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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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熙有點開心,本來他就是特意穿來給沈約看的,上次他的衣服有些不合身,被繡娘帶回去重做了,今早送來,他就穿著來找沈約了。 他有些不自信的問道,拽了拽袖子,又整了整衣領,問道,真的好看么? 看著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的方云熙,沈約笑著點了點頭,不吝嗇自己的夸贊,肯定道,好看。 方云熙高興了,沈約告訴他去縣城的時間,然后就讓他先回去,現在日頭正毒辣,沈約怕他中暑。 方云熙不想走,但是頂著其他人的目光,確實也待不下去,沈約和他約好傍晚找他去玩,方云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也不怕別人看他了,誰看他,他還主動朝人家笑笑,有和他打招呼的,也有不好意思移開視線的。 方云熙驚喜的發現,竟然也有女孩子朝他紅臉了,這個發現愈發的讓他走路帶風。 沈約再次回到田間,便聽見離他不遠的三叔杵著鋤頭望著方云熙的背影,感嘆道,沒想到方小公子長得這么好看,往那一站,我還以為是哪個漂亮的小姑娘呢? 沈約揮鋤頭的手一頓,看向三叔,好在三叔只是隨口一說,說完就又干起活來。 但田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討論起方云熙來,不過這些聲音大多數都是充滿善意的,畢竟方夫子在本地還是極有聲望的,方小公子作為方家唯一的小公子,也是在眾人的注視下長大的。 有人感嘆道,說以前見方小公子,只覺得對方還是個孩子,今天猛地一打量,后者竟然也在不知不覺中,長這么大了,而且模樣竟然這樣俊,就跟畫里走出來的人似的。 這一言論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 沈約心想也不知這些話被正主聽見,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后面日頭升高,沈老太送來午飯,看見大孫子勞累的模樣心疼的不行,便朝著沈二和沈三撒氣,罵他們動作慢,才讓她孫子這么累。無緣無故遭了無妄之災的沈二叔和沈三叔最后連連告饒,沈老太這才作罷,罵完兒子們,便拼命的往孫子的碗里夾菜。 傍晚,沈約和沈老漢一行人回去,先在院子里洗了洗手腳、臉和脖子,感覺沒那么熱了,這才坐下吃飯。 吃完飯,沈約回屋子換衣服的時候,無意間聽見沈老太在和沈老漢商量杏花的婚事。原來今天白天的時候,有一戶人家請媒婆上門來提親了。沈老太拿不定主意,暫時找了個借口將人打發走了,吃完飯就趕緊找沈老漢商量這事了。 怪不得,沈老太和張氏今天飯間都很沉默,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還有這茬兒。 后面沈老太的聲音低下去,沈約也就沒在聽了,不過想起那個性子溫婉孝順的女孩,到底將這事情記在了心上。 沈約去方家找方云熙,因兩個人一早就約好了,所以方云熙很快就出來了。 兩個人來到村口的湖畔,這個時候村民大多回家吃飯了,也沒人過來。 兩人做了簡單的拉伸動作,就脫了外衣,只穿著一條褲子下了水。 這里的湖水并不深,最深處也只到沈約的脖子處,淺的地方也大概只在他們的腰腹間。 已經被陽光曬了一天的湖水一點也不冰,反而帶著絲溫熱。 沈約一個猛子扎進水里,痛痛快快的游了一圈,這才上來。 方云熙則選擇漂浮在水面上,慢悠悠的踢著水,望著布滿晚霞的天空發呆。 說起鳧水這件事,還是有次方夫子逮住他們偷跑來玩水后,特意找了個師傅教給他們的,本來擔心受罰的他們一度很驚喜,不過后續的訓練也著實很痛苦了,直到他們兩個的水性可以媲美最好的水手,方夫子這才作罷。 方云熙之前很不理解,方夫子卻說堵不如疏,況且這邊水域眾多,他們兩個會鳧水總比不會強。 后來,這個湖畔就成了他們兩個專屬放松的場所了。 沈約游了幾圈,就游到岸邊的一塊石頭上,撐著手坐了上去,方云熙還在湖面上漂浮,他性子懶,不怎么愛動,也難怪隨著年紀越長,他早年因為學鳧水而鍛煉出來的肌rou,一塊塊都消失了,變成了肚子上渾然一體的一團。 沈約擰了擰身上的水,和方云熙閑聊道,我家里要給杏花定親了。 這么早?如果方云熙沒記錯的話,他和杏花是同歲的,不過他早幾個月。他和沈約玩在一起,把杏花也當成自己的meimei的,聞言也不漂了,翻了個身,朝沈約游去。 他露出水面后抹了把臉的水,然后也胳臂一撐,坐在了沈約的身邊,聲音里依舊帶著絲難以置信,道,她才幾歲? 沈約道,也不早了,像是村子里其他人家的閨女,十三四歲就定好人家了。 女孩子真慘。方云熙有點感觸,他是沒有辦法想象自己那么早就成親的,而且嫁的人可能都沒見過面,什么性格都不知道,以后一輩子就這么定了。 