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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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沒處理!乘風不由分說拽著相知就走,也得給我哥點時間擬書信啊,走了走了,之后再去找他。 相知滿頭霧水:什么事這么急??? 乘風斬釘截鐵:很急!總之我們趕緊走! 哎哎別拽,我袖子,別扯壞了!相知氣結,心說什么嘛,虧他還覺得心虛不好意思,合著身份戳破后,好像也沒什么差別? 相知倒是想立刻飛身到幽冥去,只可惜凡事有章程,既然是派遣人送文書,自然的老實等著。 幽冥雖然風景獨特,值得欣賞,可天然環境不好,冥氣環繞,血石小妖哦,如今該叫未語了,還沒完全緩過來,就已經被蕭辰提溜著開始修行了。 可憐小東西還不知道,在修行鍛煉上,破軍殿下從不心軟,連相知的撒嬌在這上面都不管用,可當初既然是他非要跟著蕭辰和容淵走,就得認命。 空地上,未語正在蕭辰捏的小型陣法里四處躲閃,狼狽得很,蕭辰則悠悠翻開容淵給他的冊子看了起來,兩廂動與靜的對比十分慘烈,未語最初也啾啾叫了數聲,發現完全沒用后,只得老老實實自己跑動起來。 蕭辰手上的冊子就是記載幽冥紫蓮的,很薄,卻依然單獨成冊,看完用不了多長時間。除了他先前知曉的用途外,紫蓮果然還有別的效用,只是某些小用處他可能用不上,但有一條,蕭辰已經反反復復看了許久。 那條是這樣寫的:當兩情相悅時,紫蓮可溝通道侶間心意,還可感知對方福禍,情至深,則感至深。 紫蓮感應對方所在位置,更多是順著靈力,而心上要感知,得兩情相悅,而且是感情越深,感知就越深。最初的時候,蕭辰是只能感應容淵位置的,而在妖界那份觸動,也還是模模糊糊的,不算清晰。 盡管不算清晰,可確實是察覺到了,他也立刻就發現是容淵帶來的反應。 蕭辰目光在兩情相悅四個字上徘徊許久,而后一聲不吭地扣上了書本。 他將書本放在桌面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上面輕叩,眼神也不知究竟落在哪兒,像是思考著什么。 在未語真的累死之前,蕭辰抬手打了個響指,陣法應聲而散,小東西四肢攤開趴在地上,攤成了一張毛茸茸的餅子,張嘴吐出舌頭,喘氣都沒勁了。 蕭辰搖了搖頭:出息。 未語聽聞此言,費勁兒地支棱起四肢,顫顫巍巍走到蕭辰腳邊,軟綿綿地蹭了蹭他的腳跟,蕭辰伸出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修行得自己加油,任何生靈在世上立足,首先要靠的是自己,你若站不住,難道指望一直靠別人扶? 未語輕輕叫了一聲,蕭辰將他抱上來,小東西確實累壞了,沾在蕭辰懷里立刻就蜷成一團睡了,容淵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蕭辰輕撫著未語柔順的皮毛,眼里噙著溫柔的笑意。 歲月靜好,十分養眼。 容淵先欣賞了一陣,才想:是時候分侍從專門照顧未語,再給他單獨的屋子了。 幽冥尊主的寢宮,哪怕空房間再多,那也都是尊主跟主君的,并沒有別人的位置。 容淵走近后才浮出文字:殿下在思索什么? 嗯,迷霧重重的事那么多,還沒看明白,又來一件。蕭辰目光淺淺落在容淵身上,語氣卻沒有不得解惑的困頓,他笑意未散,塵世之間果然諸多煩心事啊。 容淵以為他想的依然是自中毒起發生的一連串事件,他道:可惜,明明與黑袍人碰上了,卻沒能獲得更多消息。 狡兔三窟,他用著化身,本也不好捉。 并非拿化身就全無辦法,因為要cao控化身,也是要分出神識的,容淵道,搜魂自然是不管用,但將化身內的那抹意識拉出來,我能辦得到。 這倒是聞所未聞,蕭辰奇道:我發現我對幽冥的功法還是不夠了解,不說你正在修煉的功夫,這一招我也從未聽過,居然真有人能做到此事。 并不是記載的功法,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只是首先得將幽冥各類魂術修煉到極致,用的時候也主要依靠心魂,只可意會,不然我定然樂意說與殿下聽。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修煉法子蕭辰自己也琢磨出不少,他明白這樣的感覺,不過容淵當真是天才,蕭辰道:除去幽冥的魂術,你還能用天界人的靈力修行,假以時日,修為上你或許能超過我,成六界的第一人也未可知。 