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那天他和景帝睡覺的時候,景帝還摸到了他的小肚子,捏了捏上面的肥rou,說他被養成了小豬,隨即被他啪的一下打掉了,他后面還考慮過要不要減肥來著。 畢竟,寧舒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偶像包袱的,他那么好看的人,胖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景帝坐到了寧舒旁邊,朝著還站在旁邊的李御醫道:他這是懷孕多久了?對了,你再把懷孕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都說一遍。小魚,你在旁邊記一下。 是。 是。 兩人同時出聲。相互對視了一眼。 最后還是李御醫先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看著景帝回答了剛才的問題,啟稟皇上,皇后這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屎竽壳暗纳眢w沒有任何的大礙,嘔吐可能是因為剛剛有孕,再加上最近天氣炎熱才會有的反應。 待會兒臣回去給皇后準備一點酸湯喝下,應該就能舒暢很多。孕婦的忌諱無非就是那些,平日里注意保持心情舒暢,保持一定的運動量,以及一定合理的食物。 說到這里,李御醫停頓了一下,在景帝關注的視線下,繼續道:對了,我們那里還有一位孫御醫,從事這方面已經有四十年的經驗了。對于孕期的注意事項很是精通,待會兒我回去的時候,可以讓他把皇后需要的東西都準備上。 景帝點了點頭,隨即看著他繼續道:再把平日里運動的時辰,以及該吃什么、不該吃什么都寫一份出來。 是! 李御醫領了命令就準備下去。 景帝示意旁邊候著的小魚跟著過去,把寧舒需要吃的酸湯拿過來,順帶把那些注意事項給帶回來。 等到小魚跟著李御醫離開,本就寬敞的房間里就只剩下寧舒和景帝了。 景帝看著寧舒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不由出聲問了一句,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嗎? 寧舒搖了搖頭,只是看著自己軟軟的小肚子,有些奇怪的道:我只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懷孕了。 寧舒雖然接受了自己是個哥兒的事實,出去的時候也見過外面那些大著肚子的哥兒,但是從未想過有天這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下子發現自己懷孕了,他甚至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景帝看著寧舒皺著一張小臉的樣子,以為他是在擔心肚子里的孩子,他伸手拉過寧舒的手放在掌心里,看著他寬慰道: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聽到景帝這樣說,寧舒一秒鐘就嘚瑟了起來,他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滿的哼哼道:你當然要陪著我,要不是你整天纏著我這樣那樣,我才不會這樣! 景帝看著責怪自己責怪得理直氣壯的寧舒,臉上沒有出現任何不耐煩的神色,反而看著他有些寵溺的道:是??!我的皇后說的對。 自從那日寧舒檢查出懷孕之后,寧舒便由原先的在宮里隨便走,變成了能在宮里橫著走,宮里的重點保護對象。 珍奇珠寶、珍貴藥材、滋補圣品像是流水一般往鳳棲宮送。 要不是寧舒自己還有節制,他覺得自己都要被養成豬了。畢竟,自從他度過剛開始那段嘔吐期之后,他的胃口也變得大了起來。 只是不管怎么吃,寧舒的四肢依舊纖細,那張小臉除了圓一些,從原先的明艷變成了可愛之外,便只有肚子像是吹氣球一般漲大了起來。 景帝看著這情況,立馬就皺著眉頭把太醫院的婦科圣手孫太醫給請了過來,最后竟然得知了寧舒懷的是雙胎。 在得知寧舒懷的竟然是雙胎之后,景帝對于寧舒的情況越發的擔憂了。 不僅寧舒身邊服侍的人加了倍,到了寧舒快要臨盆的后期,景帝更是把他的那些奏折搬到了鳳棲宮旁邊的偏殿,方便隨時看著寧舒的情況。 那天,因為下面有地方發了洪水,情況有些嚴重。景帝在大臣們前來匯報之后,就跟著他們去御書房那邊商議鎮災的事宜了。 得知景帝不在,而且可能會忙到下午。寧舒偷偷摸摸的帶著小魚去了他的生態農場,讓小魚把他早就準備好的燒烤架拿出來,他今天要吃一頓飽飽的。 小魚看著他家公子,臉上有些為難,公子,太醫說你吃多了這些不好。 寧舒瞪了他一眼,不滿道:太醫不是還說了,這東西偶爾吃一次,也是可以的嗎? 可是公子你,這個星期已經吃了一次了,不能再吃了!小魚苦著一張臉,試圖再次勸誡到。 寧舒卻是把自己籃球一樣的小肚子挺了挺,不滿的道:又不是我想吃,是他們想吃。 小魚臉上的神色越發的為難了。 寧舒看著還是不動的小魚,看著假惺惺的抹起眼淚來,嗚嗚嗚,寶寶,你看爹爹好可伶,連口吃的也沒有。 小魚明知道他家公子是裝的,可是偏偏做不到無動于衷,只能一咬牙道:公子!行吧,我給你弄,但是你不能吃太多,這個東西太辣了! 