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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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畢竟是夫人寵大的,一個母親的牢sao聽聽就罷了,她要是真的順著說了二少爺什么壞話,只會被謝母厭棄。 勸了一會,謝母心氣順了些,到底是拿謝燃燈沒辦法,表情懨懨擺手:行了,這兒用不著你伺候了。明日就同那個沒良心的說我好了,讓他滾過來看我。 謝母本身就沒病,這是在給她自己和謝燃燈臺階下呢。 芙蕖柔柔一笑:奴婢一定把您的話帶到。 謝燃燈的院子和謝母的隔了假山和走廊,后者的房里話他自然是聽不見的。 走的時候,他把屋子里的東西都帶走了,回來之后,謝家給他重新添上了一張床,款式和料子和以前沒多大區別,被子褥子都鋪上了。 謝燃燈走的時候就帶了當時床上的一套,柜子里的很多東西都留著。 當初謝府給他做這些東西的時候,基本就是成雙成對做的,圖個圓滿吉利。 不仔細看房間的話,還以為什么都不曾被帶走過。 謝燃燈沒有多看自個的屋子,吹熄了燈火,打算早早歇息。 好不容易離開,結果又被抓回來,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 可連夜趕路,身體早就疲憊不堪,沐浴之后,一沾了枕頭,謝燃燈就徹底陷入黑甜的夢境之中了。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謝燃燈睡前想著明日有一場硬仗要打,夢里就一直在打仗。 最初的時候,他是躺一片草地上,綠草如茵,蔓草肆意生長,微風吹拂,卷起一片綠意盎然的波浪。 謝燃燈懶洋洋的躺在碧草上,看著瓦藍瓦藍的天,軟綿綿的白白的云,渾身非常的愜意。 但是看著看著,天上白白的云朵突然就變成了一只羊。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 白云做的小羊羔,比棉花還要潔白,簡簡單單只有輪廓,沒有眼睛和耳朵。 數著數著,其中一只小羊突然長出了四肢,短短的尾巴,尖尖的兩個角冒了出來,白棉花上出現了兩顆黑葡萄似的眼珠子。 變成這樣的小羊羔,不再有著輕飄飄的身體,自然沒有辦法待在天上了,他飛快的脫離了大部隊,直直的從高空墜落。 謝燃燈眼睜睜看著這只奇怪的小羊掉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到了他的身上,壓住了他的胳膊。 要是在現實當中從那么高的地方落下來,謝燃燈凡人之軀,肯定會被活生生砸死的。 但是這是在夢里,他依舊躺得好好的,就是感覺自己的心窩一沉。 人的心臟被壓住,一時半會兒還好,久了就有點喘氣不過來。 明明看著白白軟軟,沒有什么存在感,可一直待在他的身上,云朵羊就成了秤砣羊。 謝燃燈咸魚躺了一會,試圖等著小羊自己走開。 結果等啊等,對方還是用小羊蹄子壓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好不容易等到這只羊動了,對方的羊蹄子糊在了他的臉上。 這回謝燃燈終于忍受不住,伸手把糟心的小羊給推開。 身上一松,他露出了笑容。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清靜,那只小羊踩又回來了。 睡得好端端的,白白被擾了清眠,。 饒是謝燃燈本來不想動彈,也終于受不住。 推開,踩回來,再推開,再踩回來,如此反復數次。 謝燃燈被折騰得連做夢都覺得累了,終于向這只黏人的小羊屈服。 任由對方用自己的小羊蹄搭在他的胳膊上,一人一樣并排躺一起,望著天空,看云朵晃晃悠悠,到意識逐漸渙散。 謝燃燈原本以為這就是個普通的夢而已,結果睜開眼睛一看,他的胳膊肘上還真枕了個東西。 昨日夢醒的時候把他嚇一跳,這次謝燃燈更是馬上驚出冷汗。 定睛一看,好家伙,害得他驚醒兩次的人還是同一個。 你不應該睡在自己屋子嗎?怎么跑這了。 明明已經說好,暫時各睡各的。 洛青曜睡眠很淺,被謝燃燈一碰就醒了,他唔了一聲。 晚上大家都在睡覺,沒人看見。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謝燃燈莫名其妙。 這就是你半夜三更跑我房間的理由? 對啊。洛青曜底氣十足,昨天你就是這么說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 等等,謝燃燈記得自己昨天說的理由是,在山里沒人看,所以可以睡在一起。但是在小院子里有很多人,不能被其他人發現。 很好,邏輯完美強大,就是有些令他哭笑不得。 