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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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在外打仗多年,自有尋找水源的法子,不一會兒找到了一條小溪。溪水清澈,劉協蹲下身來鞠水大口喝了幾下,方才感覺喉嚨處的干澀下去了。 你也喝點水吧,都走了一路了。他抬起頭來說。 呂布指了指劉協的面龐:方才就想問了,陛下的臉上是沾了什么東西,怎么有些發青? 劉協氣呼呼地說:看來是他們為了讓我裝死人,給我涂了亂七八糟的草汁和顏料。說罷,繼續蹲下身狠狠地洗了一把臉,這才站起來問:現在呢,好些了嗎? 洗掉臉上的遮蓋物后,劉協精致的五官完全顯露了出來。依舊是眉目如畫,但褪去了少年時代的嬰兒肥。他皮膚白皙,毫無瑕疵的肌膚在陽光下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泛著柔和的光。朱唇輕啟仿若櫻桃,上面還掛著一顆搖搖欲墜的水珠,目光流轉仿佛一朵枝頭的杏花風情。 呂布一時愣住了。 劉協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 呂布忽然伸出手,一把將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哎? 作者有話要說:立個FLAY看能不能日更到完結 第104章 一百零四 劉協揪著呂布的袖子,從他身后探出頭來。見一包著腦袋的小將提著一把長劍,神情嚴肅地指著呂布。這小將身后是一披頭散發,身形不亞于呂布的大漢,滿臉橫rou,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寬闊的肩膀上扛著一把大刀,正眼神炯炯地盯著他們。 呂布一手握緊了方天畫戟,另一手微微張開,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將劉協護在身后。 劉協并不后退,朗聲問道:對面何人?報上名來。 小將不卑不亢地行了一個拱手禮:臣曹昂見過天子。 那大漢饒有興趣地盯著劉協看,并沒有動作,直接無視了天子的喊話。 居然是昨晚上的曹昂,怎么就沒摔死他呢?劉協揚起下巴,輕蔑地看著他們:既見天子,為何不跪? 曹昂說:回稟陛下,臣有要事在身,等回到遼東,必將禮節補上。 劉協嘲諷力全開:真不愧是曹cao的兒子,凡事兒都是你有理,對著天子大逆不道還能說出花兒來啊,你這么能,怎么不自己披上龍袍南面稱帝呢? 曹昂連連擺手,頗有些惶恐:臣斷無此意! 倒是那大漢哼了一聲,完全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公子不要浪費時間說話,打暈了再說。管他是天王老子,我們今天都要把人給帶回去!曹cao老兒用一包金銀和他做了這樁買賣,反正他一定要帶天子回遼東換榮華富貴去,挨餓的滋味,他是不想再受了! 說罷,大漢將肩膀上的大刀拿下來握在手里,朝前方沖來。 呂布只得上前迎戰。他身上受傷,還要防備著曹昂趁機偷襲劉協,戰斗力自然下降,交戰了三十多個回合,都沒有將大漢打倒。 曹昂見久戰不下,唯恐生變,喊道:我來助你! 聞言,呂布反而松了一口氣,不用再顧忌天子,從容不迫地面對兩人的夾擊。 曹昂畢竟年少青澀,被呂布覷得間隙以方天畫戟重重敲在右邊膝蓋上,猝然倒地。 大漢并無絲毫的顧忌,不管曹昂的性命,趁機揮舞著大刀,從側面往呂布的腰捅去。 小心刀!一眨不眨地盯著戰局的劉協連忙出聲提醒。 呂布聽得風聲,腰部輕巧一扭,躲過大刀,反手去奪大漢的刀柄,方天畫戟掉落在地。兩人角力,一時不分上下,劉協看得心焦,撿起來方才曹昂被打落的長劍,朝大漢面部擲去。 大漢頭一偏,長劍投擲了個空。只是這一瞬間已經露出了破綻,被呂布奪過大刀,砍翻在地,結果了性命。 曹昂膝蓋幾乎被方天畫戟敲碎,掙扎著要站起來,卻被呂布一戟擲出,釘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劉協上前,居高臨下地問:曹昂,你們是和誰勾結? 曹昂雙目出神地望著天空,方天畫戟穿透了他的手掌,鮮血汩汩流出,他知道自己的一手一腳俱已經廢了,眼角躺下來一行清淚,不理會天子,偏過頭來喃喃地道:父親,子修無顏回去見你。 曹昂,你念著父親,你父親可不顧及你。