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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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車由智能控制,自動按路線在空中飛行。 問天學院到民政局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三人邊喝茶邊聊天。 白煦笑瞇瞇地問孔禘:這位同學貴姓?來自哪個星球? 孔禘雙手捧著溫熱的茶杯,毫無隱瞞地回答:我姓孔,來自章陽星。 哦,章陽星。白煦緩緩地點頭,我年輕時去過,那是一顆擁有三個衛星的星球,距離虛日星約十光年。 虛日星是玄武帝國的首都星,越靠近首都的星球,發展越好,十光年外的星球,乘宇宙飛船進行空間跳躍都要一個多月,顯而易見,章陽星屬于偏遠星球,說難聽點,孔禘來自鄉下。 一般鄉下人恥于提自己的家鄉,孔禘沒有,他是個話嘮,開學沒幾天,全班都知道他來自章陽星,父母是公務員,家里有個剛上小學的小O妹子。 他的家庭條件很普通,培養一個機甲后備軍非常不容易,孔禘憑天賦和努力,考上首都星的問天軍事學院,著實為家鄉爭光。 他話匣子一開,就滔滔不絕。 白煦是個健談的人,和他一聊上,便停不下來,林昕安靜地坐在一旁,慢慢地喝茶,聽他們說話。 章陽星異植多,我們就大力發展種植業,現在市面上最暢銷的圣巴果都來自章陽星。不過,以前星際網還未通到我們那兒,消息閉塞,異植果沒有銷路,十年前來了一位好心的投資商,幫我們建立了銷售渠道,從那以后,圣巴果賣到了全星際。 那真不錯。白煦喝了口茶,感嘆,帝國太大,星球和星球之間相隔太遠,總有照拂不到的地方。 所以我很感謝那位投資商??锥E盯著手里的杯子,清澈的茶倒映出他的臉,一雙烏黑的眼睛閃動著若隱若現的淚光,如果沒有他幫忙,我考不上問天學院。 哦,那位投資商屬于哪家公司,也許我認識?白煦道。 這個孔禘猶豫地道,那位先生平時很低調,不喜歡我們到處說。 既然對方不愿透露,白煦也沒有追問,換了個話題。 孔同學有喜歡的人了嗎?他笑瞇瞇地問。 孔禘的臉倏地紅了起來,偷覷靠在沙發上看書的少年。 林昕感覺到他的視線,從書后露出臉,不解地望著他。 孔禘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白煦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也不點破,從車載保鮮柜里拿出一盤小點心,放在桌上。 這是女仆長中午烤的小餅干,吃嗎? 謝謝??锥E拿了一個,咬了一口,眼睛一亮。 好吃! 真好吃! 不管是茶還是餅干,都含有豐富的帕物質,是他以前從來沒有吃過的昂貴東西。 這就是有錢人與普通人的區別嗎? 當他每天只能吸便宜的營養膏時,林同學天天吃豐盛的午餐,香味四溢,誘得人直流口水。 林同學不知交了什么好運,認識了玄武帝國的元帥,從此人生走上巔峰,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 他愜意地吃餅干,喝茶,仿佛對這樣優厚的生活習以為常了。 明明,之前和他一樣,也來自底層。 孔禘垂眼。 懸浮車在空中飛行了半個多小時,進入市區的繁華地段,車流量大,速度降了下來。 林昕轉頭看向窗外,欣賞城市風景。 白煦提著茶壺,給他們續杯。 孔禘似乎有點熱,摘下軍帽,擱在沙發上,接著又扯了扯軍裝領帶,稍微松一點。他抬手看識別器,伸指戳了幾下,彈出一張虛擬地圖,一個紅標閃爍,正是民輝派出所的位置。 我快到他臉色一白,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東倒西歪,同時,前方響起巨響。 砰砰砰 林昕反應敏捷,按下手邊的按鈕,安全帶彈了出來,固定住他的身體,白煦往前一竄,坐到駕駛座,將自動調成手動,方向盤一轉,整輛懸浮車在空中來了個大轉彎,險險地避開了前方的交通事故。 嘟嘟嘟機器人交警第一時間趕到,疏散車輛。 孔禘額頭撞得紅腫,勉強爬起來,他震驚地問:怎怎么了? 林昕透過車窗玻璃往外望,凝重地道:出車禍了。 十輛懸浮車相撞,重大事故。 孔禘張大嘴巴:車車禍?