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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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嗯? 可容淵只冒出這兩個字又沒了下文,他自己分明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蕭辰好整以暇,他是半點不急,盡管他現在修為并非全盛時期,但他的法器別人擅自動不了,容淵就算本事通天,也沒可能把古卷從他耳墜里弄出來。 而且,蕭辰其實有在意的一點:容淵的態度有些不對勁。 雖然他與相知都出了手,看著是要把古卷奪過來,可蒼巒最后說打一架就告訴他古卷內容時,容淵連一點眼神都沒分給他?;蛟S有蕭辰過快把蒼巒堵回去的原因,但是一點違和是可以被放大的。 就仿佛容淵并非是急著知道古卷上的內容,而是不想讓蕭辰看到而已。 蕭辰放棄當場損毀,選擇把古卷收起來,也有這個原因在里面,等他看過古卷的內容再做判斷。不過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其他人替他受過的。 ※※※※※ 容淵的化身在天界下榻處坐著,一動不動許久了,直到外面有侍從出聲,有接待的官員前來,問容淵是否要出去走走。 官員在門外等了等,有了之前天界使者失禮的事,這回跟容淵接洽的人選都細細選過一次,考慮到容淵沒法說話,自己說話后不能立刻得到回音,官員還耐心在門口等了等,直到容淵打開房門。 容淵道:有勞費心。 官員和善道:兩界要溝通,我們也得一起共事段時日,公務之余也不能怠慢客人,我便帶你游覽一番天界風光,請。 本尊那邊發生的事眼下實則讓容淵有些焦慮,沒想到魔尊也找到了那樣的古卷,若是真的被撕毀倒還好,只是蕭辰如今收了起來,而容淵也不知道那古卷上的內容是否與當初他看過的相同。 如果當真是一樣的消業法子,蕭辰那般敏銳的人,恐怕很容易就聯想出去。 如殿下所說,就算他想時時刻刻黏著蕭辰不給他獨處的機會,但只要蕭辰想,他總能擺脫自己找到時機,只是早晚的問題。 他若是什么也不做,心不能靜,可若表現太過,反而更令人生疑。左右為難,而前面的路卻并不由他選。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得分神應對天界這邊,也不容易。 這位官員倒是會做人做事,也盡心,不過容淵可不關心哪一處的仙家洞府有什么故事,他只時不時禮貌又刻板地做個回應,不能說話也有方便的地方,他安靜著,就顯得性格也比較安靜,哪怕出現的文字不多,官員也沒覺得他心不在焉。 直到走過某處時,官員道:前面不能再去了,往前只有帝寢,我們朝右側去吧。 容淵聞言,總算真正把心思分了過來,他抬頭,從這里已經可以窺見宮殿一隅,幾步開外處便有護衛在巡邏,外圍的人數上目測并不算多。 天帝寢宮原來在這兒,容淵暗暗記下了。 他們又走了一陣,官員還有事務要處理,今天便到這兒。容淵回到客居,關上房門,他轉身便朝身后行了個禮,可那里分明什么都沒有,容淵的行為卻如此篤定。 很快,一個人影走了出來,原來房間中當真不知不覺多了個人,仔細一看,不是庚邪又是誰。 庚邪道:厲害,在外面就察覺我的氣息了? 容淵點點頭,文字漂?。旱钕逻^譽。 他們既然對彼此身份心知肚明,有些事便不需要裝,庚邪道:我就是好奇,來看看,你親自到天界所為何事? 公私皆有,私事恕我不便告知。 除了來見天帝外,容淵也在想,如今黑袍人等已現身,若天界跟蕭辰中毒的事有關,不知會不會有什么新的線索浮出水面,他也能一并瞧瞧,雖然有庚邪在,但多個人,或許能多看出點什么。 罷了,蕭辰既然放心你來,你的私事我不管,若是有找著下毒之事的新線索,記得和我也說說就是。 容淵道:這個自然。 庚邪說完,又一陣風似的消失了,除了打開的窗戶,屋子里仿佛并沒有人來造訪過?;黻P上窗,重新坐回桌前,安安靜靜如同木偶。 容淵本尊把部分神識從化身處撤了回來,可即便他全神貫注地應對,有些事也無能為力,比如此時此刻,蕭辰把他關在了書房外面。 書房不是容淵常待的那間,可以說這間已經成了蕭辰的書房,想必蕭辰接下來就會拿出古卷閱讀,他阻止不了。 