那現在是白天了,你來的時候沒讓人發現,走的時候怎么辦? 謝燃燈逗他說:待會馬上有人端洗臉水進來了。 我很快的。 窗戶嘎吱一聲開了,小羊羔消失在了謝燃燈面前。 就像是一陣風,快的甚至看不見殘影。 這個速度,簡直不像是人類所有的速度。 這家伙,男人怎么能隨便說自己快。 算了,有時間慢慢教。 對于他和上輩子沒有太大變化的人生來說。 洛青曜的存在,本身就像是那只突然變化的小羊羔,因為突如其來,充滿不確定性,反而是一種特別的樂趣。 梳洗打扮之后,謝燃燈慢悠悠用了膳,帶著收拾的人模人樣的洛青曜去見了謝母。 謝燃燈開門見山:母親,孩兒有了心儀之人,還望母親成全,盡快為我們cao辦婚事。 謝母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總讓自己cao心的小兒子,又看了看和謝燃燈牽著手的洛青曜,無比強硬道:我不同意! 第9章 009 洛青曜的手不自覺握緊了一些,兩個人過來的時候就是手牽著手,謝燃燈當然在第一時間察覺出了他的情緒。 他輕輕的用指尖撓了撓對方的手掌心,以示作安撫。 早在把人帶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會像他希望的那么順利,不然的話昨天晚上他也不會做好要打上一場硬仗的準備。 但是母親大人,我已經決定,此生非他不娶。 謝燃燈平靜的說:我同您為我準備的四位大家閨秀訂了婚,但是這次婚事最終以失敗告終,這一次我想自己選。 你自己選,就是給我選一個隨便從外面撿回來的男人應付我? 雖然謝燃燈從昨天回來起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來看她,沒有親口把之前的事情告知給她。 但是將謝燃燈帶回來的管家一群人,早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把自己所看到的全部的內容都事無巨細的交代得清清楚楚。 在謝燃燈給人買了新衣服,收拾的人模人樣之前,這家伙就是長在山間的一個野人。 渾身臟兮兮,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混的跟個乞丐沒什么區別。 謝燃燈再廢物,謝家也不可能讓謝燃燈這個嫡系的二少爺娶一個乞丐。 可是我喜歡他,母親不是說會讓我做自己喜歡的東西。 因為謝燃燈從小就被檢測出靈脈全部堵塞,根本就無法進行任何修煉,就算是用上天才地寶,也很難把他那廢物靈根拯救過來。 沒有修煉的天賦,對一個無比注重仙道的世家而言,就沒有太多責任要背負, 家里對他的期待一直很低,這也讓謝燃燈比絕大部分人過的都要更加輕松肆意。 謝夫人呼吸激烈,胸脯激動得起起伏伏: 你和他之前根本就沒見過面,哪來什么喜歡! 我和那四位小姐訂婚之前,也不曾有過什么交集。 世家千金說不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往日極守規矩的,根本不會無緣無故的去頻繁見什么沒有關系的外男。 謝燃燈本身就不喜歡那些女子們的聚會,和她們產生的交集很少。 前兩個未婚妻,因為兩個世家往來比較密切,又是尤其是第一個,還是指腹未婚,至少是知根知底,到了后面兩個,謝燃燈在訂婚之前是真的連真人都沒有見過。 畫像倒是早早就送過來的,可稍微了解一下的人就應該知道,媒婆一向是把姑娘家說的天花亂墜,有血有rou的人和冷冰冰的畫像的差異還是很大的。 今天謝燃燈已經好幾次都提了他那幾段失敗的婚姻,而他的語氣和神態卻很平靜。 可越是如此,旁人越是覺得他這是屬于暴風雨之前來的寧靜,心中憋了一股子氣要爆發。 這和你又沒有關系,是她們眼神不好。 怎么不說是你自己的眼神不好呢。 這次開口的不是謝燃燈,而是學會了搶答的洛青曜。 謝母一雙美目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顯然沒想到這個自家兒子撿來的野人,竟然有這種膽量和她說話。 洛青曜格外耿直的開口:明明就是你選好的人,結果一個個都退了他的婚,這擺明不是你自己眼神不好使,怎么能說燃燈不好。 洛青曜有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但是他也知道好歹,一個人一次一次被退婚,肯定是不高興的。不然的話,他的夫君也不會這么難過,甚至想和他私奔。 他可不管謝母是不是長輩,她讓他的夫君不高興,他就要讓她不高興。 你 謝夫人出身高貴,姿態優雅,連罵人都說不出太難聽的臟字。 你了半天,她終于吐露出一個,還算是合適的詞:混賬東西。 她滿眼怒氣的看著謝燃燈:這就是你挑的好妻子!我看你是想把我氣死! 