寧舒拼命的點了點頭,那張小臉顯得越發的圓潤可愛了。他雖然覺得這個肚子平日里跟個累贅似的,但是關鍵的時候還挺有用的。 就在寧舒歡歡喜喜的拿著小魚給他弄的特制燒烤,美滋滋的吃著時,他的臉色突然一白,緊接著手里的東西都掉了,隨即捂著肚子痛呼出聲,好疼!好疼??! 等到景帝得到寧舒臨盆的消息,并且處理完洪澇的事趕回鳳棲宮時,寧舒已經進入準備好的產房差不多一個時辰了。 景帝站在產房外,看著里面經驗豐富的產婆們手腳麻利的動作著,時不時的聽著里面傳來幾聲寧舒痛苦的悶哼,手心拽緊得幾乎要掐出了血來。 終于,在半個時辰之后,里面傳來了幾聲嬰兒嘹亮的啼哭聲,緊接著產婆走了出來,朝著守在外面的景帝道:恭喜皇上,皇后生了一對龍鳳胎。 景帝點了點頭,低頭朝著不斷向自己獻媚的產婆問道:孤什么時候可以進去? 產婆一愣,她還以為景帝會在知曉皇后生產的皇子性別之后就離開,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要進去,不過她的反應也很快,很快答道:還需半個時辰的時間,其他產婆在給皇后收拾。 嗯! 景帝應聲了之后,竟然是連提都沒有提一下要去看那兩個新生的孩子。 等到里面收拾齊整了,景帝終于準許進去了,他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屋子里燃著濃重的熏香,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依舊掩蓋不住其中的血腥味。 景帝腳步在微微的停頓了片刻之后,很快又徑直朝著寧舒所在的方向走了去,只見寧舒安靜的躺在床上,即便是收拾了一番,也能看到他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頭發。 景帝緊緊的盯著因為疲倦而陷入昏睡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看著他下意識的尋著自己的氣息蹭了蹭,隨即輕輕的勾了勾唇角。 旁邊伺候的人看著景帝這樣子,有些猶豫要不要將手里的孩子遞過去了,不過想了想還是上去道:皇上,這是皇子和皇女。 景帝聽到她的聲音,扭頭朝著她懷里看過去,在看到那被錦被裹著的兩個皺巴巴的小東西時,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隨即有些嫌棄的道:帶他們去奶娘那里吧! 是。 產婆帶著孩子下去了,小魚看了一眼坐在他家公子床前的景帝,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小皇子他們下去了,他總覺得要是自己不陪著,這兩個可憐的孩子,恐怕是沒人盯著照顧了。 寧舒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邊不遠處的景帝,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讓人搬來了一個桌子,此時正在認真的處理著公務。 在察覺到寧舒的動靜之后,景帝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在看到他醒了之后,立馬放下了手里的筆,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等到了寧舒的床前,景帝摸了摸他的臉蛋,低聲問道:怎么樣? 寧舒抓起他的手,重重的咬了一口,在咬出了一個印子之后,惡狠狠的道:疼死我了。 景帝看著他才剛醒就那么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在意他咬自己的事了,只是看著他輕輕的笑了一下,寵溺道:嗯,辛苦你了,都是我的錯。 景帝這一認錯,寧舒倒也沒有那么生氣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隨即轉移話題道:我生的小東西去那里了? 景帝看著他,低聲道:你想見他們? 寧舒覺得景帝這話問的有些奇怪,他忍著痛生的孩子,他當然想要看看了。 景帝的面色卻是有些古怪,不過既然寧舒發了話,他當然沒有不讓他看的道理,他揮手招呼了一下旁邊的侍從,讓他們把那兩個剛生的孩子給抱過來。 隨即,景帝就看到剛才還一臉好奇的寧舒,在看到那兩個被錦被包著的兩個小孩之后,臉上立馬就浮現出了一種名為嫌棄的表情,抱怨道:他們好丑哦~ 景帝扭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剛生下來,此時還紅彤彤、皺巴巴的小孩子,也覺得不太好看,于是朝著寧舒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他的說法,你說得對,的確有些難看。 寧舒此時正拿著自己的手指逗著這兩個小家伙玩,看著他們伸出還沒有自己手指頭大的手來抓自己,覺得有些好玩。不過嘴巴里依舊沒有閑著,嘟嘟囔囔的道:你說,我們兩個都長得那么好看,他們兩個怎么那么丑呢? 看到了剛剛生出來的小孩子,寧舒越發覺得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的那種,孩子一生出來就能看出像誰像誰的情節簡直就是扯淡。明明那么皺巴巴的一只,五官都沒有張開,怎么可能看出來像誰。 