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歡(61-65)
2021年10月25日 六十一.除了主人,我還能算你什么人? 梁韻的雙腿被陳漾拉高,抬起了整個下身。 他從正面進入了她。 全根地抽出,再整根地捅入,撞得梁韻xiaoxue底部的花心酥癢難忍,恥部相碰 的地方「啪啪」地發著色情的聲響。 細小的rou縫被陳漾的roubang撐開到渾圓,赤紅的莖身在進進出出之間把xue內的 汁水帶得四處飛濺,把身下的床單染濕了一大片。 他的灼熱要把她燙化,穿透,吞噬。 突然,xue里的媚rou絞殺壓榨起來,梁韻「啊」的一聲死死扣住他的后背,指 甲抓出一道道紅印。 陳漾胯下的樁送卻一刻不停,guntang的guitou一次次頂進已經被他cao得酥軟的花 心。 梁韻尖叫著高潮了,陳漾拔出來,任她把水噴在自己身上,再把她翻成女上 位,重新插進去,「自己動!」 梁韻的長發披散開來,濕熱的緊致深深地咬著陳漾的欲根,扭著柔軟的腰肢 在他身上畫S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動著。 沒幾下,就嗚咽著又xiele一回,趴在陳漾胸前求饒。 嬌嬌哀哀的聲音惹得陳漾青筋暴起,雙手大力扣住她的柔軟臀瓣,使勁揉捏 ,分開合攏,狠命聳胯挺臀,飛快地向上頂弄。 梁韻被他頂到了最深處,哭叫著,「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了?嗯?為什么不要了?」陳漾偏偏不聽,反而更用力地頂她。 「啊——因為——啊——太深了——啊——」 梁韻的耳垂被他含住,陳漾的舌頭在描繪她耳廓的形狀,「深點兒cao你,不 好嗎?cao進zigong,不要嗎?」 梁韻又被他在床上擺成了趴伏的姿勢,溫順地側著臉躺著,微微地閉著雙眼 ,長睫輕顫。 男人沒有急著插回去開始樁送,而是把一只大手撫在了她的肩膀上,愛憐地 摸索著,又緩緩下移,游走在她光潔的后背,最后終于來到了綢緞一般絲滑的腿 根,輕柔地給她按摩。手背蹭過了紅脹的yinchun,聽她難耐地輕吟。 有些燙的一個吻落在梁韻的蝴蝶骨上,陳漾把一只手繞到她前方的小腹下方 ,輕輕托起,讓她的雪臀挺在空中,雙臂支在床上,又把梁韻的腰往后方拉了拉。 粗長的roubang沿著花縫滑來滑去。 「這次會深一些,可以嗎?」 梁韻配合地「嗯」了一聲。 她一側的肩膀猛地被一股突發的力量壓住,怒張的yinjing早已鉆進了股間,開 始了一輪新的沖刺。 梁韻的滑潤細密,包裹著陳漾的堅硬炙熱,像是熱情洋溢的邀請,讓他想要 不顧一切地深頂進去,到最里面去,開疆拓土,把她徹底貫穿搗碎。 陳漾最后釋放的時候,選擇在他最喜歡的背后位。 梁韻的宮口被他幾次強硬的深頂,cao得松軟開來。終于被陳漾整根入到zigong 里的時候,她的臉被從側面往后掰住,嘴上落下一個近似蠻橫的深吻。 陳漾第一次射在梁韻里面,一股一股帶著宣誓主權意味的jingye,像是火熱的 巖漿,奔騰著進入她身體的最深處。 聽她夢囈一般地叫著「主人、主人」。 「除了主人,我還能算你什么人?」陳漾伏在梁韻身上的時候,似是在自然 自語。 是我忘了,從一開始,你就明確過,我們不該干涉對方的感情生活。 