謝夫人年少時就是受人追捧的貴女,嫁了一個好夫君之后,更沒受過什么氣,就連壓在她頭上的婆母都很看重她,平日里敬她三分。 生下了聰明又優秀的長子之后,謝母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幼子廢了些,可好歹容貌氣度都擺在那里,平日里又聽話乖巧,很是貼心。 她生平來高傲,沒受過這種侮辱。 但是這一回,這個乖巧孝順的兒子變了,他竟然站在了洛青曜的那一邊:我覺得他說的沒錯,這是我選擇的人。 這還沒有成親,謝燃燈就顧著外面的人,吃里扒外。 這要是等他們成親了,那還了得。 謝母冷了臉:你要是非要和他在一起,從此就不是我兒子。 氣氛僵住了,洛青曜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是屬于謝燃燈的戰場。 但是讓謝母沒有想到的是,在難以讓人忍受的沉默之后。 謝燃燈平靜的說:若是母親這樣想,那就請不要安排人帶我回來吧。 怒火燒光了謝母的理智,他竟然敢這樣說,竟然為了一個外面的男人,她有些失控的說:你享受了謝家這么多,我叫你回來是讓你把那些謝家給的東西,都拿回來,再滾! 她篤定謝燃燈沒了那些東西活不下去,一定會向她屈服。 其實這些東西,很多一部分都是謝燃燈的兄長給的,作為母親的謝母沒有那個權利處置。 但是謝燃燈聽了之后,真的把屬于謝家的東西一件件都取了下來,放在了謝母面前的桌子上。 只留了一件東西,那是兄長回來斷親的時候,親手給他的生辰禮物,就是那枚認了主的儲物戒。 上面已經在兄長幫助下,留了他的精神烙印,如果被人強行破壞,他會受傷。 這樣的東西,他不可能留在謝母的手上。 走吧。 他轉頭對洛青曜說,抱歉讓你看了笑話,不過我們兩個現在可以走了。 洛青曜只聽他的,立馬拔腿就跟上。 謝母呼吸粗重:不要讓任何人管他! 等他吃了苦,就知道回來的。 二少爺! 在外面聽到動靜的芙蕖追了上來。 她用那雙溫柔的眼睛期盼的看著他:母子哪有隔夜仇,夫人還是關心你的,就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種事。 二少爺語氣溫和一些,稍微婉轉一些,事情肯定會好好解決的。 多謝,不過不用了。以后我也不是謝家的二少爺。 就像是謝母發怒,不是單純因為洛青曜,而是因為他挑釁了她的威嚴,忤逆了她的話。 他也并不是單純為了洛青曜,才說出今天這樣的話。 洛青曜和他萍水相逢,相處了不到兩日,對方失意不清楚狀況,他這個沒失憶的人,難道會不知道先前的什么私奔,只是胡編亂造。 說是建立很深的感情,謝燃燈自己都不信。 他只是失望,對母親失望。 她甚至都忘了,原本他就是要打算走的。 她覺得他是小孩子鬧脾氣,因為是廢物,所以活不好,所以必須聽她的。 在謝家,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他是廢物,他們會小心的呵護他的自尊心,可是他們做的事情說的話又是打心眼里認定了他不行。 謝燃燈不想待在這個永遠否定他,試圖擺弄他的環境里。 離開是一種很好的選擇,上一次他走的時候太匆忙,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他承認,當時的自己的確是逃避的心態,所以還留了很多后路。 離開謝家之后,他可能會過的很慘,會讓母親擔心。 他的父親早逝,他的兄長有了自己的道,唯一留在家中的,就是母親。 母親還有其他的親人,有父母,有兄弟姐妹。 她若是想再嫁,家中長輩也不會阻攔。 對了,母親還有個時不時會送東西來的兄長,也并不缺他這么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以前他還有聽話乖巧孝順的優點,但是這輩子他不打算聽話,似乎也不孝順了,對她來說,可能就沒什么價值了吧。 至于那一種特殊的價值,謝燃燈絕對會捂得死死的,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像現在這樣就很好,這一次就當是他做了一次正兒八經的告別,反正兄長他們這種有機緣的,離開之后也不會再回來。 雖然謝燃燈本來以為自己會很傷心,但是可能因為上輩子的記憶,他反而覺得心中壓著的那顆大石碎了。 他身無長物,也一身輕。 對了,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跟著我也過不了什么好日子,你要離開的話就離開吧。 都已經決裂了,和洛青曜成親好像就沒什么必要了,把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還拿對方當擋箭牌,他還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