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大多都是盲婚啞嫁,他也只是感嘆女子的不易,并沒有什么離經叛道的想法。他慶幸自己是個男子,相較于女子來說,他可以選擇的余地還是很大的。 幸虧祖父現在還沒有給我定親的意思,我一定要說服他,可不能隨便給我找一個妻子成婚。 沈約對此不置可否,又道,我今天聽祖母話里的意思,應該是滿意的,聽媒人說那家人家境不錯,在縣里做了些小買賣。 家境不錯,又不代表人不錯?方云熙轉了轉眼睛,瞬間明白沈約的心思,你是想下次去縣里的時候,幫杏花打探打探? 沈約看著暮色下的方云熙,沒接話,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方云熙來了精神,撫掌笑道,這個確實可行,我們幫杏花掌掌眼,以免咱妹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跳了火坑。 沈約挑了挑眉,看向后者的眼神帶著一絲玩味兒,咱妹子? 方云熙不覺得哪里不對,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咱妹子,我也算是看著杏花長大的好吧,怎么就不算她哥哥了? 說到后面,他猛地蹦出一抹心酸,像是突然有了要嫁妹子的真情實感,他抓住沈約的肩膀使勁搖晃道,我們得好好幫杏花把把關,這可關系到她一輩子的幸福啊。 沈約還能怎么辦,只能點頭答應他。 *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啦 第六十八章:被人渣耽誤的竹馬 轉眼又到了去縣城的日子, 沈約和方云熙依舊做的李叔的牛車,到書局交了書。 掌柜的很痛快的給兩人結算了工錢,沈約的三本書的工錢和之前墊付的紙錢加一起, 到手也差不多三兩銀子,方云熙也賺了一兩,第一次賺到錢的他開心的不行, 拉著沈約就說要請客吃飯。 沈約沒拒絕,但是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 他帶著方云熙一路打聽著, 朝相中杏花的那家人去了。 媒人給杏花說的這戶人家姓姚, 也確實如她所說,這家人在縣里有個鋪面,做的是布料生意,日子過得還不錯。 這次說給杏花的是姚家的老幺姚三郎。這姚三上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jiejie, 不過皆已成婚,大哥接管了家里的布料生意, 跟在父親身后管理鋪子, 姚三則讀了幾年書后, 去一個酒樓做了賬房先生。 從自身條件來說, 這姚三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良配, 如果沈約沒有考中秀才,這種好事大概也輪不到杏花,但外在條件歸外在,居家過日子還是要看人怎么樣, 沒見到人之前, 一切還有待商榷。 兩人商量了下,然后就分頭去姚家布莊兩側的鋪子里, 去打聽姚三的為人。這人怎么樣,周遭住了十幾年的鄰居是最清楚的。 打聽了一圈下來,結果他們意外的發現在周邊鄰居的嘴里,這姚三郎的名聲還真不錯,樂于助人,待人溫和有禮,從沒見他與旁人急過眼之類的。 連方云熙都不由得夸贊道,聽著這姚三,人確實不錯哈。 沈約沒做評價,想了想徑直帶方云熙去了雇傭姚三的福來酒樓。 這個福來酒樓算是縣里規模最大的酒樓了,前不久應該剛剛翻新過一次,從外面看著還簇新簇新的,十分的氣派。即使是早上,酒樓里也坐了三三兩兩的人,看得出來生意不錯。 沈約帶方云熙進去,找了個視線隱蔽的角落坐下,然后就在柜臺后看見了他們要找的那個姚三。 這姚三郎年約二十,長相較普通人來說,還算出眾,可能因為讀過幾年書的原因,氣質也斯斯文文的。 趁著早上客人不多,他就在柜臺后面扒拉算盤算賬。 店里的小二給兩人倒上熱茶,然后熱情的問兩人要吃些什么。 沈約要了一碟花生米和兩碗牛rou面。 方云熙今天穿的一身素錦白袍,他喊住了要走的店小二,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一小塊碎銀子,低聲說自己有點事情想和他打聽。 沈約看了他一眼,沒有阻止。 小二捏了捏手里的銀子,趕緊塞進袖子藏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忙殷勤的彎下腰,壓低了聲音道,客官,您想問什么?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云熙一手遮擋住嘴角,朝小二低聲道,我想和你打聽下你們酒樓的姚三郎。 小二聽見姚三的名字,臉上明顯劃過了一絲遲疑,但是到底舍不得到手的銀子,這可是相當于他大半個月的工錢,想了想,還是問道,您想問哪方面? 方云熙咳了咳,看了看對面正端起茶杯喝茶的沈約,沖著小二道,人品方面。 姚賬房可是個好人,為人最公正不過了,自從他來了之后,這酒樓的賬就再沒出過錯,掌柜的也非常喜歡他,月錢比我們高三倍不止,甚至比以前的老賬房都高。