景帝以前就發現寧舒似乎有點喜歡長得好的人的意思,此時聽到他評價兩個孩子,他也不意外,只不過他也不覺得寧舒這樣有什么問題,于是跟著點了點頭,十分贊同的道:嗯。 旁邊一直站著的小魚,看著帝后兩人一起嫌棄著剛出生的皇子、皇女,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終于還是忍不住小小聲的插了一句,皇上、皇后,這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等再養養,長大一些就好了! 寧舒扭頭看向他,手指還在撥弄著小孩子的小手,看著她想抓又抓不住的樣子,認真道:真的? 小魚拼命的點了點頭,使勁道:真的! 寧舒低頭看了那兩個丑小孩一眼,無奈道:好吧,那我就再等等。 景帝坐在寧舒旁邊,一臉縱容的看著自己的皇后耍寶,沒有發表半分的評價。 # 皇后產子,雙生龍鳳,天降祥瑞,視為吉兆。 皇上大赦天下,減免兩年賦稅,天下大慶。 在外面都在感嘆帝后感情好,景帝對皇后多么多么寵愛的時候,太醫院的孫御醫卻不是那么認為。 孫御醫此時正站在御書房內,原本恢弘大氣的殿內只有他和主座上的景帝,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景帝手指輕輕的點著桌面,看著面前這個年邁的老人,開門見山的道:孫御醫,孤上次讓你做的藥,你做出來了沒有? 孫御醫抖了一下,隨即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在袖子里掏了掏,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將之謹慎的遞到了景帝面前的桌子上。 這瓶子里的便是皇上要的藥,一共15粒,隔一天吃一粒,一個月之后就能見效。 景帝伸手拿起了那個白玉瓷瓶,斜眼看著下面站著的孫御醫,淡淡的問道:這東西吃了除了絕育之外,對人體會不會有其他的影響? 孫御醫從醫那么多年,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么古怪的要求,以往的人都是費盡了心力的求孩子,那有主動斷絕子嗣的。 只不過,如今景帝身邊只有那位,景帝要這藥給誰吃,簡直就是一目了然。只是他有些不太明白,若是想要皇后絕嗣,那換別種方法也行,為什么非要做的那么絕? 只不過,不管他心里再怎么嘀咕,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上面讓他做的,他靜靜的做就是了,多余的想法他也不能有。 這些想法只是在一瞬間,在景帝問出那番話之后,他便迅速的道:是的,微臣敢用性命保證,除了能讓人絕育之外,不會對人體造成絲毫的影響。 景帝拿著手里的瓶子晃了晃,似乎是在好奇,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女人、哥兒、男人,吃了都是一樣的? 是!孫御醫斬釘截鐵的道。 好,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景帝輕巧的將瓶子收了起來,隨即抬眼看向面前的老太醫,眼神犀利道:孤是信任你,所以才將這事交予你做,若是讓孤知道,這事還有第三個人知曉,你應該不想知道后果。 聽到景帝這番類似于威脅的話,孫御醫神色一凝,低頭朝著景帝行了一禮,慎重道:微臣以全家六十多口的人性命擔保,此事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景帝聽到他這樣說,這才算是滿意了,他點了點頭,讓他直接下去。 等孫御醫離開,景帝才拿著手里的瓶子看了一會兒,隨即拔開瓶蓋,從里面倒了一顆出來,直接就吞了下去。 # 景帝到鳳棲宮時,寧舒正在逗兩個孩子玩。 原本冷清的宮殿變了不少,寬敞的大殿里所有的桌椅板凳都被搬了出去,地上鋪著每日一換的厚實毛毯,地毯上隨處可見的都是孩子們的玩具。 此時的寧舒正坐在毯子的一頭,手上拿著一個金色的鈴鐺環,搖動著發出清脆的響聲,看著朝著他爬過來的小孩們,低聲哄道:你們過來??!你們誰先過來,這個玩具就是誰的。 也不知道是聽懂了寧舒的話,還是單純的被鈴聲吸引,在他對面的兩個孩子都鼓起了勁朝著寧舒的方向爬了去。 已經八個月大的孩子,已經不像是原先那般皺皺巴巴的,反而被養的白白胖胖的,那大大的圓眼睛、白生生的小臉蛋,每每讓人看到都忍不住想要親上那么一口。 景帝踏入殿中的時候,龍鳳胎里的jiejie,已經越過了后面慢吞吞的弟弟,爬到了他們的母父身邊。 寧舒一把抱起了jiejie,在她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氣,不住的夸獎道:蕊兒真棒! 后面的弟弟揮著手,咿呀呀的叫著,仿佛是在不滿寧舒的忽視。 寧舒低頭一看,笑著把落后的弟弟也撈了過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景帝進來的動靜,寧舒抬頭一看,見到來人是景帝,隨即抱著手里的小朋友,朝著景帝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呀,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