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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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燃燈原本讓鏢局的人護送他們,本來是為了減少麻煩。 畢竟他這張臉著實招搖,就和洛青曜要兩個人,可能就會被一些煩人的蒼蠅盯上。 現在路程不剩多少,再帶著浩浩蕩蕩的鏢局隊伍反而可能是徒添累贅。 這樣吧,我同你們結一下賬,你們回白玉京,我同夫郎走水路京城,就此分道揚鑣。 謝燃燈表情有些難看:我也雇不了那么多人,就付這么些錢了。 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出門在外,謝燃燈不會輕易結仇。 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他特地數了好幾遍錢,拿著銀票拍到鏢局的人手里,臉上做出十分不舍的表情。 他們碰到這種意外,鏢局的人都做好了血虧的打算,沒想到人能救回來,錢還拿得到,簡直是意外之喜,哪里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郎君仁善。 還勞煩你們回去之后,為我帶句口信到謝府,就說我一路安好,請勿掛念。 豐神俊秀的年輕郎君說的鄭重,鏢局的人答的也無比鄭重:一定。 雖說他們是合作關系,但是路上相處了將近一個月,多少也有點感情。 兩方人馬就此別過,可謝燃燈做完表面功夫,頭都沒有回一下,絲毫沒有留戀之情。 但是洛青曜卻似乎有些悶悶不樂。 怎么了,你要是舍不得廚娘的話,咱們可以自己再雇一個。 這不夜城遭了災,肯定會有廚子愿意賺這個錢。 夫君會拋下我嗎? 洛青曜想的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剛剛聽謝燃燈說什么,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可是他一輩子都不想要和謝燃燈分開。 不會。謝燃燈怔了一下,勾了勾了洛青曜的手指,只要你不背叛,除了死亡,沒有別的事情會把我們兩個分開。 他笑得肆意:要是死了,那就分開了。只有這個,我可沒什么辦法,不過咱們兩個是長壽之相,看著就能長命百歲。 不夠。 洛青曜頭一回沒有被謝燃燈三言兩語安慰道。 只有百年哪里夠。 謝燃燈說:可是生老病死天注定。 洛青曜目光灼灼,眼神燙的驚人:那就逆天而行。 第23章 023 不夜城雖然被水淹了一遭,又被狂風摧殘了一遍,但是傷亡并不是很大,在城里找到能夠出海的船。和愿意走這一趟的船夫沒費什么力氣。 甚至因為受災,船夫急著掙錢,為了搶他這個看起來十分大方的客戶,幾個船夫還差點打起來。 只是上船之后,謝燃燈就開始頭昏眼花,惡心的厲害。 是不是他們下了藥?! 經歷了不夜城事件,現在洛青曜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他人。 沒辦法一路上他們遭遇的惡人太多了,要么就是和夫君有仇,要么就是想要撬他的墻角。 住個客棧是黑店,坐條船也是黑船。 洛青曜打算動手,又不敢離謝燃燈半步,怕一個眨眼的功夫,夫君又從船上消失了。 謝燃燈啞然失笑:只是有些暈船之癥,同旁人沒什么關系,緩緩就好。 海上畢竟和陸地上不同,縱然船夫十分老道,選的還是有兩層船艙的貨船,路上也難免顛簸。 我讓他們煮點粥喝。 即便是受到暈船的折磨,謝燃燈容顏憔悴之后,對他的容貌一點都沒有損耗不說,反倒更添幾分病西子弱柳扶風之意,更為惹人心折。 三大五粗的船夫不懂得欣賞,和船夫相依為命的孫女和隨行的廚娘,看得心都揪痛。 你們還看這干什么,去準備粥和面條。 這船是這船上有爐子的,用泥巴堆砌的土爐子,只能熱熱東西,做些簡單的吃食。 我去準備些熱水,郎君可能用的上。 洛青曜看著長相還算可愛的船夫的孫女,語氣硬邦邦的:看什么看,這么想男人,自己去找個。 他的夫君哪里都好,就是漲得太好了,就容易招蜂引蝶。 但是這也不是謝燃燈的錯,洛青曜當著自家夫君的面,又不好表現太過。 畢竟不知道誰說過,做大婦的就是賢良淑德,大肚能容。 不過他再能吃,肚量再大,其他的小貓小狗也別想進他們家的門。 夫君和他的家,這輩子只能有他一個。 小姑娘被他這么兇狠的瞪了一眼,發紅的臉一白,蹭蹭跑了。 洛青曜這才進來,把艙門關上,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 青曜,你去把窗戶打開。 