陳漾對自己說。 是他越界了,可是,卻不想回頭。 「聞殊和我,只是從小認識的朋友。我們從來也沒有過什么?!沽喉嵉纳眢w 還在高潮過后的痙攣中,連聲音都有些發抖,「陳斌,我也拒絕了。我知道我們 不合適?!?/br> 她的所答非所問,卻讓陳漾猛然抬頭。 「我喜歡誰,你應該清楚的?!沽喉嵾€在抽抽噎噎地吸著鼻子。 陳漾感覺血管里的血液一點一點沸騰起來。 這是她發出的邀請嗎? 梁韻已經邁出了一小步,那他呢,是不是應該邁出一大步? 上次的急診室,這次的歌劇院,如果還有下次讓他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陳漾本不知道,自己是個嫉妒心這么強的人。 于是,忽然有一股沖動,不想再猶豫,再猶豫的話,他的小貓真的跑了怎么 辦? 六十二.想要一個男友主嗎? 這么些年來,陳漾第一次積攢了足夠的勇氣,試探著要邁出固步自封的感情 怪圈,試探著想接受一個卸下遺恨包袱的自己。 而這勇氣,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努力結果,更是來自在他背后溫柔的手掌支撐。而那雙推著他走向新光的小手,正屬于現在蜷在他身下的這個小女人。 幼幼嫩嫩的一團,白皙的 肌膚上還顯著被他掐出來撞出來的紅痕,弱不禁風 的樣子。 然而,她內心的力量,卻是他見證過但卻從未給予承認的強大。 現在終于看清,那就像是燃燒的星球表面,自信、耀眼、灼灼生輝,即使在 最陰黯無垠的雨夜,也旁若無人地綻放。 陳漾一瞬不瞬的看著梁韻: 她,才是真正的Star,自身即能發光,不需要別人的照射。 而自己,不過是個追光者,追到了,才被分到些許的光芒,添上一點兒閃亮。 童話里的王子,會為了城堡里的公主,駕馭猛龍,上天摘星。 可他眼前的梁韻,卻不住在城堡,她本就與星空等高,抬手之間,點撥蒼穹。 漫天的璀璨皆聽她調遣,即便是遠途而來的王子,也只能俯首稱臣,或許得 她恩賜,才能帶回去一顆小小的星星。 別人的公主,為了王子手里的星光,感慨陶醉,而她們不知道,那只是女王 指縫間,漏下的一絲光明。 陳漾心里,突然有一只隱形的手,好像敲響了教堂的晨鐘,肅穆厚重,帶來 了上帝的聲音: 你找到了吧?那個我送下來的完美的天使。 她是保護你生命的那根肋骨,出自你的旁側,與你并列,最貼近你心房的地 方。 我造她的時候,先讓你沉睡,因為我要耐心模塑,將她造得完美。 她像肋骨般堅強、精致,卻也易碎。 她保護著你最寶貴的器官——心和肺。 若她斷裂,你的生命氣息便無所支撐。 陳漾想,他再也不能把眼睛挪移開了,他犯規了,但不后悔。他承認,自己 已經離不開了: 他的肋骨,缺了便令他不再完整的肋骨。 陳漾又一次瞇起了眼,因為身下的梁韻耀眼得幾乎讓他流淚。 「想要一個男友主嗎?」他還在梁韻里面,滿滿地塞著,又一次低頭吻上她 ,「我想,我愛上我的小奴了。怎么辦?」 她不是公主,不需他的拯救征服;她是女王,是否能準他作騎士同行? 梁韻的身體先于意識,作出了回答: 陳漾剛才射過以后,并沒有抽拔出來?,F在梁韻的宮口連著緊致熱燙的徑道 ,被這一句話刺激得猛發痙攣,緊緊裹住他正有些變軟的yinjing,一口一口地咬著。 幾秒之內,就像是長蟒抬頭,陳漾在她濕軟的xiaoxue里又一次漲硬了起來。 