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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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來了情緒,飲盡自己杯中的酒,混著酒氣道,是我的錯,我之前應該拒絕你的,如果當初我夠堅決,就沒現在這么多事情了。 姚三郎嗤笑,你現在說這個又有什么意義?說起來,還是我把你拽上這條路的,那我豈不是大錯特錯? 男人想搖頭,說他是心甘情愿的,但是這句話明顯不適合現在這個場合。 如果他現在是孑然一身,他愿意和姚三遠走,就像對方說的一樣,走的遠遠的。 但是現實是他還是一個父親,他還有個女兒。 為人父母者則為之計長遠,他要為女兒考慮,如果他和姚三在一起,女兒以后的夫家會不會在意?會不會苛待女兒 他要考慮的實在太多太多了,所以真做不到灑脫。 兩個人面對一桌子菜沉默,直到后面燭光漸稀。 另一邊的沈約和方云熙走出福來酒樓后,隨便找了個地方吃午飯,離開縣城前,沈約又去書局接了幾本書,方云熙也想接,被沈約制止了。 他不希望后者為原本就沒有太多必要的事情辛苦。 方云熙拗不過沈約,只得作罷。 兩人回村的路上,方云熙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沈約的情緒,到最后,沈約都不得不無奈的表示自己很好,方云熙這才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回到村里,沈約將方云熙送回家,在后者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摸了摸后者的頭。 方云熙的臉瞬間就紅了,也顧不上勸沈約了,扭頭就蹬蹬的跑回了家,跑進自己的屋子里,將發燙的臉埋在被褥間,腦海里還是剛剛沈約的笑臉。 沈約照例將手上的一半銀子上交給中公,一家人一起吃過晚飯,沈約就回屋休息了。 方云熙也同樣熄燈睡覺了,回想起這亂糟糟的一天,他閉上了眼睛。 這夜,方云熙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內容他記不太清了,但是卻依稀記得夢里有沈約的聲音。 早上起來,他就發現自己的褲子濕了。 這感覺并不陌生,他幾年前就有了這個反應,但是方云熙想到夢里人的長相,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臉。 方云熙偷偷換下被自己弄臟的褲子,趁著方伯不注意,打了一盆水進屋,苦哈哈的開始自己漿洗。 他明顯很少做這個,褲子也沒擰干,就悄悄拎過去晾在了竹竿上。 方伯注意到后,笑的意味深長,他家的小少爺長大了呀,都會自己洗衣服了。他自己偷著樂不行,還將這件事告訴了沈約。 于是,當天沈約來方家的時候,就意外得知了這件事情。 方伯不光說,還領著沈約去看。 和其他曬得規整的衣衫不同,竹竿上晾曬的那條綢褲皺巴巴的,底下還滴了一攤子的水。 方伯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樂呵呵的指給沈約看。沈約見狀也笑了,他大概能想象后者慌里慌張洗褲子的場景。 見到方云熙之前,沈約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沒落下去過。他隔著窗子看方云熙此時正捧著一本書讀的全神貫注,他走進去的時候,方云熙還有些發愣,看著他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直到沈約朝他揮了揮手,他才回過神兒。 他咳了幾聲,然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沈約道,你怎么來了? 沈約坐在他身邊,從一旁的碟子里撿了顆果脯塞進嘴里,囫圇著說,我找你說去書院的事情。 方云熙猶豫,可杏花杏花那件事沒解決,他們也走不了??? 沈約揮手打斷他,言簡意賅的道,姚家那事解決了。 方云熙放下手中的書,湊的更近,聲音滿是好奇,怎么回事?這才一天不到就解決了? 沈約將嘴里的核吐出來,之前他家托來說親的媒人隱晦的提了幾句,姚家分家了。 方云熙驚訝,這好端端的分什么家? 也難怪他這么想,這個時代的人對分家這件事其實看得很重,父母在的時候輕易分不得,大部分只有父母離世,才有分家的。 沈約并不想再聊這件事,但是耐不住方云熙追問,才道,是姚三郎提出來的,似乎鬧得動靜很大,有人看見他家請郎中。其實現實的情景,遠比沈約嘴里輕描淡寫的一句請郎中嚴重的多,姚家是一盆血水一盆血水的往外潑。 姚三郎爭取分家無果后,自殺了。 還好沒有傷到要處,大夫也喊得及時,命算是保住了。 最后姚父大慟之下,同意了分家這件事情。 姚三郎爭取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也沒多高興,然后不顧自己的病情,搬離了家中。 沈約最后知道的消息是姚三郎不知所蹤,不過這個就沒有必要讓方云熙知道了。 