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書迷正在閱讀:落俗(末世 異能 np)、【咒術回戰】短途車合集、[綜漫同人]非人類聚集地、[綜漫同人]coser就是要ooc啊、和渣攻退婚后,我被豪門父母找到了、朕才不禪位[三國]、我帶著系統抱大腿、從頂流到學霸(穿越)、拯救被人渣耽誤的人生(快穿)、開家飯館從炸土豆開始
嗯秦屠似乎也沒睡醒,迷迷糊糊地關了鬧鈴,然后隨手又摁開了燈。 粉紅色的燈光襲來,氣氛重回昨晚。 秦屠坐起身,半瞇著眼,抓了抓睡亂的淺金色卷發,看著楚堯嗓音懶懶道:沒睡醒?還要繼續睡嗎。 不了。楚堯早就坐了起來,雙手撐在膝蓋上,捂住眼睛,正給自己醒覺。 半晌。 你昨晚怎么睡的?楚堯問。 嗯?秦屠抓頭發的手停下,幾秒后又恢復正常,懶散道:就普通睡覺,哦,忘了告訴你,我睡姿不太好,昨天沒對你怎么著吧? 楚堯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抿了抿唇,冷冷道:沒有。 睡姿不好?先下手為強啊這是。 秦屠從床上下來,拋下一句:我去下浴室。 洗澡?楚堯看了他一眼,問。 在早上? 嗯。秦屠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頭,笑了笑:不止,還有點其他事。 什么事楚堯剛問出口就反應了過來,偏過頭,模樣冷冰冰地閉上了嘴。 秦屠挑了挑眉。 楚堯:快一點,我還要事要回去處理。 這個的話,秦屠偏頭哂笑,我盡量。 楚堯: 等到秦屠進了浴室,楚堯才皺著眉準備起身。 房間只有一人,另一人在浴室。 不知聯想到了什么,他動作一頓,長腿屈起,輕嘖了聲,喉結滾動,煩躁地按了按后頸。 神色依舊平淡,只余耳尖有些泛紅。 等到酒店里的一切事情辦妥,兩人回到唐納修的診所時已經接近早上九點。 楚堯沒有拖延,在唐納修給他治療肺損傷的同時,拿著智訊器聯系了海金。 海金得知事情的兇險程度后,不住訝異 誰的膽子這么大?? 海金:不過,我這邊把在這段時間內進入地下艦場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好像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海金:但是非要說有什么不對的話,那應該是上一周從軍校來的一個教官。 海金:簡直是沒事找事,啥毛病沒有來找我看病,我給勸走了,但是他有將他自己的星艦停在地下艦場過。 楚堯垂眸看著海金發來的三條訊息,沉思了幾秒,回復道 楚:教官?叫什么名字。 海金:我想想好像叫,韓衛邦? 這條訊息之后,他的下一條訊息緊跟而來。 海金:對,就是韓衛邦! 是他? 楚堯虛瞇起眼,這樣事情似乎能說得通了。因為當初特連的事,韓衛邦對他心里或許存了怨恨,這次對他的星艦動手腳倒是有跡可循。 想必是心中怨恨積累再加上受了某人的指使,雙管齊下,使得他再也忍耐不住出了手。 將聯邦教官韓衛邦和聯邦軍校的副校長陳智繁這兩條線一交匯,陳維的話也就多了幾分可信度。 莫非這一切事件的背后真是陳智繁一手cao控? 阻止他絞殺聯邦基地反叛者,甚至可以說是想置他于死地,背地里還與獸人勾結。 這位副校長心里藏的水遠為外人可知。 這樣推測,上次鬧得人心惶惶的Omega 失蹤案件和聯邦軍校校長威廉遇襲事件也不排除是陳智繁所為。 得叫老楚他們注意這人。 楚堯手指停在了智訊器屏幕上,思緒被其突來的振動拉回 海金:秦屠去哪了? 楚堯抿唇,手指微動。 楚:不知道。 從酒店出來,秦屠將他送至唐納修的診所后,兩人就分道揚鑣。 楚堯沒告知他接下來自己將要做的事,同樣,秦屠也只是笑了笑說他去去就回。 兩人都有事要做。 或許秦屠察覺到了楚堯要去找誰,但他沒問,楚堯沒說。兩人都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回復完了海金這條訊息,楚堯的手指滑動了兩下,找到了姚文匪的id。 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晚。 一打開就是某不忍直視的玩意。 楚堯冷著臉,面無表情地敲下字句。 楚:姚,你認識五年前救我的醫生么? 姚文匪回得很快。 