容淵深吸口氣,轉身離開了屋前,他提醒自己不要自亂陣腳,事情還不到被戳穿的時候,哪怕蕭辰心生懷疑,只要沒有證據,他也下不了定論。 蕭辰要看古卷,容淵沒辦法,可若蕭辰想找證據,容淵也能讓蕭辰沒辦法。 蕭辰在書房里感受到容淵離開,心說他大約是死心了,于是坐在書案邊,將古卷從耳墜里取了出來,他倒要看看,上面究竟記載著什么。 整張古卷上寫的都是替人消業的方法,并不是完全代人受過,準確來說是分擔,不同的業障所付出的代價不同,其中殺業里是這樣寫的:將日日受噬心焚灼之痛,不得出聲說話,切記絕不可用識海傳音取巧,否則功虧一簣。 不能說話,在腦子里傳音也不行,看到這行字,蕭辰真是不想懷疑到容淵身上都難。 但他反反復復看了許多遍,也沒找到不能以當下的真面目示人這一條。 蕭辰放下古卷,一個人靜坐良久,他垂著眼瞼,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正想著什么。 想要驗證,不是沒有辦法,因為古卷上說了,替人消業者,心口處將會留下一個印記,印記的模樣在古卷上有圖案,很特別,只要看著,一眼就能認出來。 容淵蕭辰手指緩緩收緊:你身上最好干干凈凈,沒這個奇怪的圖案,否則 否則? 第45章 美人入水 好極了, 也不用先想著看什么煽情的話本學東西了,蕭辰直接把那本名字非常不正經的拿了出來,淡定打開。 放以前, 這類書他根本不會碰,見著名兒就繞道走, 覺得這種書沒有故事性, 完全不能作為消遣, 還不如功法書來得有趣,但現在,他居然捧著看得很認真,蕭辰一旦決定要做什么,小問題是擋不住他的。 絕妙的是這書里還配著插圖,惟妙惟肖,相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這本好巧不巧,還是個龍陽本。 蕭辰臉不紅氣不喘,淡定地翻頁,看他那神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看什么高深莫測的書, 哪有半點捧著的是個香艷本子的模樣。 蕭辰正看著,耳墜里一塊玉石忽而亮了,蕭辰停下翻頁的手, 將玉石取出, 這是塊傳音玉石狐曲給的。 他手指一點,狐曲的聲音從里面傳出:殿下,哎呀,剛分別不久, 我又開始思念殿下了。 蕭辰把玉石放在一旁,邊研究書頁里的插畫,邊道:有事直接說吧。 狐曲狡黠地笑了兩聲:你那位小侍從現在可是作為幽冥的使者去天界啦,有點小事,想請幫忙。 蕭辰并不意外狐曲能知道:你果然在天界埋了自己的眼線。 只是多幾雙眼睛而已。殿下,我欲調查當年執落送給天界的最后一封戰書的事,事關大戰,不能算是無聊之事吧? 但時隔多年,又僅憑一介猜測,就算戰書真有什么問題,還能留到現在?只怕早就毀尸滅跡了,這要從何查起? 蕭辰可算是把視線從書頁上移開:你想怎么查。 只能從天帝查,要去他那兒摸蛛絲馬跡是個危險活兒,我觀木小公子修為了得,實際就是想請他幫個小忙,若是我的人不小心暴露了身份,逃走的時候,小公子暗中幫上一下就成。 狐曲想查這件事,是帶著幫如今的妖界翻一翻身的念頭在里面,執落挑起戰爭是不爭的事實,但若是天界也找出點什么問題,踩在妖界身上的腳就能少幾只,他打得是這樣的主意,因此雖然嘴里說著大義,卻并沒有直接請求幫忙抓天界的尾巴。 他雖厚顏無恥,在人精面前,也還是厚得有分寸的。 蕭辰聽完:這事兒我說了不算,我得跟容淵商量下,木清畢竟是幽冥的人。 哎我看木小公子很聽殿下的話,還以為你說了就算呢。 蕭辰淡淡道:那不能啊。 要是我說了什么都算,我要容淵現在把衣服扒了,他給扒么?對了,之前那小子就故作當面寬衣解帶來迫使自己轉移話題,他是吃準了當時的蕭辰絕不會任由他脫下去,有恃無恐。 所以如果現在真要他松衣衫他卻捂著,那就是有問題。 結束傳音,蕭辰看完手中這本,學要求精,一本不夠,于是他又去找到相知,讓相知再掏些話本出來。 相知此行雖然主要目的是散心,但明面上他還是天界的使者,也是有活兒做的,得記錄跟幽冥的溝通,雖不多,但也是要寫寫的,所以相知聽到蕭辰的要求時,一紙剛寫好的文書被他手一抖,劃拉出一道長痕,就這么毀了。 你你,相知握筆的手微微顫抖,你說還要幾本這種類型的? 嗯,還有么? 有有有! 相知袖子一抖,嘩啦十幾本書掉了出來,本本名字都是春意盎然,蕭辰神色復雜:你的藏書果然豐富。 難得你開竅,我自然要把好東西拿出來。你放心,這些都是絕美的描寫,我挑選的,必然不能差。 相知想了想,又摸出一本春宮畫冊:附贈的,不客氣。 