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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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在呼吸交錯間恍惚地想,新婚那晚,他們有吻過嗎? 兩人跟魔障似的,旁的什么好像都消失了,只余兩人呼吸間剩下的一點間隙,可身邊確實還有別的生靈在啊,蕭辰懷里小獸大約是被擠著了,掙扎著抬起腦袋,在兩人間發出啾啾的聲音。 兩人渾身一怔,從詭異地狀態里清醒過來,蕭辰忙拉開了距離。明明什么也沒發生,可不知為什么,耳根就是有點熱。 蕭辰好容易想起之前說到哪兒了,接上了話,語氣卻沒有再繃著了:好吧,事情我知道了,你 殿下覺得鬼面不算太糟?容淵冒出文字,突然問著。 最初脾氣是臭了點,但你的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容淵:那么殿下,現在能相信我不是僅因聽了幾個傳聞,就對你產生愛慕之心了? 話題轉得太快,以至于蕭辰愣了愣,然后他心頭一驚:你不會是從那時候就??? 當時還沒有明白。 蕭辰一口氣沒松完,就見容淵下句話是:回去之后,才想明白的。 蕭辰: 那時候他們歇都是在一個帳篷里歇的!條件不好的時候,寬衣解帶也沒互相避著,行軍匆忙時還躺過一張床榻蕭辰稍微想一想,就覺得難以置信,這小子喜歡上自己,該不會也與這些密切的接觸有關? 可他那時候腦子里裝得最多的就是打仗,只把這小子當個前途無量的后輩指點,根本沒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 誰知道就能把人指點歪了???!現在的小孩兒都怎么回事,那樣殘酷的環境里,他還能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沒的。 容淵:殿下。 慢著,等等,我信了,我信了行吧,別打岔,分明在說你欺瞞的事! 蕭辰抬手,深吸一口氣,容淵抿了抿唇,大著膽子上前,握住了蕭辰的手,蕭辰手一顫,卻沒有掙開。 隱瞞這些事,實屬不得已,殿下,我知道,你一定也在猜,我是否還有別的理由。 蕭辰神色復雜:你倒是清楚。 只是某些事,確實不到說的時候,我有自己的苦衷。殿下,容淵將蕭辰的手抵在自己額頭,唯有我對殿下之心,萬望殿下不要誤會,容淵是真的心悅你。 蕭辰嗓子一哽,他沉默片刻,低聲道:我那時候,給過你什么嗎? 他曾說看見照進深淵里的光,可蕭辰卻不覺得自己對他做過那般有分量的事。 容淵笑了:殿下,你給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正因如此,鬼面才成為了過去,才有了現在的我。 伸手的人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或許他自己覺得并不費勁,可被這只手帶出深淵的人,在泥沼中掙扎許久的人,才會在握住這只手時淚流滿面,只有他才明白,能遇見你,何其有幸。 化身的手可真是太熱了,蕭辰覺得自己手心都快被他捂出汗了,他忍不住動了動,容淵便識趣地松開,風一吹,掌心的溫度散得倒是很快。 可這心頭的悸動,卻沒隨著松手就平復下去。 本來不是要興師問罪?蕭辰心想,這好像不太妙。 作者有話要說: 容淵:反客為主 第37章 踽踽獨行 蕭辰抱著小妖獸, 先退了兩步,在皮毛上順了順,想把掌心沾過來的微熱擦掉, 才維持冷靜地轉過身:走吧。 容淵跟上,走出幾步, 蕭辰道:還在后面跟著? 容淵腳步一頓, 隨即步伐變得輕快起來, 他三兩步趕上前,跟蕭辰并肩走在了一起。 殿下心腸當真軟。 蕭辰暫時是不計較了,小子一層一層的殼子,他總得理理,日后一起算賬也不是不行,今兒再纏下去就不是問罪了,估計得歪到沒法控制的方向上去。 蕭辰好歹是把話頭拉了回來,他還記得當年說替鬼面算算親緣的事:你父親找到了嗎? 嗯,差不多有數了,只是我還沒跟他相認,我想再觀察一下, 如今我并不需要做父親的給予什么, 我只是有問題要問他。 問問當時母親抱著嬰孩的他被追殺時,他人在哪兒;問問關于母親的死,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蕭辰了然, 容淵這么說, 那就是用不著自己算一卦了。 