陳漾忍著不動,抵抗著里面xuerou對他roubang的又吸又壓,嗓音微微有些抖,「 你,喜歡我嗎?」 梁韻的淚珠甜蜜地落下,「我不——喜歡你,我——愛——你!」 話音剛落,男人早已捏著她溫軟的臀瓣抓緊,不再克制,大肆的抽插起來。 勃硬如鐵的roubang毫不留情的進出起緊致的花xue,緊抓梁韻屁股的大手更是大 力地助她前后擺動。灼熱的guitou肆無忌憚的在她xue腔里左沖右撞,堅硬的棒身近 乎暴虐地碾壓研磨著rou壁。 陳漾少有這樣好似失了章法的cao弄,沒幾下便把梁韻頂到哭喊著到了高潮。 花徑深處猛烈收縮,宮腔里的yin水也像泛濫的春潮,一涌而出。zigong口張張 闔闔,像是嬰孩的小嘴,不住地吸吮著陳漾的guitou,吸得他忍不住狠狠地出了一 口濁氣,胯下發力一聳,又鉆進了窄小的宮頸之中。 「啊啊??!」極度的快感在被告白的喜悅中,放大了數倍,蓋過了脹痛,排 山倒海般襲來。狹小的宮口死死地夾住了碩大的傘頭,吮咬得陳漾后腰一陣陣發 麻。 男人忽然低頭,一個深吻,堵住梁韻的嘴,終于釋放了體內的狂野欲獸,猛 抽猛打的在她zigong里cao弄起來。 guitou蹭著敏感的宮壁刮來刮去,莖身上的青筋也在脆弱的宮頸上摩擦,整根 roubang都進入了溫軟之鄉,兩個飽滿的精囊在外部的花唇處,狠撞拍打。 深處的嬌嫩花芯被cao得酸痛爽麻,梁韻突然四肢狂顫,饒是被他塞滿了宮房 ,還是噴了出來,沿著兩人交合的緊密之處,淅淅瀝瀝地流著。 陳漾敏感的馬眼觸到了顫抖的宮壁,猛地低吼了一聲,一股熱精又一次奔瀉 而出,射了八九下還在繼續,把梁韻平坦的小腹灌出了一塊突兀。 他喘著粗氣,查看身下之人的時候,才發現梁韻已經又被自己cao得昏昏沉沉 ,半死了過去。 六十三.心里誰也不許想 夜半,梁韻又做了夢,夢到自己漂浮在一片蔚藍的水面浮沉,天是廣的,水 是溫的。 波浪忽而把她往前推,忽而把她往后拉,幾次被沖上了浪尖,又突然急墜下 去。 她被嚇到,驚叫著醒來,卻發現自己被陳漾舉著正仰躺在他身上,而他的下 身還緊緊地塞在自己花xue里頭,正不斷挺動抽送著。 梁韻這才知道為什么自己剛剛會做那種怪異的夢了。 陳漾看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不懷好意地一笑,「哎呀,把你弄醒了。不 過正好,我才剛開始,你沒錯過多少?!?/br> 梁韻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根本沒機會反駁,就被他翻了個身,反壓著趴在 床上,屁股翹得高高的,剛好被陳漾抓在手里。 陳漾重重地又撞了進去,撞得眼前雪潤的臀rou猛一下波動。 梁韻「唔」地哼了一聲,「不要了……好累啊……」 「啪——」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陳漾下手不輕,梁韻的臀rou立刻凹陷出一個美妙的弧度,大掌抬起的瞬間, 再回彈起來。 「嗷——」她不滿地叫了一聲。 不是太疼,不過睡著睡著,半路被cao醒,起來還要挨打,自然要撒個嬌報個 委屈。 「啪——啪——」又是兩下。 陳漾能感覺到,每扇一掌,梁韻夾著他的花徑就會緊上一緊,配合地收縮著。 她在興奮呢! 雖然還是一貫的死鴨子嘴硬,「天還沒亮呢,你就打我!」 