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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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燃燈伸腳就踹,但是下面的人紋絲不動,用更大的力氣直接把他給拽了下來。 因為摔得厲害,謝燃燈直接眼前一黑,在徹底昏過去之前,他自我開解的想,不是他不行,是敵人實在是太陰險了,這種手段根本是防不勝防。 就是不知道洛青曜發現他不見之后,會不會來找他,能不能找到他。 這回可不是他故意把他扔下的。 等洛青曜回來的時候,裂開的磚塊恢復如初,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外人入侵的痕跡。 洛青曜在發現謝燃燈不見之后,先是把整個房間都翻了一遍,又到前臺去問:你們看到我夫君了嗎?就是跟我一起過來,長得特別好看的那個。 長得像謝燃燈的那么好看的人,的確是少見。 所以他們兩個過來的時候,客棧里的人基本上都有印象,但是在前頭撥算盤珠子的客棧掌柜的搖了搖頭:沒看到過。 是不是那位客人出去了? 洛青曜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的包裹里的東西少了一半。 給客人送毛巾的店小二說:你是在找那位長得特別好看的年輕客人吧,我之前好像看到那位郎君回來拿了包裹,他好像是說什么對不住你,但是他有急事,連房錢都沒退就走了呢。 遇到這種事情,正常人要是不信,那也肯定會追出去找人。 但是在店小二話音落下,洛青曜就突然暴起,抓住了店小二的衣擺。 那雙眼睛陰測測的看著他:你把之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他的表情太過嚇人,那店小二結結巴巴的說:客客人,我也是轉述,我上有老下有小,這位客人您行行好。 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店小二硬著頭皮重復了一遍,說起話來更加磕磕絆絆的,但是說的內容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區別。 在說完之后,他就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可憐的店小二,他敢發誓自己聽到了咔嚓的聲音,然后背部一陣劇痛傳來,好像是他的骨頭都被摔斷了幾根。 這客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怎么動起手來這么粗魯變態。 洛青曜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本來是想出去找人,可是又不知道謝燃燈往哪個方向走了。 若是對方走的是西邊,他走的卻是東邊,那豈不是越走,相差距離就越遠。 他的夫君那么聰明,若是要誠心拋下他,肯定不會那么容易讓自己發現的。 等等,謝燃燈怎么可能會拋棄自己! 他都為了他,不惜和生養他的母親決裂,放棄那么優渥的生活,跋山涉水來到這么遠的地方。 他的夫君是一個非常重視儀式感的人,就算是要和他分開,也不會像這種鼠輩一樣莫名其妙就把他拋下。 更重要的是,那個包裹里看起來摸走了一大半值錢的東西,可洛青曜知道,謝燃燈根本不在乎這么點錢。 僅僅難受了不到眨眼的功夫,洛青曜就大步流星的往房間外走去。 他好像是拎小雞一樣,輕而易舉地就把長得白白胖胖的客棧掌柜拎了起來。 像猛獸一般的少年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衣領,潔白整齊的牙齒閃著寒光:把我夫君交出來! 您,您說什么,我聽不懂。 我不管你們是做什么買賣的黑店,你們要抓別人我不管,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現在立刻馬上把我夫君交出來! 掌柜的給了小二一個眼神,示意對方趕快跑出去把官兵請過來,把這個在客棧里搗亂客人給抓起來。 但是洛青曜好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這邊掌柜的還在和他斡旋,從他身后偷偷溜走的其他人,硬生生的被洛青曜給抓了回來,十分簡單粗暴的人扔在了地上。 洛青曜的速度非常之快,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怎么動作,就看到一個影子一閃而過,然后砰的一聲,所有出去的人都被丟了回來。 包括想溜出去的客人,都是一樣的待遇,被打斷了腿,直接扔地上,歪東倒西的疊在一塊。 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你夫君去了哪里?他真的有可能是出去了,外頭有很多好吃的,說不定他是出去買吃的呢。 你們少胡說八道了。 