一代天驕:我不認識,我那時候才多大,十四五歲,再說了那醫生不是高級私人醫生嗎?很少現面的。 一代天驕:怎么了,堯哥,你找他有事兒??? 楚:沒什么,不知道就算了。 一代天驕:別??!我雖然不知道,但我爸肯定知道! 一代天驕:堯哥你等一等,我去問我爸。 楚:嗯,謝了。 姚文匪這次沒有秒回,想必是已奔他爸而去。 這人消失得快,回來得也快。 不過兩分鐘,他就帶著一連串信息重返楚堯的智訊器屏幕。 一代天驕:我問到了!我爸果然知道,你等等,我把那醫生的現居地址發給你。 一代天驕:[好友與你分享了一個地址,請點擊查看] 一代天驕:他現在居然沒有在當醫生了,真神奇,可能是年輕時候錢賺多了,現在在飛瀾星這個養老圣地養老吧。 楚堯自動忽略了姚文匪后面的一長串,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地址上。 飛瀾星Q城。 飛瀾星是隸屬于帝星的一顆小星球,在那里,維護和平是他們的榮耀與宗旨。 那片土地從來沒有發生過戰爭。 因為星球太小,資源也不夠誘人,故而使得他們逃開了獸人的利爪。 飛瀾星離楊子星不遠,今天就可以去找那個醫生。 然后他就會離他急切想要觸碰的真實更近一點。 楚堯是有了想法就會立即行動的人,他謝絕了唐納修的留宿邀請,帶上微粒子槍與智訊器,踏上了去飛瀾星的征程。 抵達飛瀾星時是下午兩點,這里不像灰星。常年沐浴著陽光,白晝時間遠遠大于黑暗時間,鳥語花香,人與萬物和平相處。 看見好的事物會使人的心情也慢慢變好。 來時在星艦上積累的壓抑心情在踏上飛瀾星這顆漂亮的星球的時候消失殆盡。 飛瀾星的確是太小,小到Q城只有聯邦軍校那么大,在Q城內,出行都用不上星艦。房屋雖然矮緊,卻通通都刷上了很溫馨的漆,整條街都煥發著活力。 楚堯將姚文匪發來的地址設置為最終目的地,然后邁開長腿不緊不慢地向著它走去。 他的周圍有邊跑邊打鬧的可愛小孩,有見了他掩面害羞的妙齡少女,也有相互攙扶的老爺爺與老太太沖他點頭微笑。 這里的生活節奏好像慢了一拍,楚堯入鄉隨俗,行走的步履也放慢,得空欣賞一路上的美景。 不論是人還是物,皆為美景。 那個醫生倒是選了個好地方。 在來時的路上楚堯就星網資料對他進行了一些了解。聽聞他年輕時憑著一把手術刀干的盡是危險的勾當,可謂真真正正地在刀尖上行走。只要利益到位了,只剩一口氣的人他可以給你拉回半條命,同樣,一個活生生的人也可以在他的刀下轉眼變為一縷冤魂。 拿錢辦事,沒有原則。 所以篡改他人的記憶,這也許會是他年輕時候能夠辦出來的事。 事已至此,楚堯無法相信醫生當年信誓旦旦的一句你的記憶沒有任何缺損,也無法相信楚衛遠欲蓋彌彰的話語我真的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想著事情時楚堯的腳步就不由自主快了起來,等到手腕上的智訊器振動一下,然后目的地已到達的提示聲響起,他駐足,抬頭看向前方。 他走進了一條寬廣的巷子,巷子的盡頭是一家花店。 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花店外面擺滿了花朵,一簇一簇的,艷麗的曼珠沙華與優雅的郁金香被擺放在一起,各有活力,各盛英姿。 還有許多叫不上名字的花,小小的一團,煞是可愛,襯得整個花店都很溫暖可愛。 楚堯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歡迎光臨的機械女聲響起。 在花叢里修剪花枝的男人沒有抬頭,繼續著自己手中的動作,只是客氣地拋出一句話:看上了什么,不著急,慢慢選,我們這里的花都很好看。 楚堯停在他身后,看著他手中的剪刀咔嚓一聲將一段沁綠花枝攔腰截斷,緩緩開口道:不看花,我找人。 男人剪花枝的動作一頓,但也只是頓了兩秒,沒有回頭,他又繼續彎著腰修剪花枝。 小青年你要找的人是我這個老頭子么? 他又補了一句:我只是個賣花的,恐怕你要失望了。 楚堯表情沒什么變化,他慢慢走近,在男人的旁邊停步,然后抬手,指頭挾住了張開的剪刃。 他的指間微微一用力,清脆的咔嚓聲后一截花枝帶著一蓬花簌簌落下。 楚堯的聲音很平淡也很從容。 我不找賣花的人,我要找的是一個醫生。楚堯松開挾制剪刃的手,道:你認識嗎?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在寫。