「好些天沒挨揍了?要上天了是不是?」陳漾把有點涼意的指尖壓在她屁股 上,揉捏,生生地揪起來一團rou,然后旋轉。 「啪,啪」又是兩聲,直接把rou團抽得顫了兩顫。 梁韻不理他,「嗯嗯哼哼」地呻吟。 陳漾便又使勁聳了幾下腰,頂撞得梁韻哀哀地討饒,「輕……輕點兒……主 人……哈啊……」 身后的巴掌立刻左右開弓,陳漾隨著自己抽插的速度,有節奏的往她臀上摑 著,聲聲響亮,和著兩具身體的rou體撞擊,還有roubang進出xiaoxue的水聲。 噼噼啪啪,咕咕嘰嘰…… 梁韻覺得,屁股上的快感已然順著聽覺,傳遍了大腦,全身都被帶動得酥麻 了起來。 「我以為剛才會挨皮帶呢!」梁韻小聲嘀咕,「從沒見過你生那么大的氣!」 陳漾的動作明顯地一頓,馬上又重重地插了她幾下,「生氣的時候怎么能打 你,那不成家暴了?!這點腦子都沒有?」接著又是幾下「啪啪」的巴掌狠抽。 梁韻又是被cao,又是被抽,立刻語不成句,只剩下呻吟。 「試過那么多種工具了,最喜歡哪個?」陳漾趴在梁韻耳邊,鼻尖蹭著她的 臉側。 梁韻回答的聲音被他的律動撞得一起一伏,「手……啊……最喜歡主人用手!」 【手^機^看^小^書;77777.℃-〇-㎡】 「嗯,我也是?!龟愌穆曇敉钢鴿M意,聽在梁韻耳朵里,是幸福的共鳴。 手是唯一會疼的工具。 打在她身上的沖擊,他也能同樣感受到。 是痛和快的一同分享。 今晚的陳漾,忽然顯得格外地貪欲,把梁韻按在身下無度索求。 床上、沙發、地毯、墻邊……無處不廝混過來。 最后梁韻還是抵不住他的攻勢,哭哭唧唧地說著「不要了不要了」,被他又 干得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天光大亮,甫一睜眼,滿室暖陽。 陳漾側躺在梁韻旁邊,用手肘支著床,五官的線條在陽光下,清晰流暢。兩 只手指的指尖夾住她柔軟的發絲,繞著圈玩。 梁韻睜著晶亮的眼睛,盯著他看得出神,直到陳漾好笑的發問,「自己的男 朋友好看么?」 她臉一紅,把頭往被子里一縮,頭發還在陳漾手里,被扯疼,「嘶」了一聲。 陳漾趕緊把纏著她發尾玩兒的手指放開,歉意地摸摸她的頭。 「好看?!沽喉嵿?,吃吃地悄聲笑著。 她的笑是從心底生出來的開心,每次看在陳漾眼里,都是純粹的美滿。 「比圣誕老人好看?比聞參贊好看?」陳漾的小肚雞腸又開始作祟。 梁韻眨眨眼,「那我跟你那個小姑娘比呢?」 頭頂被敲了一下,「不許瞎說,彥瑩的話,只是meimei?!?/br> 兩個人終于從床上爬起來,繼續連體嬰兒似的走去浴室刷牙。 梁韻從抽屜里拿出一只嶄新包裝的牙刷,打開,又找出一個套杯,老早以前 買的。 是兩個桃心拼在一起,使用的時候可以拆開。 她買來后不久,前男友就提出了分手,這杯子就被束之高閣,直到今天才得 見天日。 「這叫心心相映。從今天開始,這就是我們的情侶牙杯。兩顆心永不分離?!?/br> 陳漾看著她小女孩式的講究,故意板著臉,「刷牙的時候,兩顆心不就要分 開了?」 梁韻一愣,立刻也學他板起了臉,「準你刷牙的時候,開兩分鐘小差,其他 時候除了我,心里誰也不許想!」 臀上立刻被擰了一把,「聽聽這口氣!膽子越來越大了!」 兩個人還在浴室里嬉鬧著,空氣中仿佛都是粉紅色的幸福泡泡。 陳漾昨晚就掉在客廳的手機,卻再一次亮起了屏幕。 