如果謝燃燈要是出去的話,一定會把自己帶在身邊的,怎么可能不說一聲就走了。 肯定是這群人見他的夫君長得好看,偷偷的把人藏了起來。! 總之我們什么都沒做! 掌柜的梗著脖子,堅決不肯承認。 他們可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地方,這要是平白無故被潑上臟水,這日后生意可沒辦法做了。 洛青曜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判定方式,他既然認定了這家是黑店,就絕對不會更改主意。 準確的說,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他改變想法的那個人,現在正躺在一片黑暗之中,意識不清,昏迷不醒。 既然軟的不行,他就只能來硬的。 洛青曜跳到了桌子上:從現在開始,你們在場所有人,被我劫持了。 躺在地上的店小二忍不住笑了,店里的人可不少,除了他們這幾個店員之外還有不少住店的客人。 就洛青曜一個人,他就算是能關的上前門,還能攔得住從后門溜走的人嗎? 就連鏢頭都在勸: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不要隨便生事。 洛青曜陰沉沉的看著他們:錢都在我夫君身上。 鏢頭一拍大腿,好家伙,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他們又不在這種地方生活,幾十年也難得來這不夜城一趟。 謝郎君肯定不會突然走了!肯定是這個店有問題。 他們來的時候,對外是謊稱商人帶著貨物,這樣就不打眼。 可是實際上,他們根本不是那種關系。 都走了二十多天,謝燃燈押鏢剩下的錢還沒給呢! 他們辛辛苦苦這一趟,哪能白做工。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畢竟那位謝郎君一路上花的錢都超過了他們的押鏢的費用,他還不至于就為不付這點錢,匆匆跑了。 你們幾個把門堵上,其他人和我一起去客棧房間檢查。 夫君離開的時間還很短,就算是黑店想要把他轉移速度也沒有那么快。 指不定他就被這些人藏在隔壁的那幾個房間里,偏偏這個掌柜的頑固不化,不要說什么為了其他的客人不讓他進。 洛青曜也不需要這人讓,他一腳一腳的踹開房門。 有些鴛鴦正在床上干事,突然闖進人來,尖叫的尖叫,萎了的萎了。 你是什么人?! 回答客人們的只有洛青曜冷酷無情的一腳,還有一卷落下來的麻繩。 所有客棧里的人全部都捆起來,因為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嫌疑犯。 憐香惜玉是不可能的,這里的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他的夫君長得好看。 洛青曜發誓,今日挖地三尺,他也要把自己的夫君找出來。 第14章 014 謝燃燈悠悠的轉醒,然后下意識用手肘擋了一下眼睛。 光明實在刺眼,太陽照在臉上,又熱又亮。 青年閉上眼睛,長睫顫了顫,在慢慢適應眼前亮度之后,才放下遮擋的手腕。 在片刻的混沌過后,昨日的記憶回籠,謝燃燈終于意識到一個殘酷事實。 日上三竿照在身上的陽光不過是他的錯覺,他真的并沒有渾渾噩噩的睡過去,而是實打實的掉進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他動了動胳膊和手肘,頓時叮零當啷作響。 定睛一看,雙腳和手腕之間,都被人套上了鐐銬。 并不是很沉重的鐐銬,可上面散發的冰冷金屬光澤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什么輕而易舉就能掙脫的東西。 似乎是覺得鐐銬足夠管用,這會并沒有什么人在邊上看守他,謝燃燈足以安然打量周邊環境。 他是在堅固干燥的地面蘇醒過來的,這個地方并不是昨天那樣黑漆漆的,相反,偌大的空間明亮空曠,一點都不像什么狹窄陰暗的地下室。 磚石和黃褐色泥巴堆砌的墻壁上,鑲嵌著一個個巨大的火把。 大概隔五步就有一個正在燃燒的火炬,火把鑲嵌在墻壁一個銅質的三角架子上。 黃銅泛著幽暗的綠色,潮濕和歲月在這些看起來沉重厚實的火炬上留下來相當明顯的斑駁痕跡。 靜靜的燃燒著,偶爾會發出很輕微的噼啪聲,在這個安靜空洞的地方顯得尤為明顯。 他在地方,像是一個大廳,四周有四根大概成年男人腰身粗細的柱子撐著,沒有花瓶之類的擺設,也沒有什么畫像,只是上方有繪著彩繪畫像的吊頂。 穹頂上繪著的是浩渺的大海,海綿波濤陣陣,狂風大作。 而在卷起的巨浪波濤上,是一個赤著上半身,長著魚尾的女人。 從鼓起的胸膛,柔美的五官來看,應當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謝燃燈的腦海中浮現一個詞:海娘娘。 女人的手腕看起來十分纖細,似乎輕輕一握就能輕易把它折斷。 她對著一條在大海之中行駛的船。 那并不是一葉扁舟,而是一艘看上去能夠容納近百人的堅固大船。 大船的甲板上站著很多人,有舵手,有船夫,似乎還有身穿鎧甲的官兵。 