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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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堯默了幾秒,輕輕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那你們就出去吧,記得明天早點回來,你們不是還要進行檢測么。監察官朝他倆叨叨了幾句,按下開門按鈕放了行。 姚文匪興奮地應了聲,拉起楚堯的手就要往外走。 楚堯站立著不動,他盯著穆青看了半晌,抿唇輕聲道:多謝。 不客氣,都是一家人。穆青笑得頗有風度,緩緩從兜里掏出一張黑卡,我也有。 楚堯: 堯哥,快點!姚文匪急吼吼地拉著楚堯往校門外等候多時的星艦走去,走到一半回頭同穆青打了聲招呼,穆教官,明天見。 穆青眉眼彎彎地朝他們揮揮手。 嗚 銀色星艦發出一聲低微的轟鳴,楚堯啟動了星艦,姚文匪一臉死相地搭在他身上,飽受暈艦之苦。 從帝星到楊子星使用星艦運行只需兩個小時,楚堯超了點速,一個半小時后,他們二人已經抵達了盛氏寶糕。 臥槽,人好多。 姚文匪伸長了脖子向店門里張望,門口處人頭攢動,這糕點屋生意甚是火爆。 都他媽半夜了還這么多人姚文匪一手取了號碼牌往人群里擠,一手指了指二樓包廂,堯哥,去那兒等我,我買了拿上來! 楚堯抬頭看了眼,二樓處鑲了兩大扇透明落地窗,一襲香檳色窗簾堪堪遮了幾分廂內光景,更是引人入勝,隱約可見廂房內卓案上擺放的烈紅玫瑰,頗具一番旖旎味道。 是正經房么?楚堯挑了挑眉,抬腳向二樓走去。 滴 楚堯將手中的房卡輕輕旋了圈,看著眼前大開的廂房。 這是剛才姚文匪在星艦上訂好的房間,挺空闊,基調是粉色,床鋪上灑了玫瑰花瓣,地毯里鍥了金絲,踩起來軟軟絨絨的。 楚堯站在玄關處,頓了兩秒,抬腳走了進去,邊走邊瞧見了屋內的布置,臉色沉了下來 整間廂房只有一張床,特大的雙人床,還他媽是水床。有沐浴間,但是門是透明的,沐浴間左面還有一面墻那么大的鏡子,楚堯想到了姚文匪以前說這種鏡子就是洗完澡出來不穿衣服照的時候才最帥。 不得不說,相當有情趣。 但楚堯不喜歡。 他環顧了一周,走到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處坐下,伸手將茶幾上的開得極盛的玫瑰花抽出來,端詳了一陣,又插了回去。 沉默了片刻后,他拉上了大開著的窗簾,不然總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無論是敞開的落地窗還是透明的沐浴間。 他百無聊賴地等候了片刻,姚文匪才姍姍來遲。 堯哥,這個櫻桃酥!你最喜歡的,最后一個了,呼!姚文匪氣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水床上,將手中的幾樣糕點擱放在茶幾上。 圓夢了!他躺在水床上翻來覆去,被水波包裹的感覺讓他舒服得想立刻睡去。 楚堯抬起手腕瞥了一眼,智訊器上顯示時間為凌晨兩點。 該睡了,一個小時后起來。楚堯開口道,五點軍校集合,從楊子星到帝星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要吃了再睡,熬夜一時爽,一直熬夜一直爽!姚文匪一個鯉魚打挺從水床翻起來,麻溜地挪到楚堯身邊,拿起一塊甜奶蛋糕就往嘴里送。 我睡哪? 姚文匪往嘴里塞食物的手頓住了,僵硬地轉過頭,干!我把這事給忘了,當時訂房錢不夠,只能訂一間,然后這里只剩一間情侶套間。 楚堯:? 堯哥,咱倆這關系沒得說,放心,擱一張床上我不搶你被子。姚文匪大大咧咧地將手臂搭在楚堯肩上,嘴里包裹著一大口蛋糕,念念有詞。 楚堯正欲開口,突然,智訊器傳來一聲訊息提示音 叮。 楚堯低頭瞥了一眼,臉色更黑了。 