方云熙嘆了口氣,心中有些不知由來的傷感,似是對姚三郎的同情,又似自傷,神色也跟著變得落寞起來。 沈約見不得他這模樣,伸手揉了揉他的臉,你難過什么? 方云熙看了前者一眼,然后又放空視線,淡淡的道,雖然姚三郎確實挺可恨的,但是又莫名覺得他可憐,愛而不得,大概是世間最悲慘的事情了。 沈約本來已經順勢倒在榻上,枕著自己的胳膊假寐了。 聽了這話,當即嗤笑一聲,道,他可不可憐,你同情錯人了。 方云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一股氣,氣呼呼的對沈約道,你怎么能這么冷血? 沈約直起身,委屈巴巴的解釋道,我怎么就冷血了,姚三郎可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么溫良,他這次算計了所有人,一招以退為進玩的賊溜,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喜歡上誰,又怎么可能輕易放手?被他纏上的那個人才算倒霉。 從他見姚三的第一面,他就覺得這人深不可測,表面上與所有人都為善,但實際上任何人都進不了后者的眼,只是慣會偽裝自己罷了,可能久了他自己都信了。 沈約一向對這種人敬而遠之,所以他才這么不喜姚三。 方云熙不知道他的想法,聽沈約講清楚這件事后,張了張嘴,但是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再次默默的閉上。 他確實看不懂姚三,也不了解這個人的為人,對于這個人的事情,他沒辦法去評判什么,但是他心里就是有一口氣,想吐又吐不出來,憋得他心肝脾肺都難受,所以才會下意識找沈約的麻煩。 但他也知道沈約是無辜的,現在有無法宣之于口的秘密的人是他。 方云熙一時之間有些躊躇,想道歉但又張不開嘴。 好在沈約不和他計較,只當小孩子鬧脾氣。 他將啟程去書院的日子說了,為這個,他還去拜訪了方夫子,詢問過后者的意見,方夫子也同意他們早日起程,于是日子就這么敲定了。 沈約將事情說完,但卻不想走,他見方云熙情緒有些低落,便主動提起方伯和他說的那件事情,他調笑的說道,沒想到我們的小云熙也長大了啊~ 他意在調解氣氛,但沒想到卻目睹了方云熙瞬間爆紅的一張臉。 沈約:這么害羞? *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家里來了親戚,又是做飯又是陪聊,少更了一章,我爭取慢慢補上,明天兩個4000 感謝在20210616 23:16:09~20210617 23:21: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玖璇 1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七十一章:被人渣耽誤的竹馬 沈約按慣例表露出想留宿的意愿后, 沒想到卻被方云熙一反常態的趕了出去。 被趕出屋的沈約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深覺莫名其妙,但此時更深露重, 他撓了撓頭,還是麻溜的回家睡了。 后幾日沈約去縣里交了書稿,又到手了二兩銀子。 在去書院前的日子, 沈約便開始了瘋狂賺錢模式,平日里除了抄書, 就是去縣城里打短工, 這么一段時間下來, 他手里也慢慢攢下了一些銀子。 不說太多,但是很大程度上緩解了沈家的壓力,路上的盤纏也湊的差不多了。 期間,方云熙擔心他這樣子熬壞身體, 便時不時叫沈約去家里吃飯,兩個人都是長身體的時候, 方伯便變著花樣給他們做好吃的, 紅燒rou, 豬肘子, 糖醋小排 這么多好東西喂下去, 方云熙身上不見變化,沈約卻開始猛躥個頭,看著又比方云熙高了不少,身上的肌rou輪廓看著也愈加的明顯。對此方云熙是又嫉妒又羨慕, 但卻也沒辦法。 沈約倒是發現方云熙最近不怎么愛和自己去鳧水了, 偶爾他換衣服,對方碰上都要避開, 沈約剛開始有些疑惑,到后面無意間瞧見方云熙看著自己發呆,沈約就了悟了。 主要是之前因為方云熙年紀太小了,他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后面明白后,他也沒做什么額外的事情。之前怎么樣,之后還是怎樣,連方云熙都沒有意識到,沈約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他的這件事情。 因為臨近出發的日子,沈約和方云熙也不往外面跑了,一道開始收拾起行囊,就算沈約自認沒多少東西,也收拾起滿滿三大包裹,除了一些必要的衣服和盤纏外,甚至還被塞上了一個瓦罐。 沈老太對此的解釋就是以備不時之需,如果急用的時候,買又買不到才是真的不方便,沈約只好聽從了。 但直到他見到方云熙的行囊后,才知道夸張這個詞怎么寫,要不是沈約看實在拿不下了連忙喊停,方伯還能再收拾出一堆,最后還是沈約又刪減了些東西,這才覺得可以。 轉眼就到了他和方云熙出發去么稽書院的日子。 沈約拜別方夫子以及給他送行的一家人,拿著路引就和方云熙登上了方伯雇來的馬車。 方伯和他們一起去縣城,送他們去碼頭,然后再掉頭回家。 