震動持續了一會,屏幕又暗了下去。 未接電話記錄又多了一條。 跟之前的十幾條匯在一起。 都是同一個名字: 彥瑩。 六十四.不是她的 彥瑩的平安夜,像是游樂園里的過山車。 沖上頂峰的欣喜,尚未停留,隨之而來的卻是墜入深淵的心痛。 這是她成人禮之后的第一個圣誕節,她很早就隱約地跟陳漾提過,這一年不 要圣誕禮物,但是想和他一起看演出。 彥瑩的樂團表演,陳漾當然是去過的。但是這樣兩個人同為觀眾,正裝出席 ,而不是一個在后臺,一個來捧場的關系,在她心里,是質的改變,簡直……簡 直就是約會了。 彥瑩遺傳了彥青的美貌,從高中就不乏追求者,但是她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 因為,在她心里,早就深深地、深深地刻下一個影子。而跟這個人的影子相 比,沒有一個男生再能入了她的眼。 十三歲的彥瑩,在母親的葬禮上,重新見到了童年記憶里的陳漾哥哥。十三 歲的彥瑩,驚訝地發現,陳漾還是像以前一樣高大英俊,卻多了幾分歲月的積淀 、成熟的魅力。十三歲的彥瑩,被他緊緊的拉著手,輕拭著眼淚。十三歲的彥瑩 ,心中一朵名為情竇的花朵綻開,便再也不能合攏。 這幾年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喜歡著陳漾,不敢被他看出來,怕他嫌自己太 小,反而有意疏遠。 陳漾在事業上的優秀,像是夜空里的一顆璨星,照在彥瑩心里,指給她努力 的方向。 她在音樂上很有天份,家里的條件也允許她能買最高級的樂器,請最好的私 人教師。但是彥瑩自身,也是學琴的孩子里最拼命的一個。 她要盡全力地讓自己優秀,容不得一點點懈怠,只有優秀到跟他一樣閃光, 才能跟得上他的腳步,才有資格正大光明地喜歡他。 彥瑩從來沒有在陳漾身邊看到過任何固定女友的身影,還曾經旁敲側擊地問 過他什么時候交女朋友。 那天,陳漾正陪她在學校外面的步行街抓娃娃,一邊跟機器里的一只皮卡丘 較勁,一邊半開玩笑地回她,「怎么,嫌我煩了,那我下次不來了?!?/br> 「不是不是!你別不來!」彥瑩慌得趕快擺手,生怕他下次真的不再來看她 了。 「?!龟愌K于抓到了黃絨絨的皮卡丘,從抓娃娃機的取物口拿出來, 遞給彥瑩,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不來,你再換20塊錢的幣也抓不到!」 彥瑩抱著娃娃,笑得很甜。 生日,節日,考完試以后的慶祝日,都是陳漾陪她過的。 所以,即使他不說,自己在他心里,應該也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吧。 彥瑩偷偷地想。 也許,陳漾哥哥只是在等她,等她長大,等她成人。 他有他的耐心,可是彥瑩卻有些著急,著急自己為什么還不滿1歲。 過了1歲的生日,就有機會跟他在一起了吧! 成人禮的生日宴,陳漾送她的項鏈,被彥瑩視為珍寶。 這次來找他一起看歌劇演出,她特意穿了一件V領的連衣裙,剛好把昂貴美 麗的項墜顯露出來。 陳漾注意到了,夸贊地說,很配她。被彥瑩聽在耳朵里,便是無上的贊賞。 平安夜的特殊含義,彥瑩當然懂。陳漾愿意答應她一起看演出,在彥瑩看來 ,是讓她激動到發抖的暗示。 