秦哥哥:少校。 這人他媽哪來的id號?上次不是拉黑了?? 楚堯還沒回復,訊息緊接著又蹦出來一條 秦哥哥:你在哪? 楚堯垂眸,手指輕動 楚:你怎么回事? 秦哥哥:智訊器的事么? 楚:嗯。 秦哥哥:不知道,興許咱倆智訊器看對眼了吧。 楚堯沒說話,伸出手指欲將秦哥哥這個id再次拉入黑名單。 秦哥哥:少校,你拉黑不了我哦。 果然智訊器跳出一行字:【出現未知更改,無法拉黑】 楚:你他媽有??? 秦哥哥:楚少校,要尊重長官。 楚:滾。 秦哥哥:你在哪? 楚:跟你有關系? 秦哥哥:我是你教官哦,有權利過問你現在的行蹤。 楚堯舌尖頂了下腮幫。 楚:宿舍。 秦哥哥:真的嗎? 楚:愛信不信。 秦哥哥:原來宿舍也有甜奶蛋糕,不知道的以為還少校你在楊子星呢。 楚堯驀地睜大眼睛,看了下窗簾緊閉的落地窗,大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拉 嗨。秦哥哥本哥站在對面的房間里向他笑瞇瞇地揮揮手。 cao。 第10章 、第十章 楚堯看著對面穿著黑色軍裝,手里端著盞小白瓷杯的秦屠,沉了臉色。 刷 他重新將窗簾拉上了。 堯哥,咋了?姚文匪一臉懵逼,看著楚堯黑著一張臉坐回沙發上,忐忑地問道。 楚堯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知道怎么阻止智訊器拉黑的功能么? 姚文匪怔愣地眨眨眼睛,搖了搖頭,還有這功能?這么牛逼??! 智訊器是聯邦機械部研發,使用校正了很多年,還沒有出過這么大的bug。 楚堯抿了抿唇角,不語。 叮咚 廂房的門鈴響起。 姚文匪迅速起身,把手里的甜奶蛋糕擱在桌上。 堯哥,我去開門。 楚堯輕輕應了聲,低著頭調整手腕上的智訊器。 誰啊,這么晚了我cao,秦教官姚文匪邊念叨邊不耐煩地打開門,兩秒后他想吐槽的話被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秦屠還是端著那盞白瓷杯,一只手隨意地搭在門把上,指尖輕點。 cao誰呢? cao.我自己。姚文匪回答得相當快且坦蕩,秦教官里面請? 秦屠的目光從他臉上輕飄飄地移到里面楚堯的身上,見那人正擺弄著智訊器,沒有抬頭。 他勾了勾嘴角,說道:不了,你出來,外面說。 說著退后一步走到走廊上,等著姚文匪。 姚文匪腦子里一萬個為什么,但他不敢問,只得瞥了里屋的楚堯一眼,輕手闔上門,走到秦屠跟前。 別緊張。秦屠笑了笑。 啥事啊秦教官?姚文匪聲音低低的。 難道他發現我和堯哥是偷偷溜出來的了?完了,秦教官不會舉報吧? 秦屠偏下頭輕咬住手套的指尖,將黑色軍用手套取了下來,然后望了眼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姚文匪,像是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說道:你們怎么出來的我不管。 姚文匪欣喜地睜大眼睛,還沒開口,聽見了秦屠下一句 我想知道的是秦屠頓了頓,向廂房門口處輕輕抬了抬下巴,里面那位睡哪? 姚文匪:? 大半夜的喊我出來蛋糕都沒來得及吃就問我這個嗎?我對不起我的甜奶蛋糕。 堯哥和我睡啊,今天來的晚了,沒訂到房,只能睡情侶套間了。 情侶套間?秦屠重復了這幾個字,挑了挑眉。 想睡特級套房么?秦屠笑瞇瞇地看著姚文匪,說道:就在對面。 什么意思?姚文匪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和你換。秦屠端起瓷杯喝了一口,輕聲道:我睡這兒,你睡對面。 那堯哥不同意怎么辦? 這是我的事,你只需要過去睡就行了。秦屠喉結輕滾了一下,成交? 行吧。姚文匪仔細想了下特級套房的優質服務,面上艱難但內心不是很艱難地點點頭,那堯哥問起來可別說是我賣的他,我怕他削我。 沒事。秦屠淺金色的短卷發被走廊上曖昧的燈光烘照著,看起來甚是撩人。 