懸浮車不是有安全距離磁場嗎?兩輛車離太近會相互排斥,怎么可能撞上? 磁場失靈,便會相撞。白煦后退,拐到了另一條道上。 空中交通線有管制,與地面路線平行,還有高度限制,超出范圍視為違章,前方出現車禍,后方的車都得繞道。 林昕皺眉。 懸浮車研發數百年,技術非常成熟,磁場失靈的機率微乎其微,怎么可能發生十連撞? 孔禘緊張,嚇得不輕,盯著識別器上的地圖,發現他們離目的地越來越遠。 那個管家先生,咱們這是去哪? 白煦安撫地道:放心,會將你平安送到派出所。 孔禘抓了抓頭發,道:要不我就在這里下車吧,走過去近,你們直接去民政局比較方便。 林昕看向他識別器彈出的虛擬地圖,盯著閃爍的紅點道:要走兩千米。 兩千米而已,小意思!孔禘道,我們可是機甲生,體力杠杠的! 白煦見他堅持,停下前進,懸浮車往下降去。 下面是一條河畔公路,懸浮車落在公路邊上的??奎c。 車門自動打開,孔禘利落地下車,手里捧著白管家送他的一盒小餅干。 再次感謝你,林同學。 他站在車外,對車內的林昕揮手。 不用客氣。林昕道。 半分鐘后,孔禘站在河畔,目送懸浮車離去,手腕上的識別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直到不見蹤影了,他才轉身離開。 * 懸浮車內,白煦控制方向盤,平穩地開著車。 夫人和這位孔同學關系好嗎?他問。 林昕正在整理摔在地上的杯子碎片,聽到管家的話,抬頭道:他坐我旁邊,挺愛說話。 關系算不上太好,屬于會交談的那種,加上唐雪霏活絡氣氛,周圍顯得很熱鬧。 他喜歡這種熱鬧。 白煦的手指輕點著方向盤,沉思。 他活了一把年紀,閱人無數,這位孔同學表面看起來活潑健談,但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 夫人平時多注意點。有些話不好點明。 林昕素來敏感,經管家提醒,會意道:嗯,我知道了。 他彎腰繼續撿地上的茶杯碎片。 夫人,放著我來收拾。白煦將懸浮車調回智能自動駕駛,返回后車廂,接過林昕手里的碎片,小心,別割到手指。 不會。林昕搖頭。他以前在家經常干家務活,打掃很簡單。 兩人一起收拾,很快就整完了,林昕剛要坐回沙發,白煦突然臉色大變,撲過去護住他,緊接著,懸浮車仿佛撞上了什么堅固的墻壁,巨大的沖擊力使車子發出巨響,然而這還沒完,車子失去浮力,直直地從五十米的高空往下墜去。 夫人,抓緊!白煦摸到緊急開門按鈕,車門彈開,他帶著林昕快速地跳了出去。 林昕瞬間釋放精神力,形成保護膜覆住全身。 白煦不慌不忙,背后彈出一對精神力翅膀,微微一扇,穩住兩人,飄浮在半空。 轟 從高空墜落的懸浮車重重地砸向地面,砸出一個大坑,特制的外殼堅固,表面只凹陷了幾處,并未散架。 嘖嘖嘖不愧是元帥家的豪車,真是扛造。 一個戲謔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伴隨著緩慢地擊掌聲,在空曠的地方顯得格外刺耳。 林昕轉頭,犀利地看向站在樹梢上的男人。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淡金的頭發扎成高馬尾,甩在身后,隨風飛揚,五官立體,皮膚蒼白,嘴里叼著根煙,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竟是野獸的豎瞳。 林昕一愣。 寄生獸。白煦點破了風衣男人的身份。 風衣男人嘿嘿一笑,打了個響指,又冒出兩個男人,全都豎瞳。 歡迎你們進入我的域。 他伸展雙臂,享受般瞇起眼睛,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 第81章 現場教學 域,又稱異空間。 是六階以上異獸獨有的能力。 開辟一個與現實環境一模一樣的空間,根據異獸的實力控制范圍,在這個空間里,域的主人便是神,可以為所欲為。 簡單的說,域是高階異獸的狩獵場。 想打破域的方法,有兩個。 一是從外部擊碎域界。 二是在內部殺了域的主人。 然而,任何陷進域里的生物,都會受到等級壓制,除非強到被壓制后仍高于域的主人,不然只有等死的份。 林昕聽到寄生獸和域,心里震驚,緊緊地抓住白管家的手臂。 白爺爺 怕嗎?白煦問。 林昕咬了咬牙,堅定地搖頭:不怕。 他知道自己實力不濟,可是異獸不會因為他害怕就放過他。 