她特意花了幾個小時裝扮自己,把帶來的禮裙全部換了一遍,猜測著在他眼 睛里自己的樣子;化妝的技巧還不夠熟練,光是眼線就涂了五次,以后要被他看 著描眉畫眼,還不知道更要笨拙到什么地步! 彥瑩害羞地想象著,偷偷笑紅了臉。 午夜鐘聲敲響的時候,陳漾哥哥會告白嗎?又或者,會吻她嗎?還是,會跟 她一起回酒店呢? 彥瑩的心,像是按捺不住的小小生物,左沖右撞地不肯停歇。 她想,不管哪一種情況,她都做好了準備。 只要是陳漾想要的,她都會心甘情愿地給。 可是…… 可是,陳漾沒有告白,沒有親吻,送彥瑩回了酒店便匆匆離開,走的時候臉 色也很不好看。 而這所有的一切表現,都只是因為,在散場的大廳里,他看到了一個人,一 個跟她風格很不同的女人。 她漂亮得有些張揚,衣著精致性感,是那種看起來氣場很強的女人。 許是動物的本能,對威脅到自己地位的同性,有著天然的敏感,彥瑩立刻覺 察出對方的敵意,和陳漾的反 常。 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說,連腳下的停留都是短暫的,但是她看得出來,那個女 人,對于她的陳漾哥哥來說,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對象。 陳漾離開酒店的時候,擁抱了彥瑩,祝她圣誕快樂,摸她的頭,說晚安。 可是房門輕輕關上的那一刻,彥瑩一下子就蹲在地上,屈膝抱住自己,無聲 地開始哭泣。 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暈出傷心的痕跡。 原來今晚的陳漾哥哥,并不是她的。 六十五.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梁韻家里的早飯,只有盒裝的玉米片和冰箱里的冷牛奶,簡陋得竟像個清苦 的學生。 她有些不好意思,陳漾倒是滿不在乎,倒了滿滿一碗,澆上牛奶,自己去廚 房抽屜里找勺子。 梁韻一邊舀了一勺填進嘴里,一邊找著借口,「周末了嘛,應該買菜了。家 里的食材都用光了?!?/br> 陳漾看了一眼洗碗池旁邊的整套德國廚用刀,只有一把水果刀拆了封,憋著 笑「哦」了一聲。 吃過了極簡的早餐,梁韻把餐具收進洗碗機,出來的時候,正看見陳漾皺著 眉在看手機。 「怎么了?」她走過去,靠在他肩上,眼睛卻有意地并不往手機那邊移。 不想陳漾卻把屏幕轉過來,正正地給她看,「是瑩瑩,昨天晚上打了十幾個 電話,我沒聽見?!?/br> 梁韻沒想到,陳漾一點要避嫌的樣子都沒有,自己反而愣住,呆滯了幾秒, 才回神,「那,你給她回一個吧?!?/br> 陳漾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來這里找你玩,畢竟是客人?!沽喉嵭睦镫m然不是很舒服,但陳漾在整 件事上的坦然,似乎都在提示著她不該多想,不如大氣一點。 陳漾摟過她的肩膀,用一只手的掌心摩挲著,一邊按通了彥瑩的手機號碼。 梁韻要起身走開,他卻不放,拉著她坐在身邊。 電話里,彥瑩的聲音顯得再正常不過。她告訴陳漾,學校有點急事,她來不 及跟他當面告辭,已經提前回去了。 陳漾似乎有些遺憾,說本來要帶她見一個人,然后一起去北極村喂馴鹿的。 說話的時候,他看著梁韻的眼睛,帶著笑。 