我離殿下還差得遠。容淵字跡飄著,而且我并不想用天界靈力,自當年從殿下身邊離開后,我也再沒用過那份靈力修行。 蕭辰雖覺得可惜,但這是容淵自己的選擇,旁人不該隨便置喙,看起來,容淵很不喜歡自己半個天界人的身份,難怪當年鬼面最初來時,對著天界人脾氣能拔高幾個度。 容淵縱然是天子驕子,卻也負重累累,他一路走來,也是歷經風霜,將自己打磨成如今的模樣。 兩人此刻正在幽蓮宮的后花園里,蕭辰瞧著晷盤上時辰,道:我差不多該去休息了。 容淵立刻道:我帶未語去別的地方安置,殿下好好休息。 蕭辰手頓了頓:說到這個我在想,要不你還是,回寢殿內休息吧? 容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微微睜大眼,蕭辰看他半天沒有字跡出現,飄忽的移開視線,緩緩道:那什么,殿內本也分內外間,還有軟塌,你堂堂一尊主,回宮就只能待書房跟修煉用的屋子,嗯傳出去也不太好。 容淵跟蕭辰平日不留人在殿內伺候,侍從們來收拾時也不會是兩人的休息時間,能傳出什么去? 但是 容淵求之不得。 而且蕭辰居然開了這個口,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多一點念想? 于是容淵點點頭,睜眼正經寫瞎話:嗯,傳出去是不好,殿下說的是。 蕭辰也一本正經胡扯下去:對。他見容淵順著自己的意思應了,又道,軟塌下沒有靈玉,內間讓你,我去外間。 我再鋪一層玉石就是,我只用打坐便可,用軟塌方便,殿下不必推辭,繼續住在內間就好。 按理說蕭辰應該再推脫一番,也不知他想到什么,頓了頓,就這么答應了,他起身:那我先去休息了。 容淵點頭,未語窩在了他懷里,容淵心情頗好地順了順他的毛,忽而手一頓,想起了蕭辰方才臨走前移開的眼神。 殿下愿意跟他住一個屋子了,也就是說,他進屋后,那扇門也不會落鎖,容淵隨時可以進去,隨時 容淵感到自己心臟又不受控制了。 他好像真的,可以多想一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十幾分鐘啊啊不好意思!假日快樂各位!五千收感謝,本章下評論前二十送出紅包,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 第40章 縱容其度 容淵讓侍從將未語帶走, 給他挑的住處也不錯,考慮到他還小,伺候的人都是些細心的, 數量也多。只是么,他別想整天窩在蕭辰懷里了。 容淵親自安排, 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把未語安置妥帖后, 容淵在幽冥宮內不急不慢四處走走,來來回回一圈又一圈,等他快把園子里有幾朵花都數清的時候,腳下終于肯改變方向,朝著寢殿走去。 容淵輕輕推門,毫無阻礙,蕭辰果真沒落鎖。 寢殿內的內外間其實并沒有刻意分割,用來隔開的屏風平時也是收起的,此刻那扇屏風就折疊著放在一邊,內外便是連通的,容淵只要往前走, 就能瞧見最里側的床榻。 蕭辰背對外側躺著, 容淵站在稍遠的地方靜靜立了一會兒,才抬起腳步慢慢走到床榻邊。 盡管容淵的腳步幾不可聞,氣息也放得非常平, 但以蕭辰的警惕性不可能沒有察覺, 蕭辰羽睫顫了顫,不過他卻再沒有其他動作,也沒有睜開眼。 容淵抬起一只手,輕輕撥開了垂下的紗幔, 他微微探身,低頭俯視著蕭辰的睡顏,蕭辰眉目舒展,只穿里衣,蓋著一條很薄的被子,雪白的脖頸與鎖骨一覽無余,三千青絲柔軟順服地散在腦后,黑白分明,美得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蕭辰的神色很安穩,但容淵知道他是醒著的。 容淵猶豫了下,慢慢彎腰靠近,這一點一滴縮短的距離與呼吸,蕭辰想必也是察覺的,在離蕭辰側臉還有不到十寸的距離時,容淵的發絲垂下,也落在了枕上,與蕭辰的發絲鋪在一處,青絲纏繞。 這是一場雙方都心知肚明的靠近與縱容??墒堑钕?,你的身體方才下意識繃緊了。 盡管蕭辰很快又放松開來,但那一瞬還是被容淵收在眼底。 容淵停了下來,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輕拂過蕭辰側臉,指尖在皮膚上若即若離滑動而過,像一陣微風拂面,似乎什么也沒留下,又確確實實曾經來過。 蕭辰睫羽微微一顫。 容淵將兩人鋪在一起的發絲用指尖挑起,蔥白如玉的手托著烏黑的發絲,他放在自己的唇邊落下輕吻。