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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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寒舟接過那個被紅繩綁著的銀色小鈴,覺得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他有點想拒絕,畢竟他的身份特殊,可自己又確實不會緩解怨火纏心的辦法。 糾結許久后讓步道:好吧。 在心里瘋狂安慰自己每天只需要一個時辰來互幫互助活命就行。 江寧灼沒想到他答應的這么快,好,那我以后每天在這里等你。 氣氛有點詭異,路寒舟為了逃避,連忙慌里慌張開門打算離去,可剛踏出去又折返回來走到了床邊。 拿起了想知道什么知道什么書,看到它路寒舟就想起了自己難以忍耐緊緊攥著書封的樣子。 丟人感涌上心頭,閉眼嘖了一聲趕快離去。 他前腳剛走,江塵就后腳落在了門前。 看著離去的背影再看看他們宗主倚門而立的模樣,覺得頗有望夫石的風范。 也不知是不是心虛的原因,路寒舟往出走的一路上都覺得封宗所有人在看他。 從五壇花院這么久才出來也許引起不少人的猜測。 他攥緊那個鈴鐺趕忙拉快步伐朝著封宗大門走去,完全忘記了自己會飛這件事。 在這短短幾炷香時間里,封宗大門口聚集了不少人。站在一旁等路寒舟的百折和坤獸一下淪為了眾矢之的。 仙階上涌入了幾十名正派修士,此時正劍指百折討要一個說法。 領頭的人看裝束是青鏡封的弟子,盛氣凌人道:那個魔頭呢,快叫他出來!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 都說了我們閣主去找江宗主有事,你有本事倒是進去找??!百折站在坤獸身前回擊道。 他算是知道了,這些人就是來找事的,敢鬧到封宗門前卻不敢進去要人,狐假虎威,慫的很。 他話音剛落路寒舟正好從門里踏出,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一頓,隨后一個閃身擋在了百折身前。 上上下下把這個青鏡封弟子打量了個遍,也沒想起他是原著里的誰。 他挽著胳膊問:這位道友,你是哪個無名小卒??? 不好意思,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你!那個道友氣急敗壞,我乃青鏡封柏 他話還沒說完,路寒舟就打了個哈欠,問道:什么事啊。 柏宣衡手里的劍氣的發顫,但他心道自己是名門正派心懷大義,不與這邪祟計較這些細節。說道:聽說封宗江毅瀾師尊就是死于你之手,你不打算給個交代嗎? 他傍晚收到一封信,說殺死江毅瀾長老的正是挽香閣閣主,對方還夸贊他是正義之士,定能為此時做主。 柏宣衡想起自己青鏡封也遭過這邪祟毒手,膽從心出,帶著幾十個修士朋友去挽香閣拿人,走到一半又有封信說他來了封宗,想著封宗肯定會幫他緝拿這邪祟,這才壯著膽子上來。 這一席話引得原本安靜呆在一旁圍著的封宗小修士都躁動起來,手摁在了劍柄上,開始竊竊私語。 所有人都提防著路寒舟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江寧灼幫過忙的原因,路寒舟感覺自己現在靈力十分舒暢。 他自如凝了一團火在柏宣衡眼前,笑著說:亂說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邪祟!說不過就要動手嗎,你可知道這是封宗地界!另一個無名小卒道。 原來你們還知道這是封宗地界。江寧灼的聲音從空氣中蔓延開來。 看著從門里踏出一襲白袍頭頂銀冠的封宗宗主,所有人都閉了嘴,空氣立馬安靜下來。 路寒舟不知為何有些別扭,直到江寧灼嗔怪了句十一后,他才把那團唬人的火收了起來。 江寧灼走到他面前看著柏宣衡,慢慢道:你說,挽香閣閣主殺了我的師尊? 柏宣衡看他對路寒舟嚴厲對自己溫柔,以為有了靠山,喊道:對!就是他! 你可有證據?江寧灼聲音低下來。 柏宣衡聲音徹底消失了,因為他確實沒有證據,一切言論只是憑借那封沒有署名的信和路寒舟的身份。 在他沉默的下一瞬,一股強大的靈力將他擰著托到了空中,力道不小讓他表情痛苦萬分。 沒有證據就敢來我封宗門前越俎代庖,是柏承給你的膽子嗎?月光下江寧灼的面容不再和善,連封宗自己人都不敢靠近。 此刻如果有江茂晉在,他一定會拉架,但可惜他去養傷了,沒人再能勸住江寧灼什么。 