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男人的腰還是維持著一個微彎的弧度, 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在他直起腰時,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咔聲。 他抬手揉了揉腰, 并沒有直接回答楚堯的問題,而是有些遺憾道:你把不該剪掉的花枝剪掉了, 這是錯的。 楚堯垂眸看著他,聲音冷而低:你以前不也做過不該做的事嗎, 不見得是對的。 男人一愣, 隨即笑出聲。笑聲爽朗,他抬起腦袋看著楚堯,打趣道: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看著冷冰冰話少,實則真說起來倒是伶牙俐齒得很。 小時候的你還沒這么高。男人有些感慨, 見了我會叫格林叔叔, 還挺可愛。 托您的福。楚堯睨了他一眼, 嗓音涼涼的,現在不可愛了。 格林: 他又大笑了兩聲,眼角因流年侵襲已累積了不少皺紋,鬢邊也飄了些許白影,眉心的川字如鐫刻般深鑿進去。 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 進去說吧。格林嘆了口氣,這些花是干凈漂亮的,不應該因為我而污濁。 楚堯一愣,當年可謂是劊子手惡名遠播的人現在居然會去憐惜花。 本該拿著手術刀的人種起了花,隱淡出大眾視野。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照料花兒, 還是在救贖自己。 兩人進了里屋。 這間屋子很簡潔,算不上大,容納一人生活足矣。 請坐。格林拖出桌子下的凳子, 推到楚堯面前。 謝謝,但是我不是來敘舊的。楚堯站定在原地,沒打算坐。 我知道,但你想知道的事恐怕一時半會說不完,還是坐著說吧。 楚堯微微皺眉,沒再推辭,坐了下去。 格林拖出楚堯對面的凳子,坐下,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 謝謝。楚堯接過了茶,沒動,似乎并不打算喝。 別這么客氣,一杯茶而已,不用謝。格林注意到了楚堯不打算喝茶,卻也沒說什么,自己就著茶杯抿了一口。 格林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單刀直入:你現在了解到哪一步了? 楚堯:什么都沒了解,只知道我少了一段記憶。 哦,那個啊格林點點頭,的確是我做的。 楚堯抬起眸子盯著他,面色冷淡。 格林攤開手:但是那是你父親叫我這么做的,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楚衛遠叫他做的? 雖然想到了楚衛遠對這件事支支吾吾可能是有所緣由,但楚堯沒想到他的父親竟然是事件的主使者。 格林看到了楚堯的表情。 他又抿了一口茶道:你別太過怨他,他也是為你好。 楚堯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心里有分寸。 好吧。格林無奈笑道,那你今天來是想做什么?或者說,想知道什么? 我想拿回我五年前被你丟掉的記憶。 這個做不到。格林正了臉色,緩緩道:我已經對著花兒發誓不再拿起手術刀,不過,我倒是可以講給你聽。 他摸了摸下巴,點頭道:我約莫還是記得個大概的。 楚堯臉色更冷了:我不聽你講,我要自己知道。 格林放下摸下巴的手,道:你在威脅我嗎? 對。楚堯面色坦蕩。 格林: 所以今天要么我活著,你帶著記憶回去,要么我命留下,你空手而歸? 可以這么理解。 那好吧。格林嘆氣道:你等我一下,我先去給我的花道個歉,等會再看看你的情況。 楚堯: 你去后面院子里那個白色房間里等我,那是我的手術室,雖然我也很久沒進去了。 格林邊說邊出門去找他的花兒。 楚堯在手術室待到第五分鐘快要結束時,格林終于姍姍來遲。 你不怕我在你手術時殺了你么?格林看著楚堯咧開嘴笑。 楚堯抬眼:隨你,只要你不怕我死后你的花店被夷為平地,你的骨灰被拿去喂狗,你就可以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