雖說的確是幫了大忙,但這孩子都是打哪兒學的,星君們大多清心寡欲,恐怕整個星界也只有相知這兒能找到奇奇怪怪的書了。 蕭辰把那本畫冊推了回去:不要這種,我需要正戲前說情過程描寫豐富的。換而言之也就是怎么勾人。 殿下揍人的經驗豐富,但怎么能勾起人寬衣解帶的沖動,這個他不會,總要學一學。扒衣服也要扒得自然,他若是不由分說硬上手,以他如今還沒完全恢復的修為,容淵完全可以從他手底下逃掉。 于是蕭辰帶著從相知那兒淘來的書,認認真真開始學習,他悟性從來很好,十幾本看下來,收獲不小,蕭辰滿意了,他收起這一摞書,想出了第一個法子。 容淵忽然覺得脊背發涼。 雖然他平時身上的溫度已經夠低了,但這一下感覺是不同的,讓他整個人一個激靈,容淵看了看旁邊疊起老高、已經處理到幾日以后的公務,默默放下了筆。 過去了這么長時間,蕭辰肯定早把古卷研究透了,人間有句俗話說得不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就是繼續磨蹭,把之后一年的事都做了,那也只是自己在這兒當縮頭烏龜而已。 罷了,便去看看殿下懷疑到哪種程度了,說不定還有余地呢? 打定主意后,容淵整理好心境,回了幽冥宮。 他能感知到蕭辰在宮里,但是不在寢殿內,容淵便想先在寢殿待著,等蕭辰回殿內休息時再說,結果卻在寢殿內看到了蕭辰的留書:來北面清許池找我。 北面的清許池是個溫泉池子,水于經絡有好處,所以盡管清潔可以靠靈力,容淵偶爾也會去泡上一泡,再說,水漫過身子的舒適感是靈力清潔所沒有的,也可以當放松一下。 清許池容淵大約知道蕭辰想干什么了,他猶豫了下,還是依言去找蕭辰。 饒是容淵已經先做好了準備,清許池邊的畫面還是將他狠狠一激,生生定在原地。 池子冒著淡淡的霧氣,蕭辰正坐在池邊,小腿沒在水中,他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白衣,要命的是,白衣已經被水給浸了個全濕,透得如蟬翼,明明穿了,卻根本什么也擋不住,猶抱琵琶半遮面,黯然更銷魂。 蕭辰的發冠也去了,平日里高高束起的頭發垂落在腦后,長發及腰,發尾也已經潤濕,軟軟地貼服在石板地面,蕭辰見他來了,聲音懶洋洋道:來了? 他嗓子里帶著慵懶與愜意,全然很放松,還有他看過來的雙眸殿下天生一雙多情桃花眼,若是有心故意眉眼含波,被他這么瞧上一瞧,誰還舍得移開視線。 反正容淵是不能。 愣著做什么,蕭辰微微偏頭,噙著笑,過來啊。 容淵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池邊的,反正肯定很僵硬,他在池邊站住,艱難地移開視線:殿下找我何事? 之前你說這池子不錯,今天來試了試,當真不錯,難得。既然都來了,一起泡一泡? 殿下這招當真厲害。 容淵文字在熱氣里漂浮著:我就不必了。 怎么,你不是喜歡這個池子,是我泡在這兒,打擾你了? 容淵忙道:絕無此事! 那你怕什么,還有,蕭辰道,說話的時候,是不是該看著我,你視線躲哪兒去了? 容淵: 容淵悄悄深呼吸,緩緩把頭轉了過來,蕭辰見他看過來,點點頭:這才對。 他說著,抬了抬腿,然后順著池邊的石頭緩緩滑入水中,將腰肢以下都浸在泉水中后,轉過身,一手趴在岸邊,一手托著下巴,仰頭瞧著容淵。 容淵只要稍微垂眼,就能把蕭辰背部流暢的線條盡收眼底,那線條順出去,隱沒在水中,泉水晃蕩,視線是否也想深入水里,一探究竟? 蕭辰不愧是蕭辰,平生第一次靠美色惑人,裝得無比自然,而且看起來效果不錯,容淵就是戴著面具,也擋不住他局促地反應。 溫泉水蒸騰得容淵口干舌燥,他勾勒文字的靈力都沒那么堅定了:我還有事要做,就不休息了,殿下好好享受,要是無事,我就先行一步。 蕭辰:嗯我確實有事和你說。 容淵穩著自己的心神:殿下請講。 蕭辰勾勾手指:我這么仰著頭說話也太費勁了。 容淵明知蕭辰是故意的,還是半蹲了下來,同時他扎穩了腳力,提防著蕭辰有什么動靜,果不其然,蕭辰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 早有準備的容淵幾乎同時捏住了蕭辰的手腕,不會讓蕭辰感到疼痛,但牢固得再也沒法動彈,他心想,蕭辰果然起疑了。 是想看看他心口處有沒有印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