蕭辰的發絲間有股淡淡的香味,悠遠深邃,清雅淡薄,卻能一直纏繞在他心間不散,就跟他的人一樣。 青絲從指尖滑落,容淵起身,放下紗幔,又靜靜地離開了。 待他的氣息消失后,蕭辰睜開眼,不用摸也知道,自己耳朵肯定熟了明明才只是被碰了碰臉。 蕭辰想知道自己能縱著容淵到哪一步,不過顯然,那小子應該看出了他的緊張,哪怕只泄露了片刻,也被他瞧見了。在人間時,他散了一身修為都能在花無痕面前裝出游刃有余,如今卻露出破綻,這簡直比對敵還難。 該說容淵君子呢,還是過于小心翼翼呢?蕭辰自己沒個經驗,想看看能忍到哪兒,弄清容淵究竟在他心里走到了哪一處,可是現在看起來,這法子好像不好使。 你要是問蕭辰修行上的事,他能把六界的功法體系給你順一遍,詩詞歌賦他也能聊,可在心悅某人這件事上,他只能給你講點人生道理,就像人間跟木清閑聊時那樣。 可談情說愛有時候并不講道理,好比某一刻突然的心動,神魂入了迷,局中人卻還不自知。 此法不可行,之后又怎么做?蕭辰嘆了口氣,不然等相知來了,再讓他多講些話本故事吧,反正他也愛聊這個,自己也多學幾招,看能不能遇上什么有用的辦法。 紅塵多擾事,可若心沒入世,又如何會被困住呢?破軍守著星辰,清凈慣了,怕是不知風月只要一動,便再也平息不下來。 ※※※※※※※ 活書庫相知此刻正在天界跟人嘮嗑。 給幽冥的書信尚未擬定好,但使者的人選先定下了,除了相知外,還有另一名天界官員,本著共事之人友好相處原則,兩人很快拉開了話匣子。 那官員長吁短嘆:你這次還要在幽冥留駐一段時間,作為兩界溝通者,辛苦啊辛苦。 相知把瓜子分給他嗑:但在幽冥時就不用干平日的文書活啦,不辛苦不辛苦。 官員接受了他的瓜子,搖頭嘆氣:你還是太年輕啊。 二十來歲從凡間飛升的三千多歲文曲星君虛心求教:怎么說? 幽冥那是什么地兒啊,我之前為著公事的緣故去過一次,嘖嘖,陰氣森森,離閻羅殿老遠都能聽見那邊的鬼哭狼嚎,頭頂永遠是黑壓壓的沒有光,雖說飄著燈吧,可這燈能有陽光舒服?那是真正的不見天日啊。 官員嗑完一把瓜子,舒出口氣:我回來后因為冥氣的原因還不舒服了好些時日。唉,這次又要去,不過還是你更辛苦啊。 相知:不說冥氣最多讓人不適,離開后還能難受這么久? 嗐,你去了就知道了,真難受! 那你見到過幽冥尊主么,他是個怎樣的人??? 沒見著,我那次去也就跟他們文官打了個照面,文書遞了就趕緊走了,誰愿意在那兒多待啊。官員又抓了一把瓜子,而且傳聞里容淵要么奇丑無比,要么戴著鬼氣森森的面具,有什么好瞧的。 相知想著容淵化身那張臉,唔了一聲:萬一傳言有誤呢? 官員道:那也沒什么好瞧的,在幽冥做尊主能比得上在天界做個普通人舒服?反正要我選我就選天界,拿尊主的位置來我也不換。 相知心說就你也做不了尊主啊,官員又吁了一句:也是辛苦破軍殿下了,要我說,我就覺得下毒那事兒跟幽冥肯定脫不開干系,連殿下那般人物都擋不住的毒,還只有容淵能解,嘿,多巧。 他的說法不算一人之詞,因為有許多人都是這么想的,星君們、包括蕭辰自身,最初也懷疑過存在這種可能性,反正相知如今也還抱著謹慎的態度。 我們天界那就是被連累的,只是星君恰巧在我們這兒出事,沒準下毒的人想一石二鳥,還沖著天界來呢! 官員說得如此信誓旦旦,天界就一定干凈?相知撇撇嘴:那可未必,你們不也一樣可疑嘛。 相知拍拍手起身:既然要久留,我還是回去準備準備,今日就聊到這兒吧。 官員道:好好,之后咱們同行,一定記得相互照應。 又過兩日,辭樹跟其余官員將文書擬了出來,相知和另一人帶著書信準備出發,臨行前,乘風單獨把相知叫住了。 他們這兩日都沒怎么說過話,以前相知干活兒的時候乘風和他都時不時還會拌個嘴,可這兩天正經極了,根本沒有交流,搞得相知本來已經放寬的心又縮了起來,恢復成了剛暴露身份時那種莫名其妙的心虛狀態。 另一位官員并不是乘風麾下的人,見皇子單獨要與自己的手下說話,識趣地退開了,乘風看著相知,半晌沒吭聲,相知提心吊膽,就在他忍不住想先發問的時候,乘風煩躁地出聲,撓了撓頭:我說,在這之后,你會直接回星回家么? 相知眨了眨眼:不知道啊。 就問這個?還以為是什么事,表情那么嚴肅。 乘風放下手,撇過頭去:我仔細想了想,畢竟破軍殿下遇襲是大事,你們懷疑我們也合情合理,但我們遲早揪出真兇,證明天界誓清白的。無論你是否會留下,我都希望到時候你能來看著。 星界不同于其他地方,除了星君,外人都上不去,哪怕是星君的道侶也不行,算是真正的世外之地,若相知回到星界,他們就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