容淵本尊正獨自坐在大殿內,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只聽大門被粗暴地打開,右常風風火火地拖著尚未完全醒酒的左憶狂奔而來。 等下, 松手!衣服衣服!要勒死了勒死了! 右常無視了左憶的掙扎,躬身便要告罪:聽聞尊主先前朝數位要職冥官下了詔令,不知是否也有傳召我倆,醉酒誤事實在失態,還請尊主責罰! 左憶雖然是被拖過來的,但整好衣物后,也恭敬地行了禮,若真因醉酒耽擱了事,確實該罰。 容淵:無妨,他們處理已經足夠。不在公務期間,你們放松一下無可厚非。 右常這才直起身:那尊主來找我們是為了?聽府上的侍從們說,容淵是親自上門來找過他們的。 也只是想與你們小酌兩杯,不過我到的時候,你們可都已經醉了。 沒耽擱事就好,右常松口氣,然后踹了左憶一腳:都怪你! 左憶不服:不是你非得認為自己酒量更高要比一比的?拼酒就怪我一人了? 酒量的話題分明是你開的頭! 那你別接話??! 兩人眼看又要掐起來,容淵這么多年也習慣了他倆的相處模式,有時候會勸,有時候就當沒瞧見,有時候他還會觀賞一番,覺得這樣也不錯。眼下他化身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兀自起身離開了,任左憶右常自己鬧去。 化身回到在妖界的客居后,容淵以想讓神識休息為由,避開蕭辰回到房間,關上門后,他卻并沒有收回神識,而是拿出了方才與乘風切磋時的劍。 劍身雪亮,沒有沾上一滴血,光亮得能當鏡子使。容淵將劍尖對準一個瓶子,手指泛起靈力,緩緩推過劍身,只見劍居然蒙上了薄弱的紅光,有血從劍尖處滴落,這是方才利劍劃破乘風手臂時,吸取到的血液。 若不是為了拿血,容淵犯不著去挑釁乘風。 盡管沒能拿到辭樹的血,但或許再用乘風的血做一次驗證,就能得出答案。 容淵又逼出化身體內一滴血來,合著乘風的血,在桌上畫了一個符咒,他催動起靈力,看著桌面上的符文不斷地變化,最終定格,停住了。 兄弟。 符文告訴他,兩種血液的主人是兄弟。 哈這算什么? 他確認自己的母親是幽冥的人,神女也沒了很多年,他和乘風如果是兄弟,那只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容淵看著符文一動不動坐了半晌,而后忽然忍不住笑了,他的皮囊好,怎么笑都好看,只是這個笑容有點瘋。 他不能說話,捂著嘴,嗓子里因為笑發出奇怪的咕嚕聲,胸腔里憋得疼,容淵邊笑邊想:這算什么? 傳聞里天帝對神女癡心一片,神女去后,他不愿再娶,天界的事務也漸漸丟給兩個皇子,把自己活成了個傷春悲秋的清苦人。 那他的母親呢,那他呢? 既自詡此生只愛一人,那就不要招惹他母親!既然招惹了,又為何拋下她不管! 容淵捂著嘴,心中的恨意瘋狂涌動,心臟發出悲鳴,本尊在房間內因為巨大的疼痛跪倒在地,手指在青石地板上生生抓出了痕跡,嘴角不停地滲血,他眼眶也紅了,被憤怒逼得像要滴出血來。 沽名釣譽,敢做不敢認,枉世間還有不少人為天帝與神女的故事抹淚,將天帝的癡情傳唱,視作榜樣。 他一邊跟母親生下了自己,一邊還裝出心中只有神女的模樣,笑話!通通都是笑話! 容淵無比慶幸方才自己本尊離開了大殿,沒有在左憶和右常面前失態,他收回了一些在化身處的神識,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讓蕭辰發現。 他的身世之謎終于揭開了,可事情還沒有明朗,天帝和自己的母親究竟發生了什么,還是未知數。容淵把自己劈成了兩半,一半思索著,真相未必很糟;可另一半只剩憤怒和憎恨,因為無論有什么理由,他母親都已經回不來了。 我好恨,為什么從出生開始看到這些的都是我!為什么兩個皇子能有天帝和神女一起守候著長大,而我的母親獨自帶著我,甚至沒有機會聽我叫她一聲娘親! 容淵周身戾氣蕩出,房間里的桌椅擺設直接被碾了個粉碎,不停有破碎的聲音在他耳邊砸落,容淵滿手都是自己的血,他慢慢揪住自己心口處的衣裳,嘴唇動了動,無聲道:殿下 殿下,我好痛啊 正在房間里沉思的蕭辰忽然間心神一蕩,難以形容,模模糊糊,卻又有種綿密的窒息感,并不是星君之間的呼應,不是星君,那他還能和誰 容淵? 紫蓮難道除了感知對方的所在,還能有別的作用? 蕭辰抬手喚出紫蓮,幽冥紫蓮滴溜溜打著轉,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可心口那感覺還沒消散,蕭辰頓了頓,收回紫蓮,推門而出。 小獸在蕭辰房間里睡著,蕭辰在容淵房門前站定,敲了敲門。 