謝燃燈對關門沒意見,只是船艙狹窄,完全閉塞更覺得惡心。 嘎吱一聲,洛青曜乖乖把窗戶開了,讓外頭的海風吹了進來。 他們走了沒多久就是黃昏,淺橘色的日光照進來,襯得謝燃燈容貌更是清冷。 洛青曜走了兩步,從容在謝燃燈旁邊躺下。 門關上之后,謝燃燈就從儲物戒拿了毯子還有墊子出來,鋪一層蓋一層,腰上還墊著一個。 他的小夫郎相當熟練的鉆進長絨毛的小毯子來,軟乎乎的胳膊掀開謝燃燈的衣擺,溫溫熱熱的掌心敷在肚子上:有沒有好點? 他做飯是不好吃,可是別的事情還是很能干的。 謝燃燈哭笑不得:我是胸悶,不是肚子疼。 那只做亂的手就往上移,然后被謝燃燈按住了:別鬧。 這一艘小破船,都是木頭搭的,船艙的隔音效果不好,要是弄出什么聲音,哪里好意思見人。 剛剛那小姑娘年紀還小呢,把人家教壞了,船夫要同你拼命的。 他的聲音都啞了兩分,逢魔時刻的光線并不刺眼,因為是狹小的窗戶照進來,只有一半的陽光照在了謝燃燈的身上。 半光半影,他看著像是染上了欲色的神像,掙扎在圣潔與墮落之中。 洛青曜咽了一口口水,吞咽聲在狹窄的船艙里異常清晰。 之前逃跑的小姑娘鼓起勇氣敲了敲艙門。 熱水來了。 謝燃燈含笑看洛青曜:好青曜,去幫我端進來,我不看她,也不讓她看好不好? 他溫聲說:只是個陌路人,過兩天之后,就見不著面了,你對人家別那么兇,不然的話,還得自己燒水煮粥。 洛青曜有很多優點,就是占有欲也和貓一樣,霸道。 這一點麻煩了些,不過勝在聽話,教一教很好用。 色迷心竅的洛青曜當然是夫君說什么都好,他走出門,把房門只扒拉出一條縫,然后自己的身體牢牢地堵著。 少年郎的個子比小姑娘要高得多的,杵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門神,把縫隙擋得密不透風,保證眼前的矮冬瓜看不到。 他穩穩當當接過水盆和毛巾,想著謝燃燈之前說的話,從袖子里抖了個碎銀子出來:給你。 這次的語氣比之前要溫和很多,但是也只是不那么兇狠:燒熱水的報酬。 他到底還是沒忍?。豪锩娴氖俏曳蚓?,不是哥哥。 他們可不是兄弟,是夫妻,沒有哪個做妻子的,看到別的人覬覦自己的夫君會高興的起來。 小姑娘啊了一聲,反應過來之后,臉騰的紅了。 她不知道,純粹是出于對美的欣賞,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樣的出眾的郎君,她肯定是配不上的,連妄想都不敢有。 沒想到讓人家妻子誤會了,就是這個人,長得好像男人呢。 那個我不是 心里一著急,小姑娘就要解釋,但是門砰的一聲在她面前關上。 剛剛那種程度,就是目前洛青曜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他可沒有那個耐心對一個覬覦他夫君的陌生人溫柔,在心里想想也不行。 洛青曜回到船艙:我剛剛有好好說話。 謝燃燈看著他,輕聲回應:嗯。 小夫郎繼續邀功:有給銀子給她。 謝燃燈唇角微彎,并不吝惜自己的鼓勵:我們青曜真棒。 洛青曜擰了毛巾,給謝燃燈擦身體。 這是條件不合適,要是條件足夠,謝燃燈本來還要沐浴更衣的。 等到把謝燃燈上半身擦完,洛青曜戀戀不舍的把夫君衣服攏好,他跪坐在軟毯上,仰頭望著他: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好點了? 聽人家說,暈船之癥要轉移注意力,不察覺自己在船上就沒事,夫夫間的友好交流,最能夠放松心情,轉移注意力了。 洛青曜經常會有覺得很暴躁的時候,沒有任何緣由地想要殺人,但是和謝燃燈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之后,身體里那徹骨的戾氣就被平息了。 看出來他還是不死心,謝燃燈低頭耳語幾句:等上岸之后 洛青曜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立馬沖到船頭,讓船夫趕緊把槳劃快點。 興許是因為他盼著盡快到岸,一路風平浪靜,沒再出什么波折。 客棧是家黑店,船卻不是黑船。 船夫搖了兩日兩夜,從海道搖到河道,順順利利的抵達了京都城門之外的護城河邊沿。 京都的郊外和白云間郊外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就是護城河的圍欄更氣派一些,那巍峨的城門更高了幾尺。 付了船家銀錢之后,他隨意的找了一家賣吃食的店,店家在京都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口音也是非常濃的上京味道。 買了些新鮮吃食,隨意的聊了兩句,就得到了一家還算靠譜的牙行的信息。 