后面提到月錢,大概是小二心里發酸,自動自發說的,但總的聽下來,確實還是不錯的評價。 長得好,月錢高,有一技之長 這和姚家街坊鄰居那里打聽到的,相差無幾。 方云熙有些失望,心想這錢算是白花了,但是心底也悄悄松了口氣,想著這人好,才是最重要的。 沈約將視線從小二的身上移開,又去看柜臺后的姚三郎,目光無意間停駐在柜臺上的一個擺件上,他看了兩眼,狀似無意的啜了口茶,問小二道,你們掌柜成家不曾? 成了啊,掌柜閨女都十三了。 只有一個閨女? 對啊,這在縣里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他們找人隨便打聽下就知道。 小二欣喜這錢賺得容易,見沈約的茶杯空了,又給他續了一杯,繼續道,說起來,我們掌柜也是個長情的人,娶得娘子生下孩子沒多久就去了,后面再也沒續娶,把閨女當成眼珠子疼,時常將要找個上門女婿掛在嘴邊呢,也不知這偌大的家業以后便宜了誰?小二羨慕的瞅了眼姚三,上回掌柜還夸姚賬房細致呢。 小二只是隨意感嘆下,方云熙卻記在心里,將小二打發走后,他將頭湊過去,和沈約咬耳朵,這姚三不會是惦記著當人上門女婿吧? 說完,他自己就先生氣了,一雙星眸燃起怒火,要不是惦記著場合不對,他都想拍桌子了,半響兒忍了下來,但依舊咬牙切齒的道,他既然惦記這個,干嘛又找媒人去你家提親?這不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嘛。 方云熙說完,轉頭鄙夷的看了眼柜臺后的姚三,之前的好印象全無,原本的斯文俊秀,現在在他眼里也變成了道貌岸然,越看越氣,狂飲了一杯水。 沈約提起茶壺,又給他倒了一杯,安撫道,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兒,這么急做什么?再說兩人只是相看,最終怎么樣,還沒確定下來呢。 方云熙看沈約這完全不急的樣子,怒火開始轉移,杏花還是不是你meimei,我現在是咸吃蘿卜淡cao心么?說到激動處,聲音猛地躥高,吸引不好人的視線過來,連柜臺后的姚三郎都詫異的看過來一眼。 沈約見戰火蔓延到他身上,趕緊解釋,杏花當然是我meimei,也是你meimei。只不過我覺得不管是掌柜說的招婿,還是姚家來提親,都還沒板上釘釘,你現在著急又有什么用呢?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看姚三郎這人的態度,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方云熙勉強認同這個理兒,但是他現在看姚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認定對方不是個好人。 如果這姚三夠堅定的,怎么會傳出這種謠言? 他這想法其實有失偏頗了,但是人心都是偏的。只要一想到姚三的東家想招婿,姚三又勉強算是矮子里的高個,方云熙腦子里就全是這種念頭。 他們點的面端上來,他都沒什么心思吃,還是沈約看不過,將筷子強硬的塞進他手里,他才勉強吃了幾口。 吃碗面的功夫,柜臺后的姚三郎就不見了。 方云熙騰地一下站起身,就看見姚三郎掀開布簾朝后院去了,此時已經出去了。方云熙惦記著沈約說的姚三郎的想法,拔腳就跟了上去。 在小二的驚呼聲中,沈約將面錢結了,借口兩人想去茅廁方便,這才在眾人的目光中跟了上去。 不過小二攔他的時候,耽誤了些功夫,沈約再進去的時候,方云熙已經不見了人影。 這福來就樓不愧是縣城里最大的酒樓,除了前面的兩層樓,后面供人居住的院子也不小,沈約找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墻角看到方云熙。 本來擔心他和姚三郎起爭執的沈約放下心來,但是卻看到對方此時面色漲紅,眼睛瞪得渾圓,瞧著奇怪不已。 沈約走近還沒出聲,就被眼尖先看見他的方云熙一把拽了過來,并快速捂住了他的嘴。 于是局面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兒兩個人身貼著身,緊挨在一起躲在角落里,稍微動下都能碰到對方的肢體。 沈約覺得現在兩人的姿勢有些過于親密了,忍不住動了動,便感受到肩膀上的力氣一下子大了起來,方云熙也探過頭在他耳邊用氣聲道:不要出聲。 沈約正納罕的時候,他們緊貼的房間里就傳來了兩道男聲。 年輕一些的男人聲音里帶著一絲受傷,質問道,你近日躲我做什么? 另外一個男聲則稍顯成熟,他似乎有些猶豫,但更多是堅決的道,我們這樣于理不合,你以后不要再糾纏我了。 說完,沈約聽見開門的動靜,男人似乎要開門出來,但是沒聽見后續的腳步聲,門被猛地關上了,然后又發出了□□撞上門的悶響聲。 嘶男人發出一聲短促的氣音。 年輕的男人似乎有些后悔想上前查看一下前者的傷勢,卻被男人出聲喝止,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