除了戰斗,別無選擇。 白煦贊賞地道:害怕也沒關系,我會保護好夫人。 林昕倔強地說:我不會拖后腿。 白煦目光慈祥,微笑:好,那夫人一會兒要保護好自己,我戰斗的時候,會比較投入。 小朋友都有強烈的自尊心,一味否定不利于孩子的成長。 白煦照顧小孩得心應手,他耐心地引導林昕,教他如何在異獸的域里戰斗。 域雖然是異獸的狩獵場,但本質是異獸力量的具現化,人類的精神力等級高到一定境界,也能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領域。所以,當我們陷于異獸的域時,同時施展屬于自己的領域,便可抵消域帶來的等級壓制。 林昕認真地聽著。 他現在的精神力等級只有五級巔峰,遠遠達不到創造領域的地步。 但將來提升精神力后,一定可以用上現在學到的知識。 白煦旁若無人地教導小朋友,三個被晾在一旁的男人臉色陰沉。 尤其是穿風衣的金發男人,作為域的主人,故意擺出囂張的POSE,結果被兩個人類無視,簡直令他怒不可遏。 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威壓自他體內爆發,鋪天蓋地襲向林昕和白煦。 你們當老子死了嗎?竟敢在老子的域里教學? 白煦正講到關鍵處被打斷,眼睛倏地銳利,掃向風衣男人,手一甩,利器破空的聲音一閃而逝。 打擾老人家講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你寄宿在人類身體里那么久,難道沒學會尊老愛幼? 風衣男人捂住受傷的臉,粘稠的血從指縫里流出,滴在風衣的領子上。 他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你TMD竟然傷了老子的身體! 豎瞳收縮,冰冷兇殘。 空氣中凝化出無數鋒利的冰刃,他手一指,冰刃如暴雨般射向白煦和林昕。 林昕迅速張開精神力防御盾,然而,平時堅固的防御盾,此刻卻只有薄薄一層,形狀還不如一個鍋蓋大。 他心驚。 這就是域里的等級壓制? 防御盾失效,他們即將被冰刃扎成蜂窩。 林昕屏住呼吸,壓榨精神源里的精神力,努力加厚防御盾。 眼看冰刃要近身了,白煦不慌不忙地伸出一只手,五指一展,掌心朝外,驟然冒出一道刺眼的金光。 所有冰刃接觸到金光,瞬間融化蒸發,消失無蹤,天空甚至出現一道彩虹。 什么?風衣男人驚詫。 在他的域里,竟然有人類抵擋住他的攻擊? 白煦背后的精神力翅膀一收,帶著林昕徐徐地降落在地面。腳踩河畔的青草,他微微仰頭望著樹梢上的寄生獸,對林昕道:這是一頭冰屬性的高階異獸,應該剛剛晉升成六階,在人類社會沒呆多久,性格這么囂張得意,說明獸性未脫,還有些愚蠢。 林昕看向風衣男人,望著他憤怒得扭曲的臉,嚴肅地點點頭。我記下了,白爺爺。 那邊兩頭看戲的寄生獸,等級高一點,左邊穿黑色運動服的青年是六階中段,右邊穿西裝的上班族是六階上段。它們顯然在人類社會隱藏了很久,精通偽裝,如果不主動露出獸瞳,一般人覺察不出它們的異樣。 白煦儼然一位知識豐富的老師,對林昕進行現場教學。 上班族聞言,笑了一下,從兜里摸出煙,優雅地點上,抽了兩口,吐出裊裊的煙霧。 這位老先生似乎很了解異獸?他漫不經心地問。 白煦笑瞇瞇地道:年輕那會兒曾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異獸,見識了不少高階異獸,確實對你們有一定的了解。 哦,是嗎?那看來今天我們遇到硬茬了,得小心應付才行。上班族抖了抖煙,嘴上說小心,表情卻淡然,并未把對方放在眼里。 風衣男人身影一閃,從樹梢跳下,站在上班族身邊,語氣冰冷地道:和他們說那么多廢話干嘛?在我的域里,他們就是螻蟻,任我搓圓襟扁。 任你搓圓襟扁?呵,先問問你臉上的傷再說這種話。穿運動服的青年雙手插在褲兜里,一臉諷刺地說著走過來。 風衣男人被戳住痛處,怒瞪運動服青年,青年對他的怒火視若無睹,綠色的獸瞳緊盯林昕。 林昕被他赤裸裸的侵略性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面無表情地握緊手里精神力凝聚的軍刺,肌rou緊繃,隨時準備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