姚文匪心里本來還有些猶豫,一想到秦屠和楚堯都是Alpha,應該沒啥大礙,然后心里就通暢了,心安理得地乘坐懸梯下了樓,雀躍地奔向特級套房。 秦屠在走廊里站定了片刻,沒有急著進去。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智訊器,給楚堯發了條信息 秦哥哥:少校,需要Omega陪.睡嗎? 廂房內正調整智訊器的楚堯猝不及防收到這樣一條訊息,智訊器輕輕振動了一下,他手一抖按了個句號發出去。 楚:。 秦屠看著楚堯回復的訊息,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 秦哥哥:少校是默認了么? 一墻之隔的楚堯面沉如水,瞇了下眼睛,手指輕動 楚:你陪? 秦哥哥:可以。 楚:有病。 秦屠仿若未聞。 秦哥哥:我進來了哦。 滴 門被打開了,楚堯抬眼望去,那個身著黑色軍裝的罪魁禍首指尖夾著張門卡,沖他笑了笑。 楚堯:? 您腦子屬實不太正常。 秦屠笑意不減,迎著楚堯的目光緩緩踩著軍靴向他走來。 姚文匪呢?楚堯沉著聲問道。 被我弄去對面了,沒打過我。 楚堯: 秦屠走到水床前坐下,把白瓷杯擱放在桌案上,翹著二郎腿,手撐在下巴上,看著楚堯道:少校,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軍校么?為什么會在這兒。 別他媽明知故問。楚堯面無表情,嗓音冷淡。 哦,偷溜出來秦屠伸手拈起一塊糕點,吃櫻桃糕? 楚堯不語。 少校好興致。秦屠笑意更深,一張俊臉湊到楚堯跟前,尾調上揚,我也嘗嘗,什么玩意兒這么能勾人。 把人半夜從帝星勾到楊子星。 你什么時候走? 不走了,陪.睡。 別逼我把你扔出去。 少校,孤A寡O你不做點什么? 你他媽還知道你是Omega? 不要對Omega說臟話哦。 楚堯: 氣氛有些凝重,一人冷著臉,一人笑瞇瞇。 時間不早了,你休息會吧。秦屠斂了分笑意,嗓音里帶了些認真。 你睡哪?楚堯直直地盯著他。 這兒不就一張床么?秦屠無辜地偏了偏頭,嗓音含了幾分漫不經心。 你睡地上。 可是我是Omega。 我睡地上。 不行,我舍不得。 氣氛又重新凝固了。秦屠現在樂得很,覺得楚堯這人也太好玩了點。 楚堯坐在那張不算太大的單人沙發上,手垂在身側緊攥成拳。他感覺這十九年來所保持的底線正在受到一次次的挑戰。 你睡床上,我最后說一遍。楚堯伸手撫住額頭,輕嘆了一聲。 好。這次秦屠沒作妖,認真地點了點頭。 聯邦時間凌晨兩點半。 廂房內熄了燈,床頭與天花板都有星星點點的微弱粉色燈光,恰到好處地體現了情侶套間的情趣。 楚堯眉心緊蹙,臥于單人沙發里沉沉睡去。 只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凌晨三點他們得坐星艦回帝星。 夜色撩人,萬籟俱靜。 秦屠輕聲下了床,站立在楚堯臥著的單人沙發前,沉默不語。 他安靜地端詳了一會楚堯的睡顏,輕輕伸出手想要撫平那人緊蹙的眉心。 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荔枝清甜味縈繞在鼻尖。 冰涼的手指剛剛接觸到楚堯的額頭,那人便輕微偏了下頭,眉心蹙得更緊。 沒醒。 秦屠輕輕嘆了口氣,微微彎下腰伸手將楚堯抱起,輕柔地放到水床上。 叮叮叮 楚堯手腕的智訊器設置的三點鬧鐘開始報時。 他猛地睜開眼。 身體觸感有些不對,沒有單人沙發的局限與冷硬感,更多的是如水般的柔和 楚堯垂眸看了眼,他不知何時竟是到了水床上。 楚堯:??? 他偏過頭,看到秦屠坐在單人沙發里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cao? 他被一個Omega弄到床上去了? 抱的?還是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