上,不疼,也沒有什么實質傷害,卻每一下都異常沉重,如同肩負重擔,讓人知道這門規每句話的分量。 說到最后一條門規后,江云黎盯著看晏池,一個停頓后又再次開口:對待道侶需以心相待,不可欺辱,不可欺騙。 噗這話一出,江顯瞻和孟穎都沒忍住,笑出聲。江云黎眼神看過來,兩人連忙恢復什么都沒發生的模樣。江顯瞻又打了一道劍氣在晏池身上。 晏池接下最后這最重的一道劍氣,心里也清楚,這最后一條可不是什么赤陽宗門規。怕是這個老父親剛剛想好的家規。 他接下所有的劍氣,起身想著江云黎行禮說道:弟子謹記宗主教誨。 江云黎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出一塊刻著一個玉字的玉佩送到晏池面前。今日起,你便是內門玉字輩弟子。 晏池收下玉佩,江顯瞻也收起了外放的劍氣。入門禮成,江安瀾也高興的看著晏池手上的玉佩。 赤陽宗里只有玉景師兄、玉楓師兄和玉遙師姐是玉字輩的,都是父親和爹爹親自教導的。江云瀾對于晏池獲得了大家的認可,成為赤陽宗玉字輩的人開心的不得了。 入門禮也成了,瀾兒就帶著你的小道侶回你的赤陽峰吧,以后你們就住在赤陽峰了。江顯瞻看著江云黎給出玉佩,心里暗笑這個心口不一的道侶,替他吩咐下去,玉景去內府給晏池領一下玉字輩的資源送去赤陽峰,關于內門一些事兒,作為大師兄一并給他講清楚了。 是。一直當著背景板的玉景終于輪到他的任務了。沒想到他們玉字輩的又多了一個,一會兒就給玉楓和玉遙傳信,叫他們趕緊回來看看新師弟。 晏池和江安瀾回到了赤陽峰,收到玉景送來的東西,一一記下他說的注意事項。送走了玉景后,這才重新打量起上輩子他住的地方,這輩子要和小劍修一起住的地方。 建筑程設和當年一模一樣,一個主樓,一片小湖,一座小亭,一套石桌。山上多的是松柏,靠近主樓的地方種的是竹林。眼前的景象一如往日,有一瞬間讓晏池覺得自己似乎并沒有重生。 阿池,若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你一定跟我說,我馬上就改。江安瀾的聲音讓晏池回過頭。 眼前的江安瀾并不是他記憶里那一身白衣,從不言語的小劍修。他曾經也無數次想過江安瀾說話會是什么模樣,他聲音是什么樣的。 但是他跟小劍修相識快三百年,從來沒聽他說過一句話。他逗了江安瀾三百年,始終沒讓他破功開口。 不過時間久了,晏池對江安瀾熟悉的僅憑眼神就知道他想說些什么。如今的江安瀾,并沒有修習閉口禪,會跟他說話。他的語氣跟晏池想象過的一樣,軟軟的,感覺好欺負的很。 我很喜歡這里,瀾瀾不用擔心。晏池牽過江安瀾的手,看著他的眼睛,瀾瀾知道閉口禪么? 不清楚。江安瀾聽到晏池說得便在腦海中想著自己是否有這方面的記憶,最終還是什么都找到,萬書樓里有很多記載,也許會有,阿池要去那兒看看么? 不用了,我只是隨口問問,瀾瀾不必放在心上。晏池拉住想要馬上跑去萬書樓給他找東西的江安瀾。開玩笑,好不容易能聽到現在的小劍修能開口說話,怎么可能再讓他接觸閉口禪!他可不想再跟啞巴劍修一起生活! 閉口禪這東西當年他也去了解過,聽說是佛宗的東西。當年他還找過佛宗的禿驢了解過,結果那群臭禿驢騙了他的香火錢后什么都沒跟他說。什么,佛曰,不可說。 當時他做什么了,哦,太生氣了好像把佛宗寶象大殿的金佛給砸了。后來他就成為佛宗拒絕往來戶。 瀾瀾,以后你可千萬不能修煉閉口禪聽到沒有!晏池覺得,雖然現在的江安瀾沒有開始修習閉口禪,但是以后萬一呢,他一定要讓著小劍修從小遠離閉口禪。那都是佛宗騙人的,誰跟你說修煉閉口禪都不能答應。 我聽阿池的。江安瀾不是很懂晏池說的閉口禪是什么,但是阿池都這么說了,那一定都是對的。在少年江安瀾的心里,佛宗等于騙子這個概念已經被刻在心上了。 啊對了。江安瀾主動松開晏池的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不少吃食一一擺在吃桌上。阿池還沒開始修煉,還不能辟谷。赤陽宗里沒有會做飯的雜役,也沒有準備吃食。我想著阿池肯定會餓,之前離開凡人界的時候,買了很多凡人界的吃的。 江安瀾向獻寶一樣把食物擺好,我已經讓爹爹幫我找一個會做飯的雜役送來赤陽峰了,過些時日就到,阿池先將就一下。 晏池看著滿桌子的食物,有些失笑。這都算是將就嗎?