劉協毫不客氣地道:他兒子眾多,寵妾不少,怕是早就忘記了你生母長什么樣子吧?你以為曹cao會以你為榮嗎?錯!他給予厚望的可是曹丕,最喜愛的可是聰明伶俐的曹植。見曹昂神情松動,劉協繼續一臉冷漠地說:你還替他賣什么命呢?不如好好交代了同伙,朕不但既往不咎,還賜你在朝做官。 曹昂慘淡一笑:陛下對臣的家事倒是所知甚詳。 我聽說你生性穩重,待人寬厚有禮節,如今來看倒是浪得虛名了。見呂布捂著胸口坐在地上歇息,劉協心中怒氣橫生,這該死的曹cao,就知道搞事添亂! 他冷笑一聲,想狠狠踹一下滿臉寫著生無可戀的曹昂,但碰到曹昂還是收回了腳,頓了頓:如果你再不識抬舉,等朕回到皇宮,就將你的叛亂之舉告知天下,再命人制作你的石跪人像,擺在皇宮門口,讓你遺臭萬年。 曹昂并沒有受激,反而呵呵笑了起來:如此,也算是償還我犯上的罪過了。 劉協皺眉,搞什么,古人不是最看重這種身后事嗎? 小心!突然,呂布從右后方飛撲過來,將劉協一把抱住,大手也抵在他的后心處。 手握匕首的曹昂見襲擊不成,直接將匕首扎進了自己的喉嚨。 劉協回頭,正見到他手握匕首自殺,頓時大驚失色。 大量的鮮血噴濺了出來,片刻后曹昂就死去了。 劉協怔怔地,過了片刻,心有余悸地摸著胸膛:他居然想刺殺我。 不是想殺,是想拿你當人質,不然剛才的刀子已經刺到我手掌了。呂布解釋說,隨即自己搖搖頭,橫豎兩個舉動都是大逆不道,區別也不大,沒必要再說這個。 可惜了,我本來以為曹昂是個能說得動的人。劉協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是被呂布整個兒抱在懷里的,不由耳根子都紅了,連忙站起來道:你傷口怎么樣了? 呂布胸口的衣服都被傷口裂開流出來的血染紅了,他調整了下坐姿,重重地喘了口氣:容我緩緩,一會兒看看這林子里有沒有仙鶴草之類的草藥,這箭頭非拔不可了。 他們沒有找到仙鶴草,卻好運地遇到了一片大薊。大薊是常見的止血藥,呂布一眼就認了出來。 想必還有追兵到此,呂布傷情又加重了幾分。兩人不敢大意,尋思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于禁帶兵搜山。一個時辰后,兩人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決定暫時在此處歇腳。 劉協扶著呂布在山洞里躺下,自己用清水將大薊洗干凈,用石塊搗碎了,他用一片干凈的大葉子將這些藥物包起來,回到山洞。卻見呂布已經在拔箭了,鮮血噴濺而出,頓時嚇了一跳。 怎么都不等我回來?劉協一邊埋怨,一邊連忙用扯下來的一塊衣角給呂布擦洗傷口。 呂布額頭上溢出了汗水,張口說:這血糊糊的畫面,不讓你見到最好。 我是討厭鮮血,劉協生氣地說:但哪有讓人自己拔箭的道理。 呂布沉默了片刻,回道:那下次不會了。 劉協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會有下次了,你可是三國第一戰神,怎么可以受重傷? 呂布雖傷卻仍然思緒敏捷:三國? 劉協察覺失言,連忙說:說你是秦朝、西漢和大漢三國的戰神呢。 何謂西漢? 劉協懊惱起來,西漢東漢只是后代為了辨別兩個朝代的稱呼,這個時候不管是東漢還是西漢都是成為漢朝的,真是越解釋越錯。 他又困又累,腦袋像是銹住了一般無法運轉,一時想不出合適的圓話,于是惡狠狠地說:我編出來的!劉邦在西安建立的國家和劉秀在洛陽建立的我朝豈一樣?分西漢東漢說不行嗎? 呂布見他強詞奪理的樣子,頓覺有趣,傷口似乎都沒有那么疼了。不過心下有點奇怪,劉秀乃是劉邦九世孫,起兵反抗王莽的時候打得就是光復漢室的旗號,登基后依舊祭祀前代的皇帝,對前朝皇室頗為尊重,天子不會是當初夫子教學的時候沒有好好學習吧? 傷得這么重,就別老問東問西了。劉協怕他繼續發問,連忙道:別說話,一說話涂上的藥都要掉下來了。 這些草藥并不能很快止血,劉協將自己的里衣割下來一大塊,用方天畫戟撕裂成布條,開始往呂布身上纏繞。 呂布胸膛寬闊,這布條只能繞一周。劉協干脆背過身去,伸手將衣服脫下來。 呂布納悶道:突然脫衣服做什么?難道是不滿意這身女裝,可是見他穿了一路也沒說什么啊。 我要用里衣做簡易的繃帶。劉協邊脫邊說:外頭的衣服都沾染了泥土,太臟,只能用里衣了。 天子總是能出人意料。呂布只得看著他脫下羅裙,露出白皙光裸的后背,腰間比尋常的女子還要細,感覺自己一只手就能握得住。 我在想什么呢?呂布有些郁悶地轉過了頭去。 劉協絲毫都沒有發現方才呂布灼灼的視線,他將里衣脫下來,外衣隨手往肩膀上一披,就趴在呂布上方繼續包扎傷口。 