彥瑩先是可惜地嘆了一聲,又活潑地笑開,要他擺一個冰雪奇緣里面克斯托 夫的造型,跟馴鹿合影,拍張照片給她看。 梁韻看著、聽著,告訴自己應該放下心來:陳漾和那個小姑娘,確實好像只 是類似親情的關系。 也許當年是受了導師的很多關懷吧,在不幸發生以后,陳漾才會有「哥哥照 顧meimei」的責任感。 掛了電話,陳漾拉起梁韻,就往門口走,「走啦,你不是說應該買菜了嗎?」 陳漾開車,也不問梁韻,徑直就向自己熟識的一家超市開去。 梁韻樂得不管,由他做主,自己對著透過車窗進來的陽光,欣賞新做的美甲。 「小心苯中毒?!龟愌坎恍币暤目粗懊?,忽悠悠地冒出一句,「會引起 乳腺癌?!?/br> 看梁韻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胸,他又一臉正色地道,「以后懷孕了,更不可以 涂指甲油,酞酸酯會造成畸形和流產?!?/br> 懷……懷什么孕…… 梁韻想起來昨晚被他壓著,不依不饒地狠cao,每次都是內射,臉頰慢慢爬上 了緋紅。 到了超市的時候,陳漾在入口處取了一輛購物車,剛要推走,卻被梁韻截住??此p輕向后一跳,就坐進里面,仰頭對著站在車后的他,一臉作死的笑容, 「啊早西,Let&039;sgo!「 陳漾一頭黑線:這死丫頭,學偶像劇里的傻情節讓他推著就算了,怎么連個 歐巴都不舍得叫?直接管他叫大叔? 周圍不少人圍觀,他不好發作,只能恨恨地咬著牙,壓著嗓子威脅,“看我 回家怎么收拾你?!” 梁韻并不怕,咯咯地笑得開懷。 她呀,正想找收拾呢! 陳漾買了很多生鮮的rou蛋果蔬,梁韻挑了不少饞嘴的零食小吃。 結帳的時候,陳漾每拿起一樣她買的東西,不是說人工色素高,就是說 合成調味劑多,儼然是嘮嘮叨叨的父母樣。 看著梁韻撅起了嘴,又摸摸她的頭,“沒說不給你買呀!不要天天吃就好?!庇至⒖袒砟鐞蹮o度的家長。 他們回到梁韻的家,冰箱里面立刻熱鬧了起來。熙熙攘攘的擠滿了各種食材 ,整個廚房都變得生動了很多。 午飯是陳漾做的。 彩虹一樣的豐盛: 紅色鮮嫩的煎鮭魚,橘色蓬軟的烤松餅,黃色的南瓜湯,綠色的牛油果,還 有淡紫色的藍莓奶昔…… 梁韻覺得自己守了多年活寡的廚房,都要激動得成精了。 “ 好吃嗎?”陳漾切下一塊鮭魚,叉起來喂給她,“啊——” 梁韻聽話地張嘴,咬住,眼里滿是幸福,“好吃?!?/br> 開開心心地吃完飯,陳漾又要拽著梁韻出門,“去喂馴鹿?!?/br> “哎,你不是說回家——”梁韻沒說完,就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呃,陳漾這一天的表現,實實在在的是“男友”沒錯,但是她好像又很想念 他“主人”的樣子呢! 可是自己張嘴,主動要求被調教,似乎還是有些尷尬。 ————小劇場———— 【醫生男友的職業病】 梁韻:第一,看到水龍頭,就下意識地想洗手! 陳漾:嗯,而且為了節省時間,洗完會順手抹在屁股位置的外套上。 梁韻:第二,習慣用屁股或手肘開門。 陳漾:門把手上的細菌和垃圾桶蓋一樣多! 梁韻:第三,在辦公室最常問的一句話是——我的筆呢?誰看到我筆了?誰 的筆借我用用? 陳漾:手機錢包放桌上他們從來不拿,一枝筆放在那兒不出一分鐘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