當年無論是在晏府還是混進修真界吃的東西都遠遠比不上這些。在晏府他吃著殘粥剩飯,在修真界他挖樹根找野果充饑。后來有點能力了,才能打到野兔野鳥加餐。 如今這一桌子,有rou有菜,著實豐盛很多了。我記得修真界是有辟谷丹的。 有是有,但是那東西沒有味道,不好吃的。江安瀾聽到晏池說到辟谷丹,就想到自己還未進入煉氣期不能辟谷的時候就吃過的東西,眉頭都皺起來了。那么難吃的東西,怎么能給阿池吃。 晏池一把把他的小劍修撈進懷里,由于現在的自己身高不夠,目光平視才看到江安瀾的耳朵,只能有些賭氣的輕咬了一口眼前的發紅的耳朵:你真是可勁兒的撩撥我。 阿阿池,先吃飯。江安瀾沒想到會被晏池抱住,整個人一瞬間僵硬了身子,片刻又立刻放松下來。感受到對方咬了自己一口也不敢動,老老實實的任晏池咬,我身上臟,不好吃。 晏池聽了笑了一聲,頭枕在小劍修的肩膀上,怎么會?瀾瀾可甜了。 第七章 晏大佬的神仙般日子 冉冉到赤陽峰做廚子已經有十多年了,在這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有一天,在修真界,她能憑一手好廚藝過上很多人羨慕不來的日子。 當然讓她過上好日子的是他兩位主子。一位是赤陽宗的少宗主,另外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少宗主的道侶。啊,就是躺在亭子里的軟塌上的男人。 和往常一樣,冉冉端著一盤切好的靈果,走進小亭,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主子,這是少宗主之前帶回來的靈果,用冰鎮過。 軟塌上的男人正是晏池,他的外袍松開,勉強搭在身上,敞著胸口,露出白皙的皮膚。晏池側躺著,閉著眼,享受這湖面偶爾吹過的風。手指輕勾,一股靈力卷著一顆靈果送入他口中,牙齒咬破果皮,汁水染在唇上,顯得那嘴唇格外吸引人。 少宗主呢?晏池用靈力裹著靈果一顆顆送入口中,這靈果之前他吃了一次夸了句味道好,江安瀾就時常讓人送到赤陽峰。 剛剛回宗,在內房交任務。冉冉早就打聽好了,跟晏池說著,據說是在南邊斬了一頭惡蛟。 瀾瀾這些年修為長進不少,一頭惡蛟而已難不倒他。這些年,江安瀾的心智漸漸恢復,修煉起來也越來越快,前段時間剛剛成了金丹,正式成為一名金丹期劍修。 自己這些年在靈氣充足的赤陽峰,實力的提升也是很快。從江安瀾體內回收的自己的修為在體內不斷煉化。 不過因為他原本大乘期的修為,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力量實在是過于龐大。每次煉化一點都會十分消耗體力,導致他終日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覺得不坐著。 赤陽宗弟子每段時間都必須要完成內門任務,積攢宗門貢獻值。晏池則因為身體的原因,赤陽宗的門都沒邁出去過。而他的宗門貢獻值卻在宗門內排行第一,顯然都是江安瀾幫他做的。 少宗主這次又把斬惡蛟的貢獻值算在您的身上。宗內弟子們都替少宗主打抱不平,說您靠皮相迷惑了少宗主。冉冉如實的匯報她打聽到的事兒,一邊說一邊看著晏池的臉色。她在赤陽峰這么多年了,這位漂亮主子是什么睚眥必報的性子,她可是太了解了。 之前一些內門弟子看不慣晏池明明什么都沒做,卻拿著最好的資源,便到處說他的壞話,集結著一堆人說著不公平。 執法長老衛長老正準備跟上報詢問處理方法呢,結果領頭鬧事的幾個弟子被倒掛在樹上,被人發現的時候一個個都驚恐的淚流滿面,口中不斷述說著自己從小到大做的錯事。此事一出再也沒有人敢當眾說晏池什么了。 衛長老本來也懷疑是晏池或者是江安瀾為了給晏池出氣做的。但是出事那天,玉字輩的弟子和江安瀾跟江云黎和江顯瞻在一起。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冉冉可是知道,這些一定都是他這個貌美主子干的,別看她這主子長得好看,看似柔弱,實際上老狠的。 那瀾瀾應該快回來了吧。晏池話音剛落,一個白衣人乘著飛劍,進入了赤陽峰。他身材挺拔,整個人身上帶著肅殺的劍氣。遠遠看去如同一把出鞘的神兵,難掩殺意。 江安瀾跳下飛劍,當他的目光看到躺在亭子里的晏池的時候,滿身的劍氣一瞬間消散了。