劉協姣好如明月的面龐一下子懟得極近,這么看越發顯得眉目如畫,仿佛天神下凡一樣。呂布不由向后退了退,難免牽扯到傷口,發出一聲低低地呻吟。 劉協疑惑地問:怎么了,我這還沒收緊繃帶???是我方才碰到哪里了嗎? 呂布喉頭動了動,崩住了表情:沒事。 劉協松了一口氣:那繼續,你可是我們唯一的戰斗力了,可別嚇唬我。 他的發絲垂落到呂布的手臂上,交領的衣服沒有攏好,露出冰肌玉質的胸脯和櫻桃般的小點,看得呂布心浮氣躁,干脆閉上了眼睛。 第105章 一百零五 終于把呂布的傷口包扎好,在胸膛上扎了一個飛揚的蝴蝶結??吹窖樌刂棺×?,劉協松了一口氣,這一會兒子功夫,額頭上已經有細細的汗珠沁出。 呂布一雙黑沉沉的眼眸睜了開來,他抬起袖子,給劉協擦了擦白皙的額頭,低低地說:你也累了,歇會兒吧。 他的睫毛微顫,隨著眼簾的垂下,長長的眼睫在眼睛的下方垂下一片小小的陰影。聲線低沉悅耳,仿佛深夜的男主播一樣。讓劉協不由有些惋惜,這要是放在現代,毫不夸張地說,得迷倒多少少女啊。 他并沒有發現呂布的不自在,疲憊地往洞壁上略微靠了靠,雙目無神地盯著洞頂:唉,我怕多坐一會兒就站不起來了,還不如趁著這個功夫在洞口找點吃的,補充點能量。說起來,你剛才有沒有見到能夠吃的野菜? 能量是個什么意思?呂布琢磨了一下,也沒想起來在哪里曾經見過這個詞:方才在水邊倒是看到生長了些許苦菊,但吃了也不頂餓。 劉協問:我剛才在河邊那片草地上好像看到蘑菇了,要不吃蘑菇吧?其實路上倒是有看到一兩只野兔竄過去,但沒有弓箭在身,捕捉小動物對他來說簡直不切實際了。 呂布不贊同地說:蘑菇哪能亂吃?中毒了怎么辦? 只要有蟲子咬過的痕跡就沒事吧,不是說越鮮艷的蘑菇越有毒,我看那蘑菇就是普通的黃蘑菇而已,要不我摘回來給你看看能不能吃?劉協摸著已經咕咕叫的肚皮說。 這蘑菇長在清潔的草地和旁邊一顆腐爛的松樹樹干上,頂著黃色的小小傘柄,十分可愛。等劉協采摘回來,呂布拿過來嗅了嗅,又撕斷菌柄,見菌面撕斷不變色方才放下心來。 方才趁著劉協出去的時候,呂布找了些許樹葉和干枯的小枝條。 見狀劉協嘆了一口氣:怎么又動來動去。 劉協語重心長地說:你是傷患啊,要有傷患的自覺,這時候就別講究什么君臣之禮了吧。 呂布仍然堅持:你身上也受了傷,這時候就不要逞強了。 到底誰在逞強啊 劉協無奈。 對上呂布倔強的側臉,只得把話咽了下去,都受傷了咋還這么愛逞強呢? 你是帶了火石嗎?還是要鉆木取火? 火石都是放在赤兔馬鞍掛著的袋子里的,只能用老法子了。 待到夜幕降臨,他們用鉆木取火的方式點了一個小小的火堆,這法子也太不容易了,還得趴在地上鼓著腮幫子吹火星,火苗引燃的片刻劉協不由發出了一聲歡呼。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灰呼呼的臉蛋兒,都笑了起來。這下頗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感覺,呂布用袖子給劉協擦了擦鼻子上的一塊灰,動作則完全放開了,直接將劉協拉在自己旁邊坐下。 火堆很小,煙也不大,洞口風一吹就散了,倒是不怕有人循著這個找過來。劉協把蘑菇串了起來,想要放在火上翻烤。 剛串好就被呂布拿了過去,呂布自然而然地道:我來吧。 這種不加任何調料的蘑菇自然不會好吃到哪里去,但人餓的時候簡直看什么都自帶濾鏡。劉協眼巴巴地看著:哎,這什么時候能熟??? 我嘗嘗。呂布擔心劉協吃了蘑菇出事,自己先吃了一串,過了一會兒,見無事發生,方才讓劉協吃。 兩人烤蘑菇勉強墊了墊肚子,呂布將火堆移開,露出被火堆烤過的、猶然帶著熱氣的地面,在上面鋪上了一層干草,拍了拍:來這兒睡吧,今天先將就一晚。 好。劉協躺下來眼巴巴地看著他:你怎么不躺下? 呂布看了一眼他的領子,用手將領口攏好道:你先歇下,我去如廁。 呂布回來后,并不躺下,而是抱著方天畫戟守在了洞口處,靠著洞壁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劉協睡得并不安穩。不管是在現代和穿越來到此間,這還是他第一次睡這么硬的床,當然沒法習慣。半夜仿佛有冷氣從四面八方襲來,被凍得迷迷糊糊的劉協怎么都無法陷入酣睡。在掙扎了一炷香后,劉協逐漸清醒了過來,揉著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雙目無神地看著躍動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