容淵說他會收回些在化身身上的神識,但也不會完全收回,一旦周圍有動靜,他立刻能將神識拉過來,蕭辰并不擔心他會不會聽不見自己敲門。 蕭辰等了等,須臾后,容淵給他開了門。 化身又失了一滴血,加上本尊意識正激蕩,臉色更蒼白了,蕭辰一眼就瞧出來了: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容淵自己是看不見的,但他的化身此刻神情倦怠,文字似乎也慢了:神識用了太久,有些累。 光是分出化身也就算了,到了妖界后,包括萬獸窟一行,真刀真槍打了幾場,他幾乎沒讓自己神識休息過,連軸轉,累也不奇怪,蕭辰頓了頓,他道:等天界人把皇子接走后,我們也辭行回去,應該不會再花多長時間。 天界人,皇子容淵本尊那邊又震碎一個花瓶。 蕭辰仔細看了看他:不然你先把神識完全收回去吧,以一炷香為限,這一炷香內我守著你,你先休息下。 神識若完全收回去,化身就會成一座空殼傀儡,容淵愣在門口:守著我? 蕭辰卻不答,站在門外笑了笑,只道:我能進去嗎? 容淵下意識讓蕭辰進門,蕭辰拉過他手腕,將人帶到床榻邊,然后按著他坐下,容淵完全木訥地跟著他的動作,一點沒反抗。 累傻了?蕭辰道,躺下吧,一炷香內我寸步不離守著你,不會有問題。 容淵卻盯著蕭辰,沒反應,蕭辰哎了一聲:看什么看,還不回去? 容淵的字慢吞吞飄了出來:殿下,我不想完全收回神識了,我想看著你。 現在的小年輕這么說話都不臉紅的嗎!蕭辰干脆直接把他一按,手動讓人躺下了:別鬧,你都倦成這樣了,再不讓神識休息,小心影響修行,你不是還在修那什么功法? 蕭辰把他按下后,自己準備起身坐到桌邊,剛一挪,發現衣服往后扯住,他回頭一看,容淵把他衣擺拽住了。 他都說了要在一個屋里守著了,怎么,還怕他跑???既然話已出口,就算真發生了什么需要離開這間屋子,蕭辰肯定也會把他的化身帶上,完全不用擔心。 蕭辰拉了拉自己的衣擺,他沒怎么用力,也就沒扯出來,無奈道:干嘛呢? 殿下如今為了恢復身體,也需要日日休息。 蕭辰:嗯,但就這么一會兒,不礙事。 容淵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殿下,上床榻來休息吧。 蕭辰: 他說著往里挪了挪,只是手依舊沒松,將蕭辰衣擺拉得更開了:當年行軍艱苦時我本人也與殿下同榻休憩過,何況等下我收回神識,這就是具傀儡罷了。 當年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能一樣嗎!傀儡傀儡,可也頂著你的臉??! 蕭辰這回使了勁兒,將衣擺往回一拉,順手拉過傀儡并不需要的被子,給人捂上,笑罵:歇你的去吧,少得寸進尺啊,別以為我真拿你小子沒辦法了。 容淵被被子捂得只露出一雙眼睛,他將被子扒拉下來,蕭辰已經坐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容淵微微彎了彎嘴角:殿下。 他寫的字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還剛好浮在茶杯上,蕭辰:嗯? 容淵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實則又只是單純的想喚一聲,想看著他,容淵本尊的眼神漸漸平靜下來,此刻的他比起化身,倒更像具沒魂的傀儡。 要是現在能親手握著殿下的手就好了。蕭辰看他沒有字跡再出現,便道:去休息吧,我在呢。 你在我身邊啊。 化身終于閉上眼,不過容淵依舊留了一絲神識,聽聞著房間里蕭辰的呼吸與動靜,他實在舍不得,也不想在此刻變得獨身一人,感受著蕭辰在身邊的氣息,容淵終于從無邊的恨意里慢慢冷靜下來。 本尊抬手抹掉唇邊的血跡,用靈力把自己手上的血也擦干凈,自己雙手掌心相貼,依然是冷得很。 容淵擦著自己的手,眸光從方才的瘋狂變得沉靜,沉靜得可怕,他冷冷地想:天界,天帝。 便讓我看看,你的皮囊下究竟是怎樣一副心肝。 作者有話要說: 蕭辰陪著你呢 第38章 未語可知 女子上次與黑袍人見面時正在描眉, 這次坐在水邊,卻依舊在描眉,她換了身裝束, 服飾依舊華貴,長長的裙擺曳在地上, 她像是隨時都能乘風而去。 黑袍人走到她身邊, 女子嘆氣:你又失敗了。 出了點意料之外的狀況。 哦?就像是蕭辰中毒后, 半路殺出個容淵那樣?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