一個個雄壯威武的男人,一只纖細美麗的海妖。 長著魚尾的美麗女子左手不自然的低垂在身側,右手高高的舉起,那只細白的手很小,手心朝上,拿的卻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根蠟燭。 大海是藍色的,海浪翻出朵朵白花,女子主要是紅色的畫筆勾勒而成。 她的輪廓簡單卻有神韻,寥寥幾筆,勾勒出一頭濃密純黑的烏發,薄薄蓋在她身上的紅色輕紗,殷紅的唇,還有紅得滴血的一截蠟燭。 那蠟燭的燭火是幽藍色的,那么小,那么羸弱,好像被風一吹,浪花一打,就熄滅的干干凈凈。 謝燃燈揉了揉眼睛,似乎看到燭火在搖曳。 他再用力揉揉,定睛再一看,畫還靜悄悄的掛在上方,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謝燃燈動了動脖子,他身上的東西并沒有丟,那根外表并不算特別起眼的項鏈還掛在脖子上。 衣服還是那件衣服,鞋襪也好端端穿在身上,他身上的東西只多不少。 多的就兩樣,鐐銬和鎖鏈。 沒有什么鏈條固定在地面上,但這長長細細的鏈條,把他手上的鐐銬和腳上的鎖鏈連了起來。 他嘗試著站起來走了幾步,一不小心的話,就可能會被鎖鏈絆倒。 因為這個地方看不到任何的日光或者是月光,也沒有任何的計時儀器,他也并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 不管有沒有人在外看著,多獲取訊息總不會是什么錯誤。 他走的很慢,一路磕磕碰碰的往前挪步,就算知道可能沒有什么用處,還是盡量的降低身上鎖鏈發出的聲音。 走了一會,還是沒有人來,一直到他走出明亮大廳,站在了岔道口前方。 大廳只通了兩面,一面一條路。 可是不管是左面還是右面,在走了極短的路程之后,都是一個一模一樣的岔道口。 岔道口的兩條路,兩個岔道口就是四條。 其中兩條黑洞洞的,像是他掉落下來的時候那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另外兩條倒是不黑,可也不如大廳那么明亮,昏昏暗暗,而且濕漉漉的。 站在岔道口跟前,就有夾雜著潮濕寒冷氣息的風從洞xue的方向吹過來。 似乎能夠走的一條路,是水路。 他要是身上沒有任何鐐銬還好,可現在雙手雙腳被束縛,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覺得自己能夠倚靠鳧水逃出去。 先不說水路通不通,就算是通,水中指不定還有什么兇猛的東西候著呢。 這水的味道有點咸濕,還有明顯的海腥味,一個岔道口更嚴重些,甚至還有滲血的水流出來。 落在謝燃燈跟前,從低洼的口子里漏下去了。 這分明是恐嚇,無比張揚的恐嚇。 難怪他們把他抓起來,都沒有派任何人看守,也絲毫不擔心他會逃走。 謝燃燈并沒有感受到之前那樣令他覺得粘膩的窺視的視線。 但背后的人,能夠那么精確的把他坑入他們的陷進,指不定此時就在暗中窺探。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謝燃燈從岔道口離開,走到一根柱子之后,伸出手,開始解衣扣。 他將外套脫了一半,特地卡在上半身,然后用長長的外衣罩住了頭臉,順便從儲物戒中取出先前備好的點心。 從儲物戒中取東西,是不需要他用手,只用意念就可以。 他沒有辦法直接cao縱東西上下,但可以決定儲物戒出來的東西落在何處。 原本他是習慣用包裹的,這下直接讓它們出現張開的口中,那也一樣。 吃了個半飽之后,他才慢慢的蹭下外衣,拿著艱難脫下來的外衣墊在身后,懶洋洋的靠在柱子上,認命一般,閉目養神起來。 不吃東西,不養好精神,待會就算找到機會,哪有力氣逃跑。 就算洛青曜聰明伶俐,能很快找到他這里來,那中間也需要時間。 過了不知道多久,謝燃燈的面前終于出現了幾個人。 他們全身都裹在黑漆漆的紗布里,手腳全部都遮擋的很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眼周邊上也是黑漆漆的,似乎是繪制了什么詭異的圖騰。 光是看著一雙眼睛,連男女老少都分不出來。 站起來,乖乖跟我們走。 幾個黑衣人當中疑似為首的那個開了口,他的聲音沙啞刺耳,像是有人在用砂紙打磨瓷盤。 這聲音簡直比剛把洛青曜撿回來那會還難聽。 洛青曜是被他折騰了一宿,再加上其他的原因,嗓子才啞了。后來吃好喝好,聲音還是少年人的清朗動聽。 這人卻是地地道道的難聽,不知道是嗓子壞了,還是天生如此。 見謝燃燈不配合,另外一個黑衣人就要伸手來抓他。 你別不知好歹! 他一動手,謝燃燈手肘上就特別明顯一個紅印,他抬起手腕,手肘上一圈青紫,看著十分猙獰可怖。 不要亂動祭品。之前那個非常沙啞的聲音語含警告。 那人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縮回手去:我根本沒有怎么碰他! 這男人怎么長得,細皮嫩rou成這樣,比年輕的女人還嬌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