因為這個王朝水運發達,所以相較于顛簸且速度不快的陸行,他和方云熙一致決定的走水路。 上船后,一路上表現的都很興奮的方云熙就顯得有些低落了,一個勁兒回頭張望碼頭上送他們的方伯,沈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我們放假的時候,就可以回來。 方云熙看看身邊的沈約,心想起碼他身邊還有這個人在,一時之間也感覺心里好過一些,于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在船上條件有限,兩個人餓了就吃隨身帶的干糧,渴了就喝水囊里裝的水,終于在第三天的晨曦時分,在船家的提醒下,他們到達了么稽。 可能因為趕上開學時間,碼頭迎來了絡繹不絕的讀書人,家境稍好些的還帶著仆人書童,相較這些人用船只度量的行李,只帶了八九個包裹的方云熙和沈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寒酸了。 好在兩人也不怎么在意,沈約下船的時候,將兩人大部分包裹都背在了身上,不僅前胸后背掛滿了,兩只手也沒空著,各提兩個,宛若一個大型的移動行李架,惹來不少人的側目。 方云熙爭不過他,只能拎了沈約特意剩給他的,相對輕巧的行李,然后跟在了沈約的后面。 么稽書院聲名遠播,學子們來自五湖四海,沈約和方云熙混在其中,也沒那么顯眼。因為書院建在山頂上,所以他們在到達的第一天,并沒急著去書院,而是選擇先在么稽山的山腳找了家客棧住下,整理下他們趕路多日而憔悴的形容。 不過顯然有相同想法的不止他們一個,山腳下的客棧爆滿,甚至好多都沒有下腳的地方,好在一些頭腦機靈的人家也做起了生意,沈約和方云熙找了半天,才在中午的時間有了個落腳的地方。 他們借住的這個房子的屋主是個老漢,有個臥病在床的妻子,唯一的兒子在外地跑商,兒媳生下孫子后不久就去了,只留下一個五歲的稚童和他們生活一起。因為妻子常年生病,手頭比較拮據,所以才做起了租房給陌生人的生意。 因為擔心客人嫌棄偏房死過人,老漢還特意將主臥收拾了出來,他和老妻孫子三人搬進了偏房。 方云熙剛住進來的時候,也感覺非常不好意思,老漢則連忙擺手說不要緊,方云熙只得作罷。 坐了好幾天的船,他們身上都酸臭的不行,所以兩個人住下的當天就洗了個熱水澡,洗完澡的方云熙飯都沒胃口吃,就睡了過去。 沈約關上門出來,和坐在外頭抽旱煙的老漢打了個照面,老漢以為沈約還要水,連忙要起身去燒,被沈約按住了。 沈約詢問過老漢附近rou鋪的方向,便出門去買了條rou回來。 他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瓦罐和調料,借了老漢家的廚房,便開始一頓cao作。 方云熙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一陣撲鼻的香味襲來,他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的叫,穿好衣服就推開了屋門。 老漢的孫子在院子里玩,聽見開門的聲音,扭頭看了方云熙一眼,然后又飛快的調轉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廚房的方向。 找不到沈約的方云熙有些蒙,然后順著小孩的眼睛望過去,便看見在廚房忙活的沈約。 方云熙驚得眼珠子都瞪大了,他扶著廚房門看著里面洗手作羹湯的沈約,有些不可置信,你什么時候么做飯了? 沈約見他醒了,便笑了下,然后用勺子將瓦罐里煨好的鮮紅軟爛的東坡rou舀出來,又從一旁的鍋里盛了碗飯,澆上rou汁,最后才遞給方云熙。 書里看到的,第一次嘗試,沒想到還挺容易。 方云熙已經習慣了沈約時不時自賣自夸的行為,聞著鼻翼下的香氣,他選擇不虧待自己,接過了沈約手里的筷子就吃了起來,他先夾了一塊rou,放進嘴里。 入口即化,唇齒留香。 接著,方云熙使筷子的手開始不自覺的加速,很快就吃光了手中的一碗。 沈約一邊收拾廚房,一邊看他,怎么樣?我是不是在做飯這方面很有天分? 方云熙伸出舌頭,舔了圈嘴角不小心沾上的湯汁,雖然心里十分不愿意捧對方,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沈約的廚藝確實不賴,相較于已經做了十多年菜的方伯,廚藝都不輸分毫了。 他不沒說話,但是身體卻十分誠實的往前又遞了遞空碗。 看著這個樣子的方云熙,沈約滿足的笑了,給前者手里的空碗再次盛滿。 最后沈約這個做飯的人沒吃多少,方云熙卻吃撐了,肚子撐得滴溜溜的圓,一坐下就仿佛要吐出來似的,最后只能扶著墻根走出去,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沈約刷完他們用過的碗筷,見鍋里還有剩下的幾塊rou,沈約便將其盛了出來,然后舀出鍋里剩下的米飯,一起端出去,給了屋主的孫子。 老漢看著碗上面晶瑩剔透的rou,拿著煙槍的手都要抖了,他連忙擺手,一個勁兒的說著,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