見牽連到自家師尊,柏宣衡立馬慫了,求饒道:江宗主,我再也不敢了。此事和我家師尊無關 他涕泗橫流,說話斷斷續續。 還不快滾。江寧灼松了靈力將他摔在地上。 柏宣衡一著地就腳底打滑一溜煙的跑了,和他同行的人看著這明目張膽的偏護,更是猜測最近江寧灼和路寒舟的傳言屬實,兩人確實有著非一般的交情。 只不過沒人敢捅破這層窗戶紙。 沒人敢惹江寧灼,等人跑的差不多了,他才看向路寒舟,一個挑眉,沒有說話。 路寒舟莫名覺得被調.戲,一個激靈,結結巴巴道:走走了。 一條黑色巨龍將坤獸百折一卷,朝著挽香閣的方向離去。 江寧灼目送那條巨龍成為一個黑色的小點直至消失后,終于回過神看了一旁的江塵。 吩咐道:今天的事給我去查,看看是誰散布給他的。 柏宣衡不可能無緣無故篤定路寒舟是兇手,他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能力,師尊仙去的事情外門的人根本無從知曉,很難說是不是背后有人。 剛討了三天假期的江塵無奈拱拱手,是。 路寒舟一路飛回挽香閣,甚至都沒有心思走正門,直接就帶著百折坤獸從窗戶扇入了自己的房間。 然后縱身一躍,埋進了自己的被窩。 百折落地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站穩,看到這個場景以為他為剛才的事不開心,趕忙安慰道:閣主,不是咱們做的事別人扣不到咱們頭上的,沒殺就是沒殺,不用擔心。 那不是還有江宗主嗎,認識這么久以來我覺得他還算講道理。 畢竟上次他叫江宗主保護閣主對方答應了也做到了。 可這說辭就像火上澆油,一提到江宗主三個字,路寒舟就在被窩里狠狠一頓扭,還伴隨著怪叫:啊啊啊啊啊?。?! 百折覺得他越來越猜不透他們閣主了。 干脆換個話題:對了閣主,你今天進封宗怎么那么久,要不是青鏡封那個人帶頭尋事我都差點進去找你。 路寒舟更難受了。 他一股腦從被窩里鉆出來,頂著凌亂的頭發露出粉撲撲的臉頰,認真道:百折,近幾日挽香閣,禁止出現江寧灼的名字。 怎么了?百折不解。 照做就是了! 路寒舟翻白眼,他總不能說自己和江寧灼悄悄做了羞羞的事還商量好了每天如此,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不好意思吧? 一世魔頭,英名毀于一旦! 百折看著路寒舟手腕上系著的鈴鐺好奇問:這又是什么? 路寒舟嘩啦一下用袖子遮住,沒有說話,只是開始鼓搗那本書。 百折心寒了。 他記得閣主出門前身上沒有這個東西的,他覺得閣主一定和江宗主發生了什么,兩個人有秘密還不愿意告訴他。 他被孤立了,有空一定要和江塵打聽一下。 路寒舟本是打算翻開書看看江寧灼做的方法到底是真是假,可摳來摳去打不開,最后發現有一道水系咒法將這本書鎖住了。 沒有咒法主人的靈力根本打不開。 他臉氣的更紅了,江寧灼!禽獸??! 最近一定是和他犯沖。 遠在封宗的江宗主打了一個噴嚏。 第37章 辦學 你在撒嬌嗎? 天空中浮滿了翻騰的黑云, 雷聲悶沉地在其中滾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不下雨。 路寒舟在廢墟之上抬頭看向天空,身上已被燒的破敗不堪。 群伐聲還在耳邊沒有消散, 他勉強敲了敲自己的耳朵,讓人們的哀嚎和耳鳴滾出自己的腦袋。 要跑。 他心里只有這一個聲音。 生了龍角后他感覺丹田氣沉,本以為這身體已然和以前不同,跑起來一定跌跌撞撞怪異得很,沒想到御風咒一掐, 直接腳下生風躥出了幾十丈。 終究是摔了。 伸手看著掌心上混在泥土里覆滿的怨氣,路寒舟才終于反應過來,他死了, 他又活了。 他和全家全派都死在了一場大火里,先是身上的衣衫被燎著,緊接著是皮rou,最后是骨頭, 滿山遍野全是人rou的燒焦味兒。噬心的痛感再度傳來,讓他重新回憶起了半日前這里的腥風血雨。 那些正派猶豫不決卻又惡狠狠的目光,狠狠地烙在了心上。 啊呃他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他于至親腐rou爛骨上浴火重生, 凝著這全派的怨氣成為了怨凝。這一刻他發出了瘋狂的笑, 因為他獲得了報仇的資本, 天生地養涌入靈海的靈力。 內心的仇恨翻涌而起遍布百骸,暗紅的瞳孔在夜里魔性盡顯。 跑什么跑, 他要殺人,他要將所有人都殺掉! 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怨凝現世,靈力波動異常,引得不少名門正派折返回來查看生怕有所疏漏。 