雖然沒有鏢局的人跟著當背景,但是看了謝燃燈一眼,牙公就覺得這是個有錢的客人,對他們很是熱情。 但是在看了幾處之后,謝燃燈短暫沉默了。 他贏的錢財的確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可是采買了那些用具,又給了鏢師一大筆錢,他的錢所剩不多了。 洛青曜問他:怎么了? 謝燃燈抖了抖口袋,叮當兩枚銅板的響聲,他露出個無奈微笑:沒錢了。 第24章 024 一路跟著謝燃燈,洛青曜還沒體會過沒錢的日子。 但是沒有錢就不能給夫君買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東西,睡舒服的床。 洛青曜只思考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我去把錢要回來。 他之前給那個小姑娘的碎銀子,都比這兩個銅板的分量多,早知道就不給了。 謝燃燈及時的拉住了他:那是他們應該得到的酬勞。 他們又不是流氓,專讓人干白工不給錢。 給他們的錢,我們還是有多的,只是買房子不夠。 別人的沒錢,是窮的叮當響,飯里沒有一滴油,手里捧著窩窩頭。 謝大少爺的沒錢,就是買不起心儀的大宅子,沒辦法過謝式自由的生活。 既然帶了洛青曜出來,他就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妻子整天洗衣做飯,辛苦勞作。 他們要買房子,還要買仆人,廚子少不了,做女工的婆子也要一個。 那我們再去一次賭坊? 謝燃燈搖了搖頭:你忘了之前答應過我什么。 上京和白玉京不一樣,白玉京有謝家,家大業大,賭坊的人就算是吃了虧,也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上京是天子腳下,能夠開大賭坊的人背后肯定不簡單。 除非他們是來了這里就馬上要走,否則像之前的快錢是不能再掙。 謝燃燈看了一圈,對其中一座四進的宅子最滿意,有山有水有庭院,比起謝家大宅小了很多,不過住他們兩個人是綽綽有余。 關鍵是地方比較合適,環境清幽,去熱鬧的城中方便,周圍住的人基本也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家。 牙公吹得天花亂墜:郎君好眼光,這曾經是徐都督的宅子,剛被桑大人接了手,想著平日里沒人住,沒人氣,這才租出來。像那種有錢的土鱉,都沒資格住這地方,也就是像您這樣的神仙公子,才配得上這宅子 這宅子不如夫君之前打理的好。 洛青曜看了一圈,非常耿直的說了一句:全部的屋子加起來,都比不上夫君的院子一半大。 謝燃燈畢竟是嫡系,他的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亂七八糟的加起來大概有四五十個。 小院住這么多人還不擠,面積肯定不能說小,更別說謝家的本家大宅。 不過那是白玉京,是謝家的地盤。 這里是上京,能住那種大院子的,基本上都是天潢貴胄,達官顯貴。 管事的看謝燃燈的眼神更是不一樣了,語氣比之前更加謙卑:大些的院子也有。 謝燃燈拒絕了:小點也好,人多了鬧心。 牙公立馬自薦:人我也能找,這市場上有不少身家清白的奴隸,買下來,用不了多少錢,還有些官員家里流落的犯奴,人長得好,念過書,也有點腦子。 謝燃燈還是拒絕了,他還不知道自己能在上京待多久,買了死契的奴隸回來就得養著,又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他在心里算了一筆賬,很快就做了決定:就這套宅子,先租個半年,再給我找一個婆子,一個管事,一個園丁,一個廚娘,暫時都簽活契。 他們對上京還不熟,直接置辦產業反而容易吃虧,還不如先住再看。 在謝家的時候他從來不愁吃穿住行,出來之后反倒要精打細算。 這和在家里的感覺很不一樣,不過目前謝燃燈覺得還不賴。 牙公又吹捧了一陣謝燃燈的能干,很快把合約跑了下來。 被他吹捧的謝燃燈無動于衷,畢竟同樣的話聽得太多,早就習慣。 至于洛青曜:他的夫君本來就這么優秀,牙公怎么夸都不過分! 兩個人這樣的態度,讓牙公這個見慣了人的人精更是提起精神。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小公子,但肯定是大家出身,得罪不起。 他相當積極利落地把事情辦了下來,當天晚上就和那位桑大人家負責此事的管事簽了契約,把宅子拾掇了一下,讓謝燃燈夫夫兩個入住。 夫夫兩個自然是住一間房,原屋子的擺設挪出來不少,床直接換成謝燃燈儲物戒里自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