原本嚴肅的眉眼也舒展開,沒了剛剛的氣勢。 晏池看的分明,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轉了轉身子,面向他的小劍修,朝他招了招手,你回來啦,瀾瀾。 我回來了。江安瀾點了點頭,剛想過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忽然從空間里取出一只巨獸的尸體丟在地上。 那巨獸挺大只,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劍痕,想來是被江安瀾一劍封喉的。 我回來的路上碰上的吞嘯貍。聽人說rou質鮮美,就帶回來給阿池嘗嘗鮮。江安瀾解釋道,他看了一眼晏池身邊的冉冉,后者馬上心領會神的走過去。 吞嘯貍rou質鮮嫩,少宗主這是剛打回來的,正是新鮮。待冉冉把這rou處理好,在黑石板上烤著吃最佳。冉冉看著這吞嘯貍心中感慨。 這吞嘯貍實力雖然不怎么樣,但是速度極快,很難追到。而且這一身從皮毛到骨頭都是煉器的好材料,外面多少高階收,能沒有貨。自家少宗主竟然打了回來只是為了給躺著的那位做點吃食,暴殄天物??! 不過主子們吃完,那些不要的骨頭什么的,肯定都給送給她處理,她還是能賣個好價錢大賺一筆。嗚嗚嗚,她看中那最新的廚具,炎陽石造的,用靈力催動就可以悶烤東西。終于可以買了,這下她又能更新食譜了。 就設在院子里吧,一會兒我跟瀾瀾一起享用。晏池指了指院子吩咐道。 等到冉冉扛著吞嘯貍到小廚房去收拾,江安瀾這才走進小亭子。 上來。晏池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看著自家小劍修,示意他一起躺著。 江安瀾看著那位置,沒由來紅了臉。阿池,我才回來,身上臟。江安瀾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著。 這么多年過去了,雖然江安瀾心智恢復成正常人了,但是面對晏池還是跟從前一樣。 那瀾瀾先去換身衣服,再過來。晏池也不為難他,順著他的話說著。 江安瀾看得出晏池決心,只能立刻回屋換了衣服回來。他看了看晏池身邊的位置,咬了咬牙,躺了上去。 晏池在江安瀾躺上來的一瞬間就朝著他靠過去,一如既往,他的小劍修張開手臂接住了他。哪怕是碰到他身體的那一瞬還有些僵硬,但是又馬上放松下來,甚至悄悄調整好姿勢讓自己靠得更舒服。 這些年江安瀾算是跟他父親和爹爹越來越像。外表變得跟他父親一樣,冷峻不茍言笑,平時就面癱一張臉倒是和上輩子差不多。劍法則跟他爹爹一樣,鋒芒畢露,看著就感受到他的實力不俗。 晏池枕在江安瀾的胸口,自然的拉過他不知道該放在那兒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滿意的看著對方那緋色一路從臉頰蔓延到脖子。若不是被衣服擋著,估計整個人都是紅的。 瀾瀾,你出門這段時間,你爹爹來找我說我們兩個合籍大典的事兒了。晏池握著江安瀾的手,指尖揉著這手上常年練劍練出來的繭子。對比看了看自己光潔的手,晏大佬突然有些意識到自己這些年真的太懶散了。 全憑阿池的意思。江安瀾任對方抓著自己手翻弄,他的視線里,剛好看到晏池敞開的胸口,那一片白瓷,關鍵地方又藏在了衣服下,讓他不禁有些遐想,動了動喉結。 我想你也會這么說。晏池早就想到江安瀾會這么回答自己,他轉過身,對上江安瀾的眼睛,我跟你爹說了,一切都交給他們安排,我和你都沒什么意見。這修真界,我除了你,沒有親近之人,沒有特意需要請的。 話說道這里,晏池忽然感到江安瀾似乎有什么要說的,還在猶豫,怎么了瀾瀾,發生什么事兒了么? 我這次去南方除惡蛟遇上了一個人。江安瀾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像是鼓起很大勇氣后再晏池的目光下再次開口:在除蛟的時候意外救了一個顧家的人。 聽到江安瀾說到顧家,晏池的眼神閃了一下,沒打斷江安瀾,讓他繼續說到:赤陽宗和顧家關系還算好。他們一直購買赤陽宗孟長老和孫長老煉制的靈器和丹藥。他跟我同路回來的路上跟我說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