路寒舟就躲在最陰暗的地方,掌心攏聚起了一團怨火, 焰心亮的刺眼,里面蓄滿了他的仇恨。 對,朝他們拋過去,就是他們殺了你的父母,你才十七歲,就痛失雙親,自此無家可歸。一道扭曲的聲音在他耳邊瘋狂催促著。 路寒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這些人全都死有余辜。 他嘴角掛著血痂,挑起的笑容邪魅而瘋狂,就在他即將聚靈將廢墟上的人趕盡殺絕時。 有一道清爽的聲音飄散在了空中:寒舟。 噌地一下,劈里啪啦的聲響傳來,路寒舟猛地從床上坐起,看到了摔在地上的一些小物件。 他起了一身的薄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夢魘中的真實感讓他很久才緩過神來。 百折進門正好看到這一幕,趕上前擔心道:閣主!你怎么了?又是噩夢? 自從迷惘之境回來后,路寒舟總被那個聲音影響地一次又一次睡不好覺。 沒事。路寒舟皺了皺眉,示意他撿起地上掉落的那些小寶貝,那都是他翻遍挽香閣找來的,可沒有一件能打得開江寧灼鎖書的咒法。 一本破古籍下那么多咒,他像會用咒的人嗎? 要我說啊,閣主你還是別費心思了,與其熬夜擺弄著些擺弄到睡著也解不開,倒不如直接去問江宗主。百折將那些小寶貝撿起來碼在旁邊。 路寒舟咳嗽了一聲,其實他是因為睡不著才去研究這些的,而不是這個才睡不著。 至于睡不著的原因嘛咳,還是因為之前的荒唐事害羞到睡不著。 可他又不好承認,只能順著臺階下,故作兇狠斥責百折:你忘了什么是禁忌了嗎? 奧,閣主,對不起。 百折見路寒舟并無大礙,假模假樣地倒了個歉,裝作忘了在挽香閣不能提江寧灼。 他幫路寒舟把東西收拾好后繼續道:閣主,得起了,日上三竿了。之前派發出去的招學單極其有用,又因為閣主說得第一日來半價,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到了,覓覓子和小虎他們正在招待,就等著講學了。 講學?路寒舟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他其實還想睡個回籠覺的。 百折一臉那不然的表情。 哎呀,你先去講一些基礎的,把我之前講給你的先傳授給他們一部分,聚氣于丹田就夠他們學好一陣了,我一會再出去看。路寒舟開始耍賴,他完全沒想到需要自己這個老板親自上場。 說罷又用被子蒙著頭,不再理會。 幸虧百折早有預料,進來也只因為聽到路寒舟又被夢魘所困。他試探地看了幾眼確認真的沒事后,才放心出門。 在門關上的一瞬間,路寒舟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重新坐起身盤腿運氣,才將自己心中那口渾濁的氣息淡化了一點點,太陽xue抽動的疼痛也漸漸褪去。 其實江寧灼幫他檢查之后好了很多,可昨晚那個夢境中他的情緒又被勾起,才給了那個聲音可乘之機。 如若不是最后那聲寒舟,他怕是又要在夢境中瘋狂屠殺,或者徹底失去自我。 他不想那樣。 不過要說也奇怪,夢中的內容和原著中一般無二,可現實中的劇情卻開始出現了巨大的偏差。 比如江寧灼從迷惘之境出來后原主瘋魔上前挑釁為了引起注意,然后兩人第一次交手以原主慘敗收尾。 現在不但沒打起來不說,他還和江寧灼簽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協議。 也許是因為進入迷惘之境后徹底改變了原來的劇情線,反而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始發展了。 哎越想越頭疼。路寒舟扶著床頭,一副虛弱無助的樣子,惆悵道:這樣我不就不算上帝視角了不是嗎,連穿書人最基本的的手握劇本的金手指都沒了。 不過也好過原主的路線,他現在只想活下去過自己的人生,不想像原主那般被仇恨蒙蔽雙眼過的坎坷絕望。 想清楚后路寒舟覺得元氣滿滿,他把床上那本書往枕頭邊一摔,打不開就下次再說,哼。 新的一天,他要做元氣滿滿的打工人! 與其cao心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先多掙些錢。 想起無債一身輕他更開心了,穿戴整齊后就打算出門看看百折他們準備的辦學進行的怎么樣。 挽香閣一層的空間被改成了一個學堂模樣,桌椅板凳整齊地排列其中。為了看起來更有書香氣息一些,百折還特意采